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苏槐从公署出来,剑霜就禀道:“敬王赠给陆姑娘的玉佩,被陆姑娘拿去朝暮馆卖了。”
苏槐回府的路上,顺道往朝暮馆去看了看。
只见朝暮馆灯火辉煌,门里门外十分热闹。
楼里听说相爷到了,鸨妈连忙毕恭毕敬地去请相爷。
相爷却没下马车,道:“把那玉佩给我看看。”
鸨妈不敢有违,去取来双手奉上。
苏槐拿上手看了看,又交还回去,道:“确是云金质子的私物。”
然后他就让剑铮剑霜驾车走了。
他这一发话,朝暮馆里本还有些犹豫的看客们疑虑全消。
能得相爷亲自认证,那此物定是假不了。
于是乎朝暮馆里的出价竞拍是一浪高过一浪。
苏槐回到院里,陆杳已经睡下了。
他要服用的药陆杳没忘,给他放在了桌上。
她那院子的房间给人糟蹋了,其实陆杳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床上的东西换一遍照样睡,大不了再换个其他的院子暂住,反正这相府里有的是空院子。
可剑铮剑霜当天晚上就又把她的东西全给搬到主院来了。
衣物一类的都是嬷嬷收的,他俩只负责搬运,就连她房里那张摆满药材瓷器的桌案,两人都是原封不动地给抬到主院来的。
于是苏槐原本冷清的卧房里,添了不少东西。
廊下的微光将他那双眼睛淬得隐亮,苏槐一边直勾勾地看着床上侧躺着的身影,一边将桌上的药拿来吃了,然后去找衣物去盥洗室冲澡。
冲完澡回来,他一上床便将陆杳翻过来,管她睁着眼闭着眼,埋头就吻她。
陆杳闭着眼,也不张嘴,狗男人便捏着她鼻子。
看她能憋多久。
她压根没睡着,狗男人也知道她没睡着。
但她还是自欺欺人地觉得装睡着是避开祸事的最好办法。
结果指望这玩意儿做个人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陆杳忍无可忍,终于睁开眼来。
苏槐问她:“睡醒了吗?”
陆杳:“……”
两人敌不动我不动,可后来陆杳实在憋不住了,张口换了口气。
就这一空当,狗男人俯头就欺下,顿时卷入她口中,一番风卷云残地掠夺。
陆杳气息不畅,被他堵得慌,凌乱起伏地喘息。
就他这一副穷追猛打、欺男霸女的架势,陆杳晓得他是要报复白天的事。
这种不能硬来,不然他越兴起越来劲,只能顺着来。
陆杳眼里浸着淡淡的润光,忽伸手抚上他的脸,问道:“脸还痛不痛?”
苏槐顿了顿,微抬起头来,与她鼻尖相抵,道:“你还关心我痛不痛?”
陆杳道:“当然关心。”
苏槐看着她的眼睛,她的手在他脸上轻轻摩挲着,他道:“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我痛不痛?”
陆杳道:“有时候难免会有点肢体冲突。但我事后感到后悔,真的。”
事后想起来,她横竖都已经打了,当时就该再用力一点。
都怪自己前怕狼后怕虎,发挥得不好。
怎能不后悔。
房里光线昏暗,但陆杳看他看得认真,又道:“还有一点点痕迹,先别闹,我先去给你弄点散淤的药搽一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