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恍然大悟而后又遗憾失落,陈家蜜哈哈大笑。
克鲁克山干脆就没把车开出去,作势要拿陈家蜜的包包找身份证:“现在也来得及,爸妈会理解的。”
“你信不信我爸会揍你,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爬进过我家呢!”陈家蜜快笑死了。
克鲁克山把头埋在她脖子里:“好想结婚。”
陈家蜜摸摸他短短的头发:“你擦了香水啊,好浓啊,不好闻。”
他一晚上都泡在网上看演唱会的消息,陈家蜜打电话来的时候还没有洗澡,出于习惯,换了衣服喷了点香水出门。周围的中国人都基本不喷香水,陈家蜜觉得克鲁克山浓郁得仿佛行走的香水瓶一样。
他们是在一种持续的磨合中。
零点早就过了,虽然已经是二月十五号,却还是属于情人的夜晚。
“莎士比亚说:玫瑰是美的,但更美的是它包含的芳香。”凌晨很冷,小车没有空调,克鲁克山把外套脱给陈家蜜,把她整个儿包得紧紧,陈家蜜全身都是他香水的味道,“情人节原本应该有花送你,不过你可以把我当成一朵芳香的玫瑰。”
简直是香到熏死人的玫瑰,陈家蜜包着他的衣服,缩成一个驾驶座上的可爱的球。
回陈官村的路途很近,克鲁克山停完了车一脸怅然若失。
陈家蜜拿脚踢踢他:“干嘛?不舍得下车?你喜欢这辆车的话,我们换车开。”
“我有点想念阿斯米尔。”克鲁克山突然感叹。
“啊……”陈家蜜着实没想到,“老珍妮一个人在家吧,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把签证先用足才会回去,而且她现在和派特里克的奶奶住,有他们一家人在帮忙照顾,比原来热闹多了,派特里克有三个妹妹弟弟,”克鲁克山宽慰陈家蜜,而后画风一变,“我想念阿斯米尔,是因为我的两辆车空间都很大,车库也很宽敞,我们可以干点别的。”
而不是窝在小车里,连脚都伸不直。
不过就算什么也不做,两个人待在一处小小的空间,也有一种异常亲密的幸福感。
吸取上一回撞到车顶的教训,克鲁克山抵着陈家蜜的额头问道:“等我的新车上了牌……”
陈家蜜立刻打断他不要脸的话:“那你得先有个车库。”
这算是变相答应了吗?克鲁克山心想,是不是买了车还得买个房子,在陈官村自行起一栋房子也是很方便的,不过他首先会跟设计师要求一个很大的车库。
陈家大门口的灯亮起来,陈妈耳聪目明,一早就听到了车开进来的声音,掐着点等了五分钟才去叫人:“家蜜啊,小詹啊,是不是你们回来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分开。
既然把陈家蜜安全送到了家,克鲁克山准备换回自己那辆没上牌的大奔,趁夜回半山上去。
陈妈瞧了瞧依依不舍的两个人,心想这都上门了,按照农村的说法,是实打实板上钉钉的女婿了,没必要把人往外赶。何况现在都凌晨两点了,闹到那么晚还不是因为克鲁克山要亲自去接陈家蜜吗?
而陈家蜜连夜赶回来的原因,陈妈也不至于装聋作哑,情人节才刚刚过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