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贺总过来视察,听到了我们讨论,就随口说了一句,太子、单纯的太子。我当时就拍板定下来,连夜让编剧按这个人设写的。
前期都是小打小闹的宫斗,这个太子是把整个宫斗推向高潮的转折点,所以他是让人意难平的存在。”
白钰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意难平,忽然就想到了贺江。
想到了他们读书的时候,他无忧无虑,也无所畏惧,如果时光能回到以前就好了。
想什么来什么,他还没有出电梯,就和贺江面对面撞上。
这人西装革履,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跟整栋老旧的楼房格格不入。
他还是那样耀眼,青涩的五官长开了,变得更加成熟冷峻,脸庞因为紧绷而下沉,压迫感一如既往地强。
白钰后背发凉,不停按关门,结果电梯门迟迟没关。
电梯坏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贺江进来了。
白钰立马窜到另一边的角落,等他回过神想出去,发现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他愣是一头撞到电梯门上,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感觉额头被什么烫了一下。
意识到这是贺江的手,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踉跄着往后退。
他第一次觉得可以容纳十几人的电梯有点窄。
叮,一楼到了。
白钰迫不及待要出去,被贺江挡住了去路:“去哪,我送你。”
“不用。”
白钰推开贺江,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安全通道,贺江站在通道门口掐着表等他,过了五分钟,才看他一脸懊恼跑出来。
在附近转悠了几圈,发现贺江一直阴魂不散跟着他。
白钰深吸一口气,回头拦住贺江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江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瘦了好多。
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我就想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你现在看到了,可以离开了吗?”
“贺江,你来这里,是想证明什么?证明我确实很穷,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能和别人合租郊区的房子,只能靠你的施舍过日子。
对,这就是事实,我离开了你,确实生活的一塌糊涂,你是想证明这个吗?”
白钰从小就是刺头,浑身是刺,他知道怎么扎进别人最软的地方,知道怎么让人痛,让人难受。
“别说了。”
贺江向前一步,他就退后一步。
贺江眼神暗沉,唇角绷直不说话,看的他心里发毛。
他们站在光与暗的交接处,贺江那边有光,他这边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