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庭在听到这句话后,便对身边的春姨说了一句:“你先去照看霍漪。”
他说完这句话,人便从春姨身边快速离去。
周围的佣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全是一副受到冲击的反应,处于完全都无法接受的状态,隔了好久,才相互挨头,悄声问着:“这是真的吗?”
“老太太去了?”
“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假的?”
檀宫的大厅门口,全都是压着音量的议论声。
丁亚兰在看到霍邵庭脚步极快速的朝着车走去,她自然也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先他一步将门给快速拉开。
霍邵庭在上了车后,很快他的车从檀宫的大门口消失。
剩下站在檀宫门口的那些佣人,陷入混乱中。
春姨在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也完全处于腿软的状态,她目光凝视着那辆冒着雨驶去的车,很快,她朝着房间内冲了进去,查看霍漪的状态。
……
当霍邵庭的车到达老太太所在的医院门口后,此时那医院早就聚集了一堆的记者,全都是听到霍家老太太死讯,闻讯赶来的人。
霍邵庭也没有管那医院门口聚集了多少的人,在车子停下后,他人从车上直接下来。
而在他下来那一刻,那些聚集在医院门口全都聚集而上。
在拥挤到霍邵庭的面前后,那些记者拼命问着老太太的死讯。
霍邵庭没有回答任何一句,只目光冷峻,人不断朝前。
丁亚兰跟在他身边,不断挡着那些记者,对他们说着:“抱歉,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
那些记者不仅没有让,反而聚集的更加的厉害了。
霍邵庭面无表情,从那堆记者中间直接走了出去。
很快,他人便从那堆记者中走了出去,之后直接进了医院的大厅。
丁亚兰也快速跟在了他身后,之后两人便坐上了电梯。
当电梯在老太太所住的那一层楼停下后,电梯门在这一刻也应声而开,霍邵庭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当他人刚站定在病房走廊那一刻,走廊内传来刺破耳膜的凄厉哭声。
霍邵庭的视线朝着那生源地看去,是盛云霞被老太太身边的几个佣人扶着,她整个人在病房的走廊哭到瘫软倒地。
病房走廊的这一刻,所有光亮,变为了灰色。
仿佛将一切都化成了一个沉默的句号。
就连霍邵庭的脸,在灰色中,变成一滩浓的化不开的墨。
……
凯瑟琳下午午睡了一会儿,这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人为什么会这么累,可是就算是累,她的睡眠也依旧不好,经常整晚整晚失眠。
下午的午睡,是她勉强能够睡好的一个多小时。
她人躺在床上,房间内开着抽湿器。
一切显得如此的宁静祥和,房间的窗帘在抽湿器的吹拂下,微微扇动着。
她的呼吸跟随着抽湿气的节奏起伏着。
可就在她沉睡下去那一刻,她却猛的被惊醒,她整个人从床上直接惊吓坐起。
门口进来给她关窗户的保姆,都被她突然的反应给吓了一跳,那佣人站在房门口,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正当谁都没有动作,也谁都没有说话的时候。
凯瑟琳的脸终于动了一下,她的目光朝着门口的人影看去,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那保姆后。
她提在心口的那一口气,这才沉沉的放了下去。
良久,她的手落在自己额头上,她低哑着声音问:“我睡了多久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知觉额头格外的疼。
那保姆听到她的问话,便回着她:“您才睡下半个小时。”
凯瑟琳没想到竟然只有这么久。
她揉额头的手没有停,只下意识的在那点头说。
这时,那保姆又问:“您是头痛吗?”
“嗯,有点。”
凯瑟琳的眉头紧皱。
这时,那保姆又说:“您这几天睡眠都不是很好,所以我刚想进来给您关窗户,您得少吹点风。”
凯瑟琳听着那保姆的话,只:“嗯。”了一声。
“太太,我去给您拿点药过来?”
凯瑟琳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低声说:“不用了。”
她今天竟然没有半分想要睡下去的想法,于是干脆从床上下来了。
保姆还在门口站着。
凯瑟琳走到她的面前,说了句:“帮我泡杯咖啡吧。”
保姆立马回答着:“好的。”
说完,人便从房间内出去,准备去给她泡咖啡。
凯瑟琳在那保姆离开后,她人也随之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今天天气不算好,又是绵绵细雨。
凯瑟琳站在大厅,目光朝着窗户外看去。
许云阖的房子,位于三十多层的高楼之上,从她的角度朝外面看去,只觉得自己像是生活在云层。
说实话,凯瑟琳有些恐高。
住这么高,她只觉得连空气都像是变得稀薄。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她便从桌上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给打开,想要看会新闻,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新闻。
可是当电视机才跳转到一个台时,她整个人顿住,接着她目光开始紧锁。
电视内是记者的声音,细雨中记者的声音充满了紧绷说:“今天上午的10点45分,霍氏集团霍老夫人在长河医院辞世。”
凯瑟琳只觉得大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击,轰隆一声,将她击中。
她拿着遥控器的手在抖。
保姆在厨房给她煮咖啡,一杯咖啡好了,保姆端着咖啡从厨房内走出来,笑着唤了一句:“”太太。”
不过凯瑟琳完全没有反应。
保姆又喊了一句:“太太?”
见她人站在那还是没有动,便干脆端着咖啡走了过去,在走到凯瑟琳面前后,保姆端着咖啡到她面前,小声提醒:“太太,您的咖啡……”
在那保姆的话还没说话,房间内便是一阵极其刺耳的破碎声。
保姆整个人摔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不过在摔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她立马抬起脸,朝着面前那人看去。
而站在那的凯瑟琳,面色紧绷,一张脸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
那是一种血压直直往上冲的反应,至于那摔倒的佣人。
是她刚才将那杯咖啡推翻在地,将那佣人给掀开的。
那保姆一脸的愕然,目光一直都在凯瑟琳的脸上停留,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