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歌的身子毫无预警地滑入池中,走到门口的他,听着身后挣扎而起的声音,唇角的笑意变得更大,却也泛出苦涩。
为什么,见到她下体流血,那一刻,他会觉得害怕,知道她服过堕胎药,无法遏制的怒火会从心里熊熊燃烧?
不愿想,也不敢去想。
只知道,如果恨能她活下去,他就会让她恨。
***
因着浅歌再次入了律君魅的营帐,军营里其他将士,自然也不敢沾惹律君魅的人,由此倒给了浅歌一个清净。
但是,她的身份没变,依然还是下等的军妓,下等军妓较之上等军妓,多了一项白天帮着给军营里将士们浆洗衣服的工作。
这里已近皇城,是距城之外百里,魅王驻防大军的一处行营,这日,蒲草来约浅歌一起去河边洗衣。
浅歌一见她,微有惊诧,蒲草一直是上等营房里的军妓,不知为何竟然也会来洗衣?
虽有疑问,想了想还是抿紧了唇,什么都没问。
倒是到了河边,蒲草主动和浅歌解释:“为了那包堕胎药,夏芳和柳梅已被王爷处死,那日绿帐中的其他人也都统统被降为下等军妓!”
原来如此,怪不得,夏芳那插了一枝柳枝的小木房,总是屋门紧闭,这几日再未见她招摇的身影
不成想,竟然已被律君魅处死,香消玉殒!
“对不起,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