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向姬无瑕抱拳道:“能否劳烦姑娘通传一下,着实是有要紧事需得见一见那位行渊公子。”
姬无瑕道:“他说了,擅入谷者,照老规矩料理。”
这人道:“我知晓他脾气,我不会贸然擅闯,姑娘若是能传话给他请他见上一见,我不胜感激。就请姑娘与他说,若是他再不出面,怕是连兄长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姬无瑕垂着眼皮睨着他,道:“我缘何要替你传话?他不想见你们,自有他的道理,你们若再不走,就别怪我动手了。”
说罢,她转身就一阵风似的,飒飒消失在林中了。
这些人始终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姬无瑕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去跟行渊说一说情况。
可是到了他院里,她毛毛躁躁的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搞得好像她是有意去打听他的私事似的。
虽然她也感到很好奇吧,但她又不想让行渊觉得她太不稳重。
后来还是屋里传来阿绥的声音,道:“姬姑娘有什么事还是进来说吧。”
姬无瑕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说。”
阿绥道:“门前台阶上的青苔都被姬姑娘踩秃了。”
姬无瑕一看,可不是,她走来走去,绿油油的一层青苔都给她蹭秃噜皮了。
随之,阿绥出门来道:“我再去煮壶茶来。”
然后他便出院子去了。
姬无瑕往门里望了一眼,最后没勇气进去,鬼使神差地绕到侧面窗边去,原想偷偷看两眼的。
可哪想,行渊就坐在窗边,她携来清风几许,不想迎面就跟他打了个照面。
她没头没脑的,探头往里看时还差点一头撞上去了。
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的味道。
她甚少离他这么近,一时心眼狂跳了两下。
行渊一眼就把她逮住了,她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道:“可是让你来传话?”
姬无瑕下意识摇头否认:“没有。”
行渊微微侧头看着她:“没有?”
姬无瑕被他这么近距离地一看,顿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心里像有头野马一般,哐哐哐地蹦跶,她嘴里下意识就道:“我只听行渊师父的,是不会轻易被外面那些人给收买的。虽然他们是想让我来传句话但,行渊师父要是不想听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
行渊道:“不会憋得慌吗?”
姬无瑕摇头,见行渊又抬头看她,她就老实承认:“是有点。”
行渊道:“那说吧。”
姬无瑕道:“我可说了啊,行渊师父要是不在意,就不必理会。那人叫我跟你说,请你去见你兄长最后一面。”
行渊道:“我兄长?我哪来的兄长?”
姬无瑕一愣,顿时有些恼火道:“他果然是骗我的,我这就去把那些人做了。”
行渊道:“你可有问清楚是他兄长还是我兄长?”
姬无瑕一听就开始挠头,“我没问。”
行渊道:“罢了。”
她眼角的目光瞟见他往窗外伸手了,连忙转回头一看,竟是他往窗棂上放了一盏斟好的茶。
这是给她的吗?
脑子里刚这样一想,她行动上立马就一把端过来,仰头喝了个干净。
姬无瑕道:“不过那人长得与行渊师父有点像。”
行渊道:“有多像?”
姬无瑕脱口就道:“也就一点点。但他没你年轻,更没你好看,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