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闪过好多东西，但都没抓住。

直到脖子上被套了一个冰凉凉的细条，他才猜出来——原来顾鹤给他的是条项链啊。

“睁眼吧。”

宋清一睁开眼睛，低下头望向那个项链，是一个星星月亮的款式，星星月亮纠缠在一起，中间的蓝钻增添了几分美感。

“一一，你是月亮，我是星星，希望我们就像这款项链的名字‘永伴’一样永远不分开。”

宋清一搂住了顾鹤的脖子，“一定会实现的。”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衣服被一件件褪在地上，顾鹤托住宋清一的屁股，抱着他往卧室走去，一边亲吻，手也不老实。

那一晚是极其旖旎的一晚，呻吟声一直到凌晨才结束，房间里的玫瑰味和松柏味交织在一起，久久未散去。

第二天顾鹤醒来时，宋清一还窝在他怀里睡着，他看着心上人熟睡的脸庞，眼里满是温柔。

小心翼翼地将即将响起的闹钟关掉，又亲了亲oga的侧脸，顾鹤才从床上起来。

洗漱完毕后，他应付地吃了早饭，又给前台打电话，嘱咐对方十点左右来送早餐。

顾鹤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厉害了，额头也有些热，他去行李箱里找出药盒，拿出发烧药塞进嘴里两颗，又喝了两口温水。

他摸了摸后颈腺体处，似乎有种灼烧感。顾鹤决定等回a市就去医院看看，兴许是原主年少喝药时留下的后遗症，他并没有把他当回事。

离开前，他又去卧室看了眼宋清一，oga正窝在被子里，连脸都看不清。顾鹤笑了笑，轻轻将门带上。

门外张霄正等着，见顾鹤出来了，跟在他身后说今天的会议安排。

张霄是beta，不然他一定会闻到顾鹤身上浓郁的松柏与玫瑰混合的气味。

两个人下了一楼，刘桥和李知暮正坐在绿植旁，似乎正在说些什么。

顾鹤和张霄还没走到他们两个面前，刘桥已经捂着鼻子转头了，见来人是顾鹤，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李知暮闻到有些浓郁的松柏味，掺杂着玫瑰味，微微撇了撇眉，在想是哪个alpha连抑制贴也不贴就出来了。

一扭头，却看见了顾鹤的脸。

他愣在了原地。

这下倒变成了顾鹤疑惑了，“你们怎么见我都这个表情”

刘桥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要对一个beta说你身上的信息素好浓吗？

她并不知情顾鹤年少时的事情，但李知暮知道。

顾鹤分化的那一年，他们是朋友，他会对顾鹤敞开心扉，顾鹤也会对他说一些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的母亲让他每天都喝很难喝的药，这件事李知暮早就知道，但他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和“想让自己儿子变成beta”联系起来。直到有一天，顾鹤没来上学。

没有任何理由，顾鹤请了一周的假。

李知暮回想着顾鹤的家庭住址找到对方，却被告知对方住院了。

他赶去医院，顾鹤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阿暮，我再也不可能成为一个alpha了。”

李知暮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难以将那个叫他阿暮的少年与面前这个温柔克制的男人想成一个人。

刘桥不好意思说，但李知暮敢说。

“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味道，很浓。”

你可能二次分化了。

最后半句李知暮没说，他想看看男人是什么反应。

顾鹤皱起个眉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是不是香水喷太多了或者是后遗症，本来想着忙完这阵去医院看看呢。”

由于多年前的那次意外，李知暮一直在研究腺体，对于分化的问题也有了很熟悉的掌握。

他不相信顾鹤这些年没有查过资料，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二次分化的可能性。那个时候对方想要成为alpha的样子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但现在，对方却是一副认命的模样，似乎对成为beta很满意的样子。

顾鹤是顾鹤，但也不是顾鹤。

李知暮抿了抿嘴，收回思绪，淡淡地说道:“我建议你现在就去医院看看，身体的病不是小问题。”

顾鹤诧异地看了眼李知暮，没想到对方还有关心别人的一面。

他点点头，收下了这份关心，“谢谢你的建议，今天工作结束会去医院看看的。”

但顾鹤也没料到，他没撑到工作结束就被送进了医院。

二次分化

宋清一醒来后已经九点多了，旁边空无一人，他摸了摸床单，是凉的，估计顾鹤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他把头埋进一旁的被子里，大口吸气，松柏味还缠绕着，让宋清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脸忍不住红了。

赖了会床，回复了顾鹤的消息，宋清一才慢吞吞地起来。在洗手间洗漱时，听到了门铃声，打开门，是送来的热腾腾的早餐。

看着丰盛是早餐，宋清一嘴角弯了弯，给陈筠拍了张照发过去，又发给了顾鹤。

顾鹤没回复，应该是在工作，宋清一放下手机，专心吃着饭。刚吃了几口吐司，陈筠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

宋清一点了接通，下一秒，陈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陈筠先是眯着眼打量了宋清一一圈，然后眼神落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宋清一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看到了脖子上的吻痕，耳朵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