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你开车像是乌龟爬一样,让我开。”胡喜喜甩开他的手,陈天云却忽然抱起她,走到另一边丢了上去,“坐好啊女人,别乱动。”胡喜喜顿时没了语言,强势惯了的她忽然遭受强势的对待,这滋味还挺不错。看来,女人大都是欺软怕硬的一类动物。
坐好拨弄好倒后镜,看着如此斯文细心的他,胡喜喜心中一阵甜蜜,这样的男子,是她的。谁说她嫁不出去,她嫁得比任何人都好。
陈天云看着爆狮子温顺地坐着不说话,脸泛红晕,不由得暗笑,看来女人无论多强势,偶尔也要粗暴对待的。
是不是应了一句话,人都是犯贱的!
车子驶入吉水乡,还没到祠堂门口,便看见满地的废纸,前面一个身影蹲下在一张一张地捡着,一边捡一边抹眼泪。胡喜喜定睛一看,不是阿兴是谁?
陈天云停下车,两人下了地,弯腰捡起一阵纸,上面标题写着2005年——2006年高考数学模拟试题,下面是阿兴龙飞凤舞的签名。
阿兴抬起头,一看到胡喜喜便哭了出来,坐在地上搂着一堆撕烂了的书本和试题,“二姐....."喊了一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胡喜喜上前拉起他,用衣袖抹去他的眼泪,咬牙切齿地说:“不准哭,以后要让我看到你哭我就揍你。”
“怎么回事?”陈天云冷声问道。
“他们说我偷了东西,要我赔钱,我没有就把我的书丢掉了,二姐,我没偷东西,真没偷。”阿兴委屈地说。
“走,找他们去!”胡喜喜拉着阿兴,便气势汹汹地来到胡家大门,一脚把铁闸踹开,胡喜喜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踹门了,但凡进这个家门,她就甭想是人家客客气气请进去的。
“什么东西,欠教训是不?”胡胜高横眉冷眼从屋里走出来,一见胡喜喜便讥讽道:“哦,原来是人家的好二姐回来了,怎么?赚钱不够花,叫这个小孬种回来偷东西啊?”
胡喜喜冷笑一声,对阿兴说:“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
“是我打的怎么了?让他不学好?居然回来偷东西!”胡胜高痞气十足,趾高气扬地说,这会他理直气壮,因为东西真不是他偷的。
“阿兴,去给我狠狠地揍他。”她看过阿兴的身手,要揍这流氓简直是轻易的事情,但由于长久被欺压,他的心里形成了一种惧怕心理,总觉得自己强不过他,甚至他一举手,他便下意识地抱着头部了。
“他倒是敢?胡喜喜,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这世界还是有法律的,他偷东西是真真的事情,报警我也不怕。”
屋子里冲出来两个人,是陈月娥和胡广弘,他们一见胡喜喜便有些心虚,“又是你们,来干什么啊?”
胡喜喜一见着两人就讨厌,看他们心虚的脸色和闪烁的眼神,肯定不对劲。便低头问阿兴,“你真的没拿过他们的东西?”
“没有,我最近学习紧张,除了收拾东西那一回,压根就没有回来过。”阿兴信誓旦旦道。
“那行,报警。”胡喜喜拿出手机,就要摁110.
阿兴得意地说“好,好,报警啊,看警察抓谁。”
陈月娥喝道:“闭嘴!”她推开胡胜高,又盯着胡喜喜说:“我们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阿兴是我的儿子,而你是外人,他偷不偷东西也是我们的家事,谁要你多事?”
胡喜喜淡淡一笑:“你问问阿兴他的事是关我事还是关你事呢?作为一个妈妈,我真觉得你丢尽了天下母亲的颜面,我真怀疑,阿兴难道不是你生的?我想今天你是亲眼看着他的资料书本被人撕烂吧?你的母爱呢?你对着那流氓儿子泛滥的母爱呢?可有分一点给阿兴?”声音很轻,但却一字一句直戳陈月娥的心,也戳痛了阿兴的心,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对这一家人从失望演变成绝望。
握紧拳头,他毅然说:“二姐,我要求报警,还我清白。”胡喜喜笑了,“好,我报警,这金钗子我见过,找人做一幅画,这里的回收店没几家,慢慢找总能找出来的!”
胡广弘与陈月娥顿时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