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月不信。

如果两人只是身体上的交易，那为什么齐夜还要装出一副那么宠爱她的模样？

难道，不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假装得那么像吗？

“你听谁说的这些？”白叔冷声。

他这是……间接承认吗？

莫希月的心悬着一空，像是摔下了悬崖，以着飞快的速度往下坠。

分明没有人可以救她，却还在痴迷地等着一份几乎不可能的希冀。

“只是因为，要我帮他生个孩子？”她继续问，“要我……满足他？”

后面三个字，她咬得很轻很轻，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等着那个答案。

哪怕只是骗骗她、隐瞒她，能不能是个，不伤人的答案呢？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就是军少夫人。”白叔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做好军少夫人的本职就可以了。”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你不是一心为了齐夜好吗？”莫希月扯开嗓子喊，“如果真是为了他好，就告诉我！你也不希望看见他对着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天天假装恩爱吧？如果他爱的人真是童初曼……”

如果真的是童初曼，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该怎么办呢？

她还能去找他大吵大闹一顿，让他爱上她吗？

她才不会做那么丢脸的事情！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会去当他的棋子，供他利用，还要给他生孩子。

真荒谬！

就算不知情的她真的怀孕了，孩子是她生的，她为什么要将孩子交给齐夜和童初曼抚养呢？

白叔顿住脚步，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闭了闭眼，他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再冷声：“如果你纠结的是一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

莫希月的心被白叔这句话瞬间提起，眼里也闪出些希望的亮光。

只听白叔继续说：“没错，军少爱的人是初曼小姐。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你和初曼小姐之间，我才更偏向她。”

白叔的话让莫希月脸上的期待瞬间被吞噬。

她摔得粉身碎骨，浑身每一处都溢着疼痛。

她拼命地想要呼吸，却怎么也呼吸不过来。

望着白叔离开的背影，她瘫坐在地上，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

想叫，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好像这瞬间，她已经丧失了自己所有的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