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出来后,周涛就急着问他,“怎么样?”
俞白笑道,“没试戏,好像已经有人选了。”
周涛怒道,“那他们叫你进去干什么?操,耍人呢!”
这个插曲过去,俞白便又准备去几个酒店问问有没有要招西点师的,只是他的手艺都是跟着网络上的视频或者看书自学成才,一个经过认证的本本都没有,又没有经验,还腿瘸,自然不容易。
说起来,当初他去维利之所以能那么快应聘上,还是因为赵经理见他长的好,做东西时的样子十分迷人,觉得应该会对富婆的胃口,这才招的他,不过他自己是不知道这点的。
这天外出面试,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他从走道进去,老远就听到人喊,“俞白。”
贺长鸣站在他家门边,大概是等的久了,有些不耐烦。一见真人,便又发挥他的流氓本性,一张英气的脸愣生生被他拗成怨夫造型,“终于回来了,打你电话都不接,在外面看到小公举,就把苦等寒窑十八载的英台兄给忘了吗?”
俞白失笑,“你又乱说什么,苦等寒窑的是王宝钏。”
“哦,我还以为是贺长鸣。”
俞白无奈,把手机拿出来,“对不起,没电了”,又看他有些疲倦的样子,说,“等很久了吗?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又准备去烧水,贺长鸣说,“我自己来。”
近来贺长鸣来他这来的勤,十天有八天要来找他,对这小屋的布局已了如指掌。
“你去洗脸,休息一下,不用招呼我。”
俞白便不跟他客气,去洗手洗脸,出来的时候,就见他又拿着自己的杯子在水。
俞白最初说过他,不过贺长鸣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勇于认错绝不改过,他便懒得说了。但是现在,突然想到贺长鸣有情人的事,再看贺长鸣拿着他的杯子喝水就有些不自在。
他从厨房的木柜拿了个瓷杯子出来,递给贺长鸣,“这个是新的。”
贺长鸣修长的浓眉一挑,扫他一眼,拒不笑纳。
俞白帮他搬张高凳,免得他一双大长腿总屈着,“坐吧。”
贺长鸣却已经坐到他床上去了,说,“我坐这儿一样的。”
俞白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毕竟他这儿窄,凳子又是塑胶凳,大概贺长鸣坐不惯。
贺长鸣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这时候走过去往塑胶凳上大咧咧一坐,“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俞白像是有些意外,“怎么这么说?”
“我前几天坐你床上你从来不说我,现在又嫌弃我了?”
俞白想,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往床上坐的,是你不听……然而后来,他确实没有再阻止过贺长鸣。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想是不是自己太随便了。同性婚姻法案两年前就通过了,他跟贺长鸣又都属于喜欢男人那一类,年少时候虽没说破,但也就一层窗户纸的事。
不说男男授受不亲,在别人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打着好朋友的招牌,完全不避嫌,这就是人品有问题了。
俞白认真地看着贺长鸣,“总之,以后不要这样了。”
贺长鸣一眼看出俞白心中有事,但他并不着急,套陈俞白的话对他来说并不难,他现在还有其它事要做。
他对俞白说,“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俞白诧异,“什么事?如果我做的到,你尽管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要拍部戏,快开机了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角色没找着合适的人,你知道的,小剧组,临时找人不容易,我觉得你挺合适,想让你去试一试,你看怎么样?”
俞白忽然就想起今天郑鸿说贺长鸣硬要把他的小情人塞进剧组的事,差点说出口:我不拍,让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