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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11 注定(1 / 1)

吴献玥开车将吴献珩送到一家咖啡店门前,拉开车门扶自己弟弟下车,并嘱咐道:“小珩,你就在这里等周如尧。”

“东西晚上我给你送过来。”

吴献玥特意跑去点单台对服务员说道:“要一个戚风蛋糕,一杯温水。”吴献玥点完单以后没有回座位而是等在那里,给梵莲拨去了电话,“梵莲,你现在去公司等我,我要事情要和你商量。”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嗯”了一声。

吴献玥收起电话,端着戚风蛋糕放到了餐桌上,又一边嘱咐道:“你在这里坐着,周如尧会来接你的。”

吴献珩拿着小叉子含在嘴里,“你刚刚不是再给周如尧打电话吧姐姐?”

吴献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叉子,“改一下你含东西的坏习惯,别管我的事了,你安心养胎吧。”

吴献珩甜甜地应下,撒娇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吴献玥临走前又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吴献珩裹了裹披巾挥手再见。吴献玥上车后才给周如尧打去电话:“如尧,小珩在他经常呆的那家咖啡馆,你去接他。”

“好。”

电话那头周如尧抓起车钥匙晃了晃,“走了繁,我去接我宝宝了。”

梵繁眼含笑意,调笑道:“就你有老婆,去吧。我看吴献珩是给你管的死死的了。”

“怎么了?我乐意。”说着就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吴献玥开车到公司楼底下一眼就看到梵莲开着他那张极为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门口了,她问保安:“梵二上去没?”

“上去了,吴总。”

吴献玥考虑再三还是将谈话的地点换到了比较隐蔽的地下,“前台给总裁办公室打电话,让梵二来车库找我。”

梵莲从顶楼下到地下车库,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梵莲身穿一件休闲的黛蓝色西装,浮夸地在领口别上一只杏色绒花胸针。

“什么事情?”

吴献玥按下了车窗,开始抽烟,“吴献琛那边的事先放一放,小珩要生了,先等他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梵莲立马变了脸色,阴郁地问他:“你说什么?”

“等一下。”吴献玥有些不耐烦了,将烟丢在了外面扭头对梵莲说道:“没说不干了,只是等一下,我在魏冉那边又不是没安插人。”

梵莲换上一副笑脸,可明显不高兴了,“你说什么就什么。”说着将车门一推走了,关上门前梵莲阴测测地转过身,“吴献玥,那个吊坠你们家那一辈儿人都有是不是?”

吴献玥胸前有一块极为亮眼的春带彩翡翠,雕成了蛇缠牡丹的样式,“这个?”她点点头,“是。”

梵莲双手插兜,“嗯,没什么,走了。”

吴献玥并没有多想,就一个人上去了。梵莲上了自己的车后,依旧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现在给我演什么手足情深。”

他一踩油门,火红色的超跑就飞了出去,梵莲紧紧握着方向盘,一脸的不甘心。

二人最初合作的初衷其实简单至极,一个无非是为了打压吴献琛,另一个也是为了能压梵繁一头。他也能理解吴献玥的心情——亲弟弟吴献珩快生孩子了,姑爷是梵繁的好友,如果按照原计划进行,吴献珩也会被迫卷到里面。

可是她吴献玥等得起,他梵莲等不及了,他只是一个私生子,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才重新回到了繁家。

现在再不狠下心,等梵繁结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梵莲想清楚事情的得失之后,放慢了车速,拨下电话:“老石,你帮我找一块料子,春带彩,雕成蛇缠牡丹。”

“多少钱都行,就是要赶快。”

梵莲想起那个歪打正着傍上吴献琛的beta,默默地想:这都是上天注定,你卷进这局子里,就不要怪我了。

在中心大厦那边,三人一起上楼去了画廊,吴献琛和游恨情都心照不宣,不再提起刚刚所见的事情,只是常艾已经察觉到了吴献琛的不高兴。

画廊的负责人叫郭畅,他带着常艾熟悉着里边的事物,“没关系的常先生,之后我也会继续协助你的。”

常艾扭头十分小心地看了一眼吴献琛,贵人只是专注地看ipad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有些落寞地回头,“这些画都好美啊。”

郭畅和他讲道:“因为这些都是魏冉先生画的。”常艾在脑海中搜素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游恨情骄傲地插进来:“帝都大学的油画教授,我媳妇。”

常艾这次头也没回,背着身应道:“游少爷对自己媳妇真好。”

游恨情还想再讲几句,吴献琛冷淡的声音也插了进来:“如果你会画画,我也给你开一家。好好学怎么管理吧。”

常艾无助地“噢”了一句,就像一条缩在角落里的流浪小狗。

他不知道为什么贵人会突然对他那么冷漠,对他爱搭不理,常艾再也无心关注这些作品以及这些作品该怎么管理,而是是不是就盯着吴献琛看——吴献琛始终一言不发,眼镜上的薄片映出几行模糊不清的文字,像一尊雕塑紧紧绷着。

直到日落西山,黄昏泄出的光就像被剖开的鱼肚子,黄色的鱼子和红色的内脏流了一天空。

吴献琛终于冷不丁地开口:“走了。”

常艾从电脑椅子上腾地窜起来,肩膀差点撞到郭畅的鼻子,他几乎是顺从地站到吴献琛身旁,迫切地希望他能搂住他,或者牵住他,可是吴献琛的表情好似只是允许常艾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而不能触碰他。

这种感觉太煎熬了,他很想做一条被煎得金黄美味的带鱼,吴献琛是那个能把他做的很好吃的厨子,可是他的一面已经被热油烹糊了,鱼皮里的胶质流失殆尽,黑乎乎的一团黏在了锅底,而另一面还是银色的鱼皮,完全没有翻过面,透着海水的鲜腥。他会变成一锅垃圾被吴献琛丢弃,他会选择去吃另外一条。

不能被他拆骨入腹,这样的感觉,不如让常艾去死,和贵人在一起他心中多了难以说出口的凌虐。

常艾偷窥的小动作太明显了,那种愚蠢得可怜的小动作都会被轻而易举地发现,吴献玥是怎么敢让这样一个小混蛋来当细作的,可笑又可恨。

所以,今夜吴献琛很生气,生气的理由是吴献玥找来的细作一直在偷看他,他要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

常艾小时候并不是活得如此小心翼翼,反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毕竟那时候宠他的爹妈都尚在人世,后面双亲死后脾气愈发地暴躁,只是讨生活的过程中越来越会做小伏低,见风使舵。在遇上贵人之后才露出猫爪子,之前在wy总是沉默寡言,不像现在,讲话能讲一大箩筐。

吴献琛臭着一张脸,他也就小心翼翼地把眼泪使劲地挽留在眼眶里。

沉默是比争吵更恐怖的暴力方式,吴献琛把常艾丢在玄关,径直就去浴室洗澡了,常艾一个人脱掉衣服爬上床,裹紧了被子,他也学着小时候把整个头包在被子里,只露两个鼻孔出气,在温暖的柔软之中他快要进入睡眠,却猛地被吴献琛拉起来,“脏不脏,嗯?”

于是常艾这次真的哭了,他一丝不挂地跪在床前背对着吴献琛,可是他哭泣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是默默地掉眼泪,一滴一滴,就像没有扭紧的水龙头,一个浪费水,一个浪费情绪。

常艾的肩膀很瘦削,哭得时候就如蝉翼在颤抖。

“转过身来对着我哭。”

常艾对待吴献琛的话如同对待皇帝的敕令,他膝盖磨着实木地板,佝偻着腰转了过来。

吴献琛就看着常艾哭,眼泪止住的时候羞耻感超过了痛苦,常艾抬起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将他的乳头遮掩起来。

吴献琛嗤笑一声,“哭啊,怎么不接着哭了。”

常艾如实回答:“琛爷,我错了,我不哭了。”

吴献琛没理会他,但眼睛仍然像两把锋利的弯刀割着常艾的肉。他将常艾从地板上拖拽起来用皮带捆住常艾的手腕将他拴在床上。

常艾只听见自己的骨头响了一下,然后就如同死鱼被吊在钩子上了,他自诩他是一个忍耐力很强的人,但吴献琛重重地拧了一下他的乳头,常艾痛得失声叫了出来。

吴献琛冷着一张脸命令道:“继续哭。”

常艾此时并不想哭,可是贵人要他哭,他就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

“丑死了。”

吴献琛将两根指头放到常艾的口腔里搅弄,拿出来的时候两根指头还和那根粉嫩的小舌头连着莹莹的口水丝,他将两根手指捅进常艾温暖的女穴里,那个小小的肉孔也卖力地配合着,常艾的心情突然变得雀跃,正当他以为吴献琛的已经不再跟他计较了,贵人的声音宛如天外来音:“高兴什么呢,小婊子?”

吴献琛握着自己那根狰狞恐怖的东西抵在他的后庭,常艾恐惧地瞠目,极力想要阻止,奈何双手都被绑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苦苦地哀求,“不要!不要!求你了琛爷!”

“放松,不然一会儿流血了。”

吴献琛邪恶地威胁着常艾,那东西一点点地挺进来,才进来个头,常艾只觉得要裂开了,哭得尤其可怜,吴献琛的耐心被他耗完了,下边那儿夹的太紧了,他也很不舒服,常艾不肯放松,那他只有强取了。

他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钢笔,丝毫不留情面地堵住那颤颤巍巍流水的女穴,随即一手握着常艾的腰,一只手托起常艾的屁股就挺了进去。

常艾仰头发出凄厉的尖叫,然后就是断断续续的哭声夹杂着呻吟从嘴边溢出来,后庭撕裂的痛感让他恐惧,他的双腿死死夹住吴献琛的精壮的腰杆,钢笔笔帽随着吴献琛不停地抽插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他娇弱的阴蒂。

吴献琛终于从这场暴力的性事里找到快感,贪恋地在常艾身下耕耘,那根硕大的东西不停地进进出出顺着大腿流出了透明色的液体。

常艾的始终盯着吴献琛那张俊美清冽的脸庞,原来铁石心肠的人脸上也能荡漾爱欲的红晕,贵人的鼻头处有一颗晶亮的汗珠,他就像那颗汗珠,摇摇欲坠,快要滚落神山。

下身的快感冲破了麻木与酸胀,直冲常艾的脑神经。独属于吴献琛的苦艾草味道早就弥漫开来,他解开了拴着常艾的皮带,将他重新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二人面对面做爱,贴得太近了,近到能共享体温,常艾将脸埋进宽阔的胸膛里,想把自己尝试着憋死。

吴献琛将一直埋在后庭里的肉棒退了出来,就着钢笔一起捅进常艾的穴里。常艾失神地胡乱说着什么,吴献琛就有力的臂膀死死箍着他,不准他逃,越到后面常艾意识就越来越模糊,他觉得又疼又爽,他再也坚持不住了,挺不到吴献琛射出来,他快被干透了。

常艾死死握着吴献琛胸前的翡翠坠子,耳边依旧是贵人的粗喘,时不时还传来几句夹着“小婊子”“小骚货”之类色情的骂词,他想就这么睡过去。

吴献琛在折磨完常艾后又忍不住后悔,苦艾气味如同他的悔恨莫及,常艾就算深陷在睡眠中也依旧展现出苦相,吴献琛竟然不敢去面对醒来后的常艾,性爱中的疼痛延伸至睡梦中,常艾的手心里还紧紧地握着吴献琛胸前的翡翠公鸡坠子。

这块翡翠坠子对吴献琛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是他父亲和母亲留给他的东西。

吴献琛自己打心底里痛恨这一对把自己抛弃的夫妻,可是心里仍有一小块余地是属于对他们的怀念。

当时吴枫离开时,将吴献琛拉到卧房里,将一条龙石种的福镯和镯心分别放到常艾的口袋里,“献琛,这是爸爸和妈妈给你的生日礼物,镯心雕刻成你的生肖,手镯留给你未来的爱人。”

年仅五岁的吴献琛不解地问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到他结婚那天再亲自由母亲戴到他未来妻子的手上。

吴枫只是眸中含笑却无奈地摆了摆头。

那条手镯一直被吴献琛好好地保存在保险柜里,他不确定今生有没有机会送出去。吴献琛就这么侧身凝望着常艾,溺死在回忆中,又在隐痛中重生,开始检讨自己今晚的行为,一会儿觉得自己太过于不近人情,一会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两方挣扎之中手肘都麻了。

贵人低估了常艾对他的放纵,常艾不可能生贵人的气,更不可能怪贵人。

常艾死死扯着那翡翠坠子,就像攥着一条烈犬的链子,吴献琛没有办法,只能将坠子脱了下来,或许这样都能让两人安心些。

一觉醒来,吴献琛已经离开了,常艾手里只有那块被自己抓的发热的翡翠坠子,他连同吴献琛上次一并遗忘的指环收好在一处,又拉黑了那个回收奢侈品的微信。

常艾不敢去找吴献琛,不敢去他办公室继续玩存了档的森林冰火人,只是乖乖地守在画廊,任劳任怨地等,任劳任怨地学,等着贵人消气,等着贵人来找他,等着和贵人重归于好。

可他有时候躺在床上——躺在那张他们暴力温存过的床上,想一个又复杂又简单的问题:贵人当时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贵人自己也不知道。

吴献琛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气急了,接连几天都不再想见到常艾,也把翡翠坠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当游恨情直楞楞地盯着他的胸口的时候,吴献琛才不悦地开口:“你看什么?”

“你坠子呢?”

吴献琛这才想起来被常艾当救命符咒抓死的翡翠坠子,如果那东西给卖了的话,这一切的算计都太得不偿失了。

吴献琛没有犹豫,很快给常艾打去了电话:“常艾,坠子呢?”吴献琛急躁的语气听上去很像是怒气未消,于是常艾抖了抖,“琛爷,都在呢,坠子和指环都在···”

常艾的声音越来越小,吴献琛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都在?”

“嗯嗯!都在。”

“我会让人去接你,来公司找我吧。”

常艾那边挂了电话以后,就像一只花丛里小蝴蝶飞走了,画廊不管了。丢着郭畅一个人,就打车回家,将那两件翡翠给仔仔细细地用卫生纸包好,静待着吴献琛的车子来接他。

常艾的表面看起来稳得不行,实际上内心早就如烈火油烹似的,考虑到一切一切的情况,包括但不限于——吴献琛还生不生他的气?吴献琛为什么生气?他见到吴献琛之后该怎么开口?开口之后又要怎么把话说下去?吴献琛会不会解除二人的包养关系,把他扫地出门···

时间很容易被胡思乱想消磨,常艾坐在全真皮的座驾上都觉得难呆,见到吴献琛后才有一种乱世逢生的松快感。

“东西呢?”

常艾收起来贪恋的眼神,慌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缠着胶布的纸团子,“给您琛爷。”

游恨情打笑道:“什么?鼻涕纸?”

常艾愤愤地反驳道:“不是!”白色的纸团掀开后,一块油亮油亮的翡翠展现在二人眼前。

“帮我带上。”

吴献琛慢悠悠地回到椅子上坐着,常艾既有些欣喜更有些战战兢兢地绕到后面,食指抠着那白金细细的链子才帮贵人戴上的,他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等着吴献琛下达命令让他滚,可是贵人却开恩:“上次的游戏是不是没打完,去外边等我们吧。”

吴献琛的嗓音依旧深沉,语调平淡让人琢磨不透,他也便识趣地去秘书小姐对面的那张电脑上玩游戏去了。

磨砂玻璃门关上后立马又重新将门外门内分割成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吴献琛问道:“郭畅怎么说?”

游恨情耸耸肩,“他说常艾这两天就算失了魂一样,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我也很意外,我以为他在抓到玉坠子后法地乱夹。

吴献琛嘴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压着常艾的身子就挺刺了进去,常艾的女穴立马开始收缩起来。

吴献琛掐住常艾的腰,按着他的脑袋,用那鸡巴往最深处抽插,出来时连带着一层软肉,“嗯?我给你奸成小男婊子还不好?”

吴献琛也被爱欲染成了欲望发酵的颜色,湿发紧贴着脖子,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吴献琛皱着眉,咬着下唇,盯着那个吞吐的小洞。

常艾就像个被吴献琛奸烂的破鞋,他用手驾着自己的大腿,吐着殷红的舌头,“献琛,射进来。”

吴献琛只觉得瞠目欲裂,随后是脖颈后边腺体一痛,他反手去摸,却只摸到类似血迹却散发着苦味的液体。

吴献琛二十几年都未曾爆发过的发情期突然来临了。

常艾还在疑惑着身上之人怎么不动了,他魅惑地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贵人的囊袋,抬头却望到吴献琛狼一样的眼神。

那是一个很赤裸的眼神,并且只带着兽性,再没有半点理智的样子,苦艾的味道愈发地浓烈,暧昧的气氛和,温暖的空间,常艾对身上之人的相信,将生理的警惕性降低到最低。

他并不知道将要经历什么。

常艾刚想开口说话,吴献琛已经掐着他的脖子开始疯狂地抽插,龟头已经撞到了子宫,仅一下常艾就发出了淫荡的惨叫。

常艾苦苦哀求,但吴献琛充耳不闻每一次撞击都是有力且迅速的,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就只看到吴献琛将他身下蓬勃的东西又再次插入进他的后庭。

这是一场血腥并且带着剥削和征服的性事,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吴献琛射过之后又立马硬起来,常艾想逃离又被无情地抓回去。

到最后常艾彻底地变成了吴献琛的鸡巴套子,他的的嘴巴,胸,胳肢窝,手,大腿,女穴,后庭都被吴献琛当成可以抽插的地方,浑身上下都是腥臭的精液。待吴献琛清醒了一些后,常艾半挂在床边,翻着白眼嘴巴微张着,腿肚还在抽搐。那女穴和后庭被吴献琛撑大,一时半会儿都难以变回原样。

常艾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医院,他都准备去见阎王了,可没想到睁眼后不是绿森森的阴曹地府,而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叶寻舟才帮他把针水换了,常艾就颤颤巍巍地睁眼了。

叶医生开心地拨过去电话,立马到了杯水坐到床前,“怎么样,好些了吗?”

常艾艰难异常地起身,接过那纸杯,轻飘飘的东西仿佛有千斤重,叶寻舟几乎是由衷赞叹地看着常艾,“你是真的牛逼。”

“我太···饿了。”

叶医生安慰道:“哦哦哦,没事一会吴献琛就来了。”

常艾听到这个名字都应激了,“琛爷…怎么了?”

叶寻舟一屁股坐到床边,手摆开不像医生倒像个说书人,“按理说啊,我是说按理说,吴献琛他的alpha性别并没有很好的发育,发育过程中还出现了病变,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发情期···”

说着说着叶寻舟开始好奇地打量起常艾,最终再次肯定了结论:常艾就是一个很普通的beta,

——但长着逼。

那天他挂点电话后还以为吴献琛是被哪一个绝世美丽的oga给激活了。人包着被子送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紧张地掀开了被子,发现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男beta,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进一步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常艾是有女性生殖系统的,只不过没发育起来,而没发育起来的女穴脆弱程度堪比菟丝花,叶寻舟睁着眼睛望了望吴献琛,又望了望常艾,心里有一百句“你妈的”想说,吴献琛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快处理啊!”

“你知道吗,他们这种顶级的alpha有多恐怖···”常艾都听愣了,紧盯着叶寻舟的脸,“上次,送过来的是一个女oga,吴献玥的情人,吴献玥发情期的时候,要同时和至少这个数···”

叶寻舟伸出手,比了个“三”

常艾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一个一个排队来做你知道吧,一个做晕了换下一个···”

常艾聚精会神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献琛已经黑着脸站在门口,他皱着眉将叶寻舟轰了出去,“叶医生,小护士在找你呢···”

叶寻舟尴尬地笑了笑就匆匆地溜走了,吴献琛坐到床前,摸了摸常艾的额头,“不烧了?”常艾就像一个娇羞的新媳妇,抿着唇点头,那颗小黑痣愈发地明显。

吴献琛替他支起小桌板,将一桶花胶粥放到上面,“吃饭。”

常艾看着那寡淡的东西,有些抵触,“我想吃肉。”

吴献琛淡淡地瞥他一眼,“你下面撕裂了,过几天再说吧。”

常艾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他捧着小碗喝粥,时不时偷看也正在喝粥的贵人。

吴献琛发现常艾无论如何都改不掉这个喜欢偷看他的小习惯,就假装不在意。

“琛爷,我其实还挺厉害的···”

吴献琛差点一口粥喷出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小声骂道:“你都这样,又想骚什么?”

常艾摇摇头,“我一个人可以的,您别找三个,我一个就够了···”

吴献琛捧起碗掩盖住自己恶趣味的坏笑,二人正甜蜜时,游恨情突然带着许多医疗专家鱼贯而入。吴献琛眼眸含笑,常艾心里却有些发毛,他从小就一直将医生这个职业推向自己的对立面——不是仇视就是惧怕,如今他和吴献琛并排在病床上坐着,那十几个白大褂就站在对面。常艾手紧了紧,吴献琛看出来他心中的焦虑,笑着打趣道:“你们不要站在对面,压迫感太强了一点。”

叶寻舟站在首位发话:“那大家就站到小琛爷和常少爷身边。”常艾有些受宠若惊,想摆手摇头,一个女beta医生已经坐到他旁边,不苟言笑地问道:“请您务必回忆一下您那天和琛爷发生性行为的全过程。”

常艾急得脖子都红了,眼睛瞪得溜圆扯着吴献琛的衣角求救:“问这个干什么啊……”

吴献琛倒是云淡风轻地解释:“他们想弄明白为什么我的发情期突然来临了。”游恨情靠在窗台前,拨弄着手里的大叶子兰,有些玩味地吹着口哨。

常艾低垂着脑袋,怯懦地动着嘴皮子:“我喝醉了,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吴献琛故意问他:“真记不得了?”

常艾点点头,游恨情就在一旁用笔敲了敲饮水机的水桶,“那献琛说呗,这个很重要。”

“那天我们做爱前是喝了酒的,但只有常艾一个人喝了。”

“那你们喝酒之前有没有吃东西。”

常艾一直低着头,露出来的半截脖子就像被开水烫过一道似的,身子侧偏向吴献琛。

“常艾吃了烧烤,韭菜,口蘑,两打生蚝还有鸡腰子……”,游恨情将大叶子兰一放,捧哏似的:“嚯,这些补肾。”常艾的头地得更低,脖颈上清晰可见的圆骨被皮肉紧绷着。

吴献琛偏头只看见常艾的发旋,之前的记忆愈发清晰,“常艾就拽着我的头发,让我帮他舔。”

女beta神色依旧不改,“具体哪个位置?”

“女性外阴部还有里面浅浅的内阴道。”

“好的。”

常艾的内心被放在烈火上煎熬着,他没想到吴献琛记得那么清楚,手指快将吴献琛的衣服扣出一个洞。

“那您记得您的腺体开始流血和流腺体素的时候,您们的性爱进行哪一步吗?”

“当时,我正在和他性交,在快要高潮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主动求欢,引诱我射进去。我觉得我的内心很燥热,浑身都很滚烫,然后腺体就开始流像血一样的东西。”

叶寻舟按住本子,“好了,记这么多就够了。”,他转头对吴献琛讲:“你的腺体液我们已经拿去检测了,不久之后会出结果的。”

吴献琛点点头,“辛苦了。”随着医生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常艾缩着腰往被子里钻,还盖住了头,他觉得太丢脸了,太他妈丢脸了,怎么会这么丢脸!

游恨情知道现在自己在这无疑是当电灯泡,又依依不舍地看了那颗被叶寻舟养得肥肥的大叶子兰,随即立马揣进怀里,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吴献琛看着鼓成一个小包的被,轻拍还会发出闷闷的声音,“那你在被子里呆着,我走了?”

常艾这时才舍得露出眼睛,他刚刚脑海里想的是古代皇帝侍寝完毕后,一群人在记录房事,现在都他妈文明社会了,怎么还会这样。

常艾猛地一拉露出鼻子嘴巴,愤怒缠着羞赧,他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吴献琛没想到常艾会突然那么生气,于是只能安抚道:“因为你救了我啊。”

常艾听到这句话,顿时欢欣鼓舞,气消了大半,好奇疑问道:“我怎么救了你?”

“因为基因问题,我的腺体没有很好地发育,而且做过手术,你那次刺激到我,我腺体中某个地方就自动打开了。”

常艾眨眨眼,似懂非懂,吴献琛也不和他多解释,抚了抚他的发尾,“搬过来和我住,嗯?”

常艾并不知道吴献琛“怀疑他是细作,确定他是细作,推翻他是细作”这一系列的事情,只单纯地认为他们这些富人就是喜欢到处换房产,殊不知吴献琛给他住的那套房子只是贵人设计的一环罢了。如今真相查明,吴献琛是真正地接纳了眼前这个人,才会想把他接过去。

常艾是第一个,吴献琛希望他能安分守己,也能成为最后一个,至于他的妻子,只会住在老宅子里——不会,也不能踏入他真正的家一步。

常艾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赖在医院不如回家,用他自己的话来讲不过就是下边有点痒,有点疼,吴献琛拿好了药膏就打算将他带走。

常艾拖着脚乖乖地跟着吴献琛上车,坐上去的时候,紧绷着肌肉十分地小心翼翼,引得吴献琛一阵发笑。常艾没好气地哼:“谁弄的?”

吴献琛替他扣上安全带,这过程中还忍不住亲了常艾一口,常艾招架不住,红着脸,拄着手,往窗外探头探脑。他以为贵人至少住在市中心什么独栋别墅里面,再不济也是几百平的大平层,但吴献琛的家在二环——吉祥胡同的一处四合院,常艾便有些感慨,推开那红木门进去,就看小院里放着一张矮桌和四条矮凳,东南处还有一颗柿子树。常艾正环顾着这别致的小院子,一只肥硕的长毛黑色肥猫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两只前脚一拉伸,胡须往前探探,张着嘴就是一个天大的哈欠。

吴献琛抱起那只一脸淡然的肥猫凑到常艾面前,“艾艾。这只猫名字的写法和你一样。”

常艾看着找不到腿只有身子的黑猫,“嘿嘿嘿”地笑了两声,“我能抱吗?”艾艾似乎听得懂人话,一听见这个beta要抱他,身子扭成麻花,也跑了。

这四合院坐北朝南,一整个北屋就是客厅,西边两间屋子是厨房和杂物间,东边的就是书房和卧室。常艾想着贵人的屋子大概是简约而不简单的,日光很难将整个北屋照亮,北屋里有一阵沁脾舒心的香味,常艾跟在吴献琛身后,等他开灯,一屋子的黑檀木家具出现在常艾面前。

他心里又大了一个颤。

北屋进门就是一张宽阔的四方桌配了同数的四把四出头官帽椅,上面垫了一层厚玻璃,下面好像压了些照片什么的。

常艾跟着吴献琛走进去,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右边是架罗汉床,艾艾正趴在那儿提溜着亮亮的眼珠子盯着两人。吴献琛让常艾先坐在罗汉床上等他一会儿,说这就走到了客厅的左边,那里有巨大的屏风挡着,他够着头也看不太清,只能大概看到靠墙摆着几把太师椅,中间还镶嵌着圆饼似的玉石,还有就是条几,摆放着兰草和一个香炉。

吴献琛举着香像是在拜什么东西,墙壁上应该挂着佛像之类的,艾艾用慵懒但警惕的眼神一直监视着他,常艾也只能收回好奇,静坐着等待。罗汉床背后是两个展示柜,柜身依旧是黑檀木的,柜门是玻璃的,一共有五层,每一层都有许多耀眼珍贵的瓷器和类似法器一样的摆件,还有许多红色的锦盒,常艾细细打量着,却没成想吴献琛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展柜前。

常艾立马正过头直视前方,吴献琛拉开了第一个展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但很快又放了进去,又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看了看,站到常艾面前,“我帮你戴上。”

在红缎子上是一块用白金和钻石镶嵌好的佛公,肉头和种水极好,在灯光下通体晶莹,鼓囊囊的肚子那里还飘着十几缕如同碧波一样的飘花。

常艾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吴献琛却已经靠近拥住了他,帮他带了上去,那翡翠冰冰凉凉的体感却使得常艾心头一热。

吴献琛将艾艾抱起丢到地上,坐到常艾身边,“虽然老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但你戴这块刚刚好。”

常艾又差点泪洒当场了,他心底里面没有开心是假的,但是诚惶诚恐压制住了他的开心,他不敢接受,也不敢拒绝,这算不算吴献琛送给他的礼物呢?还是睡他的报酬?内心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角逐着,似乎要将常艾的本心驱逐出去——常艾喜欢的,喜欢这块像极了透明玻璃的翡翠,喜欢这份贵重的礼物,喜欢吴献琛这份贵重的心意。

可他能找到一百个理由来拒绝,却找不到一个理由来接受。

吴献琛只是探手将佛公摆正,肚子朝前,“‘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戴着吧,你戴着好看。”

于是贵人从一百个“不能戴”的理由里随便揪出一个否掉,让常艾能够心安理得地戴。常艾低头,恰好就能瞥见佛公那笑眯眯的眼睛和嘴巴。他探身过去,隔着小桌子亲亲吴献琛的耳垂。

晚饭是吴献琛煮的红豆粥,贵人做饭也很好吃。助理傍晚时将衣服送了过来,常艾整理完后又去杂物间溜达了一圈,搜罗出一箱礼花,二人就站在那院子里要点燃那一箱礼花,赌它会不会绽放。

常艾拿着火机去点火,吴献琛穿着睡衣披着长袄子站在柿子树下等他,他捂着耳朵跑回吴献琛身边,吴献琛大手一捞,二人都裹进了长袄子里。

吴献琛将常艾搂在胸间,让他的头抵在自己肋之上,二人亲昵地贴着,晚风吹淡苦艾草的味道,逃匿到湿润的树梢之间,常艾睁着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紫黑色的天边,正当常艾以为那箱烟花不会炸时,那烟花骤然升空,和高悬的月亮并齐,炸出白色和蓝色的光来,烫伤黄色缺角的月亮和着月光往下坠,不知道花落谁家。

常艾被吓了一跳,一时没有抑制住,大声而愉悦地尖叫,吴献琛觉得刚刚耳膜一刺,终于获得了幸福的实感。

他又搂紧了几分,“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昨晚放完烟花后,常艾死活不让吴献琛帮他上药,吴献琛只好暂时是放过他,在睡前告诉他:“明天冉哥他们要来家里吃饭。”

常艾腿夹着被,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吴献琛替他拽了拽,常艾喜欢用杯子捂着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两个眼睛,这样会让他感到很有安全感,“那我来做饭好不好?”

常艾是从心底里尊敬魏冉的,在听完这个消息后,就想着他肯定是身子好些了才能有精力来的。所以起他起了个大早,在洗漱完后,因为不知道魏冉的口味,实在是没想好买什么菜,就只能坐在电脑桌前打冰火人,但眼神又忍不住屏风那边瞟——他好奇贵人在拜什么,于是就壮着胆子过去偷看一眼。

他半个身子遮掩在屏风后面,伸出脑袋去看,只见墙面上挂着一副唐卡,是个像天王一样的神盘腿而坐,面呈冲冠之相,怒目而视,威风凌凌,让人心神忌惮。其左手持着一把剑,右手手拿一条红色的绳子,背靠黑蓝色的巨浪和头顶暗黄色的太阳,身着红色和绿色的衣带。?

那副唐卡看了让人心生寒意,常艾回头时就看见吴献琛抱着艾艾依靠在门上看他,艾艾也恃宠而骄抬着自己肉乎乎的脖子。吴献琛什么也没说,放下艾艾就添猫粮去了。

常艾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地跟着过去,猫粮掉在瓷碗里的声音十分清脆,艾艾迈着小步子就冲到碗边吃了起来。

常艾的眼睛一直盯着艾艾那不停扫动的粗尾巴,吴献琛就当没看见常艾似的,添完粮后又去了屏风后边,常艾就这么跟着他,直至吴献琛进入到屏风后,常艾才定住。

“进来。”吴献琛低沉的嗓音带着命令的意味,常艾猫着腰,尽量避免自己的视线和那副法相庄严的唐卡接触,就只能僵硬着身子站在侧边。

吴献琛打扫了供台,将莲花灯里的酥油重新点燃,一股油香混合着植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吴献琛拉着常艾坐在太师椅上,“是不敢进来吗?”

吴献琛起床没多久,现又是快深秋了,空气不免有些干燥,他的喉咙就也是沙哑的,说话声音很低沉,像是生气了一样,常艾点点头又摇摇头,心里才明白好像贵人并不讨厌他来,便问他:“你要喝水吗?”吴献琛双手互握着放在腿上,听到常艾的提议他不说话算是默认。

常艾就起身帮贵人倒水去了,他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吴献琛面前,吴献琛伸手接过杯子,在手上捂着并没有喝,他指尖拨弄着兰草有些心不在焉,“常艾,我记得你有驾照,但你是不是没有车子。”

“喝完我带你去提车。”

“或者你去我的车库里,看中哪张就开哪张。”

常艾神色变得慌乱起来,他很想拒绝,但吴献琛已经将杯子里的温水饮尽了,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去车库看就好了。”

“好,我去换衣服。”

常艾的视线追随这贵人的身影离开,心里依旧提着一口气,如今这里只剩着他一个人去面对这幅令人心生畏惧的唐卡了,常艾也赶忙拿着杯子去厨房洗,他还是忘记问吴献琛关于魏冉口味的问题了。

常艾裹了一条围巾站在柿子树下,观察那鸡油一样表面油腻腻的红柿子,刚想伸手去碰吴献琛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贵人鲜少没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的穿搭——藏蓝色的棒球外套里面是一件紧身的高领毛衣,下身是一条直筒牛子裤配上靴子,显得贵人的腿又直又长。他头发也没有梳上去,看上去和平常老派稳重不同。

常艾正诧异着,但转念想想也正常,如果贵人真的是在一九九三年出生的话,他还比贵人大两岁呢。

贵人今年二十七,他今年二十九。

常艾的脸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收回自己刚想摘柿子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牵上了吴献琛,贵人也握着那有些粗糙的手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常艾坐上车后,还是表现得有些无措,不知道为什么贵人为什么能对他这么好,只能问道:“那来得及嘛?冉哥他们的口味是什么样的?”

吴献琛目视前方,在红绿灯处拐弯,“魏冉说吃火锅,你不用忙活,他们都会送过来的。”

常艾有些不高兴地“噢”了一声,吴献琛只能给他布置任务:“你给菜洗一下就行了。”

吴献琛的四合院距离他的山庄并不远,他最大的车库也在那里,十七八岁的时候吴献琛喜欢叫上游恨情和其他好友在盘山公路那里飙车比车技,现在长大了倒也就不喜欢了。

那车库总共有两层,停着的都是顶级的超跑,屌炸酷炫的一批,常艾看到那一排排的车子,脑子里自动将车子幻化成抽象的千万和亿,变成一长串数不清的零,他实在是不敢选,吴献琛喜欢看常艾这幅样子,搂着他半带威胁道:“再不选我就给你选了。”

常艾皱着眉头,回头看看吴献琛又看看这一排车子,“琛爷您别急行不行?”

吴献琛并不喜欢常艾像那些人一样叫他“琛爷,于是扭了一把他的屁股,“改口!”

常艾捂着屁股往前蹿了几步,“献琛。”

他实在挑不出来,也不敢挑,可或许是上天开眼,常艾在和吴献琛走到第二层车库的尽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张黑色的桑塔纳。

常艾眼前一亮,指着吴献琛就嚷道:“我要这个!”

吴献琛冷脸拒绝:“不行!”他自己都懵了,不知道哪来的破车,可是常艾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定要这张车,甚至开始抱着吴献琛的胳膊撒娇:“可是我就是喜欢这张嘛,我就是喜欢!”

对于那些娇嫩柔弱的oga向自己撒娇,吴献琛只觉得他们太过于矫情,甚至有点“依娇卖矫”的感觉,可他看着常艾心里就完全不是这么想了。

只是觉得真他妈的可爱。

吴献琛挽住常艾,宠溺地说:“我听说你以前在wy当打手的时候可不弱啊。”

常艾只觉得贵人的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还没顾上回答就被贵人压着亲了个嘴,吴献琛两片唇瓣炽热地碾着常艾,用舌头撬开牙关掠夺着他。

贵人放开他后,常艾大口大口地喘气,吴献琛则是伸出手指在那片湿润的下唇上按压,指尖有意无意地去刮蹭那颗黑痣的位置。

“行了,随你吧。”吴献琛满意一笑,二人也没有在车库逗留太久,就回了家,对于常艾来说收拾那点子菜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吴献琛就让他一人去乱去忙活,他只留在书房里看书,常艾准备完一切后就开始犯贱地去逗那只和他同名的猫。

“艾艾,艾艾,艾艾……”无论常艾怎么叫那肥猫握在塌上一动不动,连眼神都不给一个,脸上的肉挤着眼睛眯成一条柳叶缝。

常艾又找来零食逗他,奇怪地很这只猫认主人,人家好像只理会吴献琛,无论常艾怎么费力讨好它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艾艾。”身后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叫的不是小猫,而是常艾的名字。常艾下意识应道,扭头就看见魏冉站在门口,眼含笑意地注视着他。

常艾有些不好意思,蹲麻了的腿只能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魏冉先生。”

魏冉亲热地拢住他,“不要这么叫我,随献琛一起叫。”

吴献琛和游恨情并肩走在一起,艾艾再看到自己的主人来了,立马带着自己胖胖的身子和黑绒毛纵下塌,在吴献琛脚边蹭来蹭去。

吴献琛发现饭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就宣布道:“那就吃饭吧。”

饭桌上魏冉一直逮着常艾逗,他看见常艾脖颈间带着的佛公,称赞道:“好冰透的翡翠,是献琛给你的吗?”

今天吃的本就是火锅,再加上魏冉这么一逗,常艾的脸更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吴献琛从锅子里夹了一筷子茼蒿放到常艾碗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游恨情吃完碗里的羊肉,对着常艾说道:“你琛爷有的是,吴家不就是做翡翠起家的吗?”他神秘兮兮地问常艾:“你知道吴献琛的祖奶奶吗?”

常艾摇摇头,转头看向吴献琛,见人没反应,于是游恨情就告诉他:“翡翠大王!第一夫人的那条翡翠项链就是他祖奶奶送的。”

贵人的形象在常艾心里又高了好多,吴献琛看着那条佛公坠子对常艾道:“这条不是很好看,等我找一条更好的给你。”

“我不要!我可容易碎东西了,碎了我赔不了你啊!”

魏冉被常艾逗得哈哈大笑,披在肩膀上的羊毛批巾都滑落到手肘处,而游恨情也是,或许是受了魏冉的情绪感染,他也捂着嘴偏头笑。

吴献琛端着茶碗,他知道常艾的这句话很可爱,会引起别人友善的笑,可是不知为何他只是心里淡淡一笑,就无法再在脸上表露出其他情绪了。

他很明白在一些平平无奇的人之中,有那么几个是有一种性格上的天赋,他永远可以凭借自己的口才从一场交谈中脱引而出,吸引到在座的oga和alpha为其倾心,尽管在能力上那个人并不强。

常艾端起茶喝了一口,下嘴唇上的小黑痣愈发明显动人,他转头偏向吴献琛,如今偷看的人变成了贵人,常艾犯贱地凑到吴献琛身旁,勾着他的下巴,有些痞气地笑了笑,贴近了他问:“你怎么不笑,嗯?”

吴献琛地脸有些红,捏着他的鼻子还故意往上提了提,“怎么没喝酒就醉了。”

今晚大家都吃的高兴,魏冉更是没了往日端庄的样子,亲切地搂着常艾的脖子和他说笑话。可毕竟也秋天了,晚上风大,魏冉吃着药受不了寒,游恨情他们只能早早地收拾回家了。

吴献琛和游恨情走到门口立定,然后站在四合院门口抽烟,游恨情瞥了一眼吴献琛,看得出他心情不错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你结婚以后常艾怎么办?”

游恨情看似是这么问——字里行间都关心着常艾,其实他的潜台词吴献琛已经读懂了:你不会因为常艾这人就不和庄家的结婚吧?庄家人怎么办?老太太怎么办?整个吴家怎么办?

吴献琛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开始点烟,“什么怎么办?”

除了四合院北屋那儿的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灯光并没有亮到能够溢出来,二人关上门后,站的那一方地就是暗的了。

吴献琛转过身,嘴边亮起一点点火光,“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候的常艾从来没有想过能和贵人结婚的,他是个乐天派的,但也不完全是,他有时候也会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原因可笑且简单——贵人结婚是迟早的事,他接受不了和一个结婚的alpha乱搞,并且对方还有个oga妻子。说他清高也行,说他傻逼也成,他就是接受不了。

如此一来只能和贵人分离,

一想到这个他就辗转反侧,可是常艾永远记得他妈教给他和他爹的真理:好死不如赖活着。吴献琛给他一场不匹配他的华丽而动人的爱,只要在能保证的时间里,他会永远永远舍生忘死地去爱着贵人。

足够了。

所以即便他已经走到门口了,可他还是选择蹲在角落里不去打扰他们,贵人既然说了他自己会看着办···

那也就足够了。

吴献琛送二人离开之后,常艾才装作刚刚遛回来的模样,从前门慢悠悠地晃荡进来,吴献琛让常艾先去洗澡,今晚无论如何都必须把药给擦了,

常艾捂着屁股,十分不服气地去了浴室,出来时吴献琛已经在北屋那间浴室洗好了,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等他。

“过来。”常艾只能战战兢兢地卧躺在吴献琛大腿上,然后把裤子褪至腿弯处,露出两个又白又嫩的屁股蛋子。

吴献琛倒是面无表情,一手扳着屁股蛋子,另一只手握着棉签就捅进去了,常艾忍不住夹紧了屁股,吴献琛玩味地拍拍,“又在发什么骚。”常艾简直委屈极了,这个上药过程非常煎熬,一想到擦完后面还要擦前面,常艾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吴献琛只能通过讲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冉哥和自己初恋谈恋爱的时候,游恨情还只是半大娃娃。”

常艾顿时就放松了许多,“那···那他们两怎么在一起的?”

吴献琛换了一根棉签替他清理女穴,“游恨情在冉哥三十岁生日的时候把人给强奸了。”

常艾心里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强奸”这个词眼会忍不住一抖,下边女穴因此又喷了点水出来,上完药后常艾穿好内裤跪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浴袍上的水渍,和贵人下边挺立的那东西···

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苦艾香。

“献琛,我帮你吧?”常艾说着就去扯吴献琛的浴袍,吴献琛轻轻一推,把重心不稳的常艾推进被子里,“今晚你很棒,睡觉。”

常艾惊觉原来除了爸爸妈妈还有第三个人会因为自己乖乖擦药而夸奖他,常艾翻了一个身,借着灯光细细描摹着吴献琛,光线模糊了吴献琛脸部的轮廓,简直是柔情似水。

吴献琛不搭理他,直接去去浴室冲凉了,贵人心里有疑惑:之前还是一个闭不起来的小洞,怎么现在又紧成一条小缝了?吴献琛越想越容易做坏事,立马就拧开冷水往自己身上泼。

等躺回床上的时候贵人全身冰凉,常艾就拉着贵人的胳膊塞到自己两腿之间,用肉乎乎的腿夹着,他没有什么色情的想法,只是想替贵人暖一暖罢了。

吴献琛认为常艾脑子里缺根筋,把手臂抽了出来,他和常艾掌心相扣,在暖和和的被子里偷偷为常艾戴上了一个戒指。

或许是因为和游恨情讲了那番话,心里多多少少增加了许多愧疚感,便又赠了一个。

常艾感受到了中指上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将手拿出来一看,上面又多了一个大蛋面的翡翠,贵人送翡翠不眨眼,不知道的还以为送的是大白菜,慌忙着想取下来却被吴献琛按住,“这一颗是我亲自从缅甸带回来的老坑,色种都是最佳的。”

“一直不知道给谁合适,现在看来它很配你。”

吴献琛这纯粹睁着眼说瞎话了,常艾的手指虽然细长,可还是因为做过几年打手的缘故,关节处有些粗,手掌一到冬天就开裂,即便吴献琛给他用了好多擦手的也没什么成效,越擦越疼。常艾的手也不白净,关节泛着红色,整张手都是暖黄的小麦色,那戒面是帝王绿冰种,色正且均匀,没有一点裂和棉,通体晶莹,而这枚戒指戴在常艾手上去多多少少都有些突兀。

可是贵人说了,贵人愿给,就行了。

“我带回来费了好多的力,后边镶嵌又花了不少,你就替我戴着它。”

常艾觉得这是贵人给他的珍视,他一定会好好地呵护着。

吴献琛闭了灯就打算和常艾睡觉,其实这样的好东西吴家也是只有多没有少,常艾手上这一颗就算再稀少再珍贵,吴献琛也拥有很多,可是常艾只是常艾———所以再珍贵,也不算珍贵,再稀少,也抵不上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常艾。

二人相拥而眠,直到天光大亮。

近来,吴献琛还是经常往研究基地跑,常艾也必须去画廊里看着,就像当上一个小老板似的。郭畅发现自己这个“老板”虽然不怎么靠谱,对画也不懂,但对双人冰火人倒是很有研究。他现在也知道常艾不再是拥有双重身份的细作,而单单只是琛爷的情人了,二人的相处倒也很愉快。

自从魏冉认识了常艾以后,心情开朗了很多,身体也比以前更好,经常等下课以后就从学校回到画廊,还带着一堆好吃的,去找常艾聊天,跟他科普许多关于油画,国画和翡翠的知识。

常艾觉得自己的人生在此刻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与欢愉,可以松快下来去享受生活。

在此期间常艾就自然而然地发掘出来自己的兴趣,他手巧,学东西又快,就喜欢上了编织艺术,给魏冉编了好几条压襟,又给郭畅编了手链。所以魏冉又给他买了很多书和视频课,让常艾慢慢学,吴献琛知道这件事后,就有些醋地问:“为什么不给我编一条?”

常艾眼睛盯着电脑,但手上一直在动着,“我现在技术还不是很好,你等我再练练。”

吴献琛别过头继续看着ipad,“随你。”

常艾看出来了贵人的不满,许诺道:“给我一个星期,我再学学,我给你编一个指环。”

贵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ipad那边弹出来一条消息:今天晚上我们见一面。

吴献琛抬头向常艾示意,“今晚我有个饭局,你一个人吃好不好?”常艾淡淡地“哦”了一声,手指灵活地编织着绳子,一刻也不停动得飞快。

吴献琛不喜欢常艾这冷淡的态度,有些坏地给常艾找事做,“这个周末是捷林娜的生日,你替我从柜子里找一个礼物送给她。”

贵人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就神态自若地走出了四合院。常艾手上的动作几乎是停滞了,有些哀怨地盯着柜子。

给吴献琛发消息的人是庄妙心,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oga会突然找他,二人将晚饭约在市中心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吴献琛先到,而庄妙心是整整迟了半个钟才来的。庄妙心来的时候穿戴宝气,妆容精致不像是匆忙赶来的,吴献琛从没有等人的习惯,心情自然是不悦的,庄妙心款款落座,单刀直入:“这个配儿是你堂姐的吧,你替我还给她。”

庄妙心纤纤玉手轻轻一推,将一个锦盒推至吴献琛面前,吴献琛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赫然出现一块好看的春带彩翡翠坠子,雕刻的是蛇缠牡丹。

“小琛爷不会不认识吧?”

吴献琛绝不可能认错,他自己肖鸡,所以坠子刻的是金鸡啸天,吴献玥肖蛇,刻的是蛇缠牡丹,这两块坠子一拿出来,雕刻风格一对比就知道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块坠子是吴献玥从小戴到大的,他没想到吴献玥已经轻浮到连这样的东西都可以摘了随便送人。

“庄小姐从哪里得来的?”

庄妙心眼神飘忽,抿了一口咖啡,“我妹妹的化妆台里,我问过她了,是吴献玥亲自摘下来给她的。太贵重了,我替我妹妹交还给你们。”

尽管吴献琛看不起自己堂姐这些行为,但毕竟都是一家人,在他的观念里,他不允许外人对自己家里的人指手画脚。

即便对面坐着的人可能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吴献琛冷着脸将锦盒收好,什么也没吃就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常艾已经放下手里的编织绳教程了,蹲在柜子面前找礼物,吴献琛将锦盒随手一放,他心情有些郁闷烦躁,拉起常艾和他一起坐到电脑桌前,“我们来打几关冰火人。”

贵人什么也不告诉常艾,常艾就又以为贵人犯病了,陪他打起冰火人。

距离那次事情过后,吴献琛还是没打算要将自己堂姐得东西还回去,心里在打算把配儿由他人之手转交到吴桐手上。

最终他还是在常艾的软磨硬泡下收回了自己的为难,选了一枚宝石胸针包装好递给常艾,他倒想借此机会练练常艾的胆子,“那时候你以我的名义把这枚胸针送给捷林娜。”

常艾跟着吴献琛是见了一些世面的,距离上次他们在剧院看完戏后,常艾对那个美丽的oga是有一些忌惮和嫉妒,毕竟她也是跟过贵人的。

吴献琛这边已经开始着手起了紫胚环素的审批流程,所以每天晚上都有应酬酒局,常艾听贵人讲过一些——紫胚环素其实是阿片类药物,有一定的成瘾性,所以审批将会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这导致近来许多问题都积压着,吴献琛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常艾就替贵人管着艾艾,端粮倒水铲屎样样不落,主子的猫倒也开始亲近常艾。再者常艾的画廊没什么大事,他回家回得早,就煮好热汤等着司机将贵人送回来。

吴献琛这才觉得心里有些慰藉,奔波忙碌着,但是他有家,家里有人会等他。?

其实捷林娜的生日宴会也是一场应酬,和魏冉的生日宴完全不是一个性质。魏冉简单的晚宴上就是那么几个熟络的人,但是捷林娜生为话剧演员和明星,自然三教九流的人都会来,吴献琛只觉得带着常艾去,才能让他稍微觉得是散散心。

于是吴献琛就让常艾亲自晃着那张小桑塔纳载他去晚会,不过他找人给小黑桑塔纳上了个五个“一”的车牌,和常艾的名同音。

吴献琛抵达时捷林娜亲自到别墅门口接,捷林娜一头黑色的顺直发侧披在右肩,身着一条酒红和黑纱拼贴出来的鱼尾,耳环,项链和皇冠是成套钻石设计。捷林娜五官大方,笑起来明媚开朗,好像这么一对比,连钻石都没有她这么耀眼。

她本想笑盈盈地拢住吴献琛,却发现常艾挽着···捷林娜眼睛看向他们挽着的手,是常艾被吴献琛挽着。她花了一秒就打量完了常艾全身上下一遍——高定的乳白色套装,手上还带着一个翡翠蛋面,脖子上又浮夸地坠着宝石打造的“水果锦囊”项链。

捷林娜心里判定:琛爷对这人肯定是不错的。于是便看人下菜碟,乐呵呵地和常艾打招呼,常艾倒也不再怯场,大大方方地递上礼物,说了句“生日快乐”,捷林娜又亲自送他们进去,就转头去接待其他人了。

常艾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心中的胆怯和自卑开始一点点露馅,吴献琛看出来了,所以没有立马放开他的手,周围有人想过去和吴家的小琛爷打个招呼,但看见常艾后都识趣地退开了。

吴献琛牵着常艾向他交代:“我们不会呆很久的,差不多切完蛋糕就走了,你想吃什么你就去长桌上取,想喝什么就···”

“小琛爷。”常艾听到有人在叫贵人的名字,他先一步回头看去,吴献琛只是不急不慢地偏过头,来者是梵繁和梵莲,唤人的是梵繁。

吴献琛转过身礼貌地点点头,“梵总,梵二公子。”吴献琛的叫法很有讲究,一下就突出了两兄弟之间的身份差距,他拉着常艾教他:“打个招呼。”

常艾就也随着贵人这么叫,梵繁开玩笑道:“小琛爷审美变了,什么时候比我这个弟弟还喜欢浮夸了?”梵繁指的是常艾脖子上那条由不同色系镶嵌而成的宝石项链,活脱脱像油画里一篮子里各式各样的水果。

吴献琛淡淡一笑,“图个有趣罢了。”

吴献琛余光瞟到了游恨情和魏冉,便对常艾说:“我和梵总谈一下,你去找冉哥。”还不忘补充道:“冉哥在长桌的尽头。”

常艾识趣地点点头,就松开了贵人的手,梵莲就一直站在梵繁身后目光似有似无地监视着常艾的动向,“哥,我看到何家的人来了,我去打个招呼。”说罢梵莲也就离开了。

从这里走到长桌那里还是有一段距离,不知怎么地,开始有侍者不停地给常艾递香槟和果汁,等和魏冉聊着天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上厕所。

这一切都被设计的刚刚好,常艾刚想开口问哪里有厕所,就有侍者带他去,又刚好一楼的厕所坏了,又刚好二楼只有一间厕所和另一间房亮着,常艾上好出来后本想着快点去找吴献琛,可除此唯一亮着灯光的那间房似乎传来交谈声,还提到了吴献琛的名字。

常艾就忍不住凑过去从门缝里偷看,房间内应该是对坐着两个人,常艾才凑近,只见一方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条坠子,“雇主本人没法儿露面,但这个东西能证明她的身份,你不会不认得吧?”常艾看清楚了,是雕刻成蟒蛇缠着花,并且绿色和紫色相间的翡翠。

“雇主让你今晚必须杀了吴献琛。”

常艾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他捂着嘴屏住呼吸,扭头跑得离那间房远了一些,他才大口地喘着气奔下二楼,锁定住了在人群中的贵人。?

吴献琛发现了常艾脸色不对,还神色慌忙地朝他跑来,他立马扒开了庄妙心挽着的手,护住了常艾,“怎么了?”

常艾环顾四周一圈,只觉得人多眼杂,便支支吾吾不敢开口。那时常艾依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压迫感颇强的女alpha是吴献琛的堂姐,更不知道在未来人生里,和她交集颇多颇深。现在只是觉得那女alpha盛气凌人,不比贵人温和多少,蓝茵茵的眼睛显得高深莫测。

而吴献玥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左肩上挂着一条青紫蓝皮草,她好奇他们两人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所以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常艾,那笑容实在让人心里发怵,常艾捏了捏拳头,便扯着吴献琛的袖子,硬是把他拽到了花园里,见四下没人常艾凑近了耳边悄语:“献琛,有人要杀你。”

吴献琛的身形先是一顿,然后手攀上常艾的腰,安慰道:“乱说。”

常艾的话吴献琛是打心底里不信的,吴献琛觉得常艾或许听到了什么,但听的不是很真切。

常艾急切地讲:“我看到了!真的!有人雇人要杀你,我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我···但我!”

吴献琛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腰,“没事,你别急,慢慢说。”

“雇人的老板有一条蛇缠花的绿紫色玉石坠子!”

吴献琛眼里透出几缕吃人一般的寒光,春带彩的蛇缠牡丹,不就是他亲堂姐的贴身东西吗?到底是谁想假装借着吴献玥的手除掉他,谁还想搅浑这一潭水?

那坠子根本不可能在别人手里,因为那东西就正好在他的兜里。

伪造的假货。

吴献琛城府深沉,在吴家沉浮这二十几年他不介意和这些人斗,并且要把水搅的再浑一点。

吴献琛异常眷恋地摸着常艾的脸问他:“艾艾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冒险?”

常艾几乎是立马点头,他握吴献琛手的力度很大,甚至将贵人握的发疼,“我愿意。”

常艾以为这是天降大任”对他的考验,但是也不是,这更像是命运出牌时最常见的“不知晓”,给他和吴献琛爱情里锁上更深的连环。

吴献琛先和老夫人通了气,之后就是给助理打过去电话,他冷静地安排道:“来我这里拿东西还给吴桐,我和常艾会把车开到海岸,你制造出车祸事故,销毁这段公路的监控证据,然后明天就放出我们死亡的消息。”

常艾手握着方向盘在认真地开着车,耳朵却一字一句也没落下,吴献琛依然对着电话说道:“订机票,不行,这个容易被查到。”

常艾插嘴道:“我老家离这不远,还挺偏的。”捷林娜名下这座举办宴会的别墅来路不正,所以远离市中心,甚至是远离近郊,帝都就算再繁华出了那一片天上人间也只是普通城市,再往外围走就是农村了。

吴献琛本想开口拒绝,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最后安排道:“不用订机票了,你处理好这些就行了。”

常艾以为吴献琛还要再问些什么,可贵人好像很相信他,不再多问而是闭目养神。

小破车终于晃到了海岸处,常艾摇下车窗把夹杂着腥咸气却凉爽海风放了进来,但吴献琛早已先一步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常艾打了个哆嗦,随即也跟了下去。

车钥匙还插在孔上,音乐自然还在播放。

伤感的情歌扒着窗户跑出来:“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这是什么奇怪的歌词?”吴献琛忍不住笑出声来,常艾终于又发现了如瑰宝一般的笑颜。

他想起自己初中时候经常抱着二手吉,坐在花坛上唱歌,这时候总能吸引一堆女生围着他。这次也不列外,常艾轻轻地做到车子的引擎盖上,哼唱道:“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唱完这句后他矫揉造作地向吴献琛抛了个媚眼。吴献琛眉眼含情嘴角挂笑,抱着胸看着他闹。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常艾向吴献琛伸出了手,邀请他跳一支舞。吴献琛没有迟疑,先是把手递给了他,才问道:“你会跳舞吗?”

常艾笑着说:“不会,但即使是这样刚刚在宴会厅我也想邀请你跳一支舞的,我要做第一个,你太抢手了。”

“如果你说我太抢手的话,现在就不抢手了。”,吴献琛将冰凉嫩滑的手放到常艾的手上,“我允许你请我跳舞。”

二人的影子被明晃晃地投在地上,望着吴献琛被盈盈月光柔和了的脸,像一朵被露水沾湿了的白杜鹃。

常艾和吴献琛十指相扣,再拉着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腰,“手心相扣,就算在跳舞。”

?“接吻也算。”吴献琛握着常艾的后脖颈舔咬了上去。

和着月光吴献琛教常艾跳舞,车内的音乐在不停地调换,常艾心里有些紧张,他和贵人贴得那么近,鼻息下的温暖湿润的水汽,滋养着心脏里关于爱的种子生根发芽。

苏特助办事效率极高,在吴献琛教到第三遍的时候他就已经静待在一旁了,吴献琛注意到人来了,于是便放开常艾,搂着他坐回车里,“是不是有点冷?”

常艾面上摇摇头,实际鼻头都已经被冷风吹红了,“出了帝都,再往外围走就是我的家。”

吴献琛听到这句话并不高兴,他将常艾的手握在掌心里暖着,“难道帝都内就没有你的家?”

常艾盯着吴献琛,“有你在的地方也是我的家。”

吴献琛紧了紧手中的力量,苏特助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走过来,躬着身子敲了敲车窗,“琛爷,小艾少爷。”

吴献琛下了车,嘱咐常艾在车上等他,常艾只能隐约看到贵人从兜里拿出来什么东西递给了苏特助,然后吩咐交代了什么,常艾想起来自己身上戴着的珠宝,也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他放下车窗对着吴献琛喊道:“献琛,把这些也送回去。”常艾要将项链和戒指都送走。

吴献琛点头示意,苏特助就赶忙过去接好,常艾下了车,吴献琛就搂着他,“现在我身无分文,只能靠艾艾来养活我了。”

常艾安慰道:“没事,我有钱呢。”吴献琛头靠在常艾的头顶上,二人歪歪扭扭地走在路上,苏特助远远地看着,既觉得诧异可心里却很平静。

吴献琛鬼使神差地破了自己的防线,允许这一个beta带着他走入黑暗的夜色里,带他远离帝都的中心,常艾掐着时间,领着吴献琛走到一处站牌下,“我们等一会儿,有去镇里的班车。”

吴献琛听他的话就和他等着,果真几分钟后一张面包车就开过来了,前车玻璃放着一块十分显眼的大红牌子:安家屯。常艾就像带儿子似的,一边牵着吴献琛的手,一边招呼车子停下,“走呗。”

车子里昏暗得很,而且是最后一班的缘故车上没什么人,就一个男人开车,一个女人收钱,“去镇子,两个人。”常艾似乎很明白这的收费,手指捻出两张十块往前边递。

女人或许是觉得这声音耳熟,狐疑地回头立马惊喜地叫道:“小爱!”女人裹着头巾面色红润他拍着开车男人的胳膊,“大儿子,你看这是谁?”

开车的男人也回头看了一眼,惊喜道:“哎哟,这不是我小爱哥不?咋的了,去镇子干啥?”

吴献琛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只是责怪他们把常艾的名字叫错了。

常艾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他欣喜地解释:“你和黑娃包车啦?回屯子办点事,今晚先去镇里对付一晚。”女人将钱塞回到常艾手里,“是啊。客气啥,那就走呗。”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时之间忽略了吴献琛,开车的男人借着镜看到常艾旁还坐着哥男人,眉眼能看清七八分,帅得和明星似的,气质也好,于是便开口问道:“这位兄弟是?”

常艾刚想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吴献琛就开口道:“我是常艾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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