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巩菡烟从外面回来了。
一见叶军,显然是不想当着汪顺士的面说什么,便带着叶军来到自己的休息室,一坐下便怒道:
“你招来了一条狼还不够,还要再引来四条狼?”
叶军从未见她这样“恶毒”地评价别人。
便不解地问:
“你究竟为什么这样说话?汪顺士不错呀。”
“错不错,你心里明白。你要问为什么?那我也说不出具体的为什么,我只是感觉,感觉就够了!”
叶军不想和她在这事上争论:“这样吧,我会把汪顺士从这里调走,选调别人来顶这个缺,还不行吗?”
“你随便吧!反正诊所是你投资的,你是老板,我是员工,我最好还是对人事任免问题上少多嘴!”
说着,背过身去,也不搭理叶军。
叶军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侧面的脸庞,比此前清瘦了不少。
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怜惜:
这么大的诊所,要她一个人里里外外地忙,光忙还不说,还要应付来自社会各方面的盘剥和威胁,真是不容易。
“菡烟姐,”叶军轻轻走到她背后,手抚着她的肩头,“辛苦你了。”
她并没有甩开他那不老实的手,反而把头微微地靠在他身上,哀怨地道:
“辛苦有什么用啊!还不是白辛苦!”
叶军,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
是啊,自己有家有妻,跟菡烟姐之间,关系微妙,可以说是心灵契合。
但是,两人之间的事,没希望,没出路。
巩菡烟不是轻霞姐。轻霞姐可以甘居人下,当个没有名分的外室,整天清苦地守在家里,偶尔叶军去给她送点温暖,她就当作是过年了,又欢喜,又心甘情愿。
还有,即便将来收了卫汀英,汀英姐毕竟是离过婚的,还有孩子,对自己的身价相当清楚,她不会刻意去逼叶军跟樱花离婚娶自己。
只有这位巩菡烟,大博士,人又漂亮,不但未婚,而且未恋,更兼未被男人过水!
她怎么可以没名分地跟叶军?
所以,两人之间的事,是没希望的。
叶军心中也有些悲苦,一只手,更加温柔,顺肩而下,停留在胸前。
她轻轻拿开他的手,叹了一口气,心中的酸楚,比叶军更多几倍:
自己不可能没名分地跟叶军在一起。
可是,眼里,心里,日里,梦里,却全是叶军这个坏东西!
斩不断,理还乱。
一腔愁绪,更与谁人说?
有时,到了一个月排卵的那几天,心中情意涌动,贱气满天,恨不得不顾一切,委身于叶军,只图一时身有所寄,马有所骑。
但是……
迈出这一步,谈何容易?
“你走吧,”她抬起头,坚定地站起来,推开叶军,“我要坐诊了,你回江滨吧,这里一切正常,以后,你闲着没事少来这里。”
说着,大步向外走。
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来:
“最好,尽快把汪顺士从这里带走。”
叶军突然一阵热,从胸中升起。
大步向前,一把揽住她纤腰。
低下头,不管她挣扎扭曲,一嘴吻中那颗樱桃……
她身子一软,闭上眼睛。
任凭他的亲吻,喃喃地道:
“亲吧,亲吧,你要亲多久就亲多久,这回你满意了吧……”
这场吻,足足吻了三分钟。
四片嘴唇分开时,两人的心,都感觉贴到了一起。m.
她没有责备他,只是拿出化妆镜,理了理发梢,补了补口红,朝他嫣然一笑,一扭腰臀,走了出去。
叶军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心中一阵幸福,又是一阵失落,耳中却是响起那句臭不要脸的诗句:
“有花堪摘直须摘……”
心情落寞往江滨赶。
一路上,也没舍得舔下嘴唇,因为上面留着她的幽香。
回到饭店,从到总裁宝座上,叫来丁宛霜和几个中层管理人员训完话之后,服务台打来电话:
“叶总,有四个人在前台,指名要见你。”
“上来。”
叶军轻轻地说了一声,便暗笑:
今天,要亲自“交流交流”这四只猛虎,打打他们的傲气,恩威并用,叫他们心服口服,然后,才能更好地用人。
四个人走了进来。
一进来,把整个偌大的办公室,都给弥漫着一层雄性的荷尔蒙气息。
就连带引着他们过来的美女服务员,都被这雄风给慑到了,双腿发软,说话结结巴巴,似乎恨不得自己马上仰卧驯服:
“叶,叶总,他们来,来了,我,我可以走了吗?”
叶军挥了挥手,心中却有几分不快:
这美女服务员,在我面前尚且没有如此雌伏之态,可见,这四位的兽性雄风,比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