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你把这批药人点一下,等会儿送去连师的药房。”云泽刚下庆功宴,匆匆抿了口冷茶就开始清点此次的“战利品”。
魔修们又下一城,还是修仙界小有名气的贸易之城。虽然云泽是个摸鱼划水人,但他苟了这么多年,天材地宝不知道嗑了多少,现在竟也算是个小头目了,这次立头功的人是他手底下的,所以他得了不少赏赐,甚至还有机会升职。
说来也巧,这位“头功”也是他的故人,正是当年四丫鬟中的小竹。
小竹当年因着根骨不错,人又会钻营,趁着某个隔壁门派的客卿长老上门做客时给人当了徒弟,走时那叫一个春风满面,大家都以为她是去隔壁过好日子了。
哪成想,那位长老其实在门派挂名的散修,故人重逢,云泽还是翩翩佳公子模样,小竹却成了精瘦黝黑的摆摊妇人。
顺带一提,就是她串联城中商人和散修们投敌的,也是她点名要入云泽门下,并主动将这份功劳拱手让给云泽。
小菊给他用灵力温了剩下的茶水,一边点着名单一边随口闲唠:“爷,奴听说您见着小竹了?”
云泽“噗嗤”一声乐了,放下手中的礼品名单,斜斜地靠在太师椅上,一边摇一边挥舞着手指说:“哎呦,你是没看见呐,小竹现在那惨样儿!走的时候不说有多漂亮吧,好歹是个白白净净的姑娘;再见着,你猜怎么着?跟万兽君园子里的猴儿似的!”
“我见着她的时候她正搁那儿跟人讨价还价,一块中品灵石,她和那老太太争了快有半个时辰,气得都快动手了。可惜啊,那老太比她高一个小境界呢,她不敢!”
小菊也乐了。
“谁叫她没眼光,心比天高,却没那个富贵命。还是跟着少爷走好,吃香的喝辣的。”
“嗳!对头!”云泽一拍巴掌,笑嘻嘻地就着小菊的手吃了颗灵果。
“可是爷啊,您这么好,怎么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就是看不到呢?您看,您到现在了身边还没个体己人……”
云泽打断施法:“是啊,这帮人都没眼光,还是小菊好。小菊你要早早找到心上人啊,少爷还指望着你的孩子给我养老呢。”
自打魔界进攻以来,云泽就和小菊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他知道小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真爱,其实也只是觉着自己是根好抱的大腿罢了,毕竟当年的四个丫鬟里,小菊的根骨最差,样貌也最平凡。
相处了这么多年下来,硬要说没有感情也不现实,但真论起来,他觉得小菊看他的目光更像是看弟弟、看儿子,看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废物。
小菊摇头叹息,于是揭过这一话题。
忽的,小菊轻“咦”一声,摇晃着云泽的肩膀给他指向册子上的某一行字:
“你看,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
云泽看过去,从最初的惊疑不定渐渐转为面无表情。小菊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也许有些门道。
云泽冷笑一声:“这批药人是谁送的?……算了,不重要。这是想看我的态度呢,那就给他们看好了。”
“小菊,把他提到炉鼎园。”
小菊一句话也没多问,应了声后直接就退下了。
晚间,云泽处理好手上的事物,一个人踏进炉鼎园。
云泽真人的炉鼎园在魔道也算小有名气,不为别的,就为这园里的仙子们都不能穿衣服。
云泽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他从不做强迫于人的买卖,别的魔君问他讨人,他也要询问过炉鼎本人的意见,因此有不少落难仙子都把他这里视作庇护所。
后来,他就定下了这个古怪的规矩:凡是他的园中人,都不能穿衣服;别的魔君可以随时来赏园,但不能上手,除非炉鼎自愿。
不过,这炉鼎园建立多年,里面的仙子不知凡几,这男人入园却是头一回。
走了没两步,云泽就远远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凑成一堆,正是他的园中人。那些个仙子在被掳到魔界之前一个个都是清高矜贵的模样,如今倒也能坦然地裸露出肥嫩的胸脯和浓密的阴毛了。
云泽没有悄悄走过去,而是刻意发出一些脚步声。听见他的动静,那边的人群“扑啦啦”散了一半,像飞走的白鸽。余下的那些坦然地转过身看着他,各自行着各自的礼。
一名鬓发高耸的仙子看见是云泽便吃吃笑了,故意用双手托起胸前的两只白兔,鲜红的樱桃正对着云泽,然后阴阳怪气道:“哟,云泽真人怎么得空来看姐妹们啦?您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放着满园香玉,竟全便宜了外人。”
云泽拱手嬉笑道:“赤霄姐姐莫怪,我一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您也多体谅体谅我嘛。这不,怕姐姐妹妹们闷得无趣,给你们送来个消遣。”
赤霄仙子啐了他一口道:“什么东西,就会用男人来腌臜人。”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赤霄关系好的几个人也随着她离开了,其余仙子与云泽逗趣几句,也都相继离开。于是,香风散尽,便露出围在中间的东西——
那赫然是一个男人。
这个一个很讨女人喜欢的男人:眉目俊郎,眼蕴星光,唇角天然带点笑弧度;肩膀平阔,饱满的肌肉在腰部陡然一缩,流畅的腰线没入胯下的黑林;双腿直而长,紧绷的肌肉表面并无太多毛发,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
此刻他被定身法定在摇椅上,满眼屈辱之色。
看着他胸肌上的指痕和微微勃起的胯下,云泽了然,没忍住笑出声。
“大师兄……不不不,云明师叔,别来无恙啊?”
云泽执手行了一晚辈礼,然后不顾受礼之人凶狠的眼神,自顾自叙旧:“多年未见,师叔风采依旧。只是不知,您与那青川仙子的婚事如何了?唉,当年大家都劝你不要迂腐,该趁早与云若师叔结为道侣才是,只是您坚持己见,哪知,当年那一别,竟是阴阳两相隔啊!”
无视对面越发冰冷嫌恶的目光,云泽又摆出那副嬉皮笑脸的纨绔模样来:“师叔,你也知,如今这世道艰难,师侄我正好混出些名堂,不如就让我来全一片孝心,正好报当年师傅领进门之恩。可惜啊,师傅她老人家没能等到好时候,如今我这园子可是天下仙子们心中一等一的好地方,堪称乱世中的桃源呢。”
在云明心口扎满刀子后,云泽满意地笑了,吩咐下人把他抬去自己一早选定的院子,然后悠哉悠哉地去后山温泉沐浴更衣。
伺候炉鼎园的下人都是小菊亲自挑选的,忠心、嘴严,还精通房中术。先前是摸不透他的意思所以没人准备,现在他下了指示,这些人会把他的“师叔”料理好送到榻上的。
待云泽一身清凌凌的梅香进了小院,云明正呈“大”字形被绑在木架上,旁边还放着两箱刑具:一箱是正经的刑具,一箱是不正经的“刑具”。
做准备的下人当真是个妙人儿,云泽决定提拔此人。
虽然他原本的打算是先与这位前大师兄叙叙旧,往这位光风霁月的真君子心口上多剌几刀——为此他甚至专门用了云若生前最喜欢的梅花香——但现在的展开更让他觉得有趣。
在云明的怒视下,他背着手,坦荡地走到他身前,接着手掌覆上对方光裸的大腿,缓慢地搓抚揉捏,然后一路向上,暧昧地在根部打转。
云明白玉般的面庞涨红,不知是羞是恼,本就有些反应的下体更是颤巍巍抬起头。
“云泽!”云明大喝一声,饱满的胸腹肌肉在绳下震颤。
“师叔莫急,难得您赏脸让我招待,这两箱好物定会叫您一一品尝。”云泽面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手里的动作却更加放肆。在云明惊怒交加的目光中,他攥住那根粗长阳具弯曲翘起的头部,用细密的掌纹用力摩擦,直擦得小东西浑身颤抖,可怜巴巴地吐出几滴黏稠的泪珠。
云明闭上嘴,两颊的微陷,鼻腔里漏出粗重的喘息。
云泽见状,知道他是爽到了,眼疾手快从箱子里抽出一根表面雕有粗糙云纹的细玉棒,对准微微张开的铃口捅进去。
“啊——”云明惨叫一声,冷汗涔涔的模样取悦了云泽。
“师叔莫急,更好的还在后头呢。”嘴里自顾自说着浑话,手上的动作倒是轻柔起来。
云泽一手扶住只堪堪进入一个尖尖的玉棒,一手摸到云明被迫暴露的双丘缝隙,向下捏住探出头来的把柄。那帮伺候的下人很有眼色,没有让主人费心清洗与扩张,早早把玉势杵了进去,黏答答的油膏顺着把手流下来,弄得云泽手上又湿又黏。
云泽在心里头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行程,眉头微微舒展。
虽然自己开发也别有一番趣味,但他如今也算是大忙人了,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玩乐,自然想直接吃最好的。
云泽用掌心转动把手,观察云明的反映,寻找他的敏感点,同时手指屈起,轻柔地刮挠柔嫩的臀缝和肛口,在他的卖力伺候下,云明煞白的脸色也稍稍回温,甚至有力气开口辱骂他了。
“云泽,你——”
没给他说出完整句子的机会,云泽趁机又把小玉棍往里进了一小段。
云明咬紧牙关,唇齿间喷吐出剧烈的喘息,额头直冒冷汗。
云明嬉皮笑脸道:“师叔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根最细的尿道棒最终就这么一点一点被云明完全吃下去了。
第一次到底生涩,再加上云泽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时间花费得远比他想象中更多。有些可惜地看着那两箱好物,云泽只能再随手拿出一枚雕刻着符文的玉球,把这枚浑圆小球放在云明半闭着的眼前晃了晃。
“师叔,实在抱歉,晚辈还有些琐碎需要处理,今日不能陪您尽兴了,就让它陪陪您吧。”云泽还是一副欠抽的狗腿样,做的事情却完全相反。他把灵力注入小球,随着小球上的纹路亮起,小球竟轻轻颤动起来。
云泽拔掉堵住云明后穴的玉势,就着滴答拉丝的液体塞进去,一震摸索后把小球放在某个位置。
只是一枚拇指粗细的玩具,竟叫高大的男人浑身颤抖,好像被玩具控制了身体,与它同频共振,原本因疼痛而委顿的前端也有抬头的迹象。
云泽感受着指尖的柔软温暖,看着眼前男人英挺鼻梁上缓缓滑落的汗珠,心头生出几分贪恋。
他轻轻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神情。
上前一步,几乎贴在面前男人的身上,云泽略微偏头,在他的耳边喷了口气,成功看见男人用力偏开头后青筋暴气的修长脖颈。于是云泽发出愉悦的笑声,用情人般低柔的声音说:“夹紧它。如果我回来后它还在,奖励你睡一觉;如果它不在了……嗯哼。”
说完,没管云明的反应,云泽一甩袖子翩然离去。
云泽放下手里的事务时,时间已经来到夜晚,炉鼎园的各个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假山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辉。
魔修们掌握了一种上古禁制,能够在不损伤修士修为的情况下让他们形同凡人,无法调动一丝天地之气。这样修士既不会因为骤然失去修为而变老乃至化为尘土,又不会减损采补的功效,同时还像个真正的凡人一样需要吃喝拉撒、不能翻山越岭御剑飞行,非常适合制作炉鼎、药人。
考虑到他亲爱的大师兄现在已经是个凡人了,云泽提前结束工作,提着食盒直奔炉鼎园。
云明还挂在刑架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只是英俊的眉峰耸起,眼皮不时跳动,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这种情况当然睡不安稳了,不过既然睡着了,那跳蛋自然是早就掉到不知哪里去了。
云泽悄悄调动灵力让自己浮空一寸,不发出任何响动地飘向云明。
他先是静静凝视了一会儿云明帅气的睡颜,然后才打开餐盒,故意弄出一些声音。等他在院中石桌上布好菜,云明才装作刚醒的样子看向他。
云明的神色很疲惫,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仿若蕴藏着千言万语,但他们最终只是安静地对望一息,直到云泽用他惯用的嬉笑打破沉默:“师叔饿了吧?来尝尝小厨房的手艺,都是晚辈亲自调教的。”
笑容中掺杂着一点低位者对高位者恰到好处的谄媚,声音是发自内心般的喜悦,好一张千锤百炼的假脸皮,远比当年在山上更加炉火纯青,不过用在当下的场合可谓是恶意满满,嘲讽之意都快溢出来了。
云明索性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惜这可恶的施虐者可不满足他回避的态度,一直冰凉的手钳住他的下巴,男人清透愉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闭着眼睛怎么吃饭?小心吃进鼻子里。”
云明咬紧牙关。
“师叔,再不睁眼,我用嘴喂你喽?”
云明“唰”的瞪圆双眼,眼中满满的惊怒嫌恶,竟叫云泽产生几分怀念。
用指腹轻轻擦过云明带着齿痕的唇,云泽先斟了一杯茶饮,又拿了一根他命人用空心芦管做的吸管,递到云明嘴边喂他喝。
虽然由自己举杯灌下去别有一番风味,或许还能看到这张正经的脸被呛到后满脸脆弱的绝好风景,不过云泽大半夜摸黑赶来不是为玩这个的,先让人吃饱喝足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游戏。
云明很识时务,咬住吸管后没再做什么扫兴的举动,乖乖喝完了一盏温果茶。
“好喝吗?”云泽笑眯眯地问,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需要回应,只是又斟了一盏茶,原样递到云明嘴边。
“师叔,您刚回归凡人身,估摸着也是许久未曾进食了,第一次不宜食用太多食物,晚辈为您准备了灵茶,喝完这一壶可保半天不饥不寒。”
云明缓缓睁大双眼。
读出他的心思一般,云泽继续笑着点了点一桌好菜,道:“这些菜都是晚辈的宵夜,师叔现在是不能吃的。不过,若是您表现好……或许可以给您尝一口。”
“对了,这些菜也是用含有灵气的食材做的,若能吃上一口,就可顶一盏茶。”
云明脱离凡人的身体太久,此刻还不能理解眼前之人的险恶用心,他只是皱着眉头,困惑地看着云泽表演。
云泽依旧是一副和善的笑模样,只是用法术让茶壶悬空,云明喝完一盏茶便再为他斟上。
茶盏很小,一盏茶也不过云明一两口的功夫,再加上他确实饥寒难耐,不多会儿就喝下去小半壶茶水。在此期间,云泽悠哉悠哉地坐在石椅上吃菜,热腾腾的香气勾动云明的神经,让他不自觉喝急了些,等他意识到之后,腹中已有鼓胀感。
云泽虽言这些都是他的宵夜,口味也确实是照着他自己准备的,但他最初的心意倒确实是让云明吃顿好饭,因此也没怎么动筷子,只是每道菜夹了几口。不过因为准备的分量不多,又都是用小碟盛装,只是这几筷子,这一桌菜看起来竟也少了小半。
当云明吐出吸管时,已经停下筷子的云泽第一时间发现了。
他也没有催促,只是笑眯眯地单手托腮,就这么看着云明光裸的躯体。
云明本欲说些什么,看到他这副德性,又想起白天的耻辱与荒唐,一抹浮红升上脸颊,咬肌微凸,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师兄……师叔,你再这样,菜都要凉了。”云泽用筷子敲敲盘沿,声音清脆。
云明自然是不搭理他。
云泽嘻嘻一笑,又盯着他猛瞧,云明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灼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怎么也琢磨不透这变态玩意想干什么。
月牙又悄悄爬高两寸,挂上最高的梢头,远山中似乎隐约有鸟类凄厉的哀鸣和异兽的咆哮飘来,云明渐渐感受到下腹产生了陌生的憋胀感。
白日里费力插进去的白玉细棒自然是还留在里面,酸涩的钝痛和饱胀的尿意一同袭向云明,云明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脸色倏忽一变,红青回转,最后停留在锅底般的漆黑。
云泽知道他是明白自己的用意了,忍不住伏案大笑,半晌才擦着眼角的泪花直起身,喘着气说:“师叔呀,你服个软,说说好话,我就给你恭桶。”
“云泽,这等肮脏手段你是如何学来的?!”云明惊怒交加的声音从前方响起,虽赤身裸体的以这样羞耻的姿势被捆绑在刑架上,他看起来依然是十足的师兄派头,看得云泽直咂嘴,恨不得立马扑上去轻薄一番。
不过游戏既已开始,那就要遵守规则耐心玩下去。云泽没有理会云明的质问,自顾自有节奏地敲击碗碟,像吟诗那样摇头晃脑地说:“你服个软,我便放你下来;求求我,我便帮你取走玉棍;完成我的一个要求,我便让你吃菜。”
说完,这人还做作地偏头,用一根手指抵住脸颊,做出稚儿思考的情态,然后用轻快的声音补充道:“对了,这些餐盘可只是凡人用的瓷盘,桌子也没有刻任何阵法,师叔动作不快些,菜可就要凉了哟!”
云明被他恶心得够呛,再次偏头闭上双眼。
不过云泽这般阴险的小人,怎会不了解大师兄的硬脾气可能带来的局面,他在那灵茶里可是加了不少利尿的东西,相信要不了多会儿,云明就会受不了了。
不过师兄的脾气硬得有些超乎某人预料了。云泽看见他脖子上憋得青筋暴起,蚯蚓一样蠕动颤抖,平滑的小腹微微隆起,细细的汗珠沾在汗毛上,在月光下被镀了银似的闪亮。
云泽向来只有有限的耐心。于是他打算为这场游戏加速。
放下碗筷,云泽三两步走到云明身前,面前正对准那如同义士受刑般低垂的侧颈。他从袖子里伸出骨色的手掌,从凸起的喉结一路抚摸到变得十分有弹性的小腹,然后像拍皮球那样轻轻拍了拍,拍出一阵沉甸甸的水声。
云明的冷汗更多了。他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睫毛上挂了一层不知是露还是汗的晶莹水珠,不了解他的人定以为这是美人垂泪。云泽伸出一根手指拭去他睫毛上的湿意,不出意料被偏头躲开了。
云泽嘻嘻一笑,覆在云明肚皮上的手稍稍用力,便看见云明脸色剧变。
“不,别……”男人向来沉稳的声线颤抖起来,夹杂着难以掩盖的慌乱,云泽不为所动。
在看见云明口唇开合的瞬间,在听见可怜的囚徒服软的瞬间,云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拍在他的小腹上,于是那声未出口的求饶就变成了不成调的呻吟。
“呃啊!”
“哗哗——”
透明的水柱喷射而出,打湿了云泽的衣衫。云泽不闪不避,任由温热的体液浇灌在他的腰腹下。他没有出声再调侃,此时也无需他再出声。
云明,这个向来用谦和表皮来掩藏高傲本质的男人,已经在这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中泣不成声,而他那不知羞耻的性器还在欢快地弹动,一股股往外喷射尿液。
眼见着喷势减弱,云泽甚至好心地帮他扶起来,另一只手轻柔地按摩肚皮,帮他排空因为长时间憋尿而难以流出的部分。他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就任由那些尚且带着果茶香气的尿液流淌到他的手上、身上。
云明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他有记忆以来从未哭得如此激烈,好像要把心肝脾肺肾一并呕出来。他甚至有些想不起来为何要哭了,只是被极其强烈的感情冲击内心,无法抑制哭嚎的冲动。
等云泽意识到自己在笑的时候,云明的哭声已经止住了,只剩下痉挛带来的无法停止的哭嗝。他费力地把几乎划破面颊的嘴角收回来,小幅度活动酸痛的咬肌,放开云明湿漉漉的性器,然后从地上捡起被他喷出的尿道棒,在云明眼前晃了晃。
云明眼中的疲色更深,面上已有死灰般的平静。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云泽亢奋的表演,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倦怠和隐隐的绝望。
云泽作势要把这根沾着尿泥的玉棍贴在云明脸色,云明却只是象征性地偏了一下头。云泽便知,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了,他是真的累了。
他使了个清洁法术,清理干净自己的双手和那可憎的小玩意,却故意没有清理地上和两人身上的狼藉。
“师兄,我很开心。”他想收收裂得有些过分的嘴角,但他失败了,索性直接放纵,“累了吧?来吃菜。”
他把云明从刑架放下来,用捆仙绳将他的双臂反缚到背后,然后抱着他坐在石桌前,慢悠悠地喂给他。云明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写满抗拒,却只是低垂眼帘,安静地接受投喂。
直觉告诉云泽,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太好变化。但是他不在乎。
就这样安静地解决了一桌饭菜,云泽抱着云明来到小院后的温泉,为他细致地清洗身体又擦干头发后,将他锁在卧室的红木雕花大床上。
起身离开前,云泽听见云明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声音无喜无悲。
云泽于是又对他露出了他最熟悉的、最恶心的、极尽讨好的笑容,嘴里却吐出截然相反的言论:“因为我恨你呀。”
起因是云明试图从负责照料他的下人嘴里套话。
倒也没问什么机密,只是想问问园内的布局、仙子们的人际关系之类的事情,等他再多待上个把月份,这些东西他也能自己去弄明白。但云泽的园子有其特殊性,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青楼楚馆从来都是泄密高发地,所以下人们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对套话这事儿特别警惕。
再加上云明身份敏感,是唯一的男炉鼎,又是新来的,这件事引起管事人的高度重视,被层层上报到云泽面前。云泽知道自己府里的情况,都快被各魔君的钉子插成筛子了,谁叫他不是魔修们的自己人呢?为了安魔修们的心,他只能命人捆了不安分的大师兄,扔下手里的事务就马不停蹄地赶往炉鼎园。
前天才亲手从架子上解下来放床上的人,这才过了一天,现在又被五花大绑吊在刑架上,身旁还多了许多虎视眈眈的下人,看得云泽是哭笑不得。
云明的神色看起来并无异常,甚至比刚入园时要自然,好像他不是赤身裸体的囚徒,还是那个白衣飘飘的上仙。
云明暗暗咂舌,为师兄的主角气度而惊奇。
“师……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云泽照例拿出笑脸迎人。
云明被吊在架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接他的茬。
云泽并不介意,依旧是笑模样:“师叔可知自己是犯什么错了?”说着,他环顾一圈,点了下人的管事上来。“你们告诉过他他犯什么错了吗?”
管事连连点头:“自然,自然。总不好无缘无故怠慢……贵客。”管事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称呼云明。
“这不是客人,日后也是你们的主子。这园子里的仙子们是如何照料的,日后这位也等同,咱们不能厚此薄彼。”云泽慢悠悠地说。
等管事应下后,云泽挥退他,对冷眼旁观的云明说:“师叔啊,既然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那就好办了。犯错,就要受罚。”
一早就与管事传讯商量好“处罚”的云泽直接伸手点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婢女,管事带头上去把她拿下,按倒在云明面前的土地上。
婢女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喊。
云泽不紧不慢地走到婢女的身后、云明的面前,笑容不变道:“师叔看清楚,可是这个人给你泄露了机密?”
“大人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说啊!”婢女刚刚喊了一句冤,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捂住她的嘴,掐着后脖颈把人头按在地里。于是这婢女只能发出凄厉的“呜呜”声了。
云明也被惊到了,惊怒之下声如雷鸣:“云泽!她是无辜的!”
云泽用手捂住耳朵,眉头紧锁,偏过头去,语气里惯常的恭敬与笑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辜与否不是你说了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错就当罚。”
说罢,不听云明的争辩,他直接用眼神示意管事,于是便有一个粗壮的婆子拿着鞭子走过去,三两下撕扯开婢女的外衫,狠狠一鞭子抽下去,只一下就见了红。
“住手!有什么冲我来!”云明浑身肌肉暴起,挣得刑架哐哐响,只可惜这刑架也是一件法宝,仍然纹丝不动地矗立在原地。
云泽就等着他这句话,此话一出,立马笑嘻嘻地叫停,然后对云明说:“师叔,泄密未遂要罚鞭20,鞭子是法宝,而这些下人们可都是普通人,不消5鞭,就能生生抽死一个人。就算师叔是仙人筋骨,没有灵力滋养的情况下,挨上10鞭也得伤筋动骨,20鞭全受完,说不得要落下残疾,这辈子都无缘仙途也说不得。”
“师叔,你要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下人赌上自己的仙途吗?”
云明没有一点犹豫:“此事本就是我连累他人,我自当受罚。”
“好!”云泽鼓掌喝彩,“她已经受了一鞭,剩下的19鞭都是师叔你的。”
顿了顿,云泽忽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道:“师叔为人磊落,实在令人佩服。为表敬意,接下来的10鞭便交由她来。”语罢,云泽指着倒在地上颤抖不已的婢女,成功收获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
众人皆惊,包括管事。这一出是云泽临时加的,提前没有通知任何人。
云明面色不变,声音清润温朗:“这位姑娘本就是苦主,该当如此,我无异议。”
众人的视线于是都聚焦在“苦主”身上。
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婆子把沉甸甸的鞭子硬塞进她手里,上面还沾着她自己的新鲜血液。
她看了看管事,又极快地扫了眼云泽,然后期期艾艾地双手举着鞭子,站在云明赤裸的身体前。
云明的肌肉一直紧绷着,看上去漂亮极了,齐整而洁净,让人想蹂躏、想破坏、想留下点痕迹。
云泽来到婢女身边,对准她的耳边,声音轻轻的:“就是他害你莫名其妙被抽鞭子,还差点丧命。今天之后你会从园子里调走,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你想怎么做?”
她开始颤抖,眼珠颤动着几乎要挤出眼眶,泪水被风吹干留下浅浅的痕迹。
“委屈吗?害怕吗?”云泽从背后帮她拢起被撕扯开的外衫,“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没人会怪你,没人会找你,你没有错。”
“我倒数三个数,在我数完之前,你要挥下第一鞭。”没有给众人留下丝毫酝酿情绪的时间,云泽直接拉下脸。他的耐心本就不多。
“三。”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几乎拿不住鞭子。
“二。”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云泽话音刚落,鞭子就破开空气落在云明裸露的皮肉上。这一鞭力气不算大,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方才的惊惧让她耗完了力气,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浮现。
云泽愣了一瞬,随即抚掌大笑,“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他后退几步,给这婢女留开足够的空间,默然而立。
接下来的九鞭很顺畅地打完了。
云泽走上去对着鞭痕研究了一阵儿,随后笑眯眯地叫管事把所有人都带走。
“都退下吧。至于她,”云泽虚虚点了一下刑鞭的婢女,“去连师的药房领伤药一份,明日起调入连师手下,负责照看药人。”
“剩下的九鞭由我来。”
管事便带着一众下人低头离开了。
距离云明被逼在云泽面前排泄已经过去三天,云泽这三天里完全没来找过他,一来是他最近因为新收下的城池变得很忙碌,二来则是他微不足道的体贴。
他不知云明是谁给他送来的“大礼”,但他必须拿出自己的态度,与仙界、与过去割裂的态度,所以他必须对云明狠——手段越肮脏越好。这注定他们每次见面都会伴随着一些对于云明来说不那么美妙的回忆。
不过他心里其实不相信这位“天选之子”大师兄真的是失手被抓,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卧薪尝胆。所以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这位大师兄,他们最好减少见面次数。
但是人主动撞到他手里,那就是另外的情况了。真以为他在魔界混了这么多年还能是当年的小白兔?
云泽甩了甩鞭子,凌厉的破空声和明亮的雷光让云明表情凝重。
“云明,她是凡人,没有灵力驱动法宝,我可不一样。这条鞭子曾是某位园中仙子的所有物,她对刑罚一事颇有些研究,可惜后来做错了事。”云泽笑了笑,不再说鞭子的前主人,“这真是条好鞭子,天道以雷掌刑,故雷法最烈,司惩戒与毁灭。我不知道你费尽心思来找我有什么目的,我也不关心,我只希望你记住——别再被抓到了,会有很多人因你而死,英雄的脚下从来堆满无名枯骨。”
“她是个凡人,你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好巧,我也不知道。但她是个恩怨分明的好姑娘,她十鞭里只有一鞭是用足了力的。她只还了你她替你受的那鞭。”
话音刚落,云泽狠狠一鞭抽在云明身上,血溅在他宽大飘逸的袍袖上,如同一枝张扬绽放的红梅。
云泽继续开口:“但我跟她不一样。她是奴,我是主。你差点害死我的狗,你以后还会害死更多我身边的人。你是灾祸,你利用他人的善意和信任让他们送死,我不能放过你。”
云泽此刻的表情阴沉得可怕,隐隐还有几分癫狂,和刚才判若两人。
云明眼睑低垂,额头滚落下豆大的汗珠,但他一声也没吭。
“还有八鞭。”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使足力道的鞭子。
泛着雷光的鞭子落在光滑的皮肉上,于是那皮肉便又崩开一条鲜淋淋的口子,很快那湿润的红色也随着伤口上附着的雷火成为焦黑一片了。
“还有七鞭。”
云泽把云明换了个面。虽然他正面的鞭痕都是中看不中用笑,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口,但在白板上作画和在别人涂满的草稿上作画终归不同。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挽起袍袖,在云明流畅的背部线条上留下不和谐的一道焦痕。
“还有六鞭。”
咻——啪——
“五鞭。四鞭。”
啪啪——
“三鞭。”
云泽忽然又笑了。他转回云明的面前,抓住他散乱的黑色长发逼迫他抬起头。
“你不说点什么吗?”
云明只是闭着眼睛喘息,下唇已经被咬得血迹斑斑。
“这又不是刑讯逼供,你这副模样做给谁看?”云泽用尚带有云明血的味道的鞭子推了推云明的脸,“这是惩罚,你知错了吗?”
手掌中黏腻湿滑,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汗液,恍惚间让云泽以为自己提着一颗血淋淋的死人头。
他一把甩开云明的头发,毫不顾忌云明骤然痛苦的表情和剧烈颤抖的身体。
草草抽完剩下的三鞭,云泽直接将身上的外袍连同鞭子一起抛在小院里,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