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皓轩离开后,安罄漩想起,也很久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联络了。如果当初他们不曾作出伤害,见面也许不会是个心理关卡。想到了自己的兄长,至少知道他在康復中心生活安好,但也该去探望他了,他会想念自己的。
很多事情都看似有很多选择,而事实上,再多的选项也是徒然,现实会逼迫你只能选择某一项。或者说,能选择的只是继续或是放弃。而安罄漩选择的,是继续,哪怕她明确知道是个错误。
不怕犯错,有冒险精神,大多会活得比一般人更有趣。只是有趣归有趣,若不是富翁也没有富翁赞助,再有趣还是得工作以赚取生活所需。
有些工作,薪资比一般工作多,而相应的,需要付出的成本亦会增加。当然,总有些工作是比较「不劳而获」。不过,莫漓这份工作是属于前者。有能力为公司赚钱,亦得付出心力去保持成绩。
一天的疲劳过后,莫漓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鐘。她觉得,早晚会辞去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只是还不是时候,所以还是得努力工作多存点旅费。
眼睛几乎是闭起来的在家里活动,以半梦半醒的状态洗澡过后,终于可躺在床上。才发现,被单已经更换过了,空气中只残馀一点疯狂过的痕跡。
莫漓忽然弹起来,急急打开门走到露台。一看,安罄漩果然没有用衣夹固定被单。安罄漩不喜欢用衣夹,因为衣夹会把衣物夹出一道痕。但没有把被单固定,要是风大把被单吹到楼下去就不好了。莫漓把被单完全固定后,才安心回到床上睡觉去。
很快地进入了睡眠状态,沉睡至翌日的闹鐘不住地响起来,莫漓才在梦中苏醒。
做梦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有心理学家说,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子。
梦中闪过一些片段,是真实还是只是梦一场?莫漓揉揉眼睛,回忆着梦中的零碎片段,希望能凑成一幅比较完整的图画。
梦中的场境,是第一次与安罄漩碰面的酒吧。没错,是那一间酒吧,莫漓不会记错。
毕业旅行,与室友二人一起踏足欧洲,带着一千元欧罗,浪荡欧洲一个月,最后来到了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在背包客旅馆放下行装之后,莫漓换上乾净的衬衫和牛仔裤,带着钱包、旅馆门匙,以及当时正流行的彩色萤幕手机,便与室友一起到市区夜游。
那是还没有流行智慧手机的年代。
阿姆斯特丹有很多运河,这可算是当地的特色之一。当然,除了运河,德瓦伦红灯区也是游客会慕名前往一探究竟的地方。德瓦伦由道路与小巷交织组成,在这些街巷内是数百座小型的单间公寓,如果屋外的红灯亮起,表示主人家可以在窗户或玻璃门后面提供服务。
室友想试试看,可是付十块欧罗来远距离看一看窗前艳丽的舞蹈,好像真的有点贵。最后,莫漓还是被室友成功游说,付了五块欧罗一起观赏舞蹈。
这算是个有趣的经歷,五块欧罗买种体验,莫漓之后回想,还是很值得的,何况窗前那性感的姐姐,除了身材好,还挺漂亮的。
那边也有很多咖啡馆,但里头却不是卖咖啡,实际上是合法的大麻购买处。只是莫漓与室友快速地绕了一圈便离开,因为浪荡欧洲一个月,在最后一站的荷兰,身上的金钱已经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