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他浅浅的提及了一句:“闲情很像我的一个故友。”
“那真是有缘了。”
黄昏的余晖恋恋不舍的褪去,留下淡淡紫色,四暮低垂,双星悄落。
乐菡一手按揉了一下太阳穴,笑笑说道:“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该找人了。闲情也早些休息,不必相送!”他推手阻止欲起身的傅闲情。
“那安王一路小心!”他这次可能喝得有点儿多了。
“扶你们家公子进去休息!”他招手忆南过来,看着忆南把傅闲情扶进去之后才转身离去。
冰释前嫌
青阎皇宫借山川地势而建宫殿,秀美灵雅,星星点点,湖光山色,建筑错落,宏伟壮观,上可观星摘月,下可俯瞰皇城全景,借山势为屏障,而傅闲情在后山,乐少歌要见他自然有最快到达的捷径,而其他人不走上个把时辰才怪。
他总是深夜忙完,然后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这一个多月,他都没时间过来,□□日新,他都快不认识这里了。
清商把遗落在路边的折扇送到乐少歌手上:“君上,这好像是安……”清商顿觉一股寒风侵骨,一身拔凉,不敢再说下去。
他缓缓打开折扇,一支青荷纸上,墨色花骨轮廓,几笔绿晕染花瓣,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笔墨,他愤怒收扇握在手里,眼中的深沉如不见底的潭渊,纵使滴水如潭,恐怕也难以察觉有过涟漪……
月色蒙上一层轻雾,也隐退几分。
他冷静的走进去,心里很不舒坦,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酒味,握了握拳头,踏进了屋里,屋里却寂静得可人,他睡着了?拍了拍没动静,顺势见缝插针,挨着躺了下去。
傅闲情突然坐了起来,一脸惊愤:“乐少歌,你怎么来了?”
“喝酒怎么不叫上孤?”似有埋怨。
“大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讨酒,雅致不错啊,你不睡我还要睡!”
于是二人小小的吵了一架:
“孤睡不着,全天下的人都必须醒着,尤其是你傅闲情,眼睛都别想眨一下。”
“荒唐!”
“那又如何?孤是明君或昏君不就在你傅闲情一念之间吗?”
“乐少歌,不想做国君趁早滚下来,天下从来不缺君王。”
“孤滚下来,你打算让谁坐这个位置?孤的小皇叔吗?”
傅闲情头晕晕的,更没心情听他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测:“无理取闹!”
“那你给孤安静点儿,别闹,也不许和他人闹……闲情一人,孤不放心!”那个人把傅闲情往里面挤了挤,获得了更多的位置,闭上眼睛,睡意犹浓。
“你不走,我走!”
“半个时辰孤就走。”乐少歌反手过去把傅闲情的手背摁住。
当他侧身朝外面睡着的时候才放开,说话的声音很低喃孤呓,时断时续,如同孩子般的梦语:“孤累了,很累,闲情,让孤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