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瞧着宋安宁镇定自若的神色,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少夫人,你又有什么法子?”
宋安宁不答,只是幽幽道,“过几日,不是就要发工钱了吗?”
每月初十,是侯府发工钱的日子。
常妈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柳儿姑娘的屋子,眼下该怎么布置?”
“既然夫人都说了,是按着府里小姐的份例对待,谢宝珠屋里有什么,那她屋里就该有什么,把库房里的好东西全都搬过去。正好那些东西啊,也该晒晒太阳了。”
常妈妈明白,这东西晒晒,等晒完了,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
拂冬院。
这里正是谢母安排袁柳儿住的地方,离谢清远的辉元阁十分远,紧挨着谢母的静福堂。
谢母虽面上接受了袁柳儿,但心底里还是觉得她就是个下贱的婊子,还是个既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贱货,根本不想让她离谢清远太近,生怕她带坏了谢清远。
绿袖正指挥着下人们搬东西,“仔细着点儿,这可都是上好的东西,弄坏了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汉白玉的屏风,红衫木的床,紫檀木的马桶,珍珠串的珠帘,贝母的衣柜,件件价值连城。
侯府里的下人们全都围在门口,想看看到底是谁,这吃穿用度,比谢宝珠还要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