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朝中那些申斥言论,有人到行渊府里来请示,道:“朝野现在一片混乱,大殿下还是尽快拿个辙儿吧。否则真要叫那居心不良之人满口胡诌揣测下去,大殿下将何以在朝堂上立足?”
行渊道:“我说过我要在朝堂上立足了吗?”
那人一噎,悻悻而去。
那些想借机浑水摸鱼、从中得利的其他党羽势力,见大殿下根本不理会,也是没法。
任祈王党臣叫翻了天都没用,从头到尾都似在唱一出独角戏。
彼时,新承袭祈王爵位的穆成杰在楼里,招了一帮官家子弟,饮酒作乐。
那些官家子弟们说道:“他都外出多少年了,而今就算他回来又能怎么样,朝廷根本不买账!”
“就算老祈王走了,也轮不到他!”
“咱们各家,照样还是站在新祈王您这一边的!”
穆成杰手里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道:“面对朝臣们的申斥,他说他没打算要入朝,我倒要看看他话都放出来了往后还有没有脸入朝。有本事,就一直给我当个缩头乌龟。”
其他子弟们闻言皆笑,道:“面对百官斥责,他能有什么法儿?那朝堂之上,也不是他想入就能入的!”
“来来来,喝酒!”
这楼里到了晚上,笙箫欢歌,十分热闹。
外面皆是一派言笑嬉闹之声。
穆成杰与官家子弟们也喝得十分尽兴,叫了些个姑娘进来陪酒。
酒水入肠,穆成杰中途起身出去方便。
他吃得醉醺醺的,出门走几步,身体有些虚晃。侍卫要来搀扶,被他挥手挡开。
这时迎面走来一人,也喝得个醉醺醺的,似乎醉得比穆成杰还要厉害,踉踉跄跄走路时身体前后打着晃儿。
这醉汉也不看路,直直就挡了穆成杰的道儿。
穆成杰的侍卫上前护在左右,勒令醉汉道:“还不让开!”
那醉汉也发现前面路被挡了,方才稀里糊涂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打了个酒嗝,酒气熏臭。
他反应非常迟钝地慢吞吞地往边上挪。
穆成杰内急,见他这态度不由心生恼火,等不及一把将他往边上挥开,骂道:“滚开!”
哪想他这一挥,醉汉身体都是软的,竟被他推到栏杆上,一时控制不住惯力,整个人直接就从栏杆栽了下去。
紧接着听见楼下传来“砰”的一声落地响,前一刻还喧哗鼎沸的楼上楼下,顿时一片安静。
下一刻,楼里就爆发出惊恐刺耳的尖叫呼喊声。
这事情发生得太出乎意料,别说穆成杰,他的两名侍卫都没没反应过来。
侍卫连忙往栏杆外一看,道:“王爷,人掉下去了。”
穆成杰被那些叫喊声炸了耳朵,心头也一激灵,连忙扑过去看,只见那醉汉趴在一楼大堂的地上,摔破了脑袋,血流了一地。
也不知是酒劲儿上来还是给吓的,他顿时两腿一软往下瘫。若不是两名侍卫搀扶着他,他站都站不稳。
楼里上下还在叫喊:“死人了!死人了!”
“是有人把他从楼上推下来的!”
“我也看见了,凶手就在那里!”
有人认出了他来,道:“那不是祈王家的公子吗?”
“什么祈王家的公子,前不久祈王父子才死了,他现在是新任祈王!”
“对,是他,以往是这里的常客,我知道。”
穆成杰六神无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瘫坐在栏杆边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闹出了人命,楼里立刻就报了官。
正逢官兵在附近巡逻,闻讯第一时间赶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