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专用的针灸用针?
那都不叫事儿。
村子里,谁家还没个纳鞋底儿用的锥子。
打磨一番,消个毒,先凑合着用。
三针下,剩下的,就是等着了。
5分钟后,奶牛啥动静都没有。
“孙所长,是不是没用对方法啊?”刘大爷疑惑的问道。
看热闹的村民们纷纷点头附和。
自古只听说过给人针灸的,还是头回听说,也是头回见到给奶牛针灸的。
要不是孙平安是派出所所长,为人又和善,怕是早就有村民骂街了。
“再等等。”孙平安挠挠头道。
他是按照“百兽针法”落的针,系统是不会出错的,这套针法自然也不会出错。
那么,肯定是时间还没到。
毕竟就算是给病人针灸,也很少有针落病立刻除的,总要给身体一点反应时间嘛!
又过了5分钟。
这下不止村民有点不耐烦,就连孙平安都不耐烦了。
孙平安绕到奶牛屁股后面,抓着牛尾巴往上一提。
这一下,就跟按下了开启键一样。
奶牛的肚子猛的一鼓,后门猛地一皱。
孙平安瞳孔猛然一缩,毫不犹豫的向着一旁飞扑。
砰!
谁敢信这他吗是放屁?
过年放大春雷鞭炮,也就这动静了。
这一个屁,带着肠子里的脏东西,跟炸了似的,直接喷射而出。
孙平安反应都已经够快了,可也仅仅是护住了脸和半拉上半身。
警服上斑斑点点的,那都没眼瞅了。
孙平安的情况还算是好的。
刘大爷、陈宏俩人,一个是养牛户,关心自家奶牛。
一个是太闲,跟着孙平安身后瞧热闹。
这二位,那真的是……怎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俩人一头,一脸,一身的牛粪。
再看后面的厢房墙壁,俩人型空白,以及一个横着的半拉人型,剩下的地方,都是牛粪。
……
村旁的小河旁,孙平安吭哧吭哧的洗着警服。
陈宏和刘大爷则在小河里洗头洗澡。
“胖哥,你知道躲,咋就不知道提醒兄弟一声呢?”
陈宏一边使劲儿揉搓着脸上的洗面奶,一边抱怨道。
“我都用一瓶洗面奶了,脸都洗秃噜皮了,还臭得很呢!”
孙平安冲着陈宏翻了个白眼:“我特么也要有提醒的时间啊!”
“你没看我就躲开了脸吗?”
陈宏:……也是哈!
孙平安用了一整块的肥皂,警服都洗得有点褪色了,闻起来还是有一股淡淡的牛粪味儿。
至于陈宏,更惨。
洗了俩钟头,洗面奶和洗发水各用掉了一瓶,皮肤都泡皱了,走起路来,就跟喷了牛粪香水似的,久久不能消散。
估摸着陆雯雯晚上打死也不能让他进屋睡了。
中饭直接错过,晚饭倒是丰盛。
刘大爷感觉挺不好意思的,跑老翟头家,买了5斤小牛肉送了过来。
孙平安要给钱,刘大爷死活不要,非说这是给奶牛治病的医药费,再推搡几下,刘大爷就急了,撂脸了。
孙平安也不撕吧了,给刘大爷塞了一包烟,礼尚往来嘛!
至于刘大爷知不知道这包烟值多少钱,就不关孙平安的事儿了。
小牛肉红烧,当季的蔬菜炒上一盘,整几个咸鸭蛋对半切,再弄一碗大酱,大葱辣椒洋葱青菜整一盆,就是北方的蘸酱菜。
捧着一大盆米饭,汤汁一浇,那味道,绝了。
吃饱喝足,回屋休息。
陈宏一身牛粪味儿,上炕都得被陆雯雯给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