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则。

克莱门特坐在阿道弗斯的身侧，他的信徒们正在用魔法处理圣教军们的尸体。

阿道弗斯身上的那个诅咒真的十分强力，甚至能够在世界秩序的变更之后残留下来。

随着阿道弗斯身上的诅咒之力的垂死挣扎，克莱门特的眼中流露出挣扎的情绪。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阿道弗斯身上的诅咒之力一点点的减少，克莱门特眼中的挣扎之色也在渐渐消退，他的眼中，所有的感情都在一点点的褪|去。

“……克莱”阿道弗斯痛苦的喊了出来。

那一瞬间，褪|去的感情再一次纠|缠了过来。同时，阿道弗斯看起来更加痛苦了。

阿道弗斯倒在了克莱门特的身上。

两人接触的那一瞬间，他们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周围的信徒们都惊呆了！

他们互相抓耳挠腮的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什么都不敢做。

☆、第六十一章

烈火燃尽，克莱门特和阿道弗斯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虚空之中的神殿里，神座之上，克莱门特疑惑的打量着趴在大殿中央的阿道弗斯。

他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他的过去、他的一切。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但是在这个人短暂的一生中，有一段时间的过去无论他怎么探查，都查看不到。

克莱门特皱眉，这世界上居然有他掌控不了的东西！

这让他来了点兴趣。

地上，阿道弗斯挣扎着醒了过来。

身上一直萦绕着他的那种强烈的不适已经彻底消散，阿道弗斯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

记忆已经回笼，阿道弗斯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克莱门特说过那种话！

他趴在地上不愿意面对现实。

“既然醒了，就别趴在地上了。”克莱门特用手支腮。

她的声音自带一种令人迷醉的感觉，令人下意识的服从。这让阿道弗斯完全无法再伪装自己。

阿道弗斯身不由己的爬了起来，跪在克莱门特的面前。

他想抬头看一看克莱门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克莱门特当然发现了阿道弗斯的心思。

“你想看一看我，为什么？你认识我？”克莱门特饶有兴趣的问。

听到这话，阿道弗斯的心立刻就凉了半截。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和克莱门特之间的那个契约已经没有了。

那种签订契约之后特有的联系感已经不见了、完全的消失了。

“有趣，我和你之间有过契约？还是能互相感知的那一种？”克莱门特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我竟然会和一个人类签订这么高等级的契约，真是令我惊讶。不过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这一段记忆，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上有契约的痕迹，可见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亲密。”

阿道弗斯下意识的抬头，他发现自己能抬头了。

克莱门特的长相看起来更加完美了，只是他的眼中多了一些阿道弗斯不喜欢的东西。

“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克莱门特轻笑了起来，“我不记得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不过，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

“现在的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阿道弗斯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就透出了那么一股子难过来。

“你真有趣。”克莱门特饶有兴趣的说，“你之前是我作为黑暗神的圣子，也为我的作为至高神的本职进行了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