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道:“二师父放心,我格外注意着。”
而且就算他不嘱咐,苏槐能少得了吗,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把她监视着。
薛圣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向来有分寸,我也放心。”
他又问小童们:“你们是跟着我回去,还是跟着姑娘姑爷一道去京城?”
小童们面面相觑,然后合计了一下,京城他们前不久才去过,他们很久没回药谷了,那还是回药谷去吧。
最后小童们恋恋不舍地跟姑娘姑爷道了别,陆杳又跟薛圣和霍逍道了别,便随苏槐上马车一路往京城去。
这一趟去蓬莱原本在计划中也大约是两个月的时间,眼下陆杳的肚子比来时大了一圈,已经很显怀了。
等回京以后,再过两三个月,便要待产了。
回去的路上,免不了比来时要辛苦些。
因为整日坐马车,脚有些浮肿。
马车里铺得非常柔软,苏槐没事就让她躺着,把她脚捞起来放在自己膝头上,脱了鞋袜,给她揉脚。
有时候他路上还看些朝中传来的公文,还与同行的使臣官员们隔着马车窗帘谈说几句,狗男人又不避讳顾忌,随时都是把陆杳的脚把在手上。
他揉得舒服,陆杳经常在马车的摇晃中和他的揉捏中睡过去。
等陆杳睡醒来,发现苏槐在给她打扇。
陆杳眉间有些倦意,笑了笑道:“能让相爷这般服侍女人,真是难为了。”
苏槐将她倦意收在眼里,伸手摸了摸她的眉头,问外面的驾车的剑铮剑霜:“还有多久的路程?”
剑铮剑霜也很担心夫人的状况,一路上驾车都是极谨慎小心的,生怕颠着簸着,因而也丝毫没放松过。
剑铮小心翼翼答道:“回主子,还有一日半的路程。”
苏槐道:“还有一日半,你们是用爬的吗?”
狗男人说咬人就咬人,丝毫没征兆的。当然,陆杳知道他是着急她。
陆杳看了他一眼,道:“有本事你爬这么快看看?”
剑铮剑霜表示:当差不易,好在夫人明事理。
苏槐道:“他们驾车慢你就多受罪,我处处考虑你,你却要跟我闹吗?”
陆杳道:“他们驾车快就颠簸,我就不受罪了?”
苏槐道:“他们做不到驾车快又少颠簸,那就是他们能力不行,我说他们两句怎么了?”大风小说
陆杳道:“你行你去。”
苏槐道:“我去了还要他俩干什么?”
陆杳嗤笑两声,道:“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到底谁在闹?”
剑铮剑霜这种时候就该当好自己的木头人。
但真要是事事都由主子自己来,他俩无用武之地,又知道得太多,那就真的可以被主子灭口了。
遂剑铮不得不顶着风口浪尖,硬着头皮道:“主子教训得是,是属下无能,属下知错!”
剑霜也来一句:“属下定认真改进!”
这天气逐渐炎热,火气也越来越大,这一斗嘴及时发泄出来以后,路途中那股子烦闷感和疲倦感都消了不少。
这厢,霍逍和薛圣同路,马车里载着小童们。
小童们在马车里叽叽喳喳半天,下半天基本上就东倒西歪地睡过去了。
霍逍叹口气,问薛圣道:“你跟袁家主把误会说清了?”
薛圣道:“能有什么误会?我们没误会。”
霍逍道:“没误会就好。”
说着吁了一口气,又道:“还以为闹了这么一场以后,你跟袁家主坐下来好好谈完,你们能够和好如初呢,结果还是各走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