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慢慢筹备起来。
现在薛圣和小童们一来,相府里又更添几分热闹。
以往膳厅用膳的时候,就苏槐和陆杳两个人,但是现在能坐一桌。
小童们嘴又甜极了,一口一个姑爷叫得无比的顺溜。
相府上下也看得出来,相爷对这些个小童是相当喜爱的,而且又是陆姑娘的娘家人,怎能马虎,因而每日后厨那边,厨子们十分卖力地变着花样地做好吃的。
彼时,小童们规规矩矩地坐在膳桌旁,看见一道道膳肴送上来摆在桌上,他们是一边咽口水,一边道:“姑爷,这么多菜怎么能吃得完呢?”
“对呀,平时我们吃三五个菜就够了呀。”
“只要饭管够就行了呀。”
苏槐道:“不是来吃席吗,可以天天吃。”
甚至于,苏槐心血来潮,还叫了几个宫里的御厨到府里来,做几道御膳。
这日,陆杳正在花园里同薛圣一起钻研她的那些苗疆花药,远远就听见有人在唤她:“杳儿!”
陆杳闻声抬头望去,不出片刻,果真就瞧见一道黑影儿飞檐走壁的,兴冲冲而来。
不走正门是这家伙的习惯。
转眼间,姬无瑕就冲到陆杳面前,二话不说,动手就朝她出招。
陆杳脚下一掠,身影瞬时移至花园空处,姬无瑕迎步追上,两人在树下过招。
那内力在拳脚之间散发出来,将树叶拂得婆娑作响。
十招后,姬无瑕便及时收手,陆杳也收敛了内力。
姬无瑕满脸喜色,道:“不错不错,你这功力确实恢复了十成十!”
说着就两步奔过来,激动地把陆杳抱了个满怀。
许久未见,陆杳也十分高兴,伸手抱抱她。
姬无瑕放开她后连忙又道:“不过你的内力好像比之前更强了些,杳儿你是怎么修炼的,也教教我呗。”
陆杳默了默,道:“就是打坐,调理内息。”
托狗男人的福,她自己是能感觉到内力有所精进,可是她能怎么给姬无瑕传授法子?难不成要告诉她去采阳补阴,让她去采三师父吗?
对于练功这方面,姬无瑕也从来不懈怠偷懒,她道:“我也打坐调息啊,可没有杳儿你进步得这么明显啊。”
陆杳只好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道:“兴许是之前灵犀角的功效吧。”
姬无瑕一听,丝毫不怀疑。
陆杳又岔开话题道:“就你一人吗,三师父呢?”
虽然之前姬无瑕在写给陆杳的信上是无所不言,可眼下当面提起行渊,她还是有点兴奋加不自在的,道:“他跟蓬莱的使臣队伍在一起,眼下正会见焲朝那群当官的呢。”
那边在打理花药的薛圣正听着,忽然来一句道:“贤侄也是当官的吧,他要是和行渊见了面,会不会闹出不愉快来?”
姬无瑕循声看去,方才只看见背影,眼下才把人认出来,喜上眉梢道:“薛大夫也来啦!放心吧,狗贼和三师父早就很不愉快了!”
薛圣直起身来,道:“那可有得好看了,不过照行渊的性子,应该还不至于跟个晚辈一般见识。”
姬无瑕道:“行渊师父是专门来参加杳儿婚礼的,他们应该不会打起来的。”
除非狗贼这婚不想结了。
姬无瑕细看了看薛圣,道:“我怎么觉得才一年不见,薛大夫好像沧桑了不少。”
这一提,就戳到了薛圣痛处。
薛圣哆道:“就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