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歌趴在那里,无力地扫了眼榻下跪着的阿萝,简单地穿着一身西平国的服饰,全然未经打扮,一双眼睛像是未经雕琢的宝石,映着少女单纯良善的眸华,只是安静地跪着,等候着服侍。
她该不喜欢的,纵然阿萝是婢,可,阿萝仍然是西平国的人。
她不喝药,阿萝就会去死,不是吗?
她想让阿萝去死!
她想让每一个西平国的人都去死!
她更想让律君魅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秦寿去死!
愤恨犹如乱生的毒草,在心里疯狂地地扎根,可是在对上阿萝那双天真清纯的眼睛时,毒草宛如秋天遭遇了霜冻,一下子便在寒风中枯萎。
“拿过来。”浅歌毫无表情地招呼。阿萝惊喜地眼睛一亮,仔细地吹了吹,才把汤碗递到浅歌唇边“谢谢小姐肯救阿萝。”
接过药碗,淡然喝下,浅歌把空碗递回,冷冷地回道:“不必误会!只是不想欠你而已。”
眸中的晶亮一黯,阿萝咬了咬唇“小姐”
浅歌曳过薄被,重新躺下,背对着阿萝冷漠地说:“我不是小姐,只是*妇。你是婢,我却比你脏。所以,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