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觉得宋昭礼挺狗。
又狗又骚。
是个骚狗。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宋昭礼再狗再骚,这个忙他也得帮。
没办法,谁让两人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知道他的粗长,他知道他的细短。
这么一想,廖北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问,“找什么样的人?”
宋昭礼嘴里嚼了块冰,“一般的就行。”
说完,宋昭礼掀眼皮看向廖北,“纪璇不是伍姝,身手没那么好。”
提到伍姝,廖北感觉到一阵肝疼,想开口骂她两句,思考数秒,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个想法强压了下去。
他毕竟是个大男人,不能这么小肚鸡肠。
当天晚上,廖北从酒吧出来后坐在车上掏出手机给伍姝发了条信息:明天晚上我要吃十碗葱花羊肉面。
转头,廖北又给家里的保姆打了通电话,“阿姨,明天晚上做十碗葱花羊肉面,葱花切得碎点,面多点,葱花也多点,全部拌匀,要挑不出来那种。”
保姆是廖家的老人,是廖北搬出来后,廖母对他放心不下专门让过来照顾他生活起居的。
保姆对廖北的喜好可谓十分了解,深知他喜欢吃葱花羊肉面,但是听着他这个交代还是一脸懵,“好,好的。”
打完这通电话,廖北在后座闭上眼小憩。
他没有小心眼,也没有打击报复。
他就是想吃葱花羊肉面了。
就是单纯地想吃。
次日,清早六点。
纪璇还在睡梦中,被伍姝八通电话轰炸吵醒。
纪璇几度翻身想等着铃声停止,最后在耐力上终究是败给了伍姝。www.
纪璇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电话,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刚说了声‘喂’,后话还没说,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伍姝暴躁的声音。
“有病,真的有病你知道吧。”
“他说他晚上要吃十碗洋葱面。”
“十碗,你知道十碗是个什么概念吗?我就不信他能吃得完。”
“不行,我要去借钱,我要去找我们家老伍借钱,我今天就算是砸锅卖铁去卖血,我都要把他的钱还上。”
纪璇这会儿还没彻底清醒,对于伍姝的话基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每个字都能听懂,每句话也能听得明白,但就是不过脑子。
等到伍姝发泄骂了一通停下来,纪璇七分迷茫三分发自真心地问,“廖北又让你去挑葱花?”
伍姝咬牙切齿,“士可杀不可辱。”
伍姝态度很坚决,纪璇被她的坚决感染,睡意散了几分,用指尖捏了捏眉心说,“你确定?”
伍姝,“确定。”
纪璇,“你毁了他那辆车,再加上你把他打伤住院,我觉得没有六百万下不来吧?”
伍姝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说破天都要摆脱廖北的折磨,“别说六百万,我就算去借高、利、贷,也要把他这笔钱还上。”m.
说完,也不等纪璇再劝她两句,伍姝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切断,纪璇听着手机那头的盲音,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睡意全无,索性起身。
一般情况下,纪璇会在七点左右起床,时间早的话,就在楼下早餐店吃,时间晚的话,就买一份早餐去公司解决。
今天这个点太早,纪璇洗脸刷牙,然后自行去厨房做了一份。
简单的烤面包片、煎鸡蛋,外加一份牛奶。
吃饱喝足,正好是七点。
纪璇清洗完餐碟和牛奶杯,下楼开车前往公司。
今天纪璇到得早,抵达公司的时候项目部的人还很少。
有人看到纪璇,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纪经理’,然后面露尴尬地把自己的早餐往一摞文件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