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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情人仍然会是我的情人(1 / 1)

神宫寺荼并不知道身后有一个性格恶劣的高专生打算在自己身上找些乐子,甚至还想拉自己挚友下水。他只是遵循着记忆,在安静的东京街头行走,寻找熟悉的建筑。

好在三年过去,东京依然是那个东京,让他不至于迷失在深夜里。

当月上中天时,身形单薄清瘦的病人走进了一处高档公寓。

咒力凝聚,一把钥匙落在手里,成功打开了门。

病人看着成功打开的门,忍不住微笑:看来甚尔那家伙这几年过得还不错,竟然没有把这栋房子卖掉。

关上门,手指摸索着打开壁灯的开关。豁然明亮的灯光下,公寓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没有一丝变动,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的很好。

明明是昏迷了三年才醒来,但是看着眼前的公寓,竟然没有丝毫物是人非的感觉。

不可否认,神宫寺荼为这一点感到很高兴。

当然啦,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甚尔那家伙自从他昏迷后就再也没在这里生活过。

嘛,应该不会这么绝情吧,当时明明是很喜欢这里的。

神宫寺荼捂嘴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庞上涌现出不正常的红潮。

如果有人伸手摸摸他,就会发现此时这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的体温正在迅速上升。

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凑巧,醒来就撞上了每月一次的“发病”期,甚尔又不在身边,甚至还不知道他已经醒来了。

话又说回来,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甚尔还愿不愿意帮自己缓解“病情”,也是个让人感到头疼的事呢。

“真是麻烦啊……”神宫寺荼喃喃自语着,走向客厅。

他已经做好自己扛过去的准备了。

但当神宫寺荼在自己最喜欢的沙发前坐下时,视线自然下落,却看到茶几上放着一部很眼熟的手机。

很简约的黑色手机。

正是他三年前用的那部。

竟然保留下来了么……

病人忍着体内开始萌发的痛楚和热潮,拿起手机,试探性地按了一个键。

屏幕顺利的亮起。

‘有人一直在给这个手机充电。’

这个结论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浮现。至于是谁……神宫寺荼弯了弯唇角,点开通讯录,给置顶的那位发过去一个表情:

——*︿_︿*

手机安静了一会儿。

就在屏幕即将暗下去的前一秒,嗡的一声,一条短信发过来:

——?

接下来便是连续几条短信轰炸:

——你醒了?

——什么时候?

——我以为你要在病床上可怜兮兮地躺到死呢。

——……哦对,时间到了。你这个可怜鬼又发病了是么?

——等着。

看来不用自己扛过去了。

神宫寺荼慢吞吞地按了一会儿手机,只打出了两个字:

好的。

想了想,又发过去一个*︿_︿*。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和等待。等待他的“药”赶回来,帮自己渡过这一次不凑巧的发病期。

神宫寺荼仰起头,靠在沙发靠背上。

有风从窗缝里吹进来,轻盈的窗纱微微浮动着,迷蒙的月色下翩飞。

今夜月色实在皎洁。

而随着月光一起升起的,还有神宫寺荼体内的痛楚和浪潮。燥热在下半身涌起,似乎是因为昏迷三年没有疏解的原因,这次的“病情”异常汹涌。

隽秀温润的男人眉眼间还带着脆弱的病气,呼吸急促,吐出的鼻息都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能把那片月光都染上热意。

不知道甚尔可不可以赶回来,不可以的话,就只能自己动手先疏解了。

……啊,昏迷三年的人忽然联系,即使是他,也会吓一跳的吧。

竟然还能毫不犹豫的应约,真是难为甚尔了。

差点忘记了,离开医院的时候太急没有打招呼,应该给医护人员添了不少麻烦吧,应该好好赔礼道歉才是……

纷繁的思绪在脑海中纠缠,神宫寺荼熟练地分神思考着其他的事,不去关注越来越汹涌的欲望。

黑发少年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脑海中。

神宫寺荼呼吸一滞。

心跳又开始加快。

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被压制的欲望和燥热喷涌而出,几乎是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欲色爬上男人苍白温润的眉眼。

压不住了。

……太糟糕了,不该去那个公园的,不该停留那么长时间的。

太糟糕了,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一见钟情什么的,太糟糕了……

病人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欲望的浪潮从未如此猖獗,喉结滚动着,从嘴唇里吐出忍耐的喘息声。

三年前的情人仍然会是他的情人。心动和发病为何竟会助长彼此气焰。

欲望如藤蔓在阴影中疯狂向四周伸出触手,在翩飞的白色窗纱下悄然织成暗色的牢笼。

月光被逼退角落。

“吱——”

公寓的门终于被再次打开。

微微濡湿的眼睫一颤,神宫寺荼睁开眼,和匆匆赶回来的伏黑甚尔两眼对视。

伏黑甚尔喘着气,额头上有汗水流下来,眼睛死死盯着神宫寺荼。

面容温润俊雅的青年则冲他微微一笑,眉眼间满是淡然柔和,沉静的眼瞳里带着笑意,笑意下是压不住的沉沉的欲色和侵略性。

他面上红潮在微笑时的瞬间色气逼人。

这一幕让伏黑甚尔一阵恍惚。

一切似乎都和三年前没什么分别

不管怎么样,事情还是很奇怪。

昏迷三年的金主+情人忽然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约你。

离谱吗?

离谱,正常人都没法接受。

但还好,因为伏黑甚尔不正常。

他们之间也绝不是什么正常的肉体关系。

于是伏黑甚尔把钥匙往旁边一扔,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穿病号服的人,忽而一笑,满脸嘲讽:“原来是真的醒了啊,我以为你死定了呢。”

神宫寺荼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然后向他摊开了手掌。

过来,甚尔。

他的眼神这样说。

伏黑甚尔走了过去,蹲下来,紧紧抓住了那只手。

滚烫。

烫的他一个激灵。

可是伏黑甚尔却不松开,反而抓得愈发紧。他盯着眼前这人的模样,清瘦许多,苍白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但皮肤那么滚烫,散发着热意,烫的他终于有了真实感:

这个人的确是醒了。

“真没用。因为是在病床上度过了三年,所以比自己刚成年的时候还要瘦弱吗?你看起来真可怜。”伏黑甚尔这样说。

可是神宫寺荼了解他。他们实在已经认识很多很多年了。

“放心,不会再昏迷。也绝对不会死掉。”

他这样向伏黑甚尔保证。

伏黑甚尔就像被这句话攻击到了一样,甩开了神宫寺荼的手。他站起来,在高大强壮的身影在神宫寺荼身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沉沉的眼神像野兽一样在那张苍白的面容上逡巡。

“不。会死。撒谎会被我杀死。”

为什么不会再次昏迷呢?三年难道可以等同于一眨眼吗?作这种没有用的保证是最该死的。

窗外的月光被遮住了大半。但伏黑甚尔的杀意比月光更凉。

神宫寺荼完全接纳伏黑甚尔的一切情绪。

他只是很难继续忍耐身体里的和痛楚扭曲在一起的热潮,毕竟他的情人,他的药,已经站在了面前。他的欲望毫不遮掩。

“好吧,甚尔,”病人喘息着,询问自己的情人,“那么杀死我之前,可以和我做爱吗?”

他甚至仍然在微笑。

伏黑甚尔没说话。

“甚尔,我需要你。”病人无奈地说。

于是伏黑甚尔的嘴唇动了动,唇角的伤疤扭曲了一下。他的视线在神宫寺荼身上游移着,最后落到被欲望催发的下半身。

嘲讽似的说了一句:“……躺了三年还有力气做么?”

神宫寺荼咳嗽了两声,红潮蔓延至他的口鼻,连说话都带着气音。

“我很高兴,甚尔。我以为你会先开口让我结算一下三年前的费用。”

三年前他昏迷的时机很不凑巧,伏黑甚尔帮他缓解了“病情”,还没付钱,他就昏了过去。很令人羞愧的事实是,他几乎是在甚尔身上昏过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吓到他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当然要结算,”伏黑甚尔冷笑,他似乎对神宫寺荼的话感到愤怒,“没人能在我这儿逃单。”

神宫寺荼点头“好。”

“还有医药费,你这三年的所有的治疗费用都是我给你付的。”

“好。”声音微哑。

“还有,”伏黑甚尔向前一步,站在神宫寺荼面前。两人的腿挨着,滚烫的体温从挨着的皮肤开始向上爬,顺着脊椎,一瞬间就点燃了伏黑甚尔。

他的手勾着自己的裤腰,咬着牙,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我涨价了。”

神宫寺荼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手扶着伏黑甚尔的腰。

嗓音彻底沙哑,却依旧温柔。

“好。”

“在此之前,还是想和甚尔确认一下,甚尔的身体依然能容纳我么?”

“不要说废话。不如担心一下你的身体会不会被做散架吧……”

沙发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

伏黑甚尔浑身赤裸,跨坐在神宫寺荼的腿上。他皱着眉,语气虽仍然抱有天与暴君式的不屑和不耐烦,但面上的表情的确隐隐透露出几分痛苦。

润滑剂已经挤空了一管,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粉红色的液体在屁股上、大腿上流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一些从伏黑甚尔的股间流到了神宫寺荼的裤子上,看起来一片狼藉。

但伏黑甚尔还是没能完全坐下去。

他只吞下去一截。

剩下一截粗长的可怕的性器被夹在那两瓣结实挺翘的蜜色臀瓣里,青筋鼓起的肉柱上淋着湿漉漉的液体。

有黑色的纹路在皮肉下若隐若现,结成复杂诡异的符文,明灭着催发出源源不断的欲望和滚烫的浪潮。

烫,太烫了。

烫得伏黑甚尔忍不住夹紧体内的性器。

他们的身体曾经无比契合,契合到伏黑甚尔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准备就能直接吞进神宫寺荼尺寸非人的阴茎。他们在各个地方做爱,沙发上,阳台上,浴室里……把所有地方都染上他们的体温和液体。他熟悉神宫寺图的身体就像熟悉自己。

可是远离情人的身体早已紧紧闭合。重逢的惊喜也并没有那么神奇可以变作最顶级的润滑剂。

他甚至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有过的疼痛。

伏黑甚尔仰起头,喘着气,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又一下。

头顶华丽的水晶吊灯在摇晃中糊成一团刺眼明亮的白光。

白光、被贯穿的剧痛和仿若被烫伤的错觉令伏黑甚尔眼前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6年前的那个雪夜。

在那个寂静的深夜里,他和这小鬼做了第一次。冷风拍打着窗户,小小的灯泡亮着有些暗淡的光,而他伏在窗前被后入,姿势像是被一条狗。有血从他的腿根流下来,温温热热的。

当禅院甚尔抽着气抬头时,忽然看到了漫天的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纷飞,纷纷扬扬,被风带着旋转,像是在跳舞的小精灵一样。

他喷出的热气模糊了玻璃,朦胧的雾气里那个雪花纷飞的世界更像是一场幻觉。

刚满15岁的小鬼在身后抱过来,体温滚烫,声音斯文的像个小姑娘,担心的问:

“流血了,甚尔,这该怎么办?”

禅院甚尔回答的漫不经心:

“雪下得可真好看。”

小鬼趴在他耳朵边又说了句什么。但他已经忘了,只记得那晚的雪很大,很大。

可惜,今夜没有雪。

初秋的夜晚只有水一样的月光。

……

神宫寺荼的声音依然很斯文,也温柔的像水一样:“甚尔可以忍耐么?”

雪夜的幻影在这声询问里悄无声息的消散。

伏黑甚尔回过神,心情莫名差劲。他低头瞥了神宫寺荼一眼,说:“硬得快爆炸的小怪物装什么绅士……要动就动,你干不死我。”

“会流血,会痛。”

伏黑甚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抓住病人凌乱的长发,迫使他仰起面孔后俯身亲了下去。

于此同时,整个人狠狠下沉,直接坐了下去。

“唔……!”

闷哼声同时响起,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

伏黑甚尔把自己彻底贯穿在青年的阴茎上。0咒力的天与束缚在身体绝非一无是处,但也并非无坚不摧。他感觉自己被从内到外彻彻底底的撕碎了,热气沸腾的巨物顶进那些毫不设防的肠道里,撕出血淋淋的伤口,蠕动着,哀鸣着,潺潺地流出泪水。

两人身体结合的地方一片湿滑黏腻。

身体的疼痛让伏黑甚尔的神智愈发清晰,越疼他越冷静。他用力吮吸着神宫寺荼的舌头,修长结实的手臂紧紧环顾着神宫寺荼的脊背,像是要将这副脆弱但滚烫的身骨生生拥碎,然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不像是在和自己的情人做爱,他像是要杀了他,携带着长久累积的愤懑。

又或许只是牢牢抓住了失而复得的、避免他溺毙于月色中的那枝芦苇。

神宫寺荼并不反抗。

他几乎要窒息,也错觉自己的骨头在这样大力的“拥抱下”在咯吱作响,却只是安静地垂下眼帘,然后同样紧紧抱住伏黑甚尔。

唇齿交缠的水声和淡淡的铁锈味一起在空气中弥漫扩散。

亲了一会儿,伏黑甚尔放开被他咬破的舌头,说:“还是这么能忍。”

他指的是神宫寺荼现在高的不正常的体温。

神宫寺荼有病,十分奇怪的病,每月总有一天会莫名其妙的性欲旺盛,体温剧升。因为不做爱就会很痛苦的神奇病症,在一开始还被伏黑甚尔误以为是在借口想和他上床。

他那时相当无语,甚至被气笑了。

‘真的是很拙劣的借口啊。想约我你可以更直接一点。’

当然啦,后来伏黑甚尔立刻就知道那不是借口。

只是诅咒而已。

神宫寺荼说他生来就有这种病,伏黑甚尔告诉他,这不是病,是诅咒。是很滑稽很滑稽的诅咒。

‘为什么会被诅咒这方面啊,你上辈子一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有性瘾吗?会因为这个控制不住想要做爱偷情出轨吗?上辈子果然做了过分的事,被女人诅咒了才会这样吧!’还没脱离禅院家的禅院甚尔摊开四肢躺在地板上,一边踢了坐在旁边的神宫寺荼一脚,一边肆无忌惮地嘲笑他。

少年放下手里的书,无奈地笑了笑:‘不清楚呢。’

‘那,你说,’禅院甚尔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像是被窗外热烘烘的阳光晒蒸发了一样,‘你身上的诅咒和我的相比,哪个更滑稽一点?’

刚过完14岁生日的神宫寺荼看了看窗外热烈到令人心生不适的阳光,又看看躺在地板上高大矫健的男人,微笑着说:

‘甚尔的身体是完美的。’

甚尔身上的才不是诅咒。这样完美的身体怎么可能是诅咒呢,明明是神明的恩赐和礼物。

……

虽然总是嘲笑神宫寺荼是个“莫名其妙被诅咒这个方面的小怪物”,但事实是和他成为情人后,神宫寺荼已经很久没有体温升到这么高的时候了。

体温越高,病情越猛烈,痛楚越明显。

性欲也越旺盛。

现在这个连呼吸都烫人的程度……

啧,再不做会死掉的吧?

“喂,明明躺了三年都还活着,却因为奇怪的道德感没办法做爱在这种时候死掉,是不是太丢人了些?”伏黑甚尔嘲笑他。

神宫寺荼有些痛苦地吐出一口气,说:“如果甚尔对自己好一些的话,我是可以立刻和甚尔做爱的。”

但刚才甚尔那鲁莽地一坐,明显下面已经受伤了,这样的情况他怎么能够不管不顾地就动起来呢?

病人的脸色愈发苍白,颧骨上鲜艳的红潮非但没能给他增添几分好气色,反而显得十足病态。他的额头湿淋淋的,满是汗水,那双沉静柔和的眼睛也因为忍耐而浮现出几分痛苦。

但他没有动。

他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伏黑甚尔的脊背,从上至下,一下又一下,好像是要安抚自己年长却又鲁莽的情人,缓解他身体的疼痛。

“……抱歉,让你受伤了,”病人蹙着眉,声音很轻柔,“这样会好受一些么?”

……并不会。

伏黑甚尔只觉得被他抚摸过的地方也变得又热又烫。还有那根艹进他体内的性器,烫的他浑身发软,明明还没开始做,大腿却已经开始变得酸软。

伏黑甚尔想嘲讽神宫寺荼总是在不必要的时候温柔,面容英俊的男人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反而哆嗦了一下,有些失神。

太烫了。

烫得他的屁股都要融化了,有水终于涌了出来,湿润的肉洞不安地收缩着,咀嚼着,吞吐着……

他舔了舔嘴唇,疼痛褪去,熟悉的肢体交缠唤醒了他的身体,也唤醒了他的性欲。

于是伏黑甚尔用力夹紧了屁股里的那根阴茎。

神宫寺荼闷哼了一声。

“甚尔……?”

伏黑甚尔看着他,又舔了一下嘴唇,然后满意地看到神宫寺荼的眼神微微一变。

停留在他脊背上的手终于忍不住滑落,一路向下,用力抓住他绷紧的臀部——伏黑甚尔发出了不可抑制的呻吟声——病人哑声问:“……我假设你已经完全好了。不痛了?”

伏黑甚尔哼笑一声,“呵……天与束缚。”以完全0咒力换来的身体,总要有些优点的吧。

神宫寺荼却感叹:“多么完美的存在。”

只有这样强大又完美的身体,才能容纳他被诅咒的欲望。

病人虔诚且珍重地吻住情人的嘴唇,紧紧抱着他,一起倒在沙发上。他的手扶着伏黑甚尔饱满健壮的大腿,紧密贴合的下体在湿淋淋的水声里抽出。

又重重地捣了进去。

阴茎抵着湿滑微凸的前列腺用力擦过,酸涩的快感让伏黑甚尔一下就弓起了腰。

“啊……”

深绿色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

神宫寺荼紧紧盯着他神情的变化,像是松了口气,隐忍的面容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太好了,看来我还没忘记怎么让甚尔更舒服……”

身上病号服仍算得上干净整洁的病人俯下身,一下又一下温柔地亲吻情人的嘴唇。与此同时,紧密结合的下半身却开始动起来,带着与神情不符的猛烈力道和速度。

被诅咒的欲望重重碾过湿热肉洞中敏感的凸起,滚烫的性器在伏黑甚尔的体内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浪潮。

熟悉的快感再次从屁股攀爬至脊椎,然后一路升腾至大脑,让他眼前几乎一片眩晕。

细小的水珠从神宫寺荼弧度优美的下巴处滴落,落到伏黑甚尔的眼前,在睫毛上摔成更细小的水珠,让本就不清晰的视线更加模糊。

伏黑甚尔几乎看不清伏在他身上这人的神情。

硕大坚硬的龟头顶着软滑的前列腺,直接插入他身体深处。

“啊……”

线条紧致性感的腰腹被快感刺激的高高弓起,又在下一次插入前跌落,被病人苍白修长的手指托住。

然后彻底被拖入欲望的漩涡。

病人低下头,肩上的长发水流似的滑下,落在他的手臂上,落在他的脸颊旁,触感微凉。滚烫柔软的嘴唇轻轻贴住伏黑甚尔的耳垂,沙哑的叹息声吐出,飘进伏黑甚尔的耳朵里,让他一阵恍惚,好像处在幻觉里一样。

他仰起脖子,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着,失神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原来这小鬼不是在他耳边喘息。

是在和他说话呢。

“……我真的很高兴,甚尔还会回复我的信息……”

什么?伏黑甚尔不自觉的皱起眉,脸上的红潮看起来分外色气放荡。

肉体的撞击拍打声在沙发上连绵不绝的响起,伏黑甚尔被干的有些受不了,太多了,太过了,太烫了……他抓住那缕微凉如水般的长发。

耳边温和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也许是贴的太近了,也许是滚烫的血液随着身体的起伏早就涌到脑子里了,让伏黑甚尔觉得自己的耳膜在嘭嘭鼓荡,耳鸣一阵又一阵。

“可能听起来会很自大,但从心底,从很久以前,我啊,就认为甚尔是神明赐给我的礼物。”

虽然生来就带着这样肮脏不堪的诅咒,却很幸运的遇到了身体如此契合的甚尔,怎么不算是幸运呢?

……在说什么啊?

伏黑甚尔咬着牙,被深入的性器插得浑身哆嗦,汗水从额头没入鬓角,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英俊潮红的脸上,性感的令人不敢直视。

他紧紧抓着那缕头发。

竭尽全力才让自己不要像个女人一样毫无抵抗力的叫床。

“这种时候你到底再说些什么啊。”他咬牙切齿,“……睡了三年都没把这些荒唐话忘记么。”

什么礼物啊。

只有你这个小怪物会这么认为吧。

神宫寺荼低声笑了笑,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在下身挺动着再一次深深插入这具完美的肉体时,轻柔地吻住情人的嘴唇。

然后给他高潮。

“谢谢你,甚尔。”

我的礼物。

【“喂喂,明明就是咒术师,为什么不去咒术高专学习呢?”清亮活泼的嗓音360°立体环绕。

神宫寺荼看看近在咫尺的医院,又看看堵在他面前的顽劣少年,有些无奈。

“咒术高专么?”

昨晚刚见过的白发男子高中生双手抱胸,煞有介事地点头:“是哦,咒术高专。我们这样的人要去学习的地方哦。”

神宫寺荼微微笑起来,温柔疏离的样子。

“因为,不想成为像你们那样子的人啊。”

五条悟愣住了。

像是这个回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一样。怎么可能、什么叫不想成为我们这样子的人啊?!喂,疯了吧,我们啊!我们,咒术师,明明超级超级……!怎么可能有咒力却不想成为咒术师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墨镜后的眼睛瞪圆,亮闪闪的,蓝宝石一样,精致的脸蛋上满是匪夷所思。

而神宫寺荼礼貌的冲他点点头,绕过少年,向医院走去。

这是个有神奇力量的世界,他从小就知道。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就像那个神秘的魔法世界一样,小巫师在自己11岁的生日时,奇妙的旋律背景音乐一样在头顶飘扬,然后就会有猫头鹰将信从天空中高高抛下。

神宫寺荼也有自己的信。

可是那只11岁时飞来的猫头鹰,被他拒绝掉了。】

……

公寓里的灯光时隔三年,又一次亮了一整夜。

当神宫寺荼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阳光从窗帘疏忽的缝隙处溜进来,在地板上打出一道长长的、明亮的光带。

游动的阳光爬到床上,落到身边人的脸庞,让他的脸呈现出玉石般的光泽。

【甚尔在发光呢】

这个念头忽然蹦到脑子里,让神宫寺荼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还是这么好看啊,甚尔。

神宫寺荼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他伸出手指想摸摸情人的脸颊,又收回去,担心打扰到他休息。

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他了。但是,果然还是有些不适应吗,毕竟,很久没听到甚尔在床上骂人了啊。

神宫寺荼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尤其对待自己喜欢的事物,总是全力以赴的同时又保持温和体贴的态度。所以他的性爱能力和技巧绝赞,哪怕是难以讨好的伏黑甚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弄得还蛮爽,觉得这小鬼绝对是个大众意义上的完美恋人,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但事情总有个发展过程吧。

学习能力再强的人,也不可避免有活很烂的时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他们刚开始发生关系那几次,神宫寺荼实在青涩,还没那么擅长体贴人,加上不知道是青春期还是那古怪的诅咒作祟,做爱前尚且还能彬彬有礼的询问‘我可以进去了么’,进去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举止会热烈许多。

可是他没经验,活超级烂,体力好,还蛮缠人要做好久。

那这热烈就变得折磨人。

起码禅院甚尔是很不爽的,他一边和神宫寺荼做,一边骂他。

满头大汗,英俊中还带着几分秀气的脸庞有些扭曲,很是暴躁地喊:我让你看片学习你看了没?!啊?!加钱!听到没死小鬼得加钱!

那个时候的禅院甚尔就很喜欢赚钱。但还很有信誉,有原则,轻易不临时涨价。但神宫寺荼的活烂到他咬牙切齿不涨价就做不下去的程度。

‘我这算是工伤。’他一字一顿。

没办法,神宫寺荼是绝对打不过一位天与暴君的。可他能把自己的性器塞进禅院甚尔的身体里,那让天与暴君受伤也就是一件容易事了。

神宫寺荼不在乎钱。

他只是摸到甚尔下面又因为自己受伤了,头脑瞬间就清醒了。

……太不应该了。

刚满15岁的黑发少年手还扶着男人的大腿,形状漂亮的嘴唇紧紧抿着。

不能这样。

于是等到下次做的时候禅院甚尔就没能骂出来。

做完后神宫寺荼问他有没有舒服一点,禅院甚尔上下打量他,冷笑一声,卷起被子就翻身到床另一边,丝毫不耐烦搭理他。

少年有些疑惑。

试探性地将手搭在自己情人的胳膊上,想碰碰他,却被抖开,就识趣地收回手。

……还要继续学习。他这么认真的想。

总之,自那以后,禅院甚尔就没在床上骂过神宫寺荼。自然也就没临时涨过价。

可禅院甚尔不骂了,关伏黑甚尔什么事?

时隔三年再进入那样疯狂的性爱,高潮到最后反而成了一种折磨,伏黑甚尔闭着眼,嗓音已经很沙哑,语调却很冰冷。

‘我要杀了你。’

神宫寺荼动作一顿,很认真:‘做完再杀,好不好?’

伏黑甚尔让他滚。

……

但还是勉强同意让他抱着自己睡。

……

还算暖和的阳光下,神宫寺荼一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一边回忆昨晚的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退步了。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看得我睡不着了。”闭着眼的伏黑甚尔忽然开口。

沙哑的嗓音和初秋午后的阳光很适配。

神宫寺荼回神,回答他:“看甚尔有什么变化,要把甚尔现在的样子记在脑子里。”

“你昨晚没看清楚么?”伏黑甚尔问。

神宫寺荼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看清楚了。想在阳光下再仔细看一遍。”

伏黑甚尔略微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墨绿色的虹膜被阳光映得透亮。

他懒洋洋地嘲笑神宫寺荼:“不如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吧。你那个年纪,变化要比我大的多吧。”

神宫寺荼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苍白修长的手掌和瘦到不健康的小腿,低头时,长发从肩膀上滑下来。

“好像是这样的。”他小声感叹,昏迷时只有18岁,勉强还能被称作少年,现在却完全就是个青年了。头发长长了,身高也没有落下。

只是很瘦。

神宫寺荼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脸,问:“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不够好看?”

他对自己为什么能让伏黑甚尔当自己的情人很有自知之明,除了钱,被很多人夸赞的外貌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只是现在满脸病容,像是马上就会死去的不健康状态,恐怕不会有多好看。

伏黑甚尔阖上眼,说:“是啊。难看死了。”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下个月再见到你的时候,一定会变得健康的。”他向自己的情人保证。

拥有甚尔这样的情人,如果自己形象不够优越的话,也是一种犯罪啊。

伏黑甚尔没有回应他,只是打了个哈欠,说:“不准再看了。我要睡觉。再看杀了你。”

神宫寺荼点头:“好,不看。你继续睡。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午餐。”

情人又睁开眼,有些疑惑。

“你去哪儿?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死在路边吗?”

神宫寺荼已经下了床,走向衣柜,温声回答:“去医院。昨晚我偷跑出来,一定给医院添了大麻烦,要回去和医生解释。然后再补办出院的手续。”

他拉开衣柜,看着里面套着防尘袋的衣服,不由微微拧起眉。病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看看身上的病号服,有些为难。

长高了啊,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甚尔,可以用你的衣柜吗?”

伏黑甚尔翻了个身,“随便。”

神宫寺荼打理完自己后,穿着伏黑甚尔的衣服离开了这栋公寓。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带上了口罩。不要吓到路人啊,既然现在不太好看的话。

他出门后,伏黑甚尔想了想,爬起来下了床。光脚走到窗户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病恹恹的小鬼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向圣路加的方向走去。

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色上衣和裤子,空荡荡的,露出来的手腕骨架一样苍白又纤细。

伏黑甚尔多少有些烦躁,觉得一阵风好像就能折断他的骨头。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跟着那小鬼一起去医院的!

因为……因为他往医院垫了那么多医药费,现在还没收回来!

看见医院就烦。

“唰——!”伏黑甚尔用力拉上了窗帘。

要散架的话昨晚做爱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精力旺盛了。

绝对死不了啊。

毕竟,再怎么弱,那小鬼都是个有咒力的家伙。

……

神宫寺荼走上了圣路加医院医院外的台阶。

门从里面被推开,消毒水的味道立刻就飘了出来。一起出来的是一个皮肤雪白的高个子白发少年。

一进一出,猝不及防间,两人互相对视。

“啊咧?”墨镜顺着鼻梁滑下,半露出一对璨蓝色的眼睛,“真的是你啊!”

少年高兴地一拍手,清澈的嗓音活泼又骄傲:“果然啊,老子运气超好的!”

神宫寺荼有些怔神。

显然认出了这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就是昨天晚上在亲水公园碰到了男子高中生。

那个公园里,还遇见了……

神宫寺荼不禁将视线投向白发少年的身后。

……没有。

神宫寺荼平静地收回视线,将目光转移到这个在太阳底下真的在发光的dk。

礼貌温和的微笑:“好巧。”

“一点点啦!”五条悟伸出手指,比划了一截短短的距离。他笑着,漂亮的璨蓝色眼睛在阳光下微微眯起,表情十分鲜活生动。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找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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