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霸道总裁都必然有一个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家庭医生朋友,纪千山再度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人就是元昭的那一个。他跟在元昭身边也不过一个月,先前也没生什么病,只是在元昭口中听过这个人的存在,今天还是法地在人腰窝处作乱一番后覆在了雪白的胸乳上,近乎沉迷地感受着柔软乳肉自指缝间溢出的手感,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乳首小巧的茱萸肆意作乱。
他技巧生涩又鲁莽急色,但纪千山是真的一身细皮嫩肉敏感至极,几声不受控的呻吟自唇齿间溢出,颈上一圈浅浅的齿痕已经泛红,半靠在人身上软了身子:“哥哥……”
一声哥哥下去,纪千山就感到一团什么硬物抵在了自己腿上。他抬起膝盖,挠痒痒般在人裤裆上蹭蹭,又软声说:“哥,我只做1。”
元昭伸手去解他裤带,声音低哑:“你身体不舒服,今天不做到最后。”
纪千山裤子内裤被褪下,t恤下摆松松叼在嘴里,露出纤纤腰线,两条线条漂亮的长腿一曲一直,因为方才的触碰半硬的粉白性器就蛰伏在腿间。他并不是禁欲的类型,当然也有常人的欲望,况且元昭当他金主的这段日子里真的就是盖上棉被纯睡觉——量说出去也没人信,但从这怎么看都不算好的技术来看这位霸道总裁是处男无疑。
处男霸道总裁迟疑了一瞬,用手很小心地扶起他的性器,刚试探性地往唇上碰了碰就被一只手很轻而不容置喙地抬起了下巴。纪千山将几根手指送进他口腔,漫不经心搅弄片刻后才草草压着喉头扩张了片刻,才将被唾液浸湿而反射着光泽、格外色情的手指抽出来,弯眼:“好了。”
性器顶端被吞入湿润的口腔中,纪千山大腿内侧一下颤了起来,被阔别已久的快感激得眯起了眼睛:“慢一点……哥哥、昭哥……”
元昭近乎乖顺地收起牙齿,生涩地为人进行口交,再次发挥了惊人的学习能力,速度还是十分急色地快了起来。口中的性器没什么难闻的味道,甚至能闻到沐浴露的清香,口感十分不错。虽然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把为男人口交纳入人生的考虑,但此刻的感受确实还算不错……甚至让人沉迷。
头顶上的喘息愈发急促起来,他抬眼望去,看见艳色飞上纪千山眼角眉梢,愈发意动,无师自通地上手同时伺候着不能一同吞入口中的囊袋,满意地看到了更多好看的表情、听到了更多好听的声音。
终于纪千山如濒死的天鹅般仰起脖颈,口中的呻吟已经要近于哭泣,释放在了身下人口中。
元昭起身,看见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浮起一层茫茫的水雾与餍足,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抚慰的性器在裤裆中一跳,竟然也射了出来……然后又迅速勃起了。
纪千山:……不愧是霸道总裁。
吐槽归吐槽,对目前马上就准备踹了的金主也得稍微有个态度。他从过于激烈的高潮中将理智稍微捡回之后伸手轻轻勾住元昭的皮带卡扣,眨眼,用湿漉漉的上目线看人:“我帮哥?”
元昭:“用腿可以吗?”
纪千山假意为难,顿了一下才说:“……哥的话,没问题。”
其他人呢?元昭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又被话中另一半含义哄得心里甜滋滋的,摸着人光滑柔软的大腿内侧软肉将先前溢出的前液与唾液抹在腿间当作润滑,看纪千山那双漂亮得如艺术品一般的手慢条斯理地为自己解开皮带,只觉得硬得发疼。
他胯下尺寸惊人的巨物终于被放出,挤到大腿软肉夹缝间飞速抽插,纪千山囊袋与会阴被这么高速摩擦着,激起一点难耐的快感。他指尖抓在元昭背上留下几道小猫挠似的划痕,感觉这人狗似的在他身上又咬又啃……舒服归舒服,但下次商务活动妆造又要花大力气遮瑕了,好麻烦。他迷迷糊糊地想。
一场性事到最后,纪千山几乎被这霸总惊人的精力折腾得意识模糊,好在没晕过去。
而一门之隔外,白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折了回来,透过未关严的门缝听见了这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温和的面容全然不见,眸中欲色与酸涩混杂。
……没想到再遇到曾经喜欢的那个人,居然是这样的情景了。
白宴记得,纪千山高中那会和现在很不一样。元昭身边的纪千山几乎是温柔的,而他认识的那个少年……恣意飞扬又我行我素,却左右逢源又做事十分有分寸,像春日早晨温度正好的小太阳,情不自禁叫人想要靠近。
纪千山是家境不错,但在他们那样的国际高中里家境不错的学生几乎如过江之鲫,扔一个塑料瓶子出去砸到的都是某某有头有脸人物的女儿或儿子,个个面子上怎么样不说,心里都必然是眼高于顶又瞧不起人的。但没人不喜欢纪千山。
他念高一的时候比同级生都要小上一些。男孩子发育相对晚,开学时他脸上婴儿肥都还未褪,显得像某个初中部的漂亮学弟,脸蛋好看笑容明亮嘴又甜,别人叫弟弟妹妹他就这么顺着哥哥姐姐地叫回去,大家都乐意顺带着照顾他一把。直到过了小半年少年个子抽条,绝艳骨相如花苞初绽,那些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才各自变了味道。虽然不太情愿,但白宴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某个午后体育选修课的时间,作为班委的白宴被科任老师抽调去办公室打杂,回到教室时正好撞见了纪千山:他一个人大剌剌地坐在讲台上,漂亮青涩的侧脸和侧脸上的汗珠都被斜照入室内的阳光染成近乎神圣的浅金色,校服短裤的裤腿里伸出两截藕白的小腿自得地晃啊晃,手里捏着一只红色的易拉罐垂眼单手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不知和谁聊着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一刻温柔的阳光仿佛一瞬变为了灼眼的烈日,叫人心底一刹燃起飞蛾扑火的冲动。
白宴就静静站在教室门口看这情景看了半天,悄悄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觉得左边胸口心花一瞬怒放。他站在教室门口平复过速的呼吸,却忽然对上了那双含着盈盈笑意的、明亮又多情的潋滟桃花眼。
过于嘈杂的心跳声里,他听见纪千山说:“班委大人下午好啊——”
他手在讲台上一撑,猫一般轻巧地落到了地面上,走近几步微微仰头看向白宴,很无辜地问道:“你会包庇我吗?”
当然没人能拒绝那样的目光。白宴轻轻点了头。
思绪顺着回忆继续前进,他又想起了沈泽清这个人。
这人对谁都淡淡的,明面上对同学说父母都在大学里担任教职,在这样的社交环境里自然不算什么显贵的出身,自己高中毕业后也出国念本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会一直念到博士……怎么偏偏在这个关头回国了?
……况且他还姓沈。
元昭手指滑动鼠标滚轮,看着电脑屏幕上助理发来的沈泽清的资料,神色严肃;余光里又瞥见纪千山倚靠在沙发上和不知谁在聊天,心中吃味更甚。
纪千山正在脑内和所谓世界什么维护系统斗智斗勇,无暇管那不知为何眼内又展开了扇形统计图的霸道总裁大金主。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纪千山这个人吃软不吃硬,顺着毛哄一切都还能商量两句,逼着他做事就真的触到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的霉头上了。他看着脾气好和谁都好说话,逼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况且这世界意识只能派出一个不能直接控制他行动的维护系统来干涉剧情,还似乎只能在之前那个系统空间展开的时候才能直接读心,否则就只有靠纪千山主动唤名联系它。综上所述,纪千山不觉得自己一定得服从这个系统的安排扮演这个什么跳梁小丑角色。
没问过他意见也不给点好处就想逼着人做事?做梦去吧。
那边元昭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他手里手机振动一下——与此同时,脑内又是“叮”一声,一行任务白字跳出:请在同学聚会上和沈泽清见面。
纪千山打开小助理先前发来的这段时间的活动安排,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在那同学群里定下的聚会时间里有空。他挑眉,很随便地将手机扔到一边,又换上一副温顺的面容,将下巴放在靠枕上望向元昭那边,软声问:“哥,十六号晚上你有空吗?”
有个远程会议。元昭讲这句话咽下去,张口说:“有空。”
“我高中同学到时候要聚会,你送我去呗。”纪千山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像把小刷子在人心上挠,是惯用的撒娇语调,“哥要是忙的话我自己解决也行,不麻烦你了。”
纪千山知道这两句话下去爱吃飞醋的霸道总裁没那么想去也会去了。他笑眯眯地注视着元昭,果然看见元昭点了头。
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吗,送你们见面你俩双宿双飞得了——反正无论如何那个梦以及系统的一系列操作都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他已经准备把元昭踹了,再送一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