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把会场上所有的人都打蒙了。掌声没有等到,等到一句‘**你根本就不是人’,所有人都愣了,突然间整个会场哄堂大笑,人们笑的前俯后仰,会场的秩序顿时彻底乱了。
台上的汪行长气得嘴角哆嗦,他指着符锐狠狠的说:“符锐你领你家孩子马上给我滚出去。”
符锐铁青着脸站起来,点着头跟茜茜大声说:“对,你骂的对。”然后冷笑着,领着茜茜扬长而去。
这回身后倒是响起了一片掌声。
符锐回到家里,心里有一股气憋的要爆发。这种公然强*奸民意的‘三公原则’又要公演了。符锐想,反正我早已决定不在华夏干了,这十年我被你们强*奸无数次了,我这回一定要大闹一场才走人。
但是,符锐想,仅仅在竞聘大会上骂个痛快是不是太幼稚了,这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我要把这个这次竞聘告到省行告到总行去,让他们来看看这样的做法叫不叫公正公平公开,符锐后来又想,现在行里不是有很多下岗员工到省行、总行去告状吗,不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吗?在中国还能往哪儿告呢?对了!干脆我这回给它告到焦点访谈上去,要不都别活了,大家一起死,看谁的命值钱!符锐突然学会了行里那几个常年立于不败之地的武林高手。
符锐上网登录中央电视台cctv网站,找到焦点访谈栏目,该栏目里有一个公开举报平台,任何人都可以在此向焦点访谈检举揭发,并且内容立刻会被全国人民看到。央视有魄力推出这么一个让国人监督的信息平台,可以看出我国对推广民主的大胆吃。符锐想,其实公正公平公开原则是人类社会的共识,华夏银行自己搞的那个‘公正公开公平’是和国家、人民相悖的,它只敢偷偷摸摸的搞,只要拿到世人面前就会一败涂地。
符锐以一个华夏银行员工的身份写了一份义愤填膺的检举信,详细描述了华夏银行‘公开公正公平’的竞聘方法,然后请焦点访谈和全国人民评判华夏的‘公开公正公平’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公开公正公平’。
符锐正想把评论发表出去,符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渤海城曾经出过一件事:有一年交通局乱收管理费,被一个出租车司机告到焦点访谈了,中央电视台真的播放了这件事,后来交通局长被撤职,一次处理了十多位科长,像这样的力度没有焦点访谈是没人能做到的。但后来呢?后来那位出租车司机被人打了个半死,在医院的轮椅上呆了两个月,他说他还要继续上告焦点访谈,24小时被警察监护着,每天都有热心的市民来给他送花,甚至还有其他地区的人千里迢迢赶来探望他。两个月后他出院了,三个月后便死掉了。虽然他是病死的,但跟这些方方面面的打击报复怎么能没有关系呢?
符锐想我有这个必要吗?没有,符锐想我既要让焦点访谈看到这封信,还要想办法让任何人都无法查出来这封信的出处!
怎样在网上发表言论而不被人知道呢?我们在网上的任何一次发言都会被打成数据包发送到网络上去,在这个数据包的包头上有一个被称作‘ip头’的字段,在ip头中除了目的地址还有源地址,网络上的各个路由器就是通过这些ip头知道数据流要到哪里去。数据包在到达目的时除了带去了我们的发言也带去了我们的ip地址。也就是说任何人利用电脑在网上发表言论,都会把自己机器的ip地址暴露。这个ip地址是全世界唯一的,如果你的电脑使用的是固定ip地址,那么别人很容易就能到电信部门去查出你。即使你使用拨号上网,那么在拨通连接后的这一次使用中,你同样是使用了全世界唯一的一个ip地址,如果电信部门有一台日志服务器专门用来记录客户的拨号记录,那么同样可以毫不费劲的查到你的头上。但是网吧的上网情况就不同了,整个网吧的电脑是通过同一个ip地址和外界联系的,就象一个公司的电话总机和分机一样,但是在网吧内部同样可以有一台日志服务器来记录各个分机的通讯情况。当然这样查找起来就很费事了。但是费事这也是能够查出来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数据发送之前修改自己的源地址,但是要往焦点访谈发送ip包那么你就不能修改ip包里的目的地址,只要让当地电信部门去日志服务器上查一下是谁往焦点访谈发ip包了,那还是一样能够查到你家的。
最后符锐是这么干的:先在美国找一个代理服务器,这个代理服务器专门把送来的数据包中的源ip地址修改为代理服务器的ip地址,但是不修改目的ip地址,这样数据包会照样去往正确的目的地,但是发信人却改变了。还不仅仅如此,符锐又找了欧洲的一个二级代理服务器,这个二级代理又会把修改后的源地址再次修改,然后继续往目的地发送,还不仅仅如此,符锐又先把信写好放在自己的邮箱里,然后跑到一家网吧,迅速的把邮箱里写好的信粘贴过来然后才发送到焦点访谈的网页上去。所以符锐发表的这次言论就好比一封信:先去一个外地的中国城市写信邮寄,这时候信封上的邮戳地址是外地城市的,写完之后寄给一位美国人,这位美国人再把信重写一份重新装信封邮寄,这时候信封上的邮戳地址是美国的,美国人再把这封信寄给一位英国人,这位英国人把信照样重写一份重新装信封,这时候信封上邮戳地址是英国的,然后再寄给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所以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收到这封信后,只知道这封信是一个英国人寄来的,焦点访谈要想通过一封匿名信就找到那位英国人是几乎不可能的,即使找到了也是无用,因为还需要继续找那个美国人,要想通过一封匿名信再找到那个美国人就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并且找到了同样还是无用,还需要继续往下找,所以焦点访谈要想最后找到符锐除非全世界的人都来帮他找,而这,最终是不可能的。
符锐把这次言论匆匆发出去,就像点燃了导火索,那还有时间看它爆炸,拔腿象逃命那样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