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墨侧首端详着榻上女子的模样,峨眉紧蹙,好好的一个淡雅佳人,脸上斜斜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心下不禁大生怜惜。
“你可知,不医她会毁容?你又可知毁了容貌,对正值青春韶华的女子而言,是多么的残忍?”
“奴婢又怎会不明白,奴婢是女子,自然也知道娇容对自己的重要。可是可是”
阿萝十指纠缠,一直在眼眶里萦绕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哭着望着榻上昏睡的女子说:“是主子她她不让医。她说若是阿萝真的心疼她,就照她说的做,不让大夫医她的脸。”
“是么?”御墨轻轻合上药箱,看着那道狰狞的血痕在细腻如脂玉的脸上蜿蜒,不由陷入沉思。
世间女子最珍爱自己的面容,为何独是眼前这个身中奇毒的瘦弱女子,却弃之如敝屣。
她就那么背对着他静静地躺着,明明那么近,却感觉她就像那天边的云彩一般,飘忽不定,仿佛随时就会飘向远方,再不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良久,御墨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问。
“阿萝。”
“那好,阿萝,我和你做一个小小的约定好不好?”他倾下身来,让自己的眼睛和阿萝的保持相同的高度。
“公子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