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方意诚疾声，“你还好吧？莫盛芸没有为难你吧？”

莫希月看着方意诚，然后摇头，轻问：“你怎么来了？”

“担心莫盛芸那个疯女人会对你做坏事，所以，我就赶紧来了。”方意诚边说，边仔细打量着莫希月，“还好你没事！你一个孕妇，怎么能够去见个疯子呢？”

听方意诚这么了然的口吻，莫希月就知道，他派在她身边的保镖还没有撤走。

虽然她跟他说过无数次让他将保镖撤离，他也都只是嘴上答应，没有真的撤过。

她觉得，她和方意诚之间好像遮了一块布，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莫盛芸现在很可怜。”莫希月蹙眉，“虽然我并不同情她，但是，我也并不希望他们落到这种地步。”

“你这就是在同情。”方意诚没有好的语气，“根本就没必要！他们俩如果活着，就会一直害你，现在，他们出事跟你又没关系，是童唯害的，他们就算要报仇，有本事就去找童唯啊！”

“他们原本并没有得罪童唯！”莫希月提高音量，“是为了救齐夜！”

莫希月想，如果莫盛芸不是为了救齐夜而落得这个下场，她的心里或许不会有这些怜悯。

但是，不管莫盛芸之前是什么样的，至少这一次她帮了齐夜，这一次的情，就得记着。

“小希！”

“如果莫盛芸希望我死，我复仇的办法就是让她也死、跟她做着同样的事情，那我跟她有什么区别？”莫希月反问，“我不想让自己因为复仇而活成那个我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听着莫希月的话，方意诚只能哑然。

但是，他却并不赞同。

在他看来，莫盛芸和许敬炜如果一直活着，莫希月就不会安全。

所以，让莫盛芸跟许敬炜得到现在的下场，不过是他们的报应而已。

“你依然很美好。”方意诚的一字一顿，语调里，溢着坚定，“而且，会永远这样美好下去！”

只是，他又在心里轻轻补充一句：如果必须有人要成魔，那么，就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