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完蛋,而你,供体的好妹妹,你觉得现在还来得及吗?”
严绮素用手指揩去鼻尖上挂着的酒水,浓郁的酒精味刺激得她鼻腔生疼,许是疼痛灼醒了她内心黑暗的一面,眼神泛凉,明明摆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语气却冷到极点:“ben,你觉得当年我和纪佑交接会面对面谈?”
本杰明收回的手在空中一僵。
“不过是在电话里就决定了整件事情的走向罢了,纪佑这个人,看着冷漠,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在乎的。”
“ben,我觉得你欠我一包湿巾纸。”虽然嘴里喊着“ben”,但视线却卷挟着挑衅往张宁宁身上瞟。
张宁宁转头望向本杰明,眼中带着征询。
“去拿给她。”
张宁宁踩着细高跟转身走了。
“sue,你很聪明,那么下一桩生意,就由你来做好了。”双手松松搭在靠背上,言语间没有一丝歉意,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严绮素就应当默默承受一般。
严绮素站累了,在茶几上一屁股坐下,冰冷的触感由臀部蔓延至后腰,短暂的酸痛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个年轻人了,戒骄戒躁,圆滑方是长久的存活之道,于是双腿并拢,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回是a市的哪尊大佛?”
本杰明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掀开一只倒扣的高脚杯,将苦橡木气味的洋酒顺着杯沿一点点倒进去,又从一旁的冰桶里夹出两块冰“咣当”一声砸入酒杯,把杯子向严绮素面前缓缓推去。
“ben,你这样让我很惶恐。”严绮素笑得很是虚伪,端起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又重重叩回桌上。
“这次不是a市,而是f国,f国的一位政府要员,需要新鲜的——”本杰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在自己的下腹两侧比划了一番:“报酬极高,大概有这个数——”他又伸出一只手掌,在严绮素面前晃动了几下。
“这确实是比令人心动的大数字,而在a市黑名单上,还真有那么几个在生命线上挣扎的穷苦人家。”严绮素握住本杰明的手腕,轻轻按回他的膝盖:“但若要欺骗家属带病患前去f国治疗,然后人又死在f国,ben,这对于我来说不好做,是笔极大的损失。”
“往返机票也是比不小的开支,更何况在那边医院的治疗和抢救,就算是做做样子,医生那边要我不熟悉,要打通很困难,更何况,不确定因素那么多,ben,你把这事儿交给我,真的不怕前功尽弃吗?”严绮素一口气说了很多,将自己的态度摆到明面上来,这单,她不接。
本杰明瞳孔中平静的海面开始酝酿起乌云,眼前这个女人,太过聪明,委实不好把控。
“不然呢,你认为给谁接比较合适?陆新安那蠢货都化成灰了!”本杰明抓住了严绮素唯一的弱点,往她敏感点上捅了一刀。
果不其然,严绮素的神情略有松动,但那不过须臾之间,片刻之后,她便状若不惊道:“你可以让jelly去,f国那一带她比我熟,至少在语言上,她比我好得多。”
“可她正在做m国的一单大生意,同样涉及政界,脱不开身。”本杰明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双眼一闭,淡定自若地扯了个谎。
严绮素抿唇,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是撕破脸的节奏,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好,这单我接了,但来回路费包括住宿,你报销,或者干脆,我三你七。”
本杰明依旧闭着眼睛,假装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