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儿……”

他启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莫希月这才睁开眼睛，看向齐夜，她的眼里是一潭死水。

没有恨，没有爱，没有怨，没有痴。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是一具玩偶，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儿人的气息。

“月儿！”齐夜急了，“你还好吧？有没有事？我……”

“做完了吗？”她冷冷一句打断他的话，“如果做完了，请你让开，我可以起来了吧？”

“不……不是……”

“还没有吗？”她了然地认命，“那，继续吧。”

随即，她再次闭上双眼，仿佛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被他强要的事实。

眼前的她仿佛忽然变成了一个厉鬼。

一个只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就能将他拉入地狱的厉鬼。

他立即退身，为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恼恨着。

刚才，他的情绪完全失控了。

所以才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

而她刚才看他的那是什么眼神？

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被她彻底排除在人生之外的陌生人。

心里升出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张嘴，好几次想出声，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喉间像是堵了团什么，让他整个人都很压抑。

他该说什么？

对不起吗？

造成的伤害，又会因为这三个字而减轻些吗？

她身上的淤青提醒着刚才他有多禽兽，揪紧拳头，他很想给自己一拳。

莫希月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只是，眼泪始终顺着眼角流出，那藏也藏不住的惊恐和痛苦让她浑身一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