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拆开荷包,展开里面的纸条,仔细读起来。
读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涟亭忽然捂住了嘴,两颗硕大的泪珠猝不及防地冲出眼眶,一时倚着窗子痛哭流涕不能自已,哭自己输得彻底,哭凉子低到尘土里般卑微的爱,哭这乱世天下专爱作弄飘零的命运。
车夫听得断断续续地抽噎声,咂咂嘴怒骂:"嫁到好人家了还哭,作妖。"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即将用完,然而,论文,并没有动笔【摊手】
☆、第7章
第七章
问:夏翊的爱情观?
答:我做饭,他不爱吃也得吃;他做饭,我爱吃也可以发脾气不吃。
——卑微的爱情,你的名字叫做乞求——to凉子
朔言回家的时候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却也无大碍了。
凉子见到他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走的时候还是翩翩少年,归来时不见当年温柔,透过那双眼,便可知晓沙场征战,已将他的心打磨得坚硬无比。
凉子照例替朔言熏衣,只是那一身血腥味太过浓重,她想了不少方法,甚至往香粉里掺了浓郁的檀香,才堪堪压住。
"这味道我不喜欢。"
"啊、啊?"正忙着替朔言系腰带的凉子听他开口,有些怔忪。
"换回从前的香味。"朔言认真地端详着她,几年未见,越发亭亭玉立,前两日看着面色还止不住的憔悴,他才回来几日,就换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
"可、可是…"
"嫌弃我身上的味道?"朔言徉怒。
"不敢不敢。"凉子吓得几乎要跪下。
"不用担心,我的伤还没有全好,等痊愈了,你不喜欢的味道自然会慢慢没有的。"
"少爷,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凉子感觉自己被调戏了,顿时满脸委屈,反击道:"哦,现在可不是少爷了,要叫少将军了。"
"我做了少将军就不是你少爷了?"
"不、不是。"
"我做了少将军你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
"没、没有。"
"我做了少将军你就不要我带你去看烟花了?"
"…"凉子呆呆地望着朔言,对方眼中笑意渐浓,隐约间还藏着几分狡黠。
"要、要的!"
言朔还是那个善良的言朔,没有变,真好。
才刚入秋,凉子便已经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入年关。
她甚至想着要给自己攒钱做一件新衣,一定要选个好花色,万万不可太过艳丽,最好再挑两支漂亮的簪子,配一对珊瑚耳环。
老天爷说,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