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说:如此,甚好!倘使因此使她能够吸引的目光而减少,他宁愿她脸上的疤痕愈合不了。
所以,御墨说只能医好她的嗓子和腿疾时,他丝毫没有生气,甚至是极为高兴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只不过,御墨的提醒,凡事尽量不让她伤心,否则会有损她的寿命,这一条,却仿佛是一种最恶毒的折磨。
他想要她!
可是每次到了清絮居却只能匆匆看看她,然后就迅速地离开。
因为,每次他的出现,都会让她全身绷紧,带着难以消除的紧张和戒备。
他分明是这王府的主人,到了清絮居,偏又像个尴尬不受欢迎的客人,匆匆一坐,狼狈离开。
惊觉自己的患得患失时,已经无可救药的沉沦。
“浅歌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双修长冰凉的手,终于从那张受损的花容上带着不舍滑下,握住了衾被中同样冰凉的小手。
都说怕冷的人会靠在一起借着彼此的体温取暖,他们两个,却仿佛永远是两块用冰刻成的利刃,靠近了,便会用冰冷寒了对方的心,用冰尖扎伤对方的肌肤,沁出鲜红的血来。
“王爷”
门口一声熟悉的呼唤,律君魅不舍地轻轻放下那双柔荑,脸上恢复了冷静,吩咐着“书房等我。”
“是。”
黑影倏地一闪,窗外已是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