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顾不得,只要一想到银哨在皇宫里响起,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攫住,惊恐的连理智都近乎崩溃。
律君言!
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一母同胞的哥哥,这次,又想着要对他喜欢的女人做什么手脚吗?
凝雪已经死了,如今,他还要再去伤害浅歌吗?
无边的恐惧,无边的担忧,在进得大殿的刹那,却顿时转化作深深的疼惜和后怕!
他若再晚来一步
偌大的墨色披风紧紧包覆好她的全部,如此,将她揽进怀中,像是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凤熹公主见他进殿,早已调试好心情,脸上肌肉放松,带着一抹温和的浅笑,看向律君言。
宝座之上,律君言漆黑的眸子转动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幽光。
他是震怒的,却把火深深地埋在心底,岁月和磨砺堆积出来的威严散发出冷峻的气息“你那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朕说话的么?”
毕竟是一国之君,在见到律君魅一脸愤怒有短暂的尴尬后,瞬间,已经平静心绪,恢复了帝王应有的威严。
“听闻皇姐奉皇兄之命带人到臣弟府中,带走了臣弟的人,臣弟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大殿之上,看到她大跳艳舞!试问皇兄作何解释?”
律君魅深邃宁静的眸光透出三分幽暗,沉沉地看着宝座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面部肌肉越发显得僵硬。
“不过是小事一桩,又何须和你解释?柳浅歌是玉烨国皇帝龙殇离的宠妃,你既然把她掠了来,就该下在牢中好生看管,又为何把她迁入清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