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低头忙活着手里的,嘴上嗤道:“三丈开外都能闻得到你身上的狗味儿。要是嫌回来早了,夜还这么长,你不妨再回去应酬应酬,楼里的娇花野花不少,就是不摘,看着赏心悦目也不错。”
苏槐走到她身后,站了一会儿,有些不满意,道:“给你这些药,你现在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想了吗?”
陆杳道:“有些药你用不上,我让姬无瑕拿去黑市换你用得上的。我多看你一眼你能长块肉吗,但没有这些药你会死。”
苏槐道:“你看我一眼,这些药会折吗?”
陆杳道:“你要是想让人看你,还怕少人看吗?只要你呼一声,岂止是看,有的是姑娘排着队等你左拥右抱。
“你是不是回来得太早,还没开心够,所以来这找茬儿了?”
苏槐一把捉住她手臂,将她扯回身来。
陆杳一对上他那张狗脸,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莫名的不爽。
两相对峙片刻,苏槐道:“以前你在朝暮馆出入的时候,跟楼里的人左拥右抱吗?”
陆杳面色如常道:“我不喜欢女人,女人之间怎么左拥右抱?”
苏槐道:“我也不喜欢男人,那你觉得男人之间怎么左拥右抱?”
陆杳:“……”
苏槐又道:“你既然没左拥右抱,那你在朝暮馆为什么也满身脂粉味?”
那本就是脂粉地,就算本身没有涂脂抹粉,在那样的场所进出,也难免身上沾了那样的气味。
陆杳沉默了一会儿,道:“都是男人?男人也用脂粉?”
苏槐道:“男人为什么不能用脂粉?”
陆杳表情木了,道:“你都去了什么鬼地方。”
苏槐道:“部下打仗辛苦了,成天想知道男宠是个什么滋味,我带他们去亲身体会一番。”
陆杳:“……”
不愧是他苏槐,真是什么样的鬼畜干什么样的事儿。m.
苏槐直直盯着她,蓦地道:“陆杳,你在吃醋吗?”
陆杳愣了愣,随即有些恼羞成怒,但怒着怒着她又笑了,道:“我吃醋得很,你高兴吗?”
苏槐便也笑,笑意蔓延,眼尾含情,道:“我今晚有点高兴了。”
陆杳莫名的又没想象中的那么恼,只瞪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忙活,道:“懒得理你。”
这狗就蹭上来,搂着她,一个劲地在她颈窝边又舔又咬。
弄得陆杳感觉后背上的鸡皮疙瘩都一阵一阵的,整个发麻。
然后狗男人就开始得寸进尺,道:“你为什么没穿裙子?”
陆杳道:“睡觉穿什么裙子?”
苏槐道:“睡觉为什么不能穿裙子?”
陆杳回身就一手往他嘴里拍了两粒药丸,没好气道:“你不妨去把你身上的狗味洗一洗。”
天色已经不早了,苏槐这才没再缠她,自行先去冲澡洗漱。
等他回房以后,关上门拨上闩,就去箱子里随手捡了一身衣裙,丢在床上,然后再去把陆杳从药案那边捞过来,开始脱她身上衣裳。
陆杳捂得死死的,道:“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苏槐看着她道:“换衣服。”
陆杳道:“不需要,老子就穿这身!”
狗男人刚扒了她的外衣,她滑如泥鳅一般,飞快地从他手里脱出,翻地就爬上床去,揭了被子钻进去,把自己裹得死死的,习惯性地用后脑勺对着他。
苏槐看了她一眼,见她青丝都铺在他睡的这边枕上。
他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桌边去灭了灯,方才不紧不慢地上床来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