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小锦念产生感情，并不困难，小锦念是个被教养的很乖巧的孩子，交往的久了，很容易对她生出好感来。

孤儿院内的生活条件有限，几个月之内，锦念就瘦了下来，婴儿肥全都不见了。

但锦小胖的外号，从那时留下来起，便再没有从她身上摘下来过，直到二个人后来的分别。

这实在是一段短的不能再短的陈述，也无任何不堪的交易内容。

锦念听完了以后，久久无法言语。

“我说完了。”封龙霆迫的近了些，“怎么样？能不能原谅我，直到今天，时机成熟，才对你说了这些？”

“我不理解……我是说，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锦念的眼眶泛红，“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我，为什么不把我接出孤儿院去？？为什么把我留在了那里，从此以后真的变成了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明明都已经找到我了，不是吗？？”

“他或许有他的不得已吧。”封龙霆摇摇头。

“不得已……”还真是，潦草的答案啊。只一句不得已，换她十几年寄人篱下?，无根无影，身若浮萍。

“你父亲交代了这些事后，几个月后就去世了。”封龙霆的手指，揉揉她的脸颊。

锦念脸色大变。

“他……难道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她的嘴唇直哆嗦。

也算是首次，对她的生身父亲，产生了一丝羁绊的感觉来。

“大概是知道你母亲去世以后，就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了吧。”封龙霆叹气。

“真的那么深爱？”锦念简直不敢置信。

在她心里边，郑寰傲是不折不扣的渣男。有家有业，有妻有子，还来诱惑她妈妈，不负责的玩玩，付出一些廉价的感情，再顺手毁掉?了她妈妈整个人生。

可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子。

哪有人出去游戏一场，连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的。

郑寰傲拥有的太多太多，更加的不可能轻易放弃生命。

“若是一个人能够控制自己去深爱，那并不是深爱。”封龙霆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是吗？你怎么知道？”锦念狐疑的看着她。

但很快，她被封龙霆陡然间转为炽热和深沉的眼神，惊的心底一阵悸动。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脸颊烧烫、转热，整个人呼吸艰难了起来。

“好吧，刚刚的话，当我没问过好了。”锦念讪讪。

“我也是在很久以后，才读懂了郑寰傲那时候的心情。”封龙霆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她。

锦念心里边涌过了一大堆的念头。可她情绪再凶，也是不敢问的。

静默了好一会。

锦念突然间脑海之中掠过了一抹鬼使神差。

没怎么过大脑，她问，“你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