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
看着床上并排着的两条腿,腿太少了,时间太久了。
程总拿出给员工交代任务的气魄给自己也定了一个完额期限。
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床上起码得有四条腿。
坐到自己身边的人在分心,邵青燕能够感觉到。
特别是对方身子僵硬,嘴唇嗫嚅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虽然好奇,但邵青燕没有询问而是像是看电影一般专注看着自己被‘偷拍’的直播录频。
病房暖气烧得热乎,挤在床上的二人,一个穿着一身长袖长裤病号服,腰部以下盖着被子。
而另一人洗完澡之后换上短袖t恤,如果不是怕对方觉得不雅,他甚至热得不想套长裤只想穿着一条大短裤衩。
寂静空间里除了程大树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又多了一道响亮吞咽口水的声音,紧接着从手机里传出程大树的解释。
——我那是馋花生了。
“………”程大树恍然察觉,录频里除了自己和邵青燕的对话,还有之前那些弹幕上的胡言乱语。
“这些人,就喜欢瞎说。”程大树。
“瞎说?”邵青燕:“你不是馋花生才咽口水吗?”
被邵青燕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着,程大树用力点了点头:“嗯对啊,我就是馋花生了。”
“所以这些人不光知道我和他们两个的关系,也知道你嘴馋花生了。”邵青燕。
“嘿嘿,那我的人设以后就是吃货。”程大树笑。
“看直播的似乎还有不少是h市人。”邵青燕。
“对。”程大树。
毕竟让人安排了定域推广。
——嗯,不比你小。
——不会吧,我多大他多大。
“我们不是在说年龄吗,弹幕这是在说什么。”邵青燕:“开车…是问我出车祸的原因吗?”
“.........”程大树:“他们也是在说年龄。”
“那你为什么让他们别胡说?”邵青燕。
“我没让他们别胡说。”程大树。
“那根擀面杖真的有30多年了。”邵青燕。
“......”程大树欲哭无泪:“我也没说你胡说。”
“他们又在说什么?谁是满朝文武?”
“………”程大树:“粉丝给自己起的昵称。”
“哦,我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原因,邵青燕还是点点头。
很少上网的他看不懂这些网络上的‘俗语’,因为是第一次直播。
好奇心重了一些,问的问题也多了一些。
“为什么会说自己不正经?”邵青燕。
“哈哈…开玩笑吧。”程大树。
“是不是我发音不准,她们好像把‘大树’听成了‘大叔’。”邵青燕被逗笑了。
“你普通话挺标准的,没有口音。”程大树。
“这里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人说你太污了。”
“是不是我没洗手?”程大树。
“果然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荣祥斋还开着...”邵青燕。
“以后就都知道了。”程大树。
“竟然真的有人想买鸭蛋?”邵青燕。
“搞凰是什么?搞.凰?搞…膏?黄吗,他是想说鸭蛋黄?”
“.......凰是鸡?也许他想说的是腌鸡蛋黄。”程大树捂着额头瞎扯。
刚才处事沉稳的那个人不知道去哪了,现在的邵青燕就像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对什么都好奇。
可再被这么问下去,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些弹幕问题太多了,要不.....咱还是把弹幕关了专心看视频吧?”程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