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将那贱人给救了啊。”
路神医一边懊恼地说着,一边急匆匆地朝外面跑去。
萧廷宴眉头紧蹙,看了眼施隶,也跟着一起离去。
等他们回了宴王府,冲到了地牢。
看到的,就是那些侍卫个个神情呆滞,犹如没有灵魂的木偶。
路神医冲过去,一一查看他们的情况。
他的脸色猛然一沉。
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是被人下了蛊……”
“看来救走沈焕之的人,是会巫蛊之术的。”
萧廷宴的心里,越发的沉重起来。
“可有接触这蛊的方法?”
路神医打开药箱,拿出了几枚银针,而后便扎在了其中一个侍卫的头颅上。
那个侍卫突然呕的一声,当即便蹲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他吐出来的东西,呈现黑紫的颜色。
吐到最后,居然吐出了一条白色的虫子。
那虫子似乎还没死,还在蠕动。它的动作极快,欲要钻入泥土里……路神医冷哼一声,眼底满是懊恼:“还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这是想挑衅我的本事吗?可恶……”
他抬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咯嘣一声脆响,那虫子就被路神医的脚给踩了个稀碎。
施隶看着那虫子身体被挤压出来的脓液,他没忍住,当即就转身呕吐了起来。
萧廷宴蹙眉,偏过头去,忍住了喉间的翻涌。
其他的几个侍卫,路神医如法炮制,用银针纷纷解了他们的蛊毒。那些虫子,也皆都被路神医一脚给踩碎。
萧廷宴离开了地牢,让路神医查明白情况后,再去找他汇报。
他回了房间,刚刚沐浴更衣结束,路神医就脸色凝重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那几个侍卫吐出蛊虫后,就陷入了昏迷。我刚刚弄醒了一个侍卫,我仔细询问了侍卫,在他们被控制意识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侍卫说,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婢女,曾经去过天牢。”
“她拿了王爷的令牌,说是给他们送饭来的……这些人是吃了她拿来的饭菜,才中了蛊毒。”m.
“看来这蛊毒,是从嘴里进去的……若是都这样,那还好。可令我觉得惊愕的是,其中有一个侍卫,他因为这两日肠胃不好,并没有用那婢女拿来的膳食。可他,却还是中了蛊毒。”
萧廷宴也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立刻让施隶排查宴王府的那些奴才。半刻钟后,施隶让人抬了一具婢女尸体过来。
路神医让醒来的那个侍卫辨认。
侍卫惨白着脸,指着那个婢女,连忙说道:“是她,就是这个婢女。”
路神医皱眉:“你看清楚了吗?这个婢女,真的和你见到的那个婢女一模一样?”
侍卫有些犹豫,他被人搀扶着,靠近尸体,开始一点点地查看。当他的目光,落在婢女的手上时,他的眸光一亮,顿时有些激动的说道。
“她的手上有伤,而且她手心全都是厚厚的茧子。可给我们送饭的那个婢女,她的手掌白嫩光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伤口与茧子。”
萧廷宴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看来,那个婢女是易容的。早在她顶替了这个婢女时,她就动手杀了她。”
“这个人,绝对不是南储人。而是来自于梁国……而且还是一个会易容,会下蛊毒的高手。”
路神医气得几乎都要吐血了。
“梁国,又是梁国。梁国的人,在我们南储,这是无孔不入了吗?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不但攻入我们南储的国土,如今京都城他们也将力量渗透进来了?”
“他们的野心,可真是够大的!可恶,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救走了沈焕之,这个仇我是记下了。”
萧廷宴站起身来,他看向路神医:“看来,本王还是要去会一会霓凰公主。如果能撬开她的嘴,我们就能知道,救了沈焕之的人,究竟是谁了。”
路神医附合的点头,他当即便跟着萧廷宴出府,前往关押霓凰公主的别院而去。
——
云慎这边将董珂抱回了将军府,他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将军府门口站着是侍卫,看着云慎的那张脸,几乎都惊呆了。
他们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慎。
“大……大公子?”
大公子不是死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他们眼底满是惊愕,怔愣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云慎的脸色有些冷淡,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没死,活着从黑风峡岭回来了。你们去通知夫人去……我先将少夫人抱回内院。记得让人请个大夫过来……”
他抱着董珂,跨过了大门,径直入了府内。
原本在府内,正在忙着打扫卫生的奴仆,忽然看见云慎的那张脸,他们吓得惊呼一声,当即就丢了手中打扫卫生的东西,四处逃窜。
“啊,鬼啊。”
“大公子,大公子的魂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