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来的时候,正看见这番情景。
方妙兰挣扎不过,双手捂着被撕破的衣裙,正从狱卒禁锢之下挣脱出来,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些狱卒真是该死!
黄药师大怒,身影一闪拦住了寻死的方妙兰,又抱着她穿梭在几个狱卒间,不过几个伸手来回,便掐断了这些狱卒的脖子。
方妙兰恹恹地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已然被黄药师救下了。
黄药师环视了大牢两圈,未有见到周琅和鼬两个孩子,正疑惑,便听见旁边那个胖胖的妇人道:“那两孩子正好去抓兔子玩,没有被抓进大牢。”
黄药师点点头,一个弹指打碎了胖妇人牢门的锁,留下一句:“待会自有人来救你们。”
庄芽一拨人到大牢的时候,就看见满地的狱卒尸首,顿时眼皮一跳,觉得不好。
他们可是叫知府发了命令来领人的,可没有杀狱卒,这黑锅,根本不想背啊!
但是木有用,知府不知道,庄芽一伙人注定要背黑锅了。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大牢里已经一团乱,庄芽索性救了船家夫妻之后,又把其他无辜百姓都给放了。
“这下大牢空荡荡了,正好空些位置装那些大奸大恶之徒!”庄芽笑嘻嘻的,得意极了。
黄药师带着方妙兰出了大牢,自然又是安顿在客栈里治伤。只是这回没有了周琅,黄药师却为难。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替一个妇人抹身上的伤口呢?
可方妙兰身上的伤口不治的话,显然也是不行的。
思前想后了半天,黄药师还是花银子请了客栈的老妇人服侍方妙兰。
唉,从前没发现,怎么老百姓这么多灾多难呢!方妙兰回回出门竟都像是要丢了性命一样,若不是他三番两次救助,恐怕都死了两三回了。
她还要自个跑去嘉兴住,千里迢迢的,没到嘉兴估计就路遇匪徒了。
要是他不在,可怎么办?黄药师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方妙兰没死成,周琅却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只在地下暗室里呆了一日而已,估摸着被放血的次数,倒像是已经呆了好几日。
昏昏沉沉的,时醒时睡。
偶尔她也想起来,鼬也在这暗室里,不知道有没有被放血,又或者是被挪到了别的地方之类。
反正她再没听到别人的哼哼声,又或者是,她头痛得厉害,听不见别人的哼哼声了。
庄院外面,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又有少女得意洋洋的挑衅声音。
“来啊!来啊!你们这群笨猪!我打得你们落花流水!”黄蓉奔跳在假山绿树间,抄起旁边的花盆砸向那些追逐在身后的人。
郭靖转悠在这些人当中,左踢一脚,右打一拳,脑门上汗都出来了。若不是向洪七公学习了降龙十八掌,恐怕现在他和黄蓉都已经被抓起来了。
这地方真是奇怪,好好的竟然有那么多身手不错的高手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