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箭射穿的耳朵更是因为没有敷药,肿的老高,像个一个怪异的小肉球,而且,已经溃烂,流出黄色的脓液。
杜成方一见浅歌,便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浅歌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动。
“成方,让你受苦了。”眸华闪过一种凄美,浅歌缓缓在他面前蹲下来。
回想之前,十几个人护送着她从玉烨国一路马不停蹄的前行,临了只需穿过沙漠,有人接应后他们就可以功成身返,回家去见自己的妻儿老小,却,就是在那个连尸骨都留不下的地方,把命留下了,再也见不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阳。
如果,她会骑马,当初,一切是否会有不同?
命运,你永远无法想象,刹那芳华,已经蹉跎!
十几条人命,如草芥般转眼魂飞魄散,只余杜成方一个,用来威胁她,绝了她自绝的念头。
何其狠毒,又何其残忍!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是成方无能,不能护娘娘周全,让娘娘受此大辱成方,该自裁谢罪!”
杜成方喉咙一哽,虎目含泪,看着浅歌穿着西平国粗布的衣服,脸上一片苍白。
这几日,看守他的士兵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说着浅歌给西平王侍寝,浪淫的描述,将浅歌说成是一个妖冶无耻日日向西平王求欢的**女人,为的是求西平王留她一条残命。
每次杜成方听了,都恨得几乎将牙齿咬碎,睚眦目裂地双手紧紧握着铁镣,想要和那些士兵拼命,就是打不过他们,豁上命把他们的嘴打烂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