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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的前兆(1 / 1)

沈鹤刚推开门就看见几个舍友都在收拾行李,王钰最先瞥见他回来了问:“你今年放假还留在h市啊?”

沈鹤到书桌前坐下,“不回。”

沈鹤和家里不亲其实大家都看的出来,他们做了三年舍友没见过一次沈鹤家里来一通电话或是去一通家里问好,王钰道:“你要是无聊可以找我,我家搬来h市了,我以后应该会在这边定居。”

沈鹤随意地“嗯”了声,没当回事。

沈鹤一直都是这股子孤傲劲,但人不坏,有时候还挺逗的,大家都爱跟他玩。

假期过去了两天除却沈鹤这样特殊情况的学校已经空了,他百无聊赖的从床铺上下来穿好衣服,约了几个在这边认识的狐朋狗友玩。

酒吧里音乐轰耳,暧昧的灯光照在沈鹤清俊的脸上惹眼的不行,尤其那桃花眼就跟采了蜜似的发甜勾引人,还没走到朋友卡座那他就被人挡住了,是个看着乖巧的小男孩,他凑到沈鹤耳边说:“帅哥,我请你喝一杯呀!”

沈鹤朋友早就看到他了,一看他被娇人拦住都投来看戏的眼神。沈鹤是个双性恋,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漂亮男孩,听话好掌控,他扯唇一笑搂住男生的细腰道:“好呀,不过得我请你。”

男孩缩在沈鹤怀里直笑,他说他叫小闫,刚高中毕业,大学在这边上。

“哪个学校?”沈鹤问。

“h大。”

沈鹤挑了下眉,“成绩不错啊,学弟。”

小闫十分惊喜,“你也是h大的!”

沈鹤不置可否,小闫更喜欢沈鹤了,他是外地来的,今天第一次来这里玩就遇到这么合他胃口的帅哥,还是一个学校的,让他莫名有种安全感。

沈鹤捏了下小闫的屁股,“成年了吗?”

小闫害羞了一下,“成年了。”

他们不出所料的开房了,沈鹤的活很好,弄的小闫要死要活,事后沈鹤把表摘下来送给了小闫,小闫识货的,立即明白了沈鹤非富即贵。

“我挺喜欢你的,以后跟着我吧。”沈鹤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的烟蒙着他的脸,看着神秘又温柔。

小闫缩进沈鹤怀里,心里喜欢的不得了,粘腻的叫了好几声“鹤哥”,这左蹭右蹭的又把沈鹤的火蹭出来了,压着人又来了一炮。

沈鹤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烦躁地坐起身,身旁的小闫哼唧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沈鹤无声嗤笑了声:你这小子倒是睡得熟。

沈鹤拿过电话看到那通没署名却烂熟于心的一串号码沉默了许久,直到电话停了又再次打来,他接通,平淡道了声:“哥。”

话筒传来沉稳的声音,同样没有感情的,“放假了怎么没回来。”

沈鹤讽刺地掀了掀唇角,玩世不恭道:“在陪小情儿呢,没空回去。”他都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皱起的眉头。

果然话筒里传来警告的声音,“沈鹤。”

沈鹤笑了下,“我开玩笑呢,我舍友搬家,我帮了下忙。有什么事吗哥?”

沈珩似乎并不信沈鹤的话,但他没有选择戳穿,他命令道:“明天回来。”

沈鹤对沈珩有骨子里的胆怯,他很想反驳但沈珩已经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一旁,躺下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他的出生才是个好笑的,沈父沈母在沈珩十多岁的时候觉得他孤单,就寻思着再生个给沈珩做个伴,沈珩知道了就说想要个妹妹,沈母心疼儿子就想再生个了,可又怕怀胎的辛苦和生育的痛苦,两口子就计划着国外代孕,他们只负责给了精子和卵子就拍拍屁股交给机构了,一眨眼就几个月过去,没想到孩子早产,交代了一系列报告,听到性别是男后两口子第一反应就是担心以后这孩子会不会和沈珩争家产,孩子在国外又养了两个月才空运了过来,沈父沈母看着这个陌生的孩子心里觉得隔应,怎么也生不出对亲生儿子的喜欢,没一会儿就交给保姆领回去婴儿房照顾去了。

沈珩假期回来就直奔了婴儿房,看着婴儿车里的小宝宝,想摸又不敢碰,最后还是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才从麻将桌上回来的沈母道:“小珩,这是弟弟,小鹤。”

“嗯。”沈珩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摸了下沈鹤的小脸,没想到沈鹤抬手抓住了沈珩的食指,咿咿呀呀的哼唧。

沈母高兴道:“哎呀,这是在喊哥哥呢!”

沈珩感到心软了一下又一下,嗓音都有些颤了,“真真的吗?”

“当然啦!”沈母摸摸沈珩的脑袋。

沈鹤开始记事时记得沈珩对他很好,只要假期一回来就会来找他,亲他抱他,带好玩的好吃的给他。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开始不亲了呢?是节日父母有时候会忘记他的礼物,还是只要沈珩不在父母就从不对他关心露出笑颜呢?

沈鹤那会儿上初中,有次夜起,路过书房听见父母的交谈声。

沈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小鹤提不上心。”

沈父何尝不是呢,“明天带小鹤去医院鉴定一下血缘吧。”

沈鹤浑身发凉的回了房间,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父母难得齐聚在他身边,目的地不是游乐园或是家庭餐厅,而是医院,院长亲自来亲待,来的目的甚至没有瞒着沈鹤,沈鹤从头到尾的配合,直到报告单出来确定是亲生的,沈母这才露出点歉意地笑来,但她没放心上,平时又对沈鹤不关心不知道孩子的心思,她道:“小鹤,饿了吧,我让小刘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刘是沈父的专职司机,沈鹤说:“妈,你们不能陪我去吗?”

沈母有些为难,“爸爸妈妈还有事。”

沈鹤不再说什么,小刘先载了沈父去了单位,再载沈母去了齐裳圆搓麻将,最后带沈鹤去了kfc点了些小孩爱吃的汉堡可乐。

小闫这时候醒了,亲了亲沈鹤就去洗漱了。

沈鹤叫了酒店送饭,小闫洗漱完光着两条白腿走过来,小鹤看着他玩下衣失踪这套饶有兴趣的在送餐员进来时手伸进了衬衫里摸他的背,然后就是大腿。

小闫等人家走后才娇叫了声,“鹤哥,我饿了。”但在桌下还是用脚勾着沈鹤的腿。

沈鹤现在只是稍微有些玩心没心思做,“嗯,吃吧。”

小闫本来还以为沈鹤是让自己吃他下面,但见沈鹤满脸平淡地吃起饭,有些不确定的想了会儿,沈鹤无奈捏了下他后颈:“这么急着想舔我老二?”

小闫会意,知道自己想错了,脸红地低头扒饭。

沈鹤没什么胃口,订了最晚的一班飞机,到了a市是凌晨,城市安静只有风声和零星的车鸣,忽然由远及近的油门轰鸣声而来,很快好几辆超跑就停在了他面前,为首迈凯轮打开车门走过来,“沈鹤!”

魏鸣开始后面车里的都下来了。

魏鸣穿的很骚包,墨镜望卡在头前,张手要抱沈鹤被沈鹤躲过去了,沈鹤笑了下:“看你好像没尽兴啊。”

说的没错,魏鸣一行人刚从场子里出来,脸上那股子糜劲都还没散。

魏鸣还是揽着沈鹤把他塞进了后座,里面坐了个肤白貌美的美女,沈鹤挑了下眉头,知道魏鸣的意思他没拒绝,在美女的热情下两人就搞在一起了,女人的高亢声淹没在涡旋的嘶吼里。

魏鸣带着沈鹤去了家酒吧,说是朋友刚开业来照顾一下,他们一行人一进去经理就急忙联系了老板,白謦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沈鹤时愣了下,“沈少回来了啊。”

沈鹤没想到是白謦,淡淡的瞥了眼魏鸣后无视白謦坐下。魏鸣知道两人以前有过节但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次想着帮忙和好就没告诉是白謦的场子,他还乐呵地拽着沈鹤跟白謦:“咱三得有三四年没聚在一块了。”

白謦笑了下,视线一直放着沈鹤身上,而沈鹤呢,不仅漠视白謦,顺带连魏鸣也不待见了,魏鸣直呼有种熟悉的感觉。

魏鸣随便就消费了一百万,大屏幕上立马闪起特效和dj的感谢声音,许多蹭卡座的女生就过来了,这边立马热闹起来。

白謦偷瞄了好几眼沈鹤,沈鹤都满不在乎。最终他终于忍不住了,端着酒杯凑过来,“兄弟,好久没见了,我还挺想你的。”

沈鹤懒懒地掀眼看白謦一眼,那轻蔑的劲搁谁看了都不爽,可偏偏沈鹤张了一张漂亮到心惊的脸,在混乱的灯光下显得勾人暧昧,白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夏天,心脏跟着飞快跳动起来。

他们这些二代圈子几乎都是从小认识,为了以后的人脉做准备,这里头就属沈鹤、魏鸣、白謦的关系铁一些。这些人自小都是被娇纵的,心智成熟的都比平常人早,三观都要歪不歪的,初三那年快毕业听说了沈鹤要出国的事,白謦就一天到晚的找不着魂。

篮球场上沈鹤暴扣进球,白謦在一旁喘着气看着沈鹤撩起衣摆擦汗,露出起伏的腹肌,他皮子白,汗淌下去就像是在白玉上抚摸,白謦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比赛结束他约了沈鹤和魏鸣去泡温泉,魏鸣泡一会儿就没劲了,联系了最近好上的小情去开房间。偌大的汤池就剩沈鹤和白謦,白謦看着沈鹤被蒸的浑身发红,尤其关节跟胸前,他游了过去坐到沈鹤身旁。

沈鹤感觉到动静把眼睛上敷着的毛巾拿下来,一双眼水润的很,嫌弃道:“离这么近干嘛。”

“沈鹤,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鹤知道白謦问的他出国的事。

“不知道呢,我爸妈不待见我,恐怕希望我死在国外。”沈鹤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白謦听出他的不愿意,心中一动,“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帮你。”

沈鹤奇怪地看向白謦,“就你?”

白謦突然就凑上去亲在了沈鹤的唇上,只一秒沈鹤就推开了白謦,他恼怒地扇了白謦一巴掌,站起来的水花溅在岸上,“你发什么疯?”

那一巴掌使足了沈鹤的力气,白謦细皮嫩肉的脸立马就见肿了,并且脑袋嗡嗡的,差点眼花栽进池子里。

沈鹤提前出国了,白謦怎么都联系不到他,顺带着不待见魏鸣了。

魏鸣莫名其妙的,感到委屈。

“沈鹤,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白謦苦笑。

沈鹤到现在没有走已经给足了魏鸣的面子了,他几乎忍无可忍,“滚。”

魏鸣注意这俩人不对付立马凑过来缓和气氛,“说什么呢?带我一起听听。”

魏鸣呼出的气大部分都喷在了沈鹤的耳朵上,沈鹤伸手把他推开,但瞧着就像是掐着魏鸣的脖子似的,看着戾气横生,看在白謦眼里蛊气非常,魏鸣倒是没觉得什么,“你俩背着我藏着什么秘密。”

沈鹤常年不在a市不知道魏鸣的影响力,他只这么个推搡的动作许多二代都看了过来,放在他们之间就属魏鸣背景最大,其次是白謦,而白謦因为和家里不和地位次了些但说到底还是白家人。而沈鹤许久没有露面,没人知道他是谁,刚开始跟着魏鸣去机场接人看魏鸣兴奋的神情还以为是什么久居国外的白月光之类的,结果是个男的,但是长的劲啊,他们不说但心里的意思都一样,把他归到了魏鸣小情儿的位置上去了,可小情儿终归是小情儿,你要是以下犯上那就不识好歹了啊。

忽然一阵骚动,本来挤挤攘攘贴在一起热舞的男女不少都慢慢让开一条路,沈鹤早就没心思跟魏鸣在这玩了,何况还有个糟心的白謦,他站起身往出口走,被几个沈鹤的跟班挡住,“嫂子,去哪啊?”

沈鹤愣了下,随即扯出个极冷的笑来,他掠了眼醉酒倒在女人怀里的魏鸣,他不管这是不是魏鸣授意他都不打算再给面子,“让开。”他扫视众人。

白謦本来心里嫉妒魏鸣能够离得沈鹤那么近,可这会儿魏鸣无意识的惹了祸他只当戏看,他看着沈鹤砸碎了一个酒瓶要往拦路的人脸上刺,意外的是白謦余光看见了一个人,他下意识地站起身,而沈鹤扬起的手被捉住,差点被刺到的男人瘫倒在地。

沈鹤抬头,双眸凶狠,“滚!”

白謦讷讷开口:“哥。”

白冀准一身军装还没有褪去,沈鹤手腕痛的不行,手一松酒瓶子就落到地上碎了一片。

白冀准冷冷扫了一眼白謦,白謦没忍住退了一步。

“冀准哥,你就这么喜欢做我哥的狗吗?是他叫你来的吧?”沈鹤无不挑衅地道,可丝毫没有撼动白冀准,而白冀准不再废话,直接拉着他往外走。

沈鹤跌跌撞撞,他大脑迅速过了一下,他能反抗逃跑的机会不大,尽管他在同龄人中算得上强壮,但常年在部队的白冀准面前根本不够看。

白冀准把他塞进了停在路边的吉普越野里,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沈鹤看着路越来越熟悉,他开口道:“冀准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

实际上沈鹤并没有话题能和白冀准说话,不过是为了分散白冀准的注意力。他忽的去抢方向盘,白冀准猝不及防匆忙的在路边停车,沈鹤看准时机按下车锁按钮,飞速地打开门跳下去就是狂奔,但他哪能比得过白冀准,才刚跑出去几十米就被摁倒在地,他拼命挣扎大叫:“放开我!”

白冀准按住沈鹤双腕压在身后,“咯哒”一声响,随即沈鹤感到腰间抵着什么,白冀准嗓音低沉忍耐:“你哥可没让我把你完整的带回去。”

“白冀准,我没得罪过你!”沈鹤心中害怕,怕枪走火,面子上又强装镇定。

白冀准拿枪慢慢地蹭到沈鹤臀部,本是旖旎的动作却令沈鹤胆寒。

“冀准哥,我不逃了。”

白冀准冷哼一声,收了枪,一把把沈鹤拽起来,“别耍花样。”

白冀准把沈鹤送到了他哥的公司,站在楼前沈鹤手脚都不自在了,前几年出国的时候他以为被一辈子都在国外自生自灭,却在三年后沈珩极力要求他回来念书,父母反对强烈,但还是听从了沈珩的安排,沈鹤就像个提线木偶,当时他还处了个不错的女朋友,朋友都看得出来他动真心调侃他是不是要收心了,结果一道御诏下来强制回国,他真是要恨透这个大哥了。

沈珩的秘书亲自下来接人,“白先生,沈少爷,请跟我这边来。”

专属电梯一路上了顶层,沈鹤早些年来过,他记得他哥的办公室应该还要往下两楼,打开门就像酒店一样,原来是装了层休息用的套房。这里普通员工上不来,是沈珩专属的。

秘书道:“沈总应该还在休息,沈总说了二位到了就自便。”他抬眸看向沈鹤,“沈总特意吩咐,二少爷要待在这等他醒过来一起回家。”

沈鹤一到属于沈珩的地盘就有些心浮气躁,白冀准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厚随意走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挑了个频道打发时间。

秘书告辞后沈鹤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他摸出手机发现没电了,他打开桌面无限传感器充了会儿电,解锁后发现小闫发了不少消息了,过于缠人了,他得找个时间提点一下他,他目前对小闫还挺喜欢,暂时不想分开。

忽然一个陌生号码短信过来:可以谈谈吗?

沈鹤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

白謦。

沈鹤回头看向白冀准,心底的恶劣因子沸腾,他的不怀好意根本没藏,直接道:“你知道你弟弟是同性恋吗?”

白冀准后仰在沙发上,他侧目看向沈鹤,看着沈鹤狡黠的神情,就好像一只平常听话的小白兔要作恶了,简直滑稽。

“所以呢?你想怎样。”白冀准顺着他的话道。

沈鹤轻笑,“我能怎么样?那是你弟弟。”他故意停顿了下又道,“冀准哥,你不会也是吧。”

沈鹤的恶意并不单单针对白謦,而是所有人。

沈鹤很期待白冀准的反应,却听到主卧的开门声,沈珩出现的那一刻沈鹤不由自主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那是种骨子里的臣服和畏惧。

沈珩穿着白衬衫西裤,衬衫微敞,骨节修长的手背青筋微微鼓起,他一节一节的系上纽扣,走来时那双平静显得冷淡的眸就朝沈鹤看去。

“哥。”

沈珩没应,沈鹤心中一悚,他掠了眼白冀准,果然是他告状了。

沈珩在系领带时对沈鹤招了招手,就跟逗小狗似的,“过来。”

沈鹤双腿都有些发麻了,他走过去神情透着不自愿,他接过领带替沈珩系上,沈珩配合地低下头,看起来就是一对兄友弟恭的场面,但沈珩说出的话却并不温柔,言语是语文呼出的气相反的冰冷:“这段时间老实待在家里,陪爷爷走完最后一程。”

耳旁温热的酥麻,却令他浑身寒冷。

沈家唯一喜欢沈鹤的只有爷爷了,爷爷从高位退下来后一直身体不好,直到前年搬回了老宅修养,沈鹤那时候回去过一次,看见病床上死气沉沉的爷爷,要不是心电监护仪还在平缓的跳动,他还以为爷爷死了。而那个家不欢迎他,爷爷也一直没有醒过来,他就走了。

没有人挽留他。

领带系好了,沈鹤面无表情地退后一步,微垂着眸,沈珩一眼就看出他有话说,于是等着。

沈鹤道:“我有条件。”

沈珩觉得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听着像嘲笑但他并没有那层意思,不过单论沈鹤的实际情况就事论事罢了。

沈鹤紧了紧拳,他挺直腰板直视沈鹤,“我知道爸妈一直担心我会和你争家产,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会把我得到的都给你。”

沈鹤扫了眼沙发上的白冀准,白冀准很有眼色的站起身,看了眼沈鹤隐隐透光露出的窄腰然后离开。

见没人外人沈鹤拿出筹码:“遗嘱我看过,一式三份,爷爷给了我一份。”

沈珩漫不经心地环臂倚靠在墙上,与正装相结合足足的斯文败类,可他神情却不轻佻,自然下压的眉眼只叫人觉得压力,他盯着沈鹤,看他还有什么话。

沈鹤道:“爷爷走了后我就会出国,不会再碍你的眼,遗嘱里的东西我的那份我只要一半,剩下的随你分配。”

他等着沈珩回话,而后者只微微一笑,说的上温柔却让人察不出感情,沈鹤感到恶寒,沈珩像是在笑沈鹤的天真:“你也是沈家的财产。”

沈鹤不理解他哥的意思,面露迷茫。

沈珩却不再说了,将外套穿上后对沈鹤道:“回家,别多事。”

明显的,沈珩并不在意遗嘱里留给沈鹤的财产,就好像听到个微不足道的威胁,如棉花一般风一吹就化了。

出来的兄弟两,走在前头的沈珩看着心情明显地好,而跟在后面的沈鹤颇有些失魂落魄。白冀准与沈珩交换了个视线,他心中发笑,来时还跟他发狠,结果一到沈珩跟前就蔫的跟个小黄菜一样。

“我回趟白家。”白冀准道。

“嗯。”沈珩捏了捏眉心,“有问题第一时间联系我。”

“好。”白冀准临走前捏了下沈鹤的后颈肉,“听话点。”

沈鹤反感地挣脱开,怒瞪着白冀准上了他那辆越野扬长而去。

“看什么呢?想跟着去?”沈珩不咸不淡道。

于是沈鹤乖乖坐进了他哥那辆黑色卡宴里,他心里有些没底,沈珩似乎并看不上他给的筹码,而沈珩也一直知道他心里想要的,偏偏久就爱跟他对着来。

沈鹤闭上眼,感到有些昏沉,他忽然想起刚回国的那天,沈家大宅三口齐聚,他的出现就像一个入侵者格格不入,还是佣人把他迎进的门,美名其曰的接尘宴是让他破碎的开始。

饭桌格外沉默,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偶尔沈父和沈珩交谈工作上的事情。沈鹤很没有胃口,他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沈父蹙眉:“回去哪?家在这你还想回去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国外的那些莺莺燕燕,趁着这次机会全部断干净。”

沈母抿了口汤,缓缓道:“是啊,听你爸的,回头就安排到a大上学,和以前的朋友都可以来往了。”

沈鹤在桌下握紧了拳,他慢慢放松,嘴角扯了抹讽刺的笑,“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当初把我送出国的是你们,现在又毫无道理的让我回来,回家?这是我家吗?你们不是一直不拿我当亲儿子看吗?”

那年查亲子鉴定是沈鹤心底磨灭不了的创伤。

沈父努牌桌子:“没大没小!怎么对你老子说话呢!?”

沈鹤猛地站起身把筷子摔倒了地上,“这个时候知道教训我早干嘛去了?你是我老子?我看刘叔才更像我老子!”

刘叔就是小刘,沈父的专职司机,沈鹤说的不假,上学是小刘送,放学是小刘接,亲子活动是小刘去,家长会是小刘参加,可不就比亲老子还像老子?有一次幼稚园的亲子活动沈鹤看别的小孩亲亲热热的对自己父母喊爸爸妈妈,他就拽着小刘的袖子悄悄的喊爸爸。

可这话一说把沈母的位置放在哪,她羞恼的把热汤泼出去撒到沈鹤身上,气的说话哆嗦:“说、说什么混账话!我看你是在国外光学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沈鹤面上不显,实际上热汤已经从衬衫洇了进去,烫红了他一整块腹部。他双手抓着桌边就要掀,而手腕被身旁人拉住。

看够戏的沈珩拉住沈鹤,一副很是纵容的模样道:“坐下。”

沈鹤眼眶有些红,他从小就有些害怕这个哥哥,血脉的压制令他臣服,而他向来不甘心,那天他说了一句话,让平时衣冠楚楚无懈可击的沈珩失控扇了他一巴掌。

“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才不是亲生的?”

沈鹤被扇倒在地,嘴角出血,他听见头顶好似纵容实际阴冷至极的声音。

“小鹤,你太不听话了。”

再次回到这个陌生的家里,沈鹤心中已无波澜,沈珩脱下的外套越过佣人恭敬举着的手伸到沈鹤面前,沈鹤沉默地接过。

佣人为难还是先道:“大少爷,沈先生在书房等您。”

沈珩上了二楼后沈鹤把外套扔在了地上,倒也不是很气愤,面对他哥他总是下等的那个,他如今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家。

佣人领着他去了老爷子的房间,就如情景重现,爷爷躺在床上,只有心电仪在跳动,佣人解释了一下:“老先生在您回来前醒过,刚睡过去不久。”

沈鹤让佣人离开,他在床边坐了会儿,这会儿天才朦胧的亮,他有些犯困了,起身打算回房间睡会儿。

刚往外走两步忽然听见心电仪快了几秒,他回过头看见老爷子混浊地睁开了眼,似乎是看见了沈鹤,他抬起手示意沈鹤过去。

沈鹤心中叹了口气,他回到床前垂眸看着老人,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微微颔首,嗓音是苍老的沙哑,如同沙漏一般倾倒者生命力,“小鹤,不开心呀?”

沈鹤愣了下,胸膛感觉胀了一下,“没有,爷爷。”

“真的?”

沈鹤侧过头,无法与老爷子对视,“真的。”

“那就好啊,小鹤,好多年没见啦,想爷爷了吗?”

沈珩声音不大自然地道:“想了。”

这时门被打开,沈珩走了进来,他看见老爷子醒了先喊了声爷爷,然后看向背对着他的沈鹤,他微蹙了下眉,但碍于爷爷在他没说什么。

“小鹤,爷爷要休息了,跟我出来。”沈珩道。

“……嗯,爷爷我走了。”

出来后沈珩转过身伸手抬起了沈鹤的脸,虽然在意料之内但亲眼看见沈鹤双眸泛红蓄泪,整个人小幅度地颤抖,嘴唇被咬的鲜红,心底还是难以言喻地升起了某种兴奋,不过他表面依旧冷静从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哭了?”

沈鹤甩开沈珩的手,开口还有一阵没平复好情绪的余震:“你、你们不是让我回来陪爷爷吗?我这话还没说上两句你就把我拽出来,到底是陪爷爷还是陪你啊?”

沈珩微微扯起唇角,口气就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爷爷需要静养,你要是觉得孤单可以来找我。”

沈鹤恶声恶气道:“我找谁都不会找你!”

“怎么,你要去找白謦?”

沈鹤一下就被噎住了,他感到迷惑和惊悚,白家是最注重面子的,私下里不管你怎样,要是把丑闻放到明面上白謦不折去半条命也断了一条腿,不可能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还在酒吧里时他听见有人说悄悄话说白謦与家里不和了才跑来开间酒吧,但就算白謦不创业白家也饿不死他,何况他还有钱照着上流圈装潢,不是白家支持还能是谁?所以白謦与家里的矛盾不是暴露性取向,应该不那么严重但要是杀一杀白謦气性的事情。

可为什么他哥会这么有指向性的说出白謦的名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白謦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至今魏鸣都一副迷茫的样子,何况是与他毫无交集的沈珩?

沈鹤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结的,白謦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可一牵扯到他哥,他就变得不知所措。

“找他,总比找你强。”沈鹤几乎算是挑衅。

沈珩很轻地笑了下,“下楼吃早饭。”

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沈鹤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

沈母讲究养生,裹着睡袍出来的时候看见兄弟两杵在楼梯口不上不下的,看见沈鹤时她还以为睡懵了,转而就想起沈珩说的话,她语气平平地道:“干嘛呢?别挡道啊。”

沈母必须整时七点吃一碗燕窝,不然会发一天脾气,兄弟俩深有体会纷纷让道,路过沈鹤时她说了句:“回来了就好好陪你爷爷,不要乱跑。”

沈鹤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

沈珩拍了下沈鹤的背,也下楼去了,他跟了上去,餐厅唯独沈父没有现身,他也不好奇,搅了搅海鲜粥,他看向沈珩的黑咖啡和吐司培根。

沈珩看过来,“不喜欢?”

“啊只是不太习惯。”沈鹤低头吃了口,他胃里的酒精还没有消化完,吃什么都不太舒服,只想好好睡一觉。

沈母道:“白家夫人邀请我喝早茶,沈鹤,一会儿你跟我去。”

沈鹤抬头,听出沈母道话里并不是请求而是通知,一听到白家他就不可遏制的想到白謦。

去往齐裳圆大概要二十多分钟,与沈母待在同一车厢里竟然还不如跟沈珩自在。

齐裳圆外观低调,内在却大相径庭,走过一片绿植鹅卵路,便看见了蜿蜒整齐的建筑,池塘里影影绰绰的鱼种游动,对面的亭子里坐着两个女人,沈母走过去笑道:“我来迟啦。”

其中一位女人就是白謦的母亲,另外一个沈鹤没见过却觉得眼熟。三个女人亲亲热热地打招呼,侍者安静的在一旁添茶水。

“哎呀,这不是小鹤吗?”

沈鹤看了过去,与那双眼眸慈善的女人对视上。

沈母道:“是呀,这孩子学校刚放假,今早才回来。小鹤,这是温阿姨,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就喜欢跟温阿姨的儿子在一块玩呢。”

沈鹤这才想起来,这是祁烨乘的母亲,他与温阿姨并不熟悉,刚刚那抹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她与祁烨乘一模一样的眼睛。

温阿姨笑道:“真是巧了,烨乘今个也来了,你们快叙叙旧去。”她转头看向服务生让他领沈鹤过去。

“这边请。”

沈鹤跟着服务生离开时瞥了眼沈母的表情,她似乎并不在意。

走在走廊里,沈鹤闻到阵阵清香,实际上刚踏入齐裳圆就是这个令人放松的味道。不难可以看见这四处都有种植的鲜花,低调而奢华。

台球碰撞的声音渐渐清晰,服务生道:“请进。”他推开门请沈鹤进去。

室内的空间很大,但只摆了五张台球桌,休息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水台一个,台球桌旁在玩的有四个,沈鹤一眼就看见了白謦。

白謦看到沈鹤时很高兴,但表现的并不意外,像是知道他会来。

“沈鹤,你来了。”白謦放下球杆走过来。

沈鹤的这一出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但他并没有感到窘迫或是怯场,换言说这两个词就没出现过在他的身上,在娱乐场上都是他控场,他只是很反感看见白謦罢了。

随着一杆清台的连串声响,沈鹤朝男人看去,触及到对方疏离的冷眸时他便认出了这是祁烨乘。

“来一把吗?”白謦邀请道。

“没心情。”沈鹤很冷淡的拒绝了他,去往休息位上坐着,服务生则将茶水端过来再默默地退到不惹眼的地方。

白謦不恼被沈鹤当众丢了面子,不要脸的黏了上去,随便指着一个人道:“夏宇,你去陪烨乘打一把。”

“行啊。”夏宇站起来,他的阶级不如白謦,但要他跟祁烨乘打更不实际,他们虽然在外面耀武扬威但在这些人面前都是拉来凑数的。

祁烨乘的竿子被服务生接过,他的声音更为成熟,叫人听着就知道他心情平平:“不必。”

祁烨乘坐在沈鹤左侧,隔开的空间能坐两个人。

夏宇拉了他旁边的人把场子接回来,老大可以不玩但场子不能冷下来。

“沈少这次回来回多久呀?”白謦道。

在场都是非富即贵的权贵,相互都有着利益联系,沈鹤猜到沈母带他来肯定不是为了单纯让他来玩,他虽然不情愿但不再掉白謦面子,“不会留很久。”

没想到沈鹤会回他,白謦明显心情愉悦,“那我们可要好好聚聚啊,昨晚魏鸣喝的烂醉来不了,指不定现在还在哪个小情儿怀里睡着呢。”

沈鹤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窃喜,沈鹤很直白道:“那你呢?听说你和家里吵架了。”

这如今在圈子里可是一个热门话题,但只敢在背后嚼嚼舌根谁敢舞到正主面前来,他们都已经知道沈鹤的背景,虽然两人旗鼓相当但这么在大庭广众下问出来实在是太不给面子。

白謦表情只僵硬一瞬,随即凑近了沈鹤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呀。”

沈鹤把他推开,“不感兴趣。”

“哦。”白謦坐了回去,看向一直安静的祁烨乘,“说来挺巧,烨乘也刚回来,你们得有十来年没见了吧。”

祁烨乘抿了口茶,“或许吧。”

“你们都在国外就没联系过?”白謦问道。

祁烨乘终于纡尊降贵地看过来,眼神中带着疑惑。

白謦瞬间就明白了,沈鹤道:“我一年前就回国了,一直不在a市而已。”

白謦很难的消化了这则没想到的消息,“那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白謦斜乜了眼白謦,仿佛在说“明知故问”。

白謦很不甘心地追问:“魏鸣知道?”

“他不知道。”

“那昨天为什么让他去接你?”

“他只是知道我在那边落机而已。”沈鹤当时并不想回家,才不得已联系了魏鸣。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沈鹤一直在国外,实际上他早就回国了,瞒过了所有人。可沈鹤并没有刻意隐瞒,反而他并不在意这些人是否知道他在哪,唯有可能是沈家隐瞒了他的踪迹,或者更准确些是沈珩安排了这一切。

白謦冷笑了声,很是失望,“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这口气就像情场失意,这话一出在场都是所有人都以为不禁猜测起两人的关系,沈鹤直觉麻烦,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

白謦盯着沈鹤的背影像是要把这个人盯穿,吸烟亭有座椅他没坐,他吸了口烟吐出来,烟雾短暂的模糊了他的视线,身后传来开门声,他转身看过去,是祁烨乘,祁烨乘的身材比他高大,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心里难免想起从前的不愉快。

沈鹤小时候是出了名的坏孩子,祁烨乘小时候长得矮小,白净的小脸蛋看着又可爱又柔弱。沈鹤自小感受不到爱,但他喜欢爱别人,第一眼看见祁烨乘的时候他就“爱”上了,哭着喊着要磕头,说电视里看对眼的男女都要磕头,还要喝酒。祁烨乘人小但人冷,沈珩的爪子甫一伸过来就给人家来了个过肩摔。

沈鹤眼冒金星,摔在了祁烨乘的脚边却拽着人家的裤管说要掀裙底。

祁烨乘的小脸终于绷不住了,忍着踩上去的冲动问为什么。

沈鹤还是那句话,电视上看到的。

“什么电视?”

“乖巧媳妇土匪寻爱记。”

沈鹤后来才知道那是个情感复杂的伦理剧,沈母知道到就打了通电话强制这档五百集连续剧下架了。

本来以为沈鹤这样就能消停了,却没想到他又来了个出其不意。他偷了学校话剧社的裙子把祁烨乘堵在班级里,那时候大家都是八九岁的小屁孩,沈鹤一看到这裙子就觉得祁烨乘穿起来肯定好看。

“烨乘,你穿给我看看,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祁烨乘的眼神阴冷无比,“沈鹤,你敢?”

沈鹤从小体弱,可就在某一天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好了,长的比同龄人都要快,扳手腕谁都没赢过他,而现在他又比祁烨乘高出半个头,谁胜谁输一目了然。

最后还是沈鹤强迫的让祁烨乘穿上了裙子,他看着祁烨乘一副屈辱的样子,他觉得心脏砰砰的,凑过去伸手擦掉祁烨乘的眼泪。

“烨乘,你要是女孩就好了。”

“你要是女孩等我们长大就可以嫁给我了。”

祁烨乘踹了沈鹤一脚,“你做梦!”

沈鹤捉住他脚踝,一派天真模样:“做不成媳妇也没关系,当我的妹妹,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

沈鹤一直想要个妹妹,但没人知道。

那天沈鹤被祁烨乘揍得鼻青脸肿,再之后祁烨乘出国了。

如今看着比自己高大的祁烨乘,沈鹤无不感到压力,他心中甚至愧疚,但他忘的也差不多了,记得的只有零星片段,祁烨乘好歹是个男人,不至于那么记仇吧。

“沈鹤。”祁烨乘忽然道。

沈鹤觉得耳朵一麻,不禁站直了身体,“怎么了?”

祁烨乘嘴上叼着烟,沈鹤几乎没怎么想就走过去,他抬头,祁烨乘低头,沈鹤用他未燃尽的烟替祁烨乘点了火。

沈鹤并不是讨好谄媚,而是很自然地动作。

“你变化很大嘛。”沈鹤道。

祁烨乘吸了口烟,两指夹着垂在身侧,搭配他修长的身型说不上的禁欲性感。

如今的祁烨乘居然还是很对沈鹤的胃口,他自己都有些惊诧了,不过那只是长相和气质,祁烨乘太高、强壮,已经不能拿从前相提并论了,于是他收回了旖旎的想法。

祁烨乘很熟悉这种眼神,他上下打量了沈鹤一番,“你也一样。”

沈鹤笑了声,“有吗?我倒没觉得。”

祁烨乘吐出一口烟,烟雾遮挡了一瞬他的表情,就在这时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白謦说你会来,看来是真的。”

烟雾消散,平静的面容下沈鹤以为看见的嗤蔑好像是错觉,“我先进去了。”

“嗯。”

白謦见沈鹤回来又自然地迎了上去,“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要不要跟我走?”

沈鹤不答反道:“是你让我来的?你明知道我有多烦你。”

白謦朝沈鹤身后半掩的门看了一眼,“我只是跟我妈说了一句,最近阿姨们在合资开美容院,我妈她答应让股给你妈妈,所以”

所以沈母突然主动搭理沈鹤。

这种小投资对于他们就像过家家,但沈母就是愿意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利把沈鹤卖掉。

“你对我真好。”沈鹤冷冷地扯起唇角,那笑则在自嘲他在沈母心里渺小的地位。

“你真这么想?”白謦受宠若惊。

沈鹤撞开他肩膀,直径走了出去,他没有通知沈母,这个地方不好打车,他走了一段路,看着像个失魂落魄的落汤鸡。

身后传来喇叭声,一辆科尼塞克xr缓缓停在他旁边降下车窗,沈鹤看过去赫然就是祁烨乘,他一只手臂搭在车窗,十分懒散的模样。

沈鹤坐进去,祁烨乘问:“去哪?”

“不知道。”沈鹤看着路边风景,渐渐的有了困意,他没注意到祁烨乘不经意间的注视,本来没有目的地的路程,逐渐有了方向。

沈鹤醒来的时候房间只有一盏微弱的暖色夜灯,房间内极其安静,他坐起身来与被子的摩擦声就格外的突兀。这里是个陌生的坏境,装修和饰品摆放品味不难看出房子主人的宽绰和格调,他赤脚下床打开门扑面而来淡淡的与齐裳圆相似的味道,再便听见沙发处传来的水渍吞咽和呜咽声。

祁烨乘衣着还算整齐,胸前的衬衫松了几个纽扣,露出强壮的肌肉,他的腿间跪着一个裸体的男孩,那男孩似乎没想到会有别人在,看了眼沈鹤后便毫无在意的继续吞咽。

沈鹤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在齐裳圆为他引路的那位服务生。

祁烨乘懒散地侧目,嗓音染上鱼白日冷淡之外的情欲:“醒了?”

沈鹤不是没见过别人在他面前做爱,她在国外玩的最疯的时候比这过分不知多少倍,可看见的对象是祁烨乘,心里竟然莫名的不自在起来。

“嗯,这是你家?”

“嗯,你睡着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祁烨乘微微蹙眉,随即便在男孩的嘴中射了出来。

“唔”男孩满满当当,一丝不漏地咽下去,他自己已经扩张好了,主动地跨坐在祁烨乘的身上坐下去,他的喘息娇媚,由快到慢的上下起伏。

男孩的身材很好,是沈鹤喜欢的类型,男孩趴在祁烨乘的肩上,媚眼如丝的朝他看了一眼,沈鹤一下就硬了,他不是个保守的人,走过去捏了下男孩软嫩的小脸,“一起?”他是对祁烨乘说的。

祁烨乘拍了拍男孩的屁股,男孩立马就去解沈鹤腰间的松紧带,沈鹤的尺寸在亚洲人中是非常可观的了,硬挺的阴茎砸在男孩的脸上发出啪嗒的声音,随后男孩便将阴茎吞进口中,湿软的口腔令沈鹤爽的头皮发麻,他抽动起胯部,撞得男孩频频呜咽。

祁烨乘射精后放开男孩,男孩又颤又抖地躺在沙发上,沈鹤绕到前面去把男孩翻了个身就插了进去,里头还有祁烨乘的精液,他很少跟别人共享更不可能用装满别人液体的穴,但这本就是祁烨乘的东西,他借吃的就不挑剔了,何况这男孩很合他的胃口。

沈鹤拍了下男孩红肿的屁股,“夹紧点。”

祁烨乘挺着挺翘的阴茎喝了口水,他看着沈鹤不停的松动腰胯,紧绷的臀部隐藏着那小小的销魂窟,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碰过。他这么想着,放下水杯走了过去继续参加这份情事,他刚一过来男孩就主动地吞了他的阴茎,这个角度让沈鹤不可避免的看见祁烨乘的东西,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得不承认祁烨乘的比他粗长,这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更加猛烈的顶撞男孩,听着不绝于耳的呻吟他感到满足。

祁烨乘看着沈鹤绯红的脸和眼底汹涌的情欲下身更加火躁,他倾过身伸手扣住沈鹤的后颈吻在了他的唇上。

沈鹤差点软了。他的舌头被祁烨乘咬住搅动,像是要掠夺他所有空气。

沈鹤不满的哼了声,射精后推开了祁烨乘:“你干嘛?”虽然恼怒,但口气却都是情欲软绵的余韵。

祁烨乘重重顶弄了几下射在了男孩的喉咙里,他拔出来后男孩就一直在咳嗽,沈鹤看着都觉得嗓子痛。

祁烨乘轻描淡写:“没注意。”之后他便去了浴室。

沈鹤看着祁烨乘的背影,想着他大概是意乱情迷了才吻了自己。只是被亲了下又不是掉块头,沈鹤很快就不在意了。

他本来也要去洗澡,却瞥见男孩软软地看着他,他就在男孩面前蹲下,“你被祁烨乘包了?”

男孩点点头。

沈鹤揉了下男孩的乳首,惹得男孩又娇叫了几声,沈鹤发笑:“你挺骚的呀?想不想跟着我?”

男孩愣愣的,沈鹤道:“祁烨乘太粗暴了,你喜欢这样?”

男孩小心地看了眼浴房的方向,沈鹤哈哈两声,“你不敢就我来说,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他要是不把你给我我就让他以后对你轻点,好不好呀?”

沈鹤就跟哄小情儿似的,把男孩迷的五迷三道。他看着男孩懵懂的眼神又有了反应,拉着他去了另一个浴室洗浴去了,很快就传出了呻吟声。

男孩在两位权贵间坐如针毡,沈鹤向祁烨乘要了人,祁烨乘没同意,并且好心般给了个建议:“我们可以一起。”

“啊,”沈鹤朝男孩招了招手,男孩看过祁烨乘的眼色后坐到他的旁边。沈鹤身上穿的祁烨乘的衣服,放到他身上有些宽大,显出些流里流气的不正经,他捏着男孩的腰,“你愿不愿意?”

男孩点头,“愿意。”

“贪心。”沈鹤笑他,也很喜欢男孩的这种识相。他在a市没什么消遣,于是越看男孩越喜欢,“你叫什么?”

“叫我小夏就可以了。”

“嗯,我叫沈鹤。”

“我知道沈先生的。”

沈鹤心里莫名有些攀比起来,“你是先知道另一个沈先生,还是知道我?”

小夏在齐裳圆工作几年了,对这些高门圈子的很是了解,在里面最流通的就是消息与人脉,有的交易出去能得百万,有的泄露出去却能要了命。沈珩的名字自然是要比沈鹤响的,响的更是不止一星半点,他斟酌着要怎么说,沈鹤先没耐心等了:“算了,不为难你。”

魏鸣清醒后就一直在联系沈鹤,他都快要给沈珩打电话了,就在他要拨号前的一刻白謦的电话进来了。

白謦跟魏鸣说了在齐裳圆的事,魏鸣哀愁不行:“你俩到底什么过节啊,他都这么不待见你了你就别贴上去行不行?害的他跟我也不亲近了。”

白謦似乎考虑了一瞬,“还记得他出国前几天我们去泡温泉吗?”

“记得啊,好像从那时候沈鹤就不搭理你了,你不会是抢他人了吧?”

“我,亲他了。”

魏鸣那头足足沉默了十秒钟,而后爆喝:“什么!?”

“你疯了吧?你动他之前想没想过他哥是沈珩啊?”

说到底他们都还年轻,当不了家,出了事有父母顶着,可沈家不一样,沈家是沈珩掌门,他有多么宠沈鹤只有沈鹤他自己不知道。

“我是真心想跟他好,不是玩玩。”

在他们里头就属白謦玩的最花了,说不是玩玩魏鸣还真不信,沈鹤刚回来那天他告诉白謦了,白謦很是激动的让他把沈鹤带过来,但决不能提到他。沈鹤这么琢磨着,突然感觉这心里头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是兄弟就再帮我一次。”

“我看的出沈鹤有多恨你,你再让我拉线,他岂不是也得恨我?”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会自己看着办。”

回到家的沈鹤就被佣人堵住,“少爷,夫人在茶室等您。”

沈母悠闲地泡着茶,看着沈鹤来了还给他倒了一盏,可看见他身上穿的不合身的衣服还是蹙了眉。

“你跟白家小子有点不愉快?”沈母悠悠道。

沈鹤坐下后就一直感到不自在,她无法习惯与沈母共处一室。

“小鹤,你得清楚自己的身份,该和什么样的人交好,不该和什么样的人扯在一起。”

这句话沈鹤很熟悉,他在国外交心谈了个女朋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沈母的耳朵里,也不管时差就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通,当时他和他女朋友刚完过事,虽然是外国妞但是懂中文,而且是为了沈鹤辛苦学的,就为了两人能更多的有交流话题,而那些难听话就都被女孩听进了耳朵里。

“其他朋友的邀请你可以拒,但白家或是魏家你得斟酌些,人家母亲都告状到我这来了,说他们家小孩不知怎么就惹了你,你都不理会他们了,成天在家里郁闷的不行呢。好歹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情分,可不能说丢就丢啊。”

沈鹤没说话。

沈母想起什么又道:“祁烨乘那孩子好像也回来了,你们要多联络,知道吗?”

沈珩在外面有公寓,一般不会回老宅住,可这几天经常可以看见这位哥哥。

今天这位哥哥把沈鹤叫到书房,放了把车钥匙在桌上。沈鹤看着钥匙,默了会儿走过去拿在手里。

“妈跟我说了,那天你先走了,那边打不到车,你是怎么回来的?”沈鹤的态度稀松平常,敲击的键盘的同时随意似的问沈鹤。

“坐得祁烨乘的车。”

沈珩完成工做将笔记本合上,“烨乘啊,听说他也回来了。”

“小鹤,过来给我揉揉太阳穴。”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沈鹤绕到沈珩的身后,用柔软的指腹给他按摩。

“最近都在做什么?”沈珩随意道,阖着眼,透着懒散。

这段时间沈鹤没少往祁烨乘那跑,和那小夏厮混在一起,偶尔来个3p,他慢慢习惯了这种打发时间的方法,这期间魏鸣倒是找了他几次,不过他没搭理。但他不可能说实话呀,“和烨乘他们打打牌。”

沈珩用气音“嗯”了声。

沈鹤斟酌道:“哥,我上次说的那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沈珩半睁开眼,带了点笑意,沈鹤手上一顿,他知道沈珩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小鹤,你那份财产或许对沈家很重要,但对我”沈珩话没有说完,留着让沈鹤自己悟。

沈鹤放下手,说话有些急了:“哥,扣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是真搞不懂,还是你装看不懂,这个家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有人喜欢我,一个都没有,明明都是爸妈亲生的,就是因为我没从妈妈肚子里出来所以就是假货吗?既然把我送出国为什么还让我回来?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们!”

沈珩一直平静地看着沈鹤,直到那句“没有人喜欢我,一个都没有”时他的神情出现一瞬的变化。

“小鹤。”

“别叫我!”沈鹤冲出去,去了地下车库找到那辆沈珩送他的跑车不管不顾地开出去,他漫无目的,心中的郁结快让他喘不过气。

这时蓝牙接入了一通电话,他没看是谁就接了。

“你终于接了,沈鹤,在干嘛呢?”

听见魏鸣的声音沈鹤就要挂断,但魏鸣的话先一步传进耳朵里:“没事就来玩呗,我组了个局。”

“定位发我。”

魏鸣很迅速的把位置发了过来,沈鹤调出导航朝着那去。

魏鸣事前打过招呼,服务生领着沈鹤去到顶楼,他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十多分钟,他一进来魏鸣就看见他了,沈鹤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陪酒的美女就凑过来给他倒酒,沈鹤心中本就不爽,一杯一杯地喝得痛快,魏鸣一看就知道他情绪不对了,“兄弟,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与魏鸣一同的其他二代见这边氛围不对都看了过来,这几天沈家二少回来的消息在圈子里传来传去,不少人都对这个沈珩的弟弟感到好奇。

“我是真烦这里,好想回去。”沈鹤这么说,却没有动。

魏鸣一开始没懂,慢慢的琢磨出里面的门道来,话里的“这里”应该指得是a市或者沈家,“回去”,应该指的是回来国外或者h市吧。

魏鸣理解过来就不乐意了,“别呀哥们,好不容易回来又急着走干嘛?”

“不走我去哪,这里又不欢迎我。”

魏鸣看着沈鹤迷离的眼,知道他是有些醉了,趁着酒劲发泄呢,他捏了下沈鹤的下巴道:“我们都欢迎你呀。”

白謦来的迟,他本来一收到魏鸣说约到沈鹤消息的时候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可偏偏在路上他收到了祁烨乘一张照片。

照片上沈鹤光着身子背对着拍摄者,身上都是动情的红霞,两处腰窝性感的不要命,微微侧头能看见沈鹤情动的神情,即使他的身下还压着一个人,但白謦不可避免的气血翻涌,险些出了车祸,他打电话给祁烨乘却迟迟没人接。

白謦到的时候魏鸣靠的沈鹤极近,尤其沈鹤还仰着脖子,就好像魏鸣在亲吻他的脖颈。其实他们只是在说话,心里有事的白謦是完全恶意的扭曲了这一画面。

“白少来了啊。”

白謦没理跟他打招呼的人,他走过去一把拉开魏鸣,沈鹤现在是彻底醉了,他抬眸看向白謦,没有往常厌恶的抵触和防备。

“你干嘛啊白謦。”

白謦阴冷地瞥了眼魏鸣,然后想把沈鹤拉起来带走,可沈鹤先一步地拽住白謦的手腕把他往下拉弯着腰,两人的脸在这一刻靠的极近。

“白謦。”沈鹤道。

白謦心脏跳的飞快,“我我在,沈鹤。”

沈鹤唇角勾了下,无限恶意的低声道:“你,恶心。”

这个角度的沈鹤邪性非常,被酒渍水润的双唇艳的像熟透的石榴,好像咬一口就能渀出鲜红的甜汁儿,偏偏唇角勾着,张狂又自我,仿佛没人能让他掉一块肉的猖獗。

白謦对那双唇着了魔,不顾场合地俯身要吻上去时被沈鹤推开,沈鹤又与旁人喝起了酒。

白謦站那愣神,魏鸣却早已从旁观中醒酒,他把白謦拉到一边道:“你疯了?你刚刚要吻他?”

白謦就算和小情儿当场做爱都没有问题,可对象是沈鹤那就不行。不管第二天圈子里怎样风言风语,动了沈鹤别说沈珩出手,白謦他哥白冀准就得先给他脑袋开瓢。

“我是疯了,”魏鸣拿出手机给白謦看那张照片,白謦当场就傻了,“这是沈鹤?”

“呵,祁烨乘那混蛋。”白謦就好像被媳妇出了轨的绿帽一样怒不可遏。

魏鸣还想在仔细看白謦已经把手机收了,他忽的感到口干,望向正在玩摇骰子的沈鹤时舔了舔唇。

真性感啊。尤其那细腰。

“祁烨乘也对沈鹤有意思?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他恨沈鹤呢。”看了照片后魏鸣的心境有了些变化。

他们几个从小玩到大,自然知道小时候沈鹤对祁烨乘做过的事。

忽然一股骚味,白謦嫌恶地看过去,原来是有人带来的小情儿潮喷了,那模样实在太癫狂,这是磕多了吧。

他有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与魏鸣对视,后者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但魏鸣还是有所顾忌:“你确定?他可是沈鹤。”

要是换了普通人,他们可不会这么费神的去斟酌,可沈鹤姓沈。

白謦咬牙狠道:“祁烨乘都能上,凭什么我不行。”

白謦要去拿药,魏鸣拉住了他,白謦疑惑地回头,白謦道:“我也来。”

白謦愣了下,然后笑了。

他们圈子里有个开制药公司的,刚刚玩喷了的就是他提供的药,不过正主却从不上手,只喜欢旁观。白謦走过去,“林丞生,给我拿两粒让人没力气的。”

林丞生坐在沙发上看着别人亵玩,他抬头看向白謦,眸中里闪过惊讶,“你不都是靠实力让别人臣服吗?”

“别废话,快点。”白謦朝他伸出手。

林丞生看着白謦脸上的急色,对这句命令的话没太计较,他们的家世背景旗鼓相当,平常玩的也不错,没必要争执。

白謦握着那薄薄的塑封袋,掌心能够感觉到那两颗药片的凉意,他自己觉得自己才是磕了,不然为什么一看见那张照片下面就硬的发痛。

“你去放到他酒杯里,他太防备我了。”

魏鸣接过药,心脏跟着砰砰跳,他知道白謦说的话是理由之一,其实最主要的是白謦想彻底拉他下水,让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魏鸣佯装自然走过去加入了游戏,他在沈鹤不注意时将药片丢进了沈鹤的酒杯里,白色的药片瞬间就消融在酒水里,沈鹤本来就喝得迷糊,这种小手段他想注意都难,可陪酒的女人看见了,魏鸣朝她笑了一下,并没放在眼里。

这局沈鹤输了,他一口仰尽。

药效来得很快,骰子还没摇开沈鹤就松了手往一旁倒去,本来会栽到美女的身上,白謦长臂一揽将人箍在怀里。

“沈少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白謦拽过沈鹤的手臂绕在肩上,他们一出门就去了事先安排好的客房。他们从出去到关门林丞生一直都盯着,他的眼睛像狐狸,微微一眯就好像要做坏事一样狡黠。

沈鹤被放到床上白謦就急不可耐地脱他裤子,魏鸣看着沈鹤软绵绵地喘着热气,他也跟着呼吸急促起来。

白謦心如雷鼓,紧张并不是心虚,而是浑身颤抖的如愿以偿,他几乎虔诚地吻在了沈鹤纤细的脖子上,缓缓而上去描绘他的眉眼。

“沈鹤,我一直都很想你。”白謦又咬又吻,手伸进了沈鹤衬衫去揉捏他的乳头。

魏鸣没玩过男人但见识可不少,看着白謦激动动情的神情,他下面也起了反应,走过去脱了沈鹤的裤子,沈鹤的腿又白又直,汗毛很稀薄,却充满了力量,摸上去不是女孩一样的柔软,而是韧劲的肌肉,他伸手去撸动沈鹤的阴茎,或许因为药物他勃起的很快,魏鸣喘着气同样撸着自己的,他余光瞥见白謦把勃起的阴茎捏着沈鹤的嘴要塞进去,他心中闪过不悦,十分可惜没有刚进来就吻过沈鹤。

魏鸣帮沈鹤打出来,精液的稀稠程度能看出他最近有过性生活,魏鸣心里就跟嫉妒一样,从客房自备的柜子里拿出安全套,他还没有射,反而愈来愈胀痛,已经极不可待想要进入沈鹤的身体。

白謦十分舒爽的在沈鹤嘴里射了出来,快感更多是占有沈鹤的满足。他看见魏鸣戴好套不管不顾就要插进去,他微恼地推开他,“你这样会让他受伤的。”

魏鸣踉跄两步,心底刚要升出一种被争抢自己所有物的愠怒,然而并不等他发泄不快,他便看到白謦跪在沈鹤双腿间伸出舌头去舔舐那私处。

“你是真喜欢他啊。”白謦这时候终于相信了,他知道白謦男女不忌,但从没看过他能伺候谁的,沈鹤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他下面还硬着,想先用沈鹤的嘴将就,却看见里面、唇边都是白謦的白精,他嫌弃,欲望却越烧越浓,忽地很嘴贱来一句:“反正他都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那张照片他们都认为沈鹤和祁烨乘做过了,就像导火索,点燃了他们的心。

白謦没搭理魏鸣,卖力舔弄那紧致的小穴,十几分钟都不累一样,可白謦受不了了,抓过沈鹤的手撸起自己来,他看着沈鹤昏睡的面庞心里冒出莫名的情绪,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刺激就在沈鹤手里泄出来了。

白謦让魏鸣给他扔个套过来,把套带上后他扶着肉棍慢慢抵了进去,沈鹤里面太紧,白謦都有些冒汗了,魏鸣在一旁看着简直口干舌燥,恨不得把白謦推开他上。

白謦终于进去,又痛又爽,他满足的喟叹出声,紧接着由慢到快抽动起来。

“呃”沈鹤太痛了,那两片药药效不小,他的头非常痛,身体疲软,他费劲全身力气只把眼睛睁开一点缝,耳边嗡嗡的,视野花白,又好像有两道黑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身体犹如在大海上的破败的小船,随着海浪摇晃推翻。

醒来的时候沈鹤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他费劲地坐起来,痛感十分具有指向性的在那私处,他简直不敢置信,记忆就如断片一样停在了喝完那杯罚酒,之后是看不清的混乱。

床头放着叠放好的衣服,他低头发觉自己不着寸缕,并很直观的看见身体被留下的痕迹,犹如人体艺术一样,而那两个乳头更是精彩,不仅红肿还一碰就疼。

“妈的。”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将这栋陌生的房子粗浅地看了一遍,除了大门上锁外其他所有房间畅行,他在书房桌子上拿起相框,那是他们年幼在夜场疯玩的合照,照片里的可不就是沈鹤还有白謦他们。

白謦。

你好样的。

大门被打开,白謦走了进来,屋内一片漆黑,他想着沈鹤可能还在睡,内心不禁甜蜜起来,他将提着的粥放到岛台,转身要去房间的瞬间后脑勺传来重击。

白謦倒在地上,鲜血慢慢流了出来,沈鹤将纯钻烟灰缸随手扔在地上,冷漠地扫了一眼白謦就往门口走,他这一砸可是下了狠手,虽不至于丧命但也和丧命差不多了,白謦此刻还微微有些意识,视野虚幻地看着沈鹤越走越远。

“别走”

沈鹤头也不回,结果到了门口发现门打不开,他折了回去蹲下来拍白謦的脸:“密码多少?”

而白謦已经昏了过去。

白謦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都被束缚,坐在沙发里看电影的沈鹤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走过来时烂俗文艺片的配乐同时响起,白謦晃神,以为看见了小天使。

“小天使”沈鹤抬脚踹在了白謦的脸上,他蹲下来拽起白謦的头发,“等你醒来的时间里我想了无数种弄死你的方法。”

“呃,”白謦痛地低呼,因为后脑受伤他没什么力气,但还是顽强地抬头看向沈鹤,“我给你带了些粥,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喝一点暖暖胃。”

沈鹤扇了白謦一巴掌,走到岛台把保温盒打开,这么长时间粥竟然还温热着,他端着回来浇在了白謦的头上。

侮辱性极强,可施暴对象是沈鹤,白謦心里一点都不生气,他脸上粘腻,眼睛有些张不开,“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给你带别的。”

“下次?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沈鹤还不急着走是因为他模糊的记得昨天强暴他的不止白謦,他无法遏制的想起那份屈辱,他现在恨不得杀了白謦,可他不得不顾及白冀准,但他绝对不会放过白謦。

“昨天除了你还有谁。”

白謦轻笑了一下,“你对于是我好像并不意外,其他人就猜不出来了?”

沈鹤朝白謦腹部狠踹了一脚,随后踩在白謦因为被捆绑而弯曲的手肘缓缓增加力道,“我的耐心有限!”

白謦痛的冒汗,他强忍着嗤笑:“很明显不是吗?猜的出我,就不愿意相信是他?”

“咔哒”一声,白謦的胳膊断了。

“密码多少?!”沈鹤在伤处狠狠踩了一脚。

“呃!你出国的那天!”

“你妈的,我哪记得?”沈鹤烦躁道。

白謦说了串数字沈鹤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推门出去时白謦虚弱的声音传来:“沈鹤,你又要走了吗?”

回应的是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响。

白謦闭上眼,在睁开时一片阴冷,他故意放沈鹤出去找魏鸣,他出了事有他哥白冀准护着,魏鸣除了他家世拦不住旗鼓相当的沈鹤,他只要等一等沈鹤在魏鸣身上发泄完了再出手也来得及。

魏鸣不像白謦,做完了那档子事后就躲回家里去了,他妈回来的时候看见儿子这么乖的待在家里都不可思议,“你生病了?”

魏鸣凑过去搂住魏母的胳膊,“妈,我哪次不乖呀。”

魏母宠溺地笑了笑:“是是,你最乖。”

魏鸣这两天心里虚的不行,从此那次和沈鹤做过后他一直回味无穷,知道沈鹤当时被白謦带走了就惦记的不行,这可不,他一大早穿好衣服就要开车去白謦那,电话刚接通白謦居然说:“人跑了。”

跑了?

白謦还说他胳膊折了,还有轻微脑震荡,现在还在他家医院住着呢。魏鸣一听就傻了,默默的从车库回来钻进了家里,整个a市谁敢整白家?除了和他们结仇的沈鹤还能是谁?

“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没有,不过他好像猜出来了。”

“靠!”

魏鸣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他仔细想了想那时候的沈鹤确实没知觉了啊,林丞生每次用的药向来是最猛的,沈鹤根本受不了。

魏鸣这段时间老实的魏母都有些担心受怕的,他很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性,自从沈鹤中学出国后他玩的更没有节制,不触及底线家里是不会管的,按理说沈鹤回来了夜不归家才是正常的,怎么反而是沈家小子回来了就变乖了呢。

魏鸣手机上好多未读,都是约他出去玩的,他心里也痒痒啊,能耐得住寂寞的就不是他了,转而一想都过去好几天了,沈鹤都没找上门,估计是觉得丢了自尊不敢见人了吧。

这样想着,他好受了很多,于是随便点进去一个答应了邀约。

收到回信的夏宇还是有点懵的,他是两天前发的消息,今天才收到,他赶紧就给一个号码打过去,响了三声才接上:“沈少,魏鸣回我了。”

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冷漠清淡,“嗯,多谢你了,把地址发给我。”

夏宇把会所的名字发给沈鹤,消息很快就被已读了。他想起两天前沈鹤联系到他时的诧异,要求他把魏鸣约出来,态度很客气,但不是都说魏、白、沈和祁家是从小玩到大的吗?不联系其他两个怎么找他这个毫无关系的。他很快就把好奇的心理抛之脑后了,能多结交他们这些顶层的对他有益,发个短信的功夫就讨了这个人情还是他赚了呢。

沈鹤这几天哪都没去,一直在家里,醒了就去看爷爷,能聊就聊几句,然后再被佣人委婉赶回去。他看得出来爷爷日渐气虚,与其躺在这不如多出去晒晒太阳,但这个家他不做主。

实际上在找魏鸣之前他先找到了林丞生,他猜得出药是林丞生提供的,他看不惯林丞生变态的性癖,喜欢看别人被刺激到失魂乱尿,他向来不亲自动手,因为他嫌脏。而林丞生根本没否认,反而问沈鹤感觉怎么样。

林丞生并不是参与者,他只是猜出来了。

到了包厢门口正巧服务生端着酒水过来,“客人?”

沈鹤朝他微微一笑给他让路,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进去。

魏鸣坐在主位,身旁环着两个漂亮的男孩。

“魏少最近胃口变了,喜欢小男孩了。”

沈鹤听到有人这么说,他走过去在魏鸣对面坐下,很是随意,却把本享受着男孩们喂酒的魏鸣吓了一跳。

其实说“吓”并不是,而是种生理上的刺激,他本来挺有兴致的来了,安排的小姐也都凑上来,可他怎么都亢奋不起来,夏宇一下就看出来了凑过来问怎么了,只听魏鸣让换几个干净的男孩过来,很快漂亮男孩都上来了,他挑挑选选留下两个胭脂味没那么重的,可是把人抱在怀里后总是觉得不得劲,脑海中不断想起那晚沈鹤本如刺头一样的人被迫承欢,流着泪却不知道谁在操他,发现了竖起高墙的他强硬中的柔软,他就像磕了药一样,血液都因热切的回忆而沸腾,结果一抬眼发现幻想中的本人就好整以暇的坐在他面前。

他瞬间就硬了。

“沈鹤”

沈鹤笑容浅浅却异显勾人,他朝魏鸣身旁的男孩招招手,男孩懵了,有些不知所措,魏鸣却皱了眉:“沈少让你过去你瞎了?”

男孩僵了一下,能陪这些二代一晚上能拿很多钱,要是能爬到床上更不用说了,可他们也不是好伺候的,许多因为不听话就遭到恶行的并不少,他忙不迭小跑到沈鹤身旁,一开始他还不太敢黏的太近,结果沈鹤胳膊一揽就把男孩搂进怀里,他捏了捏男孩的软腰:“别怕。”

男孩听得有些迷糊,他抬起头,看清这张温柔声音的脸,灯光下这个青年就像是渡了层光圈,面部平整五官精致,嘴角带点笑就显得张狂无限,那双眼纯粹而又多情,仿佛再多看几秒就要被吸进去。

“再看就要给钱咯。”沈鹤玩笑道。

男孩红了红脸低下头去。

魏鸣在一旁看着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他拍了拍旁边的男孩,“你也去。”

那男孩听话地走过去在他沈鹤身旁的空位坐下。

原本魏鸣身边左拥右抱,如今变成沈鹤身旁满满,谈笑风生。

夏宇在一旁看着心惊胆战,寻思要不要再叫几个进来。

魏鸣心里有气,像极了古代主母的丈夫被小妾迷了心智然后买了一个通房进来分宠,结果老爷全都看上了,就他个正房吃力不讨好。

他的后牙槽磨的咯吱响,止不住的幻想立马把沈鹤压在身下,看着他清醒的呻吟求饶。

但他还是理智的,他佯装不经意地说:“沈鹤,最近有看见白謦吗?”

沈鹤抬眼看向他,“你不知道?”

魏鸣心脏一紧,“我怎么会知道,这不问你了吗?”

沈鹤懒散地靠在男孩的身上,“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吗?”

魏鸣干笑两声,他摸不清沈鹤的态度,这究竟是发没发现那晚他的参与。

沈鹤忽然道:“我本来还以为我们还算朋友。”

魏鸣对上沈鹤冰冷的双眸,浑身冒了层冷汗。

完了。

魏鸣第一念头就是想跑,他的五肢微动,沈鹤忽然抬手把夏宇招了过来,夏宇弯腰将耳朵附过去,随后站正:“今晚沈少请客,换场子咯!”

身旁两个男孩朝夏宇看过去,随即又看向沈鹤,沈鹤拍拍两人屁股:“去吧,玩得开心。”

其中一个更主动地亲了口沈鹤的唇角:“谢谢沈少。”然后塞了个小名片到沈鹤的手里。

包厢渐渐人少,直到只剩魏鸣和沈鹤。

沈鹤把小卡片收进兜里,魏鸣先耐不住性子道:“你谁的卡片都收?”

“你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我!”魏鸣倏地前倾身体,他怔住,把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他靠回去,嘴角扯了抹笑,“怎么,那晚操的你不爽,又来找我体验一下?”

沈鹤没怒,很轻蔑地笑了下。

魏鸣他不装了,实际上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在他们之间最属他心眼最坏,但他爱装啊,装的沈鹤差点信了,忘记他什么鬼德行。记得初中有个家境普通的女孩喜欢上了他,特纯情还是写的情书,在一节法语课上,班里有个特坏的男孩发现抽屉里塞了个爱心信封,他立马就撕开朗声宣读,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读到署名的时候都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女孩身上。

法语老师扶了下眼镜,不但不指责那个男生反而对女生道:“有这门功夫不多多看几本书,脚踏实地才是正事,攀高枝可不是个正经门路。”

沈鹤就坐在魏鸣后面,他亲眼看着魏鸣憋笑到肩膀颤抖,很幼稚的手段,但足矣让一个纯真的普通女孩羞愧难当。

自从和沈鹤做过,魏鸣的心境就变了很大一个程度,他完全撕开了朋友的包装纸,沈鹤就这么衣冠整齐的坐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做,他就硬了,火气越燎越大,他后牙槽磨了磨,讲话愈发下流:“说实话,我们操的你很爽吧?大家都是朋友,彼此了解的,处个长期关系更方便不是?”

“确实挺方便的。”沈鹤的表情很平淡,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这话落到魏鸣耳朵里就是同意,他顶着鼓包朝沈鹤走来,满脸淫欲:“那你先给我舔舔。”边说边解开皮带。

看着走到面前快要拿性器抵过来的魏鸣,沈鹤眼底的厌恶藏都没藏,“跪下。”

魏鸣愣了下,下一秒居然还真跪下了,他伸出手去解沈鹤的腰带:“我先给你舔。”

“魏鸣,你可真恶心啊。”

魏鸣听兴奋了,拿挺翘的阴茎去蹭沈鹤的小腿,低低喘了两下随后张嘴把沈鹤未勃起柔软的性器包裹进湿软的口腔内。

魏鸣尽心尽力地舔弄,十多分钟下巴都酸了都不见沈鹤勃起,他难耐地撸动自己下面,“沈鹤,让我操你。”

沈鹤没使太多力气地推了下魏鸣的肩膀没推动,他冷笑了声,“好啊,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话音刚末他抬脚踹在了魏鸣挺硬勃起的性器上。

“呃啊!”魏鸣的精液射了出来溅在了沈鹤的裤腿上,可比快感更巨的是痛,痛到呼吸困难,宛如四肢剜肉剔骨抽筋!

沈鹤抽了几张纸把魏鸣留在他阴茎上的唾液擦掉,他边系皮带边站起来。他弯腰拽着魏鸣的头发拖行至中心的强光下,此时魏鸣脸色惨白,忽然的刺眼灯光叫他睁不开眼。

沈鹤抬脚踹在魏鸣腹上,警告道:“魏鸣,把眼睛睁开。”

强光下魏鸣根本睁不开眼睛,偶然一下只能看见逆着光神情阴冷的沈鹤。

“不听话。”

“你就该像条狗一样,知道吗?”

沈鹤毫不留情的把魏鸣狠揍了一顿,昂贵的衣服又皱又破,留在路上恐怕显得比流浪汉还要狼狈。恶行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沈鹤才稍微满意地收手,他掏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奄奄一息的魏鸣,找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然后他又把魏鸣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本光洁的皮肤上青紫交加,十分可怖,他又拍了几张,甚至恶劣地说:“笑一个呀魏少爷,我们玩的不是很高兴吗?”

魏鸣哪有力气能说话,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沈鹤估摸着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他把手机收进兜里就出去了,连门都没带上。

几小时后进来打扫的保洁看着躺下地上如泥泞的人,惊吓之余并没有太过慌乱,她见过的这种场景多了去了,被那些富二代玩弄的更惨的她都见过,她用对讲机跟谁讲了两句,专门来善后的人就来了,结果看清魏鸣的脸登时就跌坐在地上,慌慌张张地给魏家打电话。

与此同时魏家已经乱套了。

两小时前魏父和魏母的私人邮箱里同时收到了魏鸣的裸照,上面的伤痕魏母瞬间就心疼地落下泪来。大厅里两人凝重的相互面对面坐着,他们心中有恨但这种情况又是最毫无办法的,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最忌讳什么?就是丑闻!魏鸣这件事可以说是最没脸的一种,一旦曝光影响的就是整个家族,他们现在不仅没办法报复,还得求着对方不要发出去。

佣人这时跑来:“有少爷的消息了!”

医院里魏鸣昏迷不醒,不仅全身多处挫伤还有骨折,更严重的是下体的损伤程度,不好好修养恐怕往后都难以勃起。

魏母捂着嘴不敢再听,魏父满脸严肃恨不得杀了这个逆子!

“简直无法无天!要是他再小心一点能有这样的下场!?”

魏母虽然赞同但她心疼儿子,“行了,小鸣都这样了,你少说几句不行吗?”

魏父真是恨铁不成钢:“能有如今局面还不是你惯的?”

魏母红着眼睛,“若你平常多关心小鸣呢?这光是我一个人没有你的责任吗?”

院长在一旁看着,想劝劝又不敢讲话。

主治主任适当开口道:“魏公子这样我建议联系国外的总部,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这边更好些,魏公子恢复的也会更快。”

他们在办公室说着话,魏鸣的病房却来了个吊着夹板的客人。白謦看着魏鸣这副惨样心中忍不住的发笑,这可比他断了只胳膊的惨太多了,他心里不仅平衡还更兴奋了,能对他们做这种事还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沈鹤,并且只能是沈鹤了,如此心狠不顾及多年的情分,不顾及权威不顾及相互的利益。

他知道,沈鹤一直想逃离,所以他全不在乎。可做错事就是要罚呀,他不顾及,沈珩可不会放着不管。

沈鹤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沈珩用来工作时常使用的车,一抬头看过去书房亮着。果然他一进门佣人就堵在那,“大少爷请您上去。”

沈鹤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站到书房门前敲了两下门之后打开进去,沈珩坐在办公桌前垂眸看着笔记本屏幕,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片上闪着区域蓝光。

“哥,有什么事吗?”

沈珩并未抬头,而是敲了一分钟多的键盘后合上盖子,摘掉眼镜后揉了揉眉心,声音在这时传过来:“魏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沈鹤打心里看不起魏鸣,他本不在意这件事了,手里抓着把柄就行,可在他哥审问一般的口吻里竟然心虚了。

“不知道。”

“嗯。”沈珩懒懒的发出气音,沈鹤就跟收到指令一样绕到沈珩身后给他按摩。

沈鹤忽然想到“巴普洛夫效应”,沈珩并没有对他吹哨或是怎样,只是一个微妙的态度一个动作,就能让沈鹤神经紧绷、胆颤。

天不怕地不怕的沈鹤,只怕他哥。

忽然,沈鹤的手被沈珩握住了,他想要抽回手,而沈珩微微用力,他就不动了,他听见他哥说:“小鹤啊。”

“嗯。”

“你要听话。”

第二天沈鹤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让开。”

佣人很为难,“少爷,大少爷有吩咐,让您等他回来。”

沈鹤就要伸手把她推开,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他,他侧头看过去,看到那张极为意外的脸。退休的老管家的孙子,赵晏。赵晏比他大五岁,常年带领考古队在外不常回来,比起魏鸣在家庭的压力下不能回来,而面前这人是不想回来。

“赵晏,放开。”魏鸣拽了下手没拽动,“你聋了?”

“沈珩让你留下。”赵晏松开,嗓音如暖泉淌过无攻击感,却叫人平生戒备。

魏鸣不喜欢赵晏,他以前听过一些,说是赵晏的项目一直都是沈珩在出资金支持,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要好的很。

赵晏松开手,魏鸣揉了揉手腕,“你怎么有空回来?”

赵晏道:“闲下来了就回来了。”

魏鸣不是个妥协的人,何况对面的是无足轻重的赵晏他口气不好了:“那你不回家,回这里?”

言下之意这里不是赵晏的家,赵晏当然感觉出了沈鹤毫不掩饰的敌意,他露出一瞬的伤心,表情又变回毫无危险的,“我带了东西给你。”

魏鸣有些火了,伸手推的赵晏退后两步,“我和你很熟吗?”

小时候赵晏养在老管家身边,每日与沈珩同出同进,那天襁褓中的沈鹤被运回国,沈珩赶回家满脸惊喜宠爱的抱着沈鹤时赵晏就站在一边,意外又澎湃地盯着沈珩怀中雪白可爱的小孩。

而沈珩身边的走狗沈鹤最讨厌对就是赵晏了。大概是前两年还在国外念书时一通陌生号码打给了他,那时候他在和他最近认识的女孩约会,挂了两遍后女孩让他接,他接通后对方说他是赵晏,沈鹤甚至一时没想起是谁,随后笑了声,女孩看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问他是谁,沈鹤说什么来着。

“dog”

女孩瞬间就明白什么意思,也跟着笑。赵晏当然听见了,他置若罔闻说他在附近出差,想见一面沈鹤说有东西给他,沈鹤当然拒了,可赵晏坚持,沈鹤就让他晚上十点到x吧来。

赵晏推开包间的门时就有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从他身侧走过,出去抽烟。淫靡的味道浓郁,他看见沈鹤在灯光下的泛粉皮肤,还有坐在他身上起伏娇吟的女人。沈鹤舒服的微眯着眼,他似乎注意到赵晏,缓缓地侧头看过来。

“听话的狗来了。”沈鹤带着笑意与轻视。

赵晏一直看着,表情变化几分,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走过去把提着的盒子放在沈鹤面前的桌上。

“小鹤,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赵晏的穿着很普通,很像是误入灯红场所的大学生,如果再带副眼镜遮住那一双锋芒的眼睛就更像了。有人走过来好奇地拆开,沈鹤没拦,而赵晏似乎已经不在乎他一直珍贵保护的礼物而一直看着沈鹤那张昳丽的脸。

盒子打开,是几件文物。有个识货的凑过来说价值连城,激动的让沈鹤卖给他,此时身上的女孩从他身上下来,沈鹤边系裤腰带边踹了那男生一脚,然后朝一个中国朋友招招手,“送你了。”那外国男生在那中国男生惊喜地收下时哀嚎,“鹤!你种族歧视!”

沈鹤笑骂他一句,朝赵晏指了下:“东西是他给的,你想要,就向他买。”

外国男生立马就凑过去热情的想问赵晏还有没有,而赵晏忽然把他推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抽烟的青年正好回来,眼瞳虽深邃正好消磨了那点稚气,好似在变声期间嗓音低哑性感:“鹤,他是谁?”同时伸手摘掉那根纠缠在沈鹤黑发中女生的黄色长发。

“一条狗,不用在意。”

此时大门打开,沈鹤看过去,“爸。”

沈父点了点头,他身旁站着一个中年人,是赵晏的父亲,管家的同时兼任沈父的执行秘书,“赵晏回来了啊。”

赵晏微笑道:“沈叔叔好。”

“嗯,听说你们队最近挖掘了王夫人的墓?”

“是的。”赵晏侃侃说着过程和趣事,随着沈父去了书房。

赵叔走过来道:“小鹤,发什么呆呢?”

沈鹤回神,发觉自己一直盯着父亲的背影,他摇摇头:“没什么”,赵叔从小就对他很好,他虽然讨厌赵晏但不讨厌他爸。

赵叔揉揉沈鹤脑袋,他虽然身兼管家但更多时间是跟在沈父身边,他道:“不知道小鹤还喜不喜欢我做的红烧排骨?”

沈鹤怔了下,随后双眸闪光,“当然喜欢!”

赵叔高兴道:“那今天就吃这个好不好?”

沈鹤重重点头。他其实一直不敢在这个家里说喜欢什么,自从小时候他说喜欢小刘叔叔而害的对方被辞退后,再也没说过。他从前拿小刘当一号爸爸,赵叔当第二,小刘走了,一号空了位置,赵叔还在第二。这事没人知道,只有沈鹤自己记得,不过他忘的也差不多了。

晚饭沈父被好友约出去了,赵叔跟赵晏嘱咐了几句便跟着离开,沈母和沈珩都没有回来,偌大的餐桌上只有沈鹤和赵晏。

赵晏给沈鹤夹了块红烧排骨,在他的意外之下沈鹤吃了,而沈鹤心里在想赵叔的手艺一点没退步。不过再之后赵晏夹什么沈鹤都不吃了。

和赵晏在一起沈鹤没什么胃口,忽然他笑了下,夹起吐骨碟的一小块骨头放到了赵晏的碗里。他看着赵晏愣了要有两秒钟,紧接着将那块骨头夹起来送进嘴里。

“真是条乖狗。”沈鹤把筷子扔在桌子,神情不爽地上楼了。

赵晏将骨头吐出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他被沈鹤羞辱后的快感。他强忍着心中困兽,离破笼只差最后一点放纵。

沈鹤刚泡完澡收到消息,是夏宇发来的,问他要不要出来玩。他记得这人,上次拜托他骗了魏鸣出来,他余光看见一个盒子放在床头上,打开后是一个手掌大的木雕,工法精益到他个外门汉都能看出来珍贵,他给夏宇拍了个照,说送给他。夏宇那边好像愣了下,激动地发了好几条语音条过来,无非就是感谢的话。

沈鹤被赵晏盯着出不去,于是他让夏宇直接到他家接他,夏宇答应的特别爽快,就好像梦寐以求一样。大概半小时一辆跑车出现在沈家门前,夏宇在楼下给他打电话,沈鹤提着盒子下楼,而赵晏比他出现的更早,赵晏的目光落在了沈鹤手上的手提袋,沈鹤绕过他,擦肩的那一瞬赵晏拽住他的手腕。

“小鹤。”

沈鹤甩了开赵晏,冷眸看他,“赵晏,别没事找事。”

夏宇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出来,他刚要开车门下车就看见沈鹤出来了,沈鹤坐上副驾将东西放到他怀里,“谢谢啊,其实我没想到你会送我东西。”

沈鹤懒洋洋道:“嗯。”

夏宇凑过去把沈鹤的安全带系上,赵晏跟着出来,便看到这好似接吻的一幕。

跑车扬长而去,赵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到了地方夏宇生怕招待不周叫了好多清纯类型的女孩,他觉得沈鹤应该喜欢这种的,其他人看过来都在猜这个让夏宇马首是瞻的是谁,圈子也是分阶级的,他们这个圈子里夏宇就是龙头,平时在他们面前也是够嚣张气焰的,忽然有人道:“那不是祁烨乘?”

先不说“沈鹤”这个生面孔究竟是谁,祁家祁烨乘就无人不知了,尤其他前段时间回国的消息一出,多少人抢破了头想攀上这个靠山都没成功,连面都没见到,而今天却出现在了夏宇的场子里。

“祁少,您也来玩啊,夏宇面子够大的呀。”有人迎过去。

祁烨乘眉眼冷漠疏离,似乎全场都没有他放在眼里的人。

夏宇更是没想到祁烨乘的出现,混惯声色场的他很快反应过来过去请祁烨乘主位坐,“祁少,是来找沈少的吗?”他以为是沈鹤约他来的。

沈鹤抬眸瞥了眼往这边走的祁烨乘很快就不在意地收回来,继续和抱着他胳膊的女孩说话。

祁烨乘在沈鹤对面坐下,夏宇亲自给他倒酒,沈鹤身旁的女孩媚眼如丝地朝祁烨乘看去,沈鹤挑起一边眉道:“怎么,喜欢他那款的?”

女孩大胆但不失娇俏:“是呀,他好帅,和你不是一个类型的!”

“哦,我有点伤心了,怎么办?”沈鹤微微撅着嘴,有点向女孩撒娇的意思,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很少能做的这么自然而不做作,反而叫人开怀逗笑的,女孩照着那淡红的嘴唇亲去,蹭上去一些红艳的口红,让沈鹤更显得妖冶鬼魅,像极了蛊惑人心的精怪。

沈鹤揉了下女孩的腰,接受到信息的女孩就不再留恋坐到祁烨乘身边了,不知女孩说了什么令祁烨乘露出浅笑,随后他们接吻了,可祁烨乘却抬头看着沈鹤,而沈鹤并未注意这边。

沈鹤刚挂完沈珩打来的第三通电话,“女朋友?”身旁的女孩歪头笑道,那串号码并没有备注。

这可把沈鹤逗笑了,“不是呢。”

女孩说:“不是女朋友凭什么这么管着你呀?”

沈鹤笑得更开心了,“是吧?不是女朋友凭什么这么管我?”

女孩眼珠子一转,俏皮道:“我要是你女朋友绝对不管着你,男人嘛,哪能忍住不偷腥的,要适当的放纵这段关系才可以更长久嘛。”

沈鹤难得心情这么好,顺着女孩的话走,“哎呀,上哪才能找到小露这样懂事的女朋友呀?”

小露露出羞赧的神色,双颊潮红,“我就在这里,你还想去哪找呀?”

沈鹤笑着低头吻小露的软唇,小露猜着这算是确定关系了,更主动地环抱住沈鹤。

祁烨乘身旁的女孩瞅见这边情况哼了声,“狐媚子。”

祁烨乘看着沈鹤游刃有余的样子心中冷笑,饮完一杯酒后站起,对沈鹤道:“去我那?”

沈鹤这会儿和小露腻得很,他抽空抬头仰视祁烨乘,看见祁烨乘眼底的冷淡,直觉他现在心情不好,但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颇有兴趣的问小露:“你觉得呢?要不要放我走?”

小露刚说过要放纵男人的话,谁能想到这么快就面对了,她慌了一瞬,神情明显的不愿,“唉,沈少要走我还能拦着吗?”她稍作伤心。

“哎哟哟。”沈鹤挠了挠小露小巧的下巴,就跟逗弄小猫小狗一样,“刚刚还哥哥哥哥的叫,现在就叫沈少了?”

祁烨乘抓住了沈鹤的手臂,“沈鹤。”

小露有些害怕,“鹤哥,要不你先跟祁少去,说不定有什么正事呢?”

沈鹤看着祁烨乘突然这么一出,到没别的想法或是觉得在女人面前有些掉面什么的,反而很好奇祁烨乘倒地想干嘛,正事?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正事?

沈鹤跟着祁烨乘走了,坐在车里降下车窗点了根烟,他忽然想到他妈的话,闲聊似地说道:“前几天我妈还说到你呢,让我跟你多走动。”

“嗯。”祁烨乘目视前方,音色淡淡。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跟你们接触啊,”沈鹤把烟头扔出窗外,视线依旧看向窗外,“我不会在国内留太久。”

沈鹤说得满不在乎,太过无情,祁烨乘侧目看他,缓缓收回视线看着前路,“国内不好?”

“太烂。”沈鹤说得没用丝毫犹豫,“烂”字咬得极重,仿佛寸土寸金、无数人挤破头想要进来的a市于他来说不屑一顾。

祁烨乘双眸更冷几分。

上次来沈鹤全程睡着,这次清醒着来,忽然觉得这路有些眼熟,等到了目的地他算是想起来了,沈珩在外面的公寓就是这。

乘上电梯,沈鹤像是自言自语:“小露说你有正事呢?都到这了,还能是什么正事呢?”

打开房门便突兀地听见淫荡地喘息,有一间房房门没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他们一前一后走过去,到了门口就可以看见一具身体被红绳捆绑在床上,双眼蒙着眼罩,口球堵着嘴巴,双乳被夹的充血,红肿的阴茎插着尿道棒,后穴被不停高速运作的炮机冲撞,淫液湿了满床。

沈鹤从震撼的画面冲击中回过神看见祁烨乘解着纽扣往床边走,他上前抓住他,古怪道:“你还有这性癖呢?”

“不玩就滚。”祁烨乘甩开他向床边走去。

祁烨乘忽然的暴戾情绪让沈鹤愣了好一会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祁烨乘这么失态的样子。

不过祁烨乘要说的正事,居然是着急玩3p。

祁烨乘拿过散落在床上的皮鞭,抵着小夏的皮肤从小腹摩挲到乳首,碰到乳夹小夏痛的呜咽。他扬起打下来,雪白的皮肤立马就红了一片。

沈鹤看得出祁烨乘根本就没有情欲,只有冷漠的折磨,更不知道小夏已经被放置在这多久了。穴口被撞到出血,满脸都是湿泪。

沈鹤走过去夺了祁烨乘手上的鞭子扔到一边,“行了。”他关掉嗡鸣不断的炮机,小夏颤抖不止的身体终于缓缓平息。

他撞开祁烨乘,单膝跪在床上倾身帮小夏的束缚,眼罩下的双目哭的像是樱桃般红,密长的睫毛湿润黑亮,口球揭开,里头竟然还插着阳具,没了阻挡小夏又喘又咳,再解了背在身后的双手沈鹤便不再帮了,剩下的小夏自己弄。

祁烨乘双眸透着寒意,沈鹤看得出小夏不敢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于是侧身挡了下遮住视线,“祁烨乘,你不觉得这有点过分了吗?”

拔马眼里的尿道棒时小夏痛苦地惨叫一声,沈鹤回头看了一眼,那眼子里出来的不止白精还有血液,小夏脸都白了,抖着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动作。

沈鹤下面莫名痛了一下,蹙着眉收回视线。

祁烨乘很无所谓,冷漠道:“跟了我,他就该有准备。”

“他现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吧?”沈鹤道,“你也该问过我吧?”

“想做爱也要问过你?”祁烨乘扯出一抹嘲讽地笑,“好啊,我现在想做了,该怎么办?”

沈鹤朝下看见祁烨乘撑起来的那块,身后的小夏几乎刚踩在地上就摔坐在那,趴着过来要给祁烨乘解裤腰带,像是抬胳膊都没力气,几次都没解开。

“祁先生,您别生气,我……我能做好……”

小夏快怕死了,抖得更厉害,祁烨乘并没有阻拦他,而是一直盯着沈鹤。

沈鹤会怎么办?

放任受伤的男娼,还是继续做救世主?

“小夏,”沈鹤垂眸把小夏捞起来,“能走吗?”

小夏胆怯地偷看了一眼祁烨乘,见对方从始至终只放在沈鹤身上,“能。”

“嗯,你出去吧。”

小夏紧张地喘息,祁烨乘的声音施舍地传来:“沈少叫你出去。”

小夏如获赦令,蹒跚地走出去。

“如何?”祁烨乘嘴角挂上笑,如邪如魅。

“沈鹤,你要怎么做?”

沈鹤对上那视线时怔愣许久,那双眸如深渊冲出来的恶兽,散发着对猎物的侵略冲击,如形的向他袭来,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獠牙撕咬占有。

这种火热,逼的沈鹤竟然后退一步。他反应过来,露出玩味:“祁烨乘,你最好是被性欲烧坏了脑子,你要是真有那种想法,白謦就是你的下场。”

祁烨乘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笑沈鹤的愚蠢,“我们是朋友啊,沈鹤,并且这是你自愿的不是吗?”他抓过沈鹤瞬间变得紧绷的手腕朝身下送去,“别扫兴啊,不然叫他回来?”

沈鹤紧绷一瞬后放松,配合的抚摸祁烨乘硬到不行的东西,甚至刚一触碰到祁烨乘就发出低喘。沈鹤主动拉下拉链,碰那隔着柔软内裤的东西,“你喘的比我所有见过的男孩都性感。”他故意这么说,结果祁烨乘不仅不怒,反而很享受。

“我进入你之后喘得更好听。”祁烨乘抱着沈鹤滚到了床上,将人压在身上。

沈鹤看着祁烨乘动情的样子,觉得跟白謦那些随处发情的畜口没什么两样,“我可不做下面那个,反倒是你,更适合被我插。”他把手伸进祁烨乘的衣服里,从腹肌摩挲到鼓胀的胸部。

祁烨乘不满道:“你说要替代他。”

沈鹤轻快道:“我用手一样能让你爽。”

祁烨乘的忍耐快要爆发,他不再废话低头咬在了沈鹤的唇上,沈鹤并不喜欢做被动方,他回吻的同时去脱祁烨乘的裤子,握住那跳出来的东西挑逗的抚摸,祁烨乘似乎更热衷沈鹤的双乳,他不断的揉捏掐弄,沈鹤非常不适这种感觉,他好不容易逃了一瞬祁烨乘凶猛的亲吻怒道:“别碰我那!”

祁烨乘也不再专攻沈鹤的唇,用嘴替换手去玩弄那已经开始变得红肿的乳头。

与手指上的皮肤不同的湿濡感包裹住那一点,沈鹤仿佛大脑短路了一瞬,祁烨乘不间断的去脱沈鹤的裤子,极有技巧的揉弄他的两个睾丸,而祁烨乘身下那根因为体位脱离沈鹤的手又不断地耸腰顶到他的会阴处,与那紧致的密处时不时擦过轻撞,仿佛下一秒就要侵略进去。

“祁烨乘!”沈鹤抓住祁烨乘的头发。

祁烨乘抬起头,即使是服务位那股倨傲的劲反而更浓,他眸内的浴火似乎快要烧出来,说起话来竟还装的还算冷静,语气调侃似的:“还没插你呢,叫什么?”

祁烨乘真就擦擦,用手揉捏沈鹤大腿内侧的肉,像是按摩,又像是挑逗,那一块软肉沈鹤较为敏感,他皱着眉,忽然觉得祁烨乘这样像是在揉奶子。

“滚,祁烨乘”

祁烨乘并未回应,低头吻下去,停在小腹那不轻不重地咬。他撩拨的都是沈鹤性器四周的部位,阴茎暴露在空气中久了,觉得祁烨乘的呼吸格外炽热。

沈鹤情不自禁顶胯,龟头每次都擦过祁烨乘凸起的喉结,令他错觉是顶进了滚热的喉管。

下一秒,祁烨乘含住了他。

祁烨乘并不是伺候人的,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哄沈鹤张开双腿,但看到沈鹤迷乱的那张脸,心中只想着让他爽。

和幻觉重合,沈鹤没忍住叫出了声。

“呃!”

“操”

因为一直被挑逗,沈鹤的理智几乎快要断线,他本想着只是跟祁烨乘互撸一下就行了,没想到场面会失控。

太爽了,沈鹤忍不住顶胯操弄祁烨乘的口腔,爽到头皮发麻,恨不得捅穿祁烨乘的喉咙。因而身体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前面,他并未感觉到后穴伸进了一根手指,从试探到快速,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祁烨乘已经伸进了三根手指,无处可躲的前列腺一直被残忍欺凌。

沈鹤感觉来了,推着祁烨乘的头要挣扎:“滚开!我要!”

祁烨乘这时深喉,精液喷出,沈鹤控制不住的痉挛,他前后一起高潮了。

祁烨乘动作并未停,发泄过的阴茎被迫又变得硬起来,沈鹤痛苦的承受这凌虐于快感之上的二次高潮!

祁烨乘抬起身,看着沈鹤无力摊在床上,胸口却因急促喘息而起伏,沈鹤的眼角滑过一滴生理泪水,为这副霞红性感的身体更添一种脆弱的凌虐艳丽,这是沈鹤平常从不会露出来的。

只有他祁烨乘能看见。

祁烨乘扶着粗涨的性器直捣穴底,未缓过神来的沈鹤失声叫出,双目圆睁。他那绷紧仰高的脖子,像是诱惑祁烨乘掐上去一样。

祁烨乘眼底幽沉,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响亮的发出荒淫的拍打声。沈鹤高潮后快感来的慢,陌生的涨感令他不适,因为祁烨乘尺寸过于粗长,每一下他都感觉被顶到胃,难受到想吐。

颠簸中他的声音都变得破碎:“滚滚开!”

祁烨乘抽插不停,他俯身抱住沈鹤往下压,这让每一下顶撞都更进到底,他听着沈鹤压抑地喘息,附到他耳边道:“你自愿的,不是吗?”

沈鹤被操晕过去,祁烨乘却没有就此停下,这反而更方便他摆弄沈鹤,一晚上沈鹤被操醒过两次,后穴被操的软烂,祁烨乘抽出鸡巴时带出沈鹤微微外翻的肉,淫荡非常。

祁烨乘到阳台抽烟,晨光照在他的身上,淫靡过后的他格外沉静,透着寒意。

沈鹤醒来的时候祁烨乘已经不在了,小夏竟然守在他旁边,见他醒来探手过来想要摸额头但被沈鹤打开,“别碰我。”他一愣,发觉自己的嗓子哑的非常,浑身也没力气,打的那下轻飘飘的。

小夏怯懦道:“你你发烧了。我喂你吃药的,但怎么也喂不进去,就只好把你擦了擦。”

沈鹤这才感受到身体虽然沉重但还算清爽,但身后那里依旧鼓涨,微微一动就有东西流了出来。

“谢谢你。”小夏嗫嚅道,双眸直接红了。

“滚!”因为沙哑这声低喝气势不足,但还是让小夏感到瑟缩,沈鹤自觉自己是迁怒无辜,如祁烨乘所说,这是他自愿的,没人逼他,可他没想到局面会失控成这样,自己会被性欲冲昏头脑,被祁烨乘玩弄于手掌。

“他经常这样?”沈鹤问。

小夏摇头,“从来没有,祁先生一直都很正常,从来没有像昨晚一样过于粗暴过。”

沈鹤冷呵,“一直都很正常?我看他疯的很。”

小夏由衷道:“在我们圈子里像祁先生这样的很少了,能拿钱又不用受苦,很多人都羡慕我的。”

沈鹤没话说了,勉强抬抬手,“倒杯水给我。”

小夏忙不迭的就去了,端着水回来时沈鹤已经坐起来了,瞧着还是很虚弱,甚至脸都白了几分,做惯这个的小夏心里面明白沈鹤一定是扯到伤口了,要面子才悄悄自己坐起来。

沈鹤接过水全部喝完了,递还杯子的时候看见小夏神情纠结,“怎么了?”

小夏回神接过杯子,犹豫开口:“沈少,其实在您没回国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了。”

沈鹤倒是没想到小夏会说这种话,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小夏忽然露出紧张的神色,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跟了祁先生快要有四年了,我似乎算是他固定的一个,有一次先生喝醉了喊了一个名字,我没听清,不过自那之后他就像是再也不藏着了,后来我就听清楚了,每次来最兴奋的时候都会喊您的名字。”

“沈鹤。”

两人双双朝门口看去,小夏双手一松玻璃杯打在地上碎了个干净。

祁烨乘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他虽西装着身却显得道貌岸然,那双眸阴寒冰冷。

“小夏,你们在聊什么?”

沈鹤对祁烨乘可谓是再没有好颜色了,祁烨乘无声无息的出现的确吓了他一跳,尤其他现在的精神神还算得上脆弱,对面祁烨乘的问话他不再好声好气,“关你屁事。”

小夏吓得抖如筛糠,仿佛祁烨乘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恶棍。

祁烨乘明显感觉到沈鹤的变化,要说他对一般人称得上冷漠,而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多添了些厌烦。他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有些太过心急,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不是你说小夏是属于我们的?既然这样,聊了什么我没有资格知道?”

祁烨乘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眼底似乎含了层笑,有种事后的温存,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果然摸到一手粘腻,他心情好了许多。

“滚!”沈鹤抬脚要踹他,可刚抬起来就扯到隐秘处的伤口,踢到祁烨乘身上的力道就跟玩似的,祁烨乘更肆无忌惮地抓他伸过来的脚踝。

沈鹤没急着收回来,倒是笑了声,他朝祁烨乘招招手让他靠近点。祁烨乘有些好奇沈鹤要做什么于是向前倾身,恢复了点力气的沈鹤那种那张脸越靠越近抬起了手,很响亮的在祁烨乘脸上掴了一掌。

小夏吓得不敢呼吸了,这一巴掌把祁烨乘也给打懵了,换句话说谁敢打祁烨乘啊?祁家唯一独苗,在如金字塔的阶级里更是顶端的人物,所以说谁敢?沈鹤?就连沈珩来了都得掂量着,而沈鹤就跟唤小狗似的说打就打了。

下一秒,祁烨乘死死地掐住沈鹤的脖子,神情阴鸷,嗓音低沉:“沈鹤,你当你是谁?”

沈鹤呼吸不畅,却丝毫不怯:“我是你爹!”

祁烨乘冷笑,“爹会被儿子按在床上操?”

沈鹤明显对这件事怀恨在心,祁烨乘道:“我逼你了吗?”

沈鹤无法反驳,不过他自愿又如何,他一样可以讨厌祁烨乘,他从始至终都不想和这些人扯上瓜葛,他原本可以在国外很幸福,有朋友,有女朋友,一回来全都乱套了。

祁烨乘松开手站起来,装模作样地理理外套,居高临下斜睨着沈鹤:“把屁股里的精液掏干净了,别脏了我的床。”

羞辱的话如凌迟,沈鹤心中憋涨,双眸被怒火烧的泛红,“祁烨乘,”他每个字都像是重重啮磨吞腹,咬牙切齿,“你等着。”

祁烨乘倒是笑了,轻蔑的,“我等着。”

祁烨乘所做的这一切何尝是超乎了沈鹤的想象,更是脱轨了他的预期,他并未想过和沈鹤撕裂,他们的关系本就不稳固,能从中牵线的无非是身后的背景,利益将他们相连,可这对沈鹤无效,沈鹤姓沈可心从不在沈家,他需要用另一层面让沈鹤永远记住他——恨,恨又如何。

沈鹤,恨我吧,永远恨我。

祁烨乘走后小夏才敢放松下来,他小心觑着沈鹤阴鸷的神情,他不敢贸然开口,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怒火快要将沈鹤烧炸了,比起白魏两人的卑鄙手段祁烨乘要来的更高明,前者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可祁烨乘一句你自愿的,沈鹤就跟被火烧的蔫草只有生闷气的份,他看向小夏,小夏与他对视时瑟缩了一下,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迁怒,再睁眼时他气缓了许多:“你以后怎么打算,还跟着祁烨乘?”

小夏没想到沈鹤的第一句话是关心,“我,我不知道,应该是的。”

“你想?”

小夏未回答,就如他刚刚说的,在圈子里祁烨乘就是最好的选择。

沈鹤懒得等回答,“随你,我以后不会来了。”

“沈少”

沈鹤强撑着身体去洗漱,祁烨乘折腾的太厉害,他走起路来蹒跚,小夏伸手去扶却被沈鹤打开。

沈鹤站在淋浴下,冷水浇灌,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他将手伸到下面,手指探进那红肿的穴口,他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皮肤滑下来,可祁烨乘射的太深,他不得不再往里探。

屈辱。

愤怒。

小夏一直在外面候着,沈鹤赤裸着出来时他看见沈珩身上惨不忍睹的暧昧痕迹,他把衣服递给沈鹤:“这些都是祁先生没穿过的。”

沈鹤看他一眼,把衣服拿过来穿上。祁烨乘的尺寸放在他身上有些宽大,搭上他冷傲的眉眼不羁的少年气太过盛茂,分明方才还那么不堪,此刻明媚的却让小夏羡妒的红了眼。

沈鹤毫无留恋的下楼,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沈珩的秘书,张秘书似乎等很久了,他走过来道:“二少爷,该回家了。”

沈鹤蹙眉,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张秘书答非所问,“大少爷在家里等您。”

沈鹤没有拒绝了权利,回到沈宅本以为会被沈珩教训,却没想到看见了白冀准,白冀准的头发似乎比以前更短了,衬的他锋利的五官更加凶悍,而他此刻滑稽的穿着粉色围裙,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掐着葱在切,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葱段各个大小一致。而原本的厨师正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指导。

沈鹤走过去,倚着门框,“冀准哥?”

白冀准朝沈鹤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专心手上的工作。

沈鹤见白冀准不理自己就跟厨师说话,“这粉色围裙是他自己挑的?”

厨师道:“是白先生专属的。”

沈鹤看着面不改色的白冀准正用他结实健壮的手臂用力,而手下是菜板,魁梧的身材却穿着粉色围裙,甚至裙边还缀着蕾丝,心底受了不止一丁点的震撼。

“以前经常来啊?”沈鹤惊讶。

这下真是没人理沈鹤了,佣人走过来跟他说:“大少爷在楼上等您。”

沈鹤又遗憾又不情愿,遗憾不能再多看几眼白冀准滑稽的样子,不情愿去面对他哥,到底为什么张秘书会精准的出现在祁烨乘家的楼下,他真要怀疑他哥是不是在他身上安装监控了。

上楼时沈鹤对上一个人,赵晏看向他时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温和的微笑,好像他们关系有多好似的。

沈鹤视若无睹,与赵晏擦肩而过。

二楼有个露天小花房,是为了沈母准备的,不过沈母从不踏足这里,她只需要每天床头有一支新鲜的花朵。沈鹤推开门便看见沈鹤穿着米白色家居服,微微弯着腰垂着眸,修长白玉的手指穿插在剪刀里为一栽玫瑰修剪。

沈珩漆黑的双眸倒映着鲜红张扬的花朵,如他这个人一样艳丽危险。可他穿着暖调系色的衣服,消融了他平时的寒凉,竟生出种近人的亲和。他缓缓直起身,放下剪刀,才望向沈鹤。

沈鹤心尖颤了颤,莫名后退半步。

“哥,你找我。”

“嗯,过来。”

沈鹤定了定心神走过去,只见沈珩折下一朵玫瑰,不紧不慢地举起至沈鹤的唇前。

“张嘴。”

沈鹤仿佛听见什么碎掉的声音,“哥”

沈珩神色不变,假象般温柔,“你不会想让我重复第二遍。”

沈鹤颤颤张开嘴,他看见沈珩轻轻笑了下,然后便把鲜花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花瓣很软,带着芬芳萦绕在沈鹤的唇齿间,可是他无法合齿,更贴切来说,是不敢,他忽然听见沈珩说。

“你很满意祁烨乘?”

不是喜欢,不是讨厌,是满意,你很满意?

沈鹤想摇头,但沈珩却将玫瑰更深入进去,细慢的在口腔内抽动摩擦。

像口交一样。

沈鹤内心震惊,但不敢表现出来,他不适地蹙起了眉,呜咽一样:“哥我难受”

而沈珩抬起另一只手抚上沈鹤细长的脖子,拇指在那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地摩挲。

“小鹤,我以为你会听话。”沈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是我昨天回来,没有看见你,你在哪?”

沈鹤根本没法说话。

门口传来扣门声,白冀准站在那,粉色围裙还穿在身上,“吃饭了。”

沈珩把玫瑰拿出来,沈鹤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沈珩伸手给沈鹤顺了顺背,笑意道:“小鹤还没尝过冀准做的饭吧?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就像一切没发生过的态度,沈鹤推开沈珩的手,无所谓还有旁人的存在道:“你不是让张秘书来找我了吗?难道不知道我在哪吗?”

沈珩嘴角的弧度还未淡去,眼底的情绪已经漆黑无底。

“下次我打电话直接让他站在我床边盯着我做爱怎么样?”沈鹤笑着,露出一身嚣张气焰的邪性,“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下一秒,沈鹤被折着胳膊按在墙上,白冀准阴沉的声音响在他耳后:“沈鹤,注意言辞。”

沈鹤这次在沈珩面前真是失控了,因为羞辱让他崩溃,换作旁人他只会不屑一顾再狠狠报复,但是那个对象是他哥,亲哥,他又敬又怕的血亲,从不被承认的亲人!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大喊:“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沈珩!!!!沈珩!!!!”

面对沈鹤的癫狂,沈珩依旧平静,像在看小孩子顽闹,他欣赏地看着沈鹤通红的眼圈,莹莹的水光覆在眼外膜上,终于他施舍般给出一个中肯的标准答案。

“我不是说过了吗?”

“小鹤,你要听话。”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餐桌氛围,正在给每一个人盛他做的口蘑培根奶油汤的粉色壮汉白冀准,沈珩与赵晏都看着面色酡红的沈鹤,前者视线淡淡,后者眼神略有焦急,因为有沈鹤的存在他没表现出多么关切,即使他说了什么,沈鹤也不会理他。

沈鹤的脸颊很红,蔓延到脖子,往下隐入衣服里,令人遐想是否身体也是一样熟红。

白冀准将汤碗放下,对上沈鹤那双恍惚的眼睛,像渡了层水雾,这脆弱的模样放到白冀准的眼里到很好笑,沈鹤对形象一直都是要强,哪露出这种样子过。

“尝尝。”白冀准对沈鹤说。

沈鹤轻轻地“嗯”了声,拖了点尾音,有股粘糊劲,坐在他身旁的赵晏侧目过来,盯着沈鹤,他心中微热,想和沈鹤说上几句话。他知道现在沈鹤不对劲,但很明显这时的沈鹤很容易被引诱。

沈鹤拿勺子尝了点,他嗓子不舒服,除了奶香味没尝出其他的,喝完更不舒服,他捂着嘴巴,听见沈珩的声音:“你冀准哥的手艺怎么样?”

“……很好。”

那声音哑的不行,就像是过度的性爱,把嗓子捅坏了那样。沈鹤的喘息变得重起来,听着明显,赵晏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有着非常淡的花香。

沈鹤对花粉过敏,这事白冀准不知道,但看沈鹤的情况大概猜出来,他朝沈珩看去,见沈珩正看着沈鹤,他站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揽住沈鹤,触手的皮肤烫人。

“不想喝就别喝了。”

沈鹤看向沈珩,视线一接触又收了回来,“不用。”

明眼人一看就是兄弟俩闹矛盾了。

“沈珩,我带小鹤上去休息。”白冀准捉住沈鹤两只胳膊要把他拽起来,沈鹤呼出来的气热热的,四肢无力地瘫在白冀准怀里。

沈鹤模糊地说了几个字,沈珩和赵晏听不清楚,靠的极近的白冀准听见了,沈鹤让他滚,别碰他,不过毫无杀伤力,像只蔫了的小花猫。

沈珩没回话相当于默认了,白冀准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

赵晏的视线追随着,直到消失。

白冀准把沈鹤放到床上,沈鹤其实一直有在挣扎的,不过对于白冀准没有威慑,而沈鹤乱动中扯住了白冀准的项链,躺到床上的同时白冀准被拉了下去。

白冀准手肘撑在沈鹤耳边,两人靠的极近,呼吸交缠,因沈鹤滚烫的呼气,白冀准原平稳的呼吸也变得稍显急促起来。

“小鹤,放手。”

“冀准哥,你是gay吧?”沈鹤虽神志不清,但他能看见那双咫尺眼前欲火滚烈的黑眸。

白冀准沉默了两秒,很无奈地解了项链才直起身,“真是小鬼。”

沈鹤随手把链子甩到地上,白冀准蹲下捡起来,而沈鹤又难缠地拽住了他的衣服,明明让他滚,行为上又不让他走。

沈鹤这时候看起来很柔软,神情糯糯的,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冀准哥,我真羡慕白謦,你要是我哥就好了。”

白冀准笑了下,在床边坐下,“你不嫌我管着你?”

“反正都被管着,我觉得被你管着会开心点。”

白冀准伸手轻抚沈鹤的脸颊,“可是我不可能是你的哥哥。”

沈鹤很悲伤地说了句:“那谁来做我的哥哥呢?”

“一定要是哥哥才能管着你?”白冀准微微俯身,像是顾虑什么,到底没对沈鹤做什么。

沈珩推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白冀准平淡地站起来,“你不该这么对他。”

“让他长记性而已。”沈珩走过来,白冀准自然的为他让开道,他在床边坐下,捏了捏沈鹤滚烫柔软的手,“这个时候他很乖,对吧?”

白冀准不置可否,门口传来动静,是赵晏拿着医疗箱进来了,里面的药水针剂都是刚送过来的,东西一到他就着急的赶上楼来,佣人在床尾支起简易的输液架,他掀开沈鹤的一小块被子露出脚,绑松紧带擦酒精拍打浮筋一气呵成。白冀准看着赵晏把针扎进去贴好胶带正调整输液速度,问:“怎么不扎手?”

赵晏头也不回,小心地将被子盖回去,“小鹤手背上的筋细,我一次怕扎不好,他受苦。”

白冀准微恼,既然能有人来送医疗用品,还能叫不过来专业的医生?说白了,没有沈珩的授意这个家没人敢做主,何况这个寄生虫赵晏。

沈珩对弟弟温顺的样子爱不释手,一会儿玩弄手指,一会儿又捏捏手心,他忽然想起沈鹤还在摇篮里时乖巧的样子,他在一旁轻轻摇晃,沈鹤圆嘟嘟的小脸享受地眯着眼,嗓子里哼着不成调的小奶音,那时候沈珩想,弟弟以后可能是个小歌手,然而小孩越长越大,对唱歌没有表现过一点兴趣。

沈珩还挺遗憾的。

沈鹤醒来的时候脑袋没那么昏胀了,视野清晰随之是五官,他感觉到脚背有点痛,他坐了起来,看见脚背上的创可贴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他刚要下床手边摸到一处冰凉,他拿起来,是个纯银铭牌,不像普通兵都会把信息都刻在上面,而这上面只有一个白色的英文单词。

沈鹤当然记得这是他拽住了白冀准的项链,但为什么不带走留在这?他懒得想,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他推开门正好迎面一个正在打扫的佣人,他问他哥在哪,佣人说大少爷出去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小鹤,你感觉怎么样?”赵晏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沈鹤身后,饶是沈鹤心脏好不然真受不了。

“关你屁事。”休息一番后的沈鹤完全恢复了精气神,对赵晏厌嫌的态度如往常般外露。

赵晏被这么对待反而露出笑容,在他看来那样虚弱柔顺的沈鹤固然很好,但他更希望沈鹤健康,永远随性自由。

沈鹤想起那条铭牌问道:“冀准哥呢?他有东西落我这了。”

赵晏说白冀准跟着沈珩出去了,可以把东西给他转交。

沈鹤笑了下,这笑里的讽跟刺一样,“不用。”他都懒得说原因。

聪明如赵晏,不用沈鹤解释原因,如果说在沈鹤心里所有人按金字塔排列,赵晏就是最底层那个,而白冀准是在他之上的,要是把白冀准东西给了他,就算是脏的。特别侮辱人,但偏偏赵晏懂他。

沈鹤忽然想到什么,眼眸黑亮黑亮的,他说:“给你也弄个狗牌怎么样?”

赵晏看着沈鹤那双冒着邪气的眼睛,知道他是要作怪了,很是配合:“好啊。”

沈鹤倒真是对这件事上心了,在餐厅边吃着厨房准备的说是他哥让他醒了喝的养胃粥边找人定制,恰巧朋友圈有人发遛狗视频,狗脖子上一闪一闪的坠子特别好看,他点进私聊,问他那个狗牌在哪买的。

王钰收到沈鹤消息倒挺惊讶,自从放假后他们从没听到过沈鹤的任何一点消息,在学校时大家关系都挺好的,放假了也都偶尔联系,偏偏沈鹤从来不在假期主动找过他们,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但还是回复他:定制的,你要我帮你联系。

沈鹤不客气,说了些点要求:做的可爱点,就做成狗的形状。

狗戴的还要再做狗的形状,王钰问他:给人带的?

沈鹤没避讳,很无所谓:嗯。

王钰:行吧,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这种的。

王钰:一会儿把设计稿发你,你选一个。

沈鹤:不用,你挑就行。

王钰整无语了:你定制还是我定制啊?要我挑我肯定按我审美来啊。

沈鹤:是狗就行,相信你的眼光。

后面那句不知怎么就让王钰很受用,心里那点不舒服消散了点,也不知道是抱着调侃还是别的心情他发过去一段话:做你的狗可真倒霉。

沈鹤回到:不是我的狗,玩玩而已。

紧跟着过来的是收货地址,王钰鬼使神差的点了收藏,心里就像在跟自己解释一样:朋友的家,记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因为沈鹤突然的联系,王钰狗也不溜了,回了家窝在房间里翻看以前和沈鹤的聊天记录,连语音都会点开来听,其实都很平常,带饭问课请假,从没像今天一样主动请他帮忙。他点开了一条两秒语音,传出来沈鹤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我今晚回去”,那是一个早课他发现沈鹤没来,又一夜未归,就问了下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听,感觉耳朵麻麻的。

自从沈鹤请夏宇帮忙后,夏宇就经常发消息给他,约他出去玩的,不过他觉得跟他们玩没意思,这些人无非想通过他攀交沈家,他就几乎都拒了,除了夏宇他拒绝的委婉点,但次数多了他就觉得烦了,觉得这人没点眼力见。

他很想念在国外的生活,永远自由,而一回来就要被拴在这个方方正正的世界里。

赵晏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考古队的工作不能落下,他每投到沈鹤身上的视线都充满了留恋,想要多记一点沈鹤的样子在心底。他看着沈鹤要回房,走过去说道:“后天我要走了。”

沈鹤停下来,看向赵晏,“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赵晏露出有些受伤的神色,“这次走,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那又怎样?沈鹤吐出一口气,算是有耐心了:“所以呢?”

赵晏问:“你会想我吗?”

沈鹤笑了,简直不可置信,“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

赵晏苦笑,“我希望你会想我的。”

沈鹤倒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要跟我去玩吗?”

赵晏怔愣间沈鹤拿出手机回复了夏宇的消息,夏宇就像守在手机前一样立马秒回了,发了个会所地址过来。

“我哥要是问了,你得帮我兜底。”

沈珩昨天的行为已经是警告,而沈鹤一再而三的挑战,这下再拉来一个垫背的,他还挺好奇他哥会怎么对赵晏,赵晏是赵管家,沈父秘书的软肋,动了赵晏,赵管家必然会从沈家这稳固的三角塔中的一角出现松动,或许对新的掌舵者沈珩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足够让他烦忧一阵。

那也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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