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犹冷,去去寒,你快些去吧!”
“是,二公子!”她再次看了看神色不对的主子,她走出去,看了看外面,月已在高枝,公子何故如此晚回来?
窗外簌簌声,寂静如斯,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射入屋内,他伸手过去,仿佛在触摸那最寒的温度,白玉如其手,修指地上影,清瘦如闲情,一腔积郁,终不能解。
乐少歌,这江山不会在姓傅了!
黯然神伤
青阎三十七年,两年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束缚那个人了,或许当初应该听大臣们的建议,除了他,可如今,连杀他的心都没有了。
清商进来:“君上!”,见宰相和几位大臣都在,便退在一旁,安静的等候着。
“宰相可还有他事要奏?”
“臣等要奏的都在奏章之上!”他们所奏之事皆是关于处置傅闲情的提案,加之半个月前上梧州(以前的薇南国所在地)的一股神秘的组织打着“兴复薇南”的旗号煽动民众造反,虽暂时被压制了下来,但是影响甚大,都过去十几年了,还有流寇乱国,估计也是趁着乐少歌刚登基的这个机会兴风作浪。
他看了看旁边宰相的奏章,翻了一下:“嗯好,孤会好好批阅的,无事的话,你们几位就退下吧!”
“事关国运大事,民心安稳,陛下不可不察。望陛下早做决断!”非要乐少歌现在就裁决不可,几个人继续谏言。
“孤都说知道了!”喋喋不休,让乐少歌心烦意乱,疲惫的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几位辅政大臣相互看了看,一脸无奈,只好明天继续请奏了,“臣等告退!”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君上,傅公子病了!”
“病了?”一会儿造反,一会儿生病,傅闲情!乐少歌握紧拳头:“病了就病了吧,以后只要没死就不用来禀报了!”他本来想拿宰相的奏章看看,却又罢手了,另选了其他人的奏章,都是统一内容,他们倒是商量得好得很!乐少歌把奏折扔在一旁。看清商还没下去,皱眉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属下告退!”清商把稳剑柄,转身慢步离去,他知道,别看这位老大嘴上漠不关心,其实心里在滴血了吧,不出几秒,就会有反应。
一掌拍下手里的奏章,只留屋内的回声空响,“告诉孤何用,孤只会治国又不会治病,还不请御医过去!”
傅闲情,孤养了你这么多年,不是用来听你三天两头生病的事!
这件事搅得他一下午都没办法静心批阅奏章,连丞相的奏折也草草略看了一眼,直到入夜他才把心静下来,把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又是夜深十分……前面几名宫女提着宫灯疾步快走,后面跟着一群太医,几乎是小跑的速度,一群人马不停蹄的跟着,打落了一路的积雪……
他吩咐所有人守在外面……清商守在院里,不一会儿,忆南也出来了。
清商准备回避,却被叫住了!
“告诉你家主子,虽狐死亦首丘,不必这般羞辱!”
清商抱剑于胸前,挺拔而立,如矫健的青松,斜眼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话。忆南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擦身而过,只是这身高差距有点儿悬殊。
他蓦然一句:“主上对你家公子很好了,否则早已白骨青山!”
忆南停下脚步,满腔怒火:“青山埋骨,也好过这里!”
清商不屑一句:“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们家公子迟早要被你们折磨而死!”
此时屋内传来一句怒语:“都给孤滚出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