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成什么了?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一件用来发泄欲丨望的附属品?还是一个充当妻子和孩子母亲的身份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什么叫“我不管你的心在谁身上”?!
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怎么可以占用白斯聿的身体……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那一巴掌,终究是没有白打。
不是在那个时候挥了出去,这个时候只怕也会控制不住扇他一巴掌!
合上眼睑,纪安瑶到底是昏死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是累晕的,还是气晕的。
感觉到纪安瑶的失力,宫聿微微皱了皱眉头,察觉到了她的昏迷,却是没有开口叫唤她,只伸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眉眼,由上而下,缓缓地掠过她挺翘而小巧的鼻子、柔软的唇瓣、瘦削的下巴……最后落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修长而有力的五指顺着颈项的弧线环住了纪安瑶的脖子,尔后一寸寸地收紧,像是要活生生地将她扼死。
然而只一瞬,男人就松开了手了,随即从她的身上抽身退开,径自下了床。
“蠢女人。”
轻哂一声,宫聿目光幽冷,语带不屑。
言语中透着几分对床上那个女人的嘲弄,与此同时……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自嘲的气息。
这个女人真的很蠢,蠢得让他一度想要掐死她!
可是……他却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欲罢不能。
呵。
也是疯了。
第二天,当纪安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太阳从窗外照进来,很刺眼。
宫聿没有拉上帘子,像是不知道“体贴”两个字怎么写,纪安瑶皱了皱眉头,心下怨怒未消,下意识想要骂上两句,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到了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的衣服,还有一些果腹的糕点和饮品。
责怪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喉咙里,没法儿说出来了。
支着手肘坐起身,纪安瑶只觉得全身酸痛,仿佛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人卸下来然后又重新装回去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所幸宫聿还算有点儿人性,在把她折磨完之后,还知道帮她清理一下身子,要不然……要是靠她自己一个人去浴室,只怕一头栽进浴缸里就爬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坐起身,纪安瑶先是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继而才抬头往房间里打量了一圈。
宫聿不在屋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床边的地上还七零八落地丢着一堆凌乱的衣服,可见还没有人进来收拾过,纪安瑶想起来……宫聿一贯是不喜欢女人进他的房间的,甚至不允许其他人进他的卧室,所以这个房间平日里都是宫冷亲自收拾的。
眼下她还在房间里躺着,宫冷自然不方便进来。
垂眸看着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纪安瑶刚刚才好转的心情一下子又沉了下去,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为什么他还没有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