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方心猛地一抽,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浅歌的伤痛,他慌乱地说:“是,我们不脏,可是,我身上臭,别污了您的鼻子,您既已看过成方,就请您快回去吧,成方无事。”
杜成方不愿看守的士兵用一种猥亵的目光瞧着浅歌,更不愿,自她眼中,看到一种抹不去的歉疚和哀伤。
浅歌点了点,转身出去,杜成方正要舒口气,浅歌却又再次折回来,手里多了一盆清水。
“成方,以前我从未为别人做过这些,如今,请你不要介意。我不过是自私,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而已,如此,才能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希望。提醒着自己,远方还有一个要等待的人。”
她眼中有种决绝,更有一种悠远。
曾经的歌妃,总是如春风般温暖安静,现在,却仿佛天山上最冷的雪,酷寒之下坚强地几乎冷漠!
“不,成方担承不起,主子您万万不能”
主子二字发自内心地脱口而出,她,在他心中永远是高高在上只能膜拜的歌妃,主子,怎能为一个奴才擦脸?!
“你的担承,就是无论事情多么残酷,都要和我一同活下去,让我知道希望永远不绝!”
浅歌用毛巾开始一点一点为杜成方清理脸上的血污,一张脸没擦完,盆里的清水就已变成了血水。
“你等我,我换过清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