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10点钟已经是极限了,极度疲惫的身体也受不住生物钟要命地震动,梦见什么剧情最后都会诡异地跳到空白的试卷,潦草的笔记以及一眨眼就减少的倒计时,压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袁耐信睁开眼睛,眼里的沙砾感使他不得不眨了眨眼,想要用手揉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都被万相翊压在身下,动一下就肌肉酸痛。
袁耐信真的是服了。
过度运动导致肌肉酸痛,现在还被压的血液不流通。
他爱他果然是假的,他想把我压死才是真的。
“万相翊!万相翊!”袁耐信实在是挣脱不出来,反而引得万相翊像是害怕他走了一般加大力度。
看来万相翊不醒是走不了了。
袁耐信膝盖一用力。
“啊啊啊啊啊!”万相翊惨叫出声,双手条件反射地松开,但又立刻抱紧。
这回该轮到袁耐信了。
“啊啊啊啊啊!”肌肉酸痛引起的痛觉直冲大脑,“万相翊!我要杀了你!”
万相翊见状连忙松开手,迅速起身,跪坐在袁耐信身旁,手压在小腿下。
“耐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万相翊低头看向袁耐信,很诚恳心虚地问道。
袁耐信以手掩面,真的不想理这个笨蛋。
万相翊却用手悄悄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小人状,一步一步地顺着他的手臂移到他的手。
“knoock!耐耐可以给相翊开门吗?”
听后,袁耐信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也拿开了,露出了笑眼弯弯的脸。
“呀!你也学会了是吧!我小时候怎么哄你,你现在就怎么哄我是吧?”袁耐信无奈地看着他。
“现在几点啦?”袁耐信似乎不怪罪万相翊了,看向一侧的阳台。
“现在才十点多。”万相翊膝行到床尾侧,手臂一伸,就把书桌上的手机拿到了,轻触两下,看时间。
袁耐信立刻做了起来,过于猛了,疼的袁耐信呲牙咧嘴地扶着腰,“快!我还得写作业呢。”
论老婆是个爱学习的主儿该怎么办?
“好好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说着,万相翊就下床冲了出去。
袁耐信慢慢地躺了下去,无语地望着天花板。
一夜的放纵造成这种鬼样子,早知道他也去练武术了。
“来,书包和作业,给你。”万相翊一手把作业捂在胸口,一手抓着书包,用手肘抵开灯的开关,把书包搁在床铺下面,然后把作业平摊在床上。
“你就别下床了好吗,我的床硬硬的,很好写作业呢。”
“我也陪着你一起写,我去拿我的作业。”说完一溜烟又跑了。
袁耐信只得是无奈的笑了笑,木讷的人一下子变得这么阳光都有点不适应呢。
“来啦来啦。”万相翊一下子扑在床铺上,把脸埋在了床上,吱吱地笑了起来。
翻了个身,对着袁耐信说:“耐耐我现在真的好幸福啊。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现在立马去死都没问题。”
“死什么死,要死也是高考之后死。“袁耐信抄起枕头就抡过去了。
“嘿嘿,我陪你,我陪你。“万相翊用手肘支撑着爬近袁耐信身边。
“等我们熬过高考就解脱了对吧。“
“对。”
袁耐信调整了一下姿势,变成趴在床上。分给了万相翊一半的被子,然后一手拿笔,一手翻着用燕尾夹夹着的十八张数学卷子。
“这得写道哪辈子啊。”袁耐信用手搓了一下,瞬间没有写的欲望,蔫蔫地趴在了试卷上。
“还得有过程,不活啦。“袁耐信哀嚎着,但还是支起身子。
“干。”
写着写着,万相翊的腿偷偷地挨着袁耐信的腿,见袁耐信没反应,脸上不显,连上身也移了过去,移完之后,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小心翼翼撇了撇袁耐信。
结果发现袁耐信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万相翊一动不动似乎在想对策,还是故意想逗袁耐信开心,。紧张地咬着嘴唇,眼珠子做作地来回动。
袁耐信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万相翊都这样了,他就不能不做点什么了。他也顾不上肌肉和腰了,他现在只想教训教训一下这个小屁孩。
袁耐信放下了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就出其不意地偷袭了万相翊的侧腰。
万相翊没想到袁耐信这样,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快速地做着反击,但是也偷偷放水。他很享受活泼的袁耐信,和在学校不一样的袁耐信。
一来一回,俩人相对着攻击,腿也缠在一起僵持不下。
斗了一会儿,袁耐信便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头抵在满是笔记的试卷上。万相翊见状也没有再弄了,万相翊也跟着袁耐信一齐倒在了试卷上,但他还没有把袁耐信的手放开。
被子随着他们的动作堆积在床尾,露出暧昧交缠的腿。
他们四目相对,没有给作业一点余光,就像小时候的摔跤比赛,他们谁都不让谁。呼吸急促,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袁耐信看着万相翊,他突然有一种很强的欲望想去亲他,去撕咬他,告诉他自己的绝望和自弃,但他犹豫了,他不敢递给任何一个人可以杀死他的刀。
但是万相翊没有,都有欲望,但是万相翊比他更无畏更热烈,袁耐信想要又惧怕。
万相翊没有任何思考就直接亲上去了,接触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袁耐信决定让自己放纵这几分钟。袁耐信被万相翊抵在试卷上亲,中性笔毫无顾忌滑下了床,声响没有惊动沉浸在亲吻中的两个人。
万相翊的舌头入侵到袁耐信的口腔里,缠着袁耐信的舌头一同共舞,变着姿势亲吻,嘴唇被磨得红红的也没有停下,带出来的口涎顺着脸颊滴到了试卷上,宣泄着青春的精力。
万相翊放开了袁耐信的手,摸上了袁耐信的脸颊,固定着袁耐信,加深这个吻,袁耐信也想入戏一般得搂上了万相翊的脖子,按着万相翊的头。
万相翊吻得入迷,一时不查,被袁耐信推倒,接下的亲吻要由袁耐信掌握主导,压得试卷立马出了褶皱,但是没人在意。
他们要继续沉沦。
这个世界太痛苦了。
他们想先互相慰藉着再抱着去死。
鬼混了两天,法地粗暴顶弄,不断刺激着袁耐信敏感的阴蒂和外阴上面敏感的神经,强烈的快感从脊椎如海浪般冲到大脑皮层。鸡巴也被快感激得立了起来,这让袁耐信更加陷入癫狂。
本来不给予厚望的废物器官逐渐有了基本性冲动,袁耐信的身体有异,两套生殖器官共生在袁耐信体内,相互平衡下欲望极低。但从小被袁爸袁妈当作男孩子养的袁耐信,平稳地度过了青春期,身上一根毛发也没有,声音也没有变得粗犷难听,当然,欲望也浅薄得令人发指,除了高三那晚和万相翊的混乱情事,他似乎都没有动过情,看见男生为他发疯的样子就会感到好奇,感到可笑,管不住下半身的种猪。
但他又对女性器官厌恶至极,偶尔几次在浴室里疏解自己的欲望,男性器官都是软软的,没有丝毫动静,而随着粗暴动作牵连的粉白器官,却隐隐有电流的感觉,腰部隐隐发酸,这可让自认是男子汉的袁耐信更是难受万分。
然而随着年龄和见识的增长,他也逐渐接受了事实。
但语愈发清丽的面容引来的不是开朗的女孩子,而是垂涎他身体和感情的恶狼。
袁耐信自认为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让这群男的为他要死要活,只是他认为正常的日常交流却在外人看来自带魅力。
他不排斥男人对他的示好,唾手可得的成果送到嘴边了袁耐信当然了乐意接受,袁耐信随便一个眼神就能让那群恶狼目漏绿光,但也仅限于此。
直到袁耐信考上了研究生,遇见了他研三的师哥秦奕然,开朗的大哥哥形象,在袁耐信的研究生生活中帮了很多忙,尽管秦奕然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的本性和对袁耐信的欲望,但这些早在身经百战的猎人眼里无处可躲。
袁耐信承认秦奕然很有用,不管是在学习方面,还是性能力方面,只不过他的忍耐力,尤其是对于袁耐信一个人的忍耐力还有待商榷。袁耐信见他这么可爱,也适当给了他一点小甜头,隐秘的快感刺激着秦奕然的大脑,冷静了二十多年的大脑随袁耐信一挑拨就立刻溃不成军,几乎明示地恳求袁耐信能不能成为他的男朋友。
但袁耐信却很冷静地看着他,嘴里却吐出了残酷的话语:“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袁耐信就大发慈悲地让万相翊当一回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秦奕然一开始听得十分清楚,生怕漏掉什么,却等来了晴天霹雳,他感觉一瞬间磁场都被扰乱了,他现在的大脑好像那台满是雪花的老旧电视机,处理不好任何信息,眼角瞬间就红了,手里用他最大限度的审美挑选搭配的花也显得生机全无。
巨大的后悔情绪瞬间反扑了秦奕然,让他身体自主地分泌神经递质和肾上腺素,让他尽可能得冷静下来,手却抖却剧烈得抖动,袁耐信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只是低头靠近花束,轻轻地闻了闻。似乎惋惜了这一捧鲜花。
“我感觉我们做朋友比较好。”
“但我不想做朋友。”秦奕然固执地说,眼睛紧盯着袁耐信,祈求他给一点机会。
“我怎么给你机会?我不会和她分手的。”袁耐信冷静地对视,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你值得更好的。”袁耐信说完就想离开,但是秦奕然不让,她顾不得手中的鲜花,随手搁在一旁的柜子,伸出手拦住袁耐信,紧紧抱住了他。
被拒绝的恐惧一下淹没了秦奕然,他受不了他的宝物被人夺走,即使他是后来的。而且和袁耐信相处了两年来,他根本没表现出来有女朋友的样子,要不是为了拒绝他临时编的借口,要不就是恋情濒临分手。
而秦奕然理所当然得认为是地刺激着,不由得腰一软,隐秘的快感,藏在洁白的浴衣之下。
袁耐信是秦奕然的恶魔,是秦奕然成为堕天使的唯一理由。
秦奕然失神地看着袁耐信被操得鲜活诱人,裸露的娇嫩的肩膀被空气热情地亲吻着,若隐若现的锁骨因为身体的紧绷而愈加明显,凌乱的浴衣裹着袁耐信的身体,这让秦奕然止不住地渴望,即使现在他们做的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事,但秦奕然仍害怕他的袁耐信被人偷走。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把袁耐信紧紧地压在身下,像恶龙一样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袁耐信此时正沉浸在快感中,一时不察,秦奕然一起身,一手捂着袁耐信的后脑勺,一手搂着袁耐信的腰,直直地就倒在了袁耐信身后的床铺上,上下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