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脑洞在,就要趁着有精力把它填满,不然浪费了夺可惜。
祝各位看得愉快。
☆、第52章
问:张宁宁自保的秘诀?
答:听话。
——听话意味着乖巧,乖巧意味着安全,安全意味着一定程度的自由,一定程度的自由意味着活动空间的增加,活动空间的增加意味着机会的来临,机会的来临意味着脱身的可能,脱身的可能意味着她终将被上天眷顾。
纪以愿在家待了一周,宁导始终没有再联系她,但听说夏翊那头义正严辞地回绝了他,心中还是有几分畅快,一代名导,不过如此。
她选择相信陆新安,没有原因,就是无条件相信,说她犯贱也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好,她都不在乎。从小到大父亲算计母亲冷漠,夏翊压她一头,陆爵燃不肯爱她,阿素则是永远的迁就和安慰。只有陆新安拆穿她的自尊和孤高不过糖衣炮弹,用怒斥和疼痛教会她如何爬着爬着站起来,她和陆新安之间绝对不可能成为爱情,倒像是可悲角色之间的惺惺相惜。
对纪以愿来说,报答陆新安的最好方法就是替他争取一切,而对于陆新安来说,表达在乎的方式则是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
很有意思的逻辑思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碰到碰不到,全靠缘分。
在第八天的清晨,宁导终于打来电话,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含着浓浓的不情愿,让她重新回去拍戏,男主角人选不变。
彼时陆新安在大洋那一头,商场地下负一层的休息室里,捂着腹部痛到面色惨白,颤抖着双手将吸管戳入口服液的瓶口,将清苦的药汁吮吸入腹。沙发上散落着掰开的白色片剂阿司匹林,与他来说,已是无用。
瘫倒在床上,额头一片湿濡,闭上眼睛静静等待那阵扰人的疼痛过去,脑中走马灯般想了许多事情,掐指一算时日无多。
陆新安低笑,带了几分凄凉与不甘,还有几分寂寞。
他已经活得够久了。
从苏明亮考上戏剧学院起,除非过年,很少回何家。
何家这些年待他极好,何幺从小就老爱跟在他屁股后面乱跑,干了坏事就相互顶包,后来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跑到国外去躲避接手公司,几年后归来时确实成熟了几分,但依旧不肯去公司上班,干脆开起了酒吧和饭馆,生意尚可,却和家中期望背道而驰。
重担落在了苏明亮身上,但他很清楚,自己并非何家亲生子。
忍不住出言询问后,二老也将实情告诉了他。
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何家外出郊游时捡到了他,带回家中作为长子抚养,而那时何夫人才刚刚怀孕,因此何幺比他也小不了多少,毕竟被捡到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当时是开春,常言道春寒料峭,是a市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孩子身上裹着的衣物单薄的可怜,小脸冻得青紫,气息微弱,送去医院一检查,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隐疾,是个健康漂亮的男孩子。
大约是哪个贫苦人家生下来无力抚养吧,当时的何夫人是这样猜测的。
纪家与何家皆在商圈,两家所从事的方向虽然不同,但免不了有碰面的时候。
何夫人见到刘思敏的第一眼就震惊了,这女人和自家明亮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下留了个心眼,用老套但不失有效的方法得到了刘思敏的dna,悄悄去做了个鉴定,结果不言而喻。
接演《浮香如泪》的时候苏明亮对经纪人说:“名字我不改,土就土一点,叫那么洋气做什么,但是姓我一定要改,你别管。”
何夫人给他的名字他要珍惜,但为了不连累何家,姓一定要改,这是他的良苦用心。
兄弟俩多年未见,何幺刚拿出红酒,脑袋上就被苏明亮结结实实拍了一巴掌:“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去,拿两杯橙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