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子其实早已经知道了此事,看着垂头丧气的大儿子,安慰道:“就你知道难过呢,这事儿老三媳妇定是有准备的,你莫慌,你要相信你的三弟和三弟媳。”
任广田自然是相信三弟的,这不三弟都领了京军营的兵马在维护秩序呢,城郊的祭祀处,那儿早已经安排好,三弟都已经有两日没有回家了。
话虽如此,任广田仍旧难过,“三弟和三弟媳入京后不知道多辛苦,现在外头人还说这样的话,今日要是闹出点儿什么,他们可要怎么办?”
任婆子生气了,“长兄如父,你这做大哥的咋先失了阵脚,吓成这样,今日咱们家全家出动,都要去看看,给老三一家涨士气。”
任广田听了母亲的话,再看跟在母亲身后的父亲竟然也没有他这么担忧紧张,还真是自己太过慌张,就是替三房一家抱不平,凭什么一句老国师的话就能断定一切,他家小侄儿不知道多聪明,侄儿侄女出生的时候天生异相那可是吉兆。
话虽如此,任家大房和二房家的人都是一脸忧心的跟着去了。
在去祭祀大典之前,夕妃会入宫,还要沐浴更衣做准备,之后跟在皇帝的车驾之后去往城郊祭台。
夕妃早早的来了宫里,服侍的下人都很恭敬,只是在照顾着夕妃穿衣时,夕妃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将服侍的宫女太监吓得了一跳,纷纷跪下低头,不敢直视。
夕妃面无表情的拿手帕抹干净嘴角,看着还没有带上的首饰上有她的鲜血,她语气冷淡地说道:“换副头面送来,我喜欢翡翠。”
下人宫女哪敢说半句,赶紧上前将带血的首饰端走了。
这些人一经退出去,夕妃的脸色便变了,她猛的站起来,头发未梳却是脚步匆忙的走了出去。
药园里,韩稷终于根据巫书上所提及的方子制作出来解药,一边叮嘱着裴小西等会儿不要在夕妃面前露馅,默默地跟在他身边即可。
只待韩稷以献补药之由骗夕妃喝下这药茶,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解下了蛊毒。
师徒二人一路来到夕妃的宫殿前,刚要找人进去传话,就见有太监宫女从里头匆匆跑出来,找到禁卫军就叫他们赶紧去找夕妃,原本夕妃并未在里头。
韩稷听后脸色大变,立即将目光放在御书房的方向。
裴小西一脸疑惑的问道:“先生,现在怎么办?”
韩稷郁闷开口:“恐怕不妙,咱们走。”
师徒二人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御书房里,晋王屏退了几位屏风后帮着处理政务的小官,直到房里只剩下晋王和夕妃两人。
夕妃这才上前,站到了书桌边,她一双丹凤眸眨也不眨的盯着晋王,问道:“是你下的蛊毒。”
这不是问句,她很笃定是晋王所为。
晋王没想到夕妃会有所察觉,该死的还是在大典之前察觉,只是晋王也不想瞒着,既然知道了,那就敞开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