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臣说到做到,全程守在卓长风的病床前,一步未曾离开。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一场无声而持久的对峙就这么在病房里蔓延着。
谁也没办法去打破这个僵局。
一开始,卓长风以为陆砚臣只是说说而已。
可一天过去了,他滴水未进,陆砚臣也滴水未进。
夜里他失眠翻来覆去无法入睡,陆砚臣就全程睁着眼睛陪他。
虽说卓长风才是病人,可陆砚臣前一天刚受了伤,情况也不是很好。
卓长风憋不住驱赶他,说了不少伤两人感情的话。
可陆砚臣并不为所动,只是安静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病房外,卓思然十分焦灼,好几次都想闯进去,但被盖伦拦住了。
“卓小姐,你现在闯进去,会让陆先生前功尽弃的,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再等下去,出问题了谁来负责?且不说我大哥本就身体虚弱还带着那么多伤,砚臣哥头上还包扎着呢,他也不吃不喝的,身体能撑多久?”
“你进去又能改变什么?”盖伦语气重了些。
卓思然显然被他这个问题难住,压根答不上来。
“所以,麻烦你别再去添乱了。”
“你……”
卓思然怎么也没料到盖伦会这么说自己,在云州时,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到了这里,连个医生都能看不起她,这让卓思然觉得很委屈。
她愤愤离开,回到酒店就给丁云秀打电话告状。
丁云秀正陪着卓贾诩在外地谈项目,听到电话里卓思然哭哭啼啼的声音,就忍不住蹙眉道,“思然,这事我也得说你两句,你又不是医生,你能帮上什么忙?任何情况你都得听医生的安排,不要像在家里那样任性妄为。”www.
“我没有……”卓思然觉得委屈。
“还有,北城那件事,你做得太过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情要懂得善后,得亏是陈童,换做别人,你早被供出来了。”丁云秀又压低声音骂道。
“连萤现在什么都没有,又是在北城那边,怕什么?”卓思然无所谓的道。
“如果只是连萤还好说,可问题是,白念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了,陈童现在都没办法抽身。”丁云秀语气凝重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点的,大不了你让陈童进去关几年再想办法捞出来不就行了吗?多给他点补偿。”卓思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让丁云秀很是苦恼,“思然,陈童他不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有一起长大的情谊,但你给他的好处也很多啊,又没亏欠他。”
“你……”丁云秀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总之这段时间你安分点,不要再闹出什么动静来了。”
“知道了!”
“对了,你大哥他怎么样了?”丁云秀又问道。
“大哥的情况很不乐观,前两天还拿玻璃碎片扎自己的腿,扎得面目全非的,好可怕,他现在就一心寻死,全靠那点营养液吊着,人也瘦得不成样子……”
“那你多陪陪他。”
“他谁也不想见。”卓思然叹气道。m.
“打击那么大,正常的,好了,我得去忙了,先这样。”丁云秀安心的挂了电话,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懈。
……
大概是在老家的时候没休息好,扶软回到星河湾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要不是家里阿姨不放心,强行把她叫醒,她估计还能睡。
“太太,你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我熬了点补气养血的汤,你多喝点。”阿姨看着她脸色有些担忧的道,“陆先生回来看到你这样,肯定要怪罪我们没把你照顾好。”
“我就是有点不太舒服。”扶软胃口不是很好,只喝了小半碗就不想再喝了。
还是阿姨极力劝说,她才勉强把剩下的那点汤喝了。
“你都睡了二十个小时了,这种情况大多是气血所亏引起的,得找个时间看看中医才行。”阿姨又絮絮叨叨的说着,“我老家有一个很有名的中医,回头我让他来给你看看吧。”
“好。”扶软知道这是阿姨的一片好心,便没拒绝。
云州今日的气温依旧很冷,零度左右。
虽然没下雪,但始终雾蒙蒙的。
扶软在落地窗前盯着外面发呆,好一会才晃晃然的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很安静。
甚至安静得有些可怕。
从那通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了。
她不知道这三十多个小时里,陆砚臣在做什么,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没有给自己回电话。
那天他说有很急的事情需要出国一趟,连行李都没回来收拾就匆匆离开。
想必是很棘手的事。
但扶软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只剩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