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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直播假足交/用冰棍来如何/尽情吧loser(1 / 1)

姬南泽打了电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无视了家门上的一片狼藉,将礼盒也留在了门外当作证据。

他进了家门,感觉身体上黏腻腻得不舒服,便立刻脱了衣服去冲了一个澡。

从浴室里出来后姬南泽想起什么,掏了掏衣篮里衬衫的衣兜,但是一无所获。

他皱了皱眉,心想奇怪,他记得那两枚乳钉是放在这里的啊,丢了吗?

算了,丢了便丢了,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再多想,他打开衣柜,挑选了一件酒红色的西装领丝质衬衫和一条轻薄的黑色西裤。

衣料丝滑而微凉,穿在身上轻飘飘的,如果闭上眼,可能会怀疑自己依旧是裸体。

卧室的镜子有点花,可能是几天没擦的缘故,不大适合对着整理仪容,姬南泽便回到了卫生间里,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戴好隐形眼镜,然后将自己的发丝放下来,保证不漏出眉眼,最后戴上黑色的口罩和玫瑰色的十字架耳钉。

在床前支好支架,道具也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半靠在床头,散漫地向镜头慢悠悠地伸出手,语调刻意拖长了,有一种黏黏糊糊的惑人感。

“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这里是ash……”

「啊啊啊啊啊!ash今天也播吗?!」

「之前不是三天一播吗?播得这么频繁主播身体受不了,我身体也……」

「好家伙ash也没给预告,我以为我做梦呢,我兄弟是你的疯狂粉丝,我赶紧把他摇来,别搁角落里嗦他那螺蛳粉了。」

「笑死了,我本来搁隔壁待着呢,结果突然人都快跑空了,那个主播看到是ash开始直播也急里忙慌下播了哈哈哈。」

姬南泽开播时间比较规律,这次是临时起意,他也懒得通知,主要是因为这两天他的身体总是躁动,今天的高烧没能让他的欲望止息,反而越烧越旺了。

他从沈又青家里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的乳头硬挺着,不知道沈又青除了拿他脚自慰还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姬南泽有了一个直播的好主意。

开播三分钟,姬南泽仅仅是说了一句话便开始支着额头发呆,直播间人数却越来越多,已经突破了十万人。

「上次直播没赶上,听说这个主播很骚?」

「第一次来?备好纸巾和补药兄弟,小心精尽人亡。」

「啧今天打扮得更骚了,真是操蛋!」

「今天玩什么?还玩奶子和鸡巴吗?」

“玩鸡巴?”粗俗的字眼从口罩后的红唇中吐出,姬南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将冷白手指抬起,轻飘飘向屏幕这边隔空指了过来,“对啊,今天还玩鸡巴,不过不是玩我的,是玩你们的……”

说着他将手虚虚环握,像是握着谁的阴茎一般上下滑动几下,拇指抬起,在不存在的马眼上打着圈摩挲。

然后姬南泽将口罩上拉露出红唇,收回手舔了一下仿佛刚刚撸过男人性器沾上污浊的指尖,歪着头笑起来:“要试试吗?也许很好玩?”

「草草草,开局五分钟我就明白为什么这个新人人气这么高了,骚是真的骚!」

「玩玩玩!我已经把鸡巴拿出来了!」

「哈……真你爹的下贱!你爹知不知道你在外面给别人撸鸡巴?!哈……贱货!」

「真欠肏啊这表子……直接说榜几能约吧!我在g市,能不能飞?!肏不死你这天天发骚的烂货!」

“主播不会外飞的,你倒是可以过来?肏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姬南泽看到这条弹幕,轻蔑地笑了一下,向镜头勾了勾指尖:“其他人也一样,我喜欢真的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一看见我就早泄的窝囊废。”

他声音中带着嘲讽的戏谑笑音,轻而易举点燃众人的怒火与欲火。

弹幕开始飞速滚动,侮辱性词汇是屏幕对面无数人肮脏欲望的结合体,姬南泽默默支起右腿,然后将裤脚往上撸起。

拿起床头柜上的赤色假阳具,用吸盘固定在床尾,他将穿着黑色丝袜的腿挂在床尾的雕花挡板上晃了晃

“今天的第一种玩法,足交。”

姬南泽高扬手臂,将乳白色润滑液从高空挤下,像是挤奶油一般层层叠叠落在假阳具与他的脚上:“我特意买了这种颜色的润滑液,很像精液吧?尽情意淫吧,loser。”

「爹的明明被骂我怎么更硬了?!真服了,这烂表子!」

「嗯……我后穴好痒,再骂骂我ash!」

「草你们爹的,你们是都没有尊严吗?任这个贱人摆布?!」

「看不惯的出去喽~别口是心非地边看边撸了~」

弹幕情绪激烈地辱骂着姬南泽,但是他们送礼物的手却很诚实。

姬南泽看着已经登顶的直播间,不再理会直播间里的各色评论,慵懒地拿过备用手机。

他背对着镜头跪在床上,上半身压低,快要贴上床面,只用双臂支撑着保持平衡,拿着备用手机玩消消乐,下半身却完全相反地抬高了。

臀部因为跪姿与塌下的腰肢而高高挺起,包裹着臀部的西裤布料绷紧了,显露出饱满圆润的曲线,他穿着丝袜的小腿抬起,用双脚夹住了那根固定在床尾的假阳具。

从镜头角度来看,几乎只能看见姬南泽挺翘的臀部与在阴茎上上下下撸动摩擦着的黑丝双足和曲线优美的小腿,仿佛真的在以第一视角被这个大屁股骚货足交。

沾满润滑液的双脚脚心攀上格外粗壮的假阳具,丝袜下若隐若现的玉色脚趾沿着那柱身的青筋纹路暧昧地勾勒。

每一次摩擦都是黏腻连绵的白丝和晦涩的水声,姬南泽玩着消消乐的指尖逐渐顿住,听着那黏腻声响闷哼一声发了情,这个玩法本来只是想恶意报复沈又青的,但是他下贱的身体竟然连心理快感都抵抗不了。

镜头中那包裹着黑丝的双足已经快被乳白色润滑液浸透了,却仍然高频地在粗壮阳具柱身上上下撸动

「啊……臭表子……我要扇烂你的骚屁股!」

「一个烂货还敢瞧不起我,竟然边给我足交边玩手机,我会把你掀翻直接肏烂!让你只会吐着舌头翻白眼!让你看不起我,表子,操操操!」

「真他爹爽!骚货还有没有别的花招?!都给老子摆出来!」

有空闲的手来发布这些淫秽不堪的评论的观众还是少数,更多的人都猩红着眼睛咬着牙,嘴里是连绵不绝的色情脏话,他们疯狂撸动着自己的鸡巴,然后将浓稠或稀薄的精液隔着屏幕射到姬南泽丰满的屁股和沾满白浊的脚心上。

如果言语有力量,那么姬南泽现在应该已经全身赤裸地被众人包围,变成一个只会摇尾求欢,大脑中除了做爱什么都没有的淫娃荡妇。

然后众人的所有快感又被屏幕中那个唇色妖艳的妖妇死死掐断。

姬南泽感受到快感时跪着的双腿便支撑不住了,他劲腰一抖,挺翘臀部骤然倾塌,在直播间一片哗然之时,他爬到镜头前脱下自己不堪入目的丝袜,将它抻直,双手各握一端地堵住了假阳具的马眼。

“嗯……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寸止挑战。现在不要再射了,我下面还有两个玩法,如果现在就射个不停,我怕你们死在我直播间。”

「我服了……我完全爱上你了……太辣了……」

「主播对字母圈有兴趣吗?私。」

「哈……果然表子也分段位啊,隔壁有一个主播只是冲观众冷了一下脸就直接被骂哭了。ash直接骂我我都生不起气来……」

「主人~」

「我真的快死在你直播间了,一晚上射得比一周多……」

“好了,下一个玩法是你们之前没见我做过的,其实应该是我这种色情主播的固定节目才对……”

「什么什么?!」

「ash是纯1,还有什么1的玩法呢?」

「又来了又来了……呵,纯1。」

「上面的滚蛋吧!不信还天天赖在直播间混成铁粉了,真晦气!」

「可能是口交吗?」

「哦哦哦哦有可能啊!」

「这骚货的嘴一看就很适合口!尤其是唇边那颗痣!这被口爆的时候不得爽死!」

“没错,是口交。”姬南泽托着下巴笑了笑,“不过我对你们的鸡巴可没兴趣,太恶心了。”

「我已经免疫了,多骂点多骂点!」

姬南泽此时嗤笑了一下,悠悠下了床,直播间又陷入一片骂战,伴随着数量越来越多的礼物,姬南泽拿着一根粉色冰棍回来了。

他手拄着床尾将冰棍含入口中,勾人地吐了吐舌尖:“就用这个代替吧。”

“口腔是一个人体上温度很高的部位,所以色情直播中经常会使用它,”说着,姬南泽用红唇吮吸了一下冰棒的顶端,“更别说,我今天发烧了……应该会更烫。”

“你们会对发烧的人产生欲望吗?”

姬南泽用舌尖将冰棍底部融化的糖水卷入口中,然后顺着棍体舔到了顶端:“哪怕我只是在舔一根冰棍?”

「操操操操操操!这妖精!」

「我硬得吐水的鸡巴已经告诉了你答案!」

「看了这么多主播,只有你让我那么想人肉你然后直接上门干死你!」

「干他的时候能开个直播吗哈哈哈哈」

姬南泽也突兀地笑起来,然后他启唇,用编贝一般的牙齿轻轻磨咬着冰棍顶端,带着性暗示和男人都懂的威胁意味,他猫儿似的虎牙用力,冰棍头端断落。

他咀嚼着口中的冰棍,张扬挑衅地笑:“来啊,如果你够胆?”

他会报警的白痴。

回应完弹幕,姬南泽继续吞吐着不断融化着的冰棒,他颜色浓艳的红唇箍着不断流着粉色糖水的冰棒,唇面被染得水光滟滟,甜蜜汁液从他嘴角溢出划过他脖颈,轻轻亲吻他滚动着的喉结。

最后姬南泽将冰棒狠狠向自己的喉口一怼,他干呕一声,下意识吞咽下粉色的汁液,将萎靡的冰棒拿了出来。

“很不中用呢。”他摇了摇手中冰棒,意有所指地冲着镜头笑起来。

此时冰棍已经快化了一手,姬南泽舔着手腕上的水液,状似有些为难地看着被冰棍打湿的胸前衣料。

打湿后的丝质衬衫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勾勒出两团胸肉的形状,凸起的两点也神气地支起衣料,在湿冷中抖了抖。

姬南泽眯起眼,隔着湿透的酒红色衬衫随意捏了捏乳尖,冰棍在此时彻底从雪糕棒上脱落打在他胸口,正正好好卡在他乳沟。

姬南泽被冻得打了一个激灵,看着又开始骤然增多的礼物数量,他在一水儿的「别扔别扔可以冻到冰箱里给我邮递」的弹幕哀嚎中把冰棍扔到了垃圾袋里,还不忘讽刺他们没出息。

随后他将衬衫解开露出了自己白皙丰满的胸乳。

“好了,看来它也饿了,那么我们进行下一环节吧。”

“喂它也吃点什么……”

在自己被林遥背叛之前,姬南泽因为旧日深重的阴影而对情欲采取极端的回避态度,于是他和林遥交往几年来其实真正做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被那些人下药之后,他的态度似乎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既然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堕落,倒不如由他自己来主宰,在这种仿佛掌控了自己身体的假象中,他得到虚浮又缥缈的快乐。

将冰块吞入高热的口腔滚动两番,他分开食指和中指将它从唇中取出,被体温融化的冰水将细腻胸乳打湿,姬南泽捏着冰块绕着自己的乳头打转。

“嗯……哈……好冰哈哈……”

他仰着脖颈笑,乳头是完全熟红的色彩,冰水挂在他乳尖,因为他抓揉胸部的动作而落到他西裤上,直播间中众人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体的每一寸,此时提出新的要求。

「就这么玩太干巴了吧?来点猛的啊!」

「有跳蛋吗?你不是有假鸡巴吗?把跳蛋贴到你那活像喂过奶的骚奶头上,然后夹着胸给我们裹鸡巴!」

「是啊,刚才不是很有气势的吗?现在一破冰块就想糊弄我们?!」

「乳交好啊!我第一次看这骚表子的直播就觉得他那巨乳不裹鸡巴可惜了。」

乳交?自己做过吗?他记不大清了,他学生时代身形单薄,胸肌腹肌是全部没有的,当时姬云起捏着他肚子上薄薄一层的软肉,调笑他是白斩鸡。

但是后来他的奶头却硬生生被姬云起玩大了,像是被迅速催熟的果实,从内陷到红豆,最后甚至成了两颗茱萸,在少年平坦青涩的胸脯上格外突兀。

摆脱姬云起后,为了掩饰怪异的乳头,也想让自己变得强壮一点摆脱莫名其妙的纠缠,姬南泽开始健身,至于效果?

不过是从被玩坏的少年变成了被玩烂的熟妇。

被下药那三天的记忆很模糊,姬南泽也不是很清楚有没有被乳交过,应该有过吧,也没什么所谓。

“好啊。”回过神,姬南泽对镜头点了点头。

两枚白色的跳蛋被姬南泽用创可贴草率贴在自己肿大的乳头上,创可贴被顶得中空,两边的跳蛋也摇摇欲坠,没办法,姬南泽狠狠心直接又贴了一层透明胶带。

「一个乳头贴俩啊,ash你那贱奶子揉两下就能高潮,这次可要受罪了,挺自不量力的。」

「他越崩溃我们越爽嘛,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把精液送给这个骚货了!」

实在有点嫌弃刚才用过的那根假阴茎,姬南泽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根新的,粉色带凸点的情趣款,有加热功能,姬南泽把透明润滑液淋在上面,熟练地用手掌撸了撸。

“自己来控制跳蛋没什么意思,让榜一来吧?这个跳蛋可以用app远程控制。”

姬南泽戳了戳胶带下的跳蛋,勾起一个饶有兴味的笑。

“到时候我爽得翻白眼大哭你也可以选择按住最大频率的按钮不放。”

「哇靠,我光想着等直播到尾声赶紧砸礼物让ash感谢了,现在还没砸多少!」

「啊啊啊啊我也是!」

「操操操,榜一是哪个鸟人?!刷了一百多个漫天烟花,是人?!」

「他爹的搁这里哄抬物价是吧!这表子这么狂就是你们供出来的!」

「我们乐意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葱?!」

“让我看看,榜一是……嗯?乱码先生,很眼生啊,之前来过吗?”

榜一的名字是系统自动生成的乱码,一看就是小号,姬南泽边和他确定着app边问。

“来过。”榜一上了麦,是很性感的烟嗓,带有微微的颗粒感,让人想到机车、金属和烟草。

「是我的错觉吗?这哥们声音有点耳熟?」

姬南泽本就是随便问问,得到答案也就笑了笑,他们交流了两分钟,最后乱码先生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好,那你就按你的心意来。”

姬南泽将之前足交的用具收拾好,把润滑好的粉色假阴茎固定在之前那根阴茎的位置,这次他正面跪着面对摄像头,将自己的双乳捧起,夹住了那根粉色阴茎。

握着乳肉上下抚慰着阳具,上面的凸点将他乳缝磨得通红,跳蛋也适时震动起来,低频,已经算是轻柔,但是姬南泽身体本就敏感,每个乳头还托大地贴了两个跳蛋,此时四个跳蛋共同震动起来,将他的饱满奶头左右夹攻,低频振幅不会带来疼痛,瘙痒却更加难耐。

姬南泽已经不争气地开始扭腰,鼻腔里也发出湿润的哼声,但是他咬着红唇,仍然断断续续地挑衅:“就这,这样吗?看来乱码先生很怜香惜玉?哼嗯……”

「榜一行不行啊?!别不是个太监吧!」

「爷爷的不行换人!看把这骚货饥渴成什么样了!」

姬南泽话音落下没多久,粉色阴茎已经开始发热,他一时忘了还在微弱震动的跳蛋,将胸乳紧紧夹着那高热的棍体上下撸动,乳肉随着他的剧烈动作摇晃着,乳头更是上下甩着头,透明胶带下那粉色乳晕几乎已经变成重影。

姬南泽无意识张着红唇喘息,眼神迷离地垂下头,他的阴茎已经翘得很高了,他没有手可以用,便在床尾挡板上一下下地挺腰轻撞来缓解铃口深处传来的痒意。

「草,这骚货是不是在肏床板?!」

「谁让他动下面的?!表子你只配用奶子高潮!」

「榜一我日你爹!你到底动不动死不死啊?!投了一百多个漫天烟花就为了让ash搁那儿自己爽?!搞情圣人设呢!」

「真服了,榜一你是不是天阉啊你!」

姬南泽机械性地渴求着快感,握着乳肉的手的动作逐渐慢下来了,他终于忍不住,将手伸下去去触碰自己的性器。

但是在刚触及冠部时,他乳头上那四枚跳蛋忽然被调到了最大的频率,没有任何过渡和心理准备,姬南泽瞪大眼睛,瞳孔收缩,发出一声带着泣音的哀吟。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扑到床尾挡板上,僵着腰去抓自己的胸乳,那根滚烫的假阴茎毫不留情地戳到他脸颊,怼着他颊肉往上提,将他唇角都牵连起一个古怪的弧度。

像是在笑,被别人的鸡巴强行戳弄出的污秽笑容,润滑液糊在他脸上,活像是被人颜射过。

姬南泽无助地疯狂揉弄着自己的胸肉,但是震动带来的快感不断层积,完全无法阻止或消解一分,他隔着胶带去抠去挠,口中阵阵哀泣。

“别玩了……啊!我错了……骚奶子受不了……呜!”

“慢一点!啊唔……哼……慢,慢……啊啊啊!”

最终他弓着腰倒到床上,蜷缩着身体在床榻上滚动哭嚎,床单被他搅得凌乱,他双臂交叉捂着不断震颤的乳肉,双腿胡乱地蹬踢。

“啊~嗯!”

在他潮湿的尖泣声中,他勃起的阴茎骤然哆嗦着出了精,一股股地飞溅,因为他高潮中仍然不断扑腾的身体,那精液射得到处都是。

但是榜一仍旧没有放过这个可怜的男人,他仿佛冷眼旁观着姬南泽沉迷于情欲之中的丑态,只为报复这个淫荡的贱人之前对自己的轻视。

连绵不绝的快感让姬南泽感到崩溃,高潮后不应期的快感简直是酷刑,顾不得什么形象,他泪流满面,眼尾彻底红透,像是被揉烂的夏花,红唇被他撕咬出伤口,铁锈味在口腔中升腾。

他踢着床单大声求饶,却讨不到旁人半分同情,他们注视着他,对着他撸动着肮脏粗壮的性器,脸上笑着嘴上骂着,将白浊射满他全身……

一张张面孔在被欲望碾碎的混沌脑海中浮现,他的过往,那暗无天日的三天三夜,姬南泽心理防线被轰塌,在濒死的快感中他红着眼睛尖叫,水液打湿了床面浇湿他的身体。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失禁射尿了。

他痉挛着身体,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死了一次,又像是活了一次。

跳蛋终于停止了震动,姬南泽却已经感觉不到了。

「草,ash没事吧?!是不是玩过头了?!」

「榜一纯变态!他爹的ash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蹲局子唱铁窗泪去吧!操操操狗屎!」

「哈,你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别装了,刚才看ash那样哭着求饶你们是不是已经射废了?」

「没事的,他那么骚,这点玩法能有什么事呢,隔壁都拳交了,当时肛门都脱落了,现在也活蹦乱跳的。」

「你们是不是人啊我操!」

“……没事吧?抱歉,我只是觉得这么玩会特别爽,好像没有考虑好你乳头的敏感程度……”

榜一上了麦,喑哑嗓音中包裹着浓浓情欲,却也带了一些担忧和关心。

“我确实是没想到你这么……”

姬南泽终于幽幽回了神,他的小腹还细微抽搐着,瘫在床上,他将眼睛瞥向摄像头,将榜一未尽之语给补全了:“这么骚?”

“那确实是骚,毕竟我已经数不清和多少人睡过了。”

他笑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下播了,但是我现在还动弹不了,你们自觉退出直播间吧。”

然而直到姬南泽有力气起身来关摄像头,直播间里也仍然人满为患,照他们的说法,姬南泽事后的无助情态也很好冲。

关闭了直播,姬南泽坐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卧室中充盈着甜腻的润滑液香气,以及一些斑驳气味。

应该是他的骚味。

他开了窗透风,然后将床单和被褥卷起抱到洗衣机里清洗,自己去浴室中泡澡,太过疲倦了,他泡在浴盐中,迷迷糊糊地竟然睡着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衣柜门打开,身形高大的男人从衣柜里钻出来,他接起了电话。

“喂,有事吗?”

“是姬先生吗?!我刚才调看监控,发现那个骚扰您的人进了您的房间!您没事吧?!”

“嗯,没事,发现是认识的人。”

“……啊?好吧……这样啊,那没什么了。”

男人挂断电话消除了通话记录,看见手机中冒出一条软件提示。

「很抱歉,您所预定的本周六晚六点场次的《新约城旧梦》电影票因余票不足无法出票。」

男人看着这条消息勾起唇角,竟然轻飘飘哼起了歌。

他回味着口腔中的腥甜味道,刚才姬南泽的精液飞溅到柜子里,他舔得一干二净,如今却又不满足了。

“我永远注视着你,小泽。”

然后他用姬南泽的手机外放了一曲浪漫激烈的探戈舞曲,悠哉地离开了姬南泽的家。

下次是一直待在床底还是跟这次一样中途挪到衣柜里呢?这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姬南泽被歌声吵醒,发觉自己竟然又在不适合的地方睡着了,幸好醒了,不然明天又要发烧了。

收拾好一切,他还没来得及查看手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放歌就先看到了电影票预定失败的消息提醒,虽然是意料之中,他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抱歉,我是leo,用小号成为你的榜一本来是想请求你和我一起合体直播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你当时太漂亮了,我一时有点冲动了……」

刚才直播间的乱码先生发来了消息,姬南泽扫了一眼,回忆了一下这个人,随便搪塞了过去。

「嗯没关系,直播而已,我没有在意。至于合体直播,我还是需要考虑一下,抱歉。」

放下手机,姬南泽躺在床上闭上了眼,身体久违得很平静,看来这三天不用临时直播了。

“组长,休息得很好?您今天看起来格外有精神呢。”同事汇报完工作,看着眼下没有青黑面色红润的姬南泽,忍不住笑着关心了一句。

“是的,昨天休病假后睡了很久,也算因祸得福了。”姬南泽点点头,镜片后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下,像只吃饱了的猫。

今天沈又青倒是格外安静,看来自己的明确拒绝终于起了作用,临下班时姬南泽在已经走空的办公室里收拾着桌面,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沈又青能不再纠缠是最好的,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换工作,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生活,他适应环境很慢,所以一般适应好了就不会贸然改变。

不过没抢到电影票果然还是有点遗憾,姬南泽拿着公文包往办公室外走着,想到这里有些郁闷。

他期待了好久来着,《新约城旧梦》如其名,翻拍自经典老电影《约城旧梦》,当年的男主角朱庄先生凭借这部电影横扫国内外大小奖项,可惜他入戏太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在事业巅峰的第二年跳楼身亡。

因为死亡,这位本来仅仅是在娱乐圈中爆火的演员如同死去画家的画作一般极速升值,成了一颗不朽的明珠,也成了世人心中的白月光。

姬南泽亦很尊重他,不过并不是对他本人多喜欢,实在要说,朱庄像是他儿时对从未谋面的那个人的憧憬的投射对象。

如果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应该就长着这样一张脸吧……

一开始翻拍《约城旧梦》的新闻一出,几乎铺天盖地都是恶评,姬南泽也难免心生不满,虽然没有跟风向电视局发布抵制邮件,却也暗自下了决心不去观影。

但是出演《新约城旧梦》男主角的是自出道以来便被称为「小朱庄」的最年轻的影帝虞长戚,他与朱庄一般天赋异禀,在演戏时简直是赋予了角色真正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他的眉眼与身上的气质像极了朱庄。

白月光虽然不可替代却能移情,更何况朱庄已经去世太久了,虞长戚的优秀又有目共睹,拿他当作朱庄的代餐有些人都觉得惋惜。

姬南泽毕竟不是真正地喜欢朱庄,所以看到虞长戚也很贴合自己的憧憬后便对这部电影产生了期待,可惜他低估了虞长戚的人气,竟是根本没抢到任何一个影院的票。

“组长。”

姬南泽心里想着事情,便没注意到办公室门边的沈又青,他与沈又青擦肩而过的瞬间,沈又青攥住了他的手腕。

“有事吗?”姬南泽回过神,礼貌而冷淡地开口。

沈又青盯着他,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像是一头刚刚咬断了猎物喉管的狼,身上还残留着血气。

他低头凑近姬南泽耳边:“林遥被抓了。”

姬南泽闻言矜贵面容丝毫不为所动,只点了点头:“嗯,谢谢你特意告知我。”

“组长您真的半点不难过呢……”沈又青笑起来,眼神却带着冰冷的审视感,姬南泽在这样的目光下皱起眉。

“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与我有关,毕竟我正在追求您,而林遥是您的……前男友。”

沈又青将手撑在门框上把姬南泽包裹在自己的阴影下,看见姬南泽闪烁一瞬的眸色,他低声笑起来:“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您已经与他分手了吗?”

姬南泽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无疑是沈又青调查了自己,沈又青在他面前太卑微了,让他之前一时忘了他也是权贵人家的少爷。

“组长……人真的是他杀的吗?”

在姬南泽骤然变得危险的目光中,沈又青垂下头用鼻尖摩挲他的额角,如同耳鬓厮磨的恋人。

姬南泽狠狠推开他,对这种玩笑似的试探不发一语,直接无视了沈又青就往外走。

“组长,我一开始以为是林遥那个贱人背叛了您,现在想想,可能恰恰相反呢?”

沈又青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掌心紧握,鲜血从他指缝溢出,他眼神偏执而可怕,又透着些意味不明的期盼与哀求。

姬南泽自然没有回头看到这一幕,他嗤笑一声,脚步没有片刻的停留。

沈又青缓缓展开了手心,里面两枚乳钉刺入他掌心,鲜血淋漓,他却魔怔地笑起来,鼻尖仿佛还能嗅到那晚从这两枚乳钉上嗅闻到的蜜桃气味。

那么甜腻的香味,沈又青怎么就忘了呢?那明明是一款十分畅销的具有催情作用的润滑液,他之前去会所玩的时候,这款润滑液是常备在床头的。

所以组长,为什么那晚您身上会有这股味道呢?为什么您身上会带着这种肮脏下贱的东西呢?

沈又青双腿发软,顺着门框慢慢下滑,瘫坐在地面上,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只觉得心头发空手脚冰凉。

高洁无暇的心上人仍然那样令人喜爱,但是他却已经深深陷入了薛定谔的漩涡,像是一个丈夫,他深爱着自己美丽纯洁的妻子。

在每次下班回家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像是将要打开魔盒的薛定谔,薛定谔不知道自己的猫是否活着,丈夫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否真的那么温柔而纯洁。

门那边可能是笑容满面温柔迎接自己的妻子,却也可能是在与其他男人肆意偷欢的表子。

真相就在眼前,沈又青却怯懦地想要逃避。

地铁上姬南泽握着栏杆,蓝牙耳机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他有些晕车,听音乐可以分散一点对于地铁细微晃动的注意力。

手机忽然振了一下,姬南泽瞟了一眼屏幕,然后惊讶地睁大了眼。

「感谢您对于本电影的支持,恭喜您中奖!请及时于围脖确定个人信息领取奖品!」

中奖?

他好像确实转发过《新约城旧梦》官方的围脖,竟然中奖了?

他查看了一下,惊喜地发现奖品居然是一张蓝海影城厅的晚八点场的电影票。

看了一下地图定位,离自己家也很近,实在是太幸运又太恰巧了点,让姬南泽一时之间都有点疑心,但是一张电影票而已,又是官方的抽奖,还能怎么害自己这个普通人呢?

他怕是有点杯弓蛇影了……

压下心底没来由的不安,姬南泽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天真的笑容,与他昳丽冷漠的面容有些不相符。

回到小区,姬南泽想起来调看监控的事情,便到保安亭里问了下,那保安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抱歉啊姬先生,不知道为什么那两天监控出了故障,所以我们也没办法……”

“偏偏那两天出了故障?”

“是啊,今天也还坏着呢。”保安仿佛有些苦恼地对姬南泽说。

姬南泽捏了捏指尖,看他有点面生,有些狐疑地开口:“之前没见过您呢?是新来的吗?刘叔呢?”

“啊,对,刘叔他离职了,我是临时从其他小区被揪过来补位的!”

姬南泽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他进了楼道上楼到了家门口,今天房门口没有放任何东西,但是姬南泽却无法松一口气。

姬南泽厌倦地垂下眼睫,按下房门密码后不忘用指腹将留下的指纹抹花,转头望了一眼监控,姬南泽匆匆进了家门,感觉那监控像一双诡谲的眼睛,令他十分不适。

不是没考虑过报警,但是自己的身份无论从哪方面都不大适合报警,如果不是实在无法解决的事情,姬南泽还是想先自己想想办法。

搬家吧,这个月到期就搬,他有预感,这里已经被那个跟踪狂盯上了,如果不搬走总有一天会发生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

“所以说哥哥你为什么非要逃呢?到最后还是得回到我身边。”

少年有一双粽色的眼睛,微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搭配着他冷峭的面容丝毫不显女气,反而让他像一头未成年却已经威势初显的雄狮,他伸手扣住怀里人的腰,在那人耳畔低声地笑。

其他男生的十六岁大多还是清瘦的,姬云起却已经有了爆发性的力量,他带着细小伤疤的手臂宛如铁钳一般将他的哥哥囚在他怀中。

他喜欢这样戏耍他的哥哥,像是驯服一头马戏团的象,给他逃跑的希望再在最后一刻把他轻而易举地拖回来,这样循环往复,即使他以后真的有能力逃脱也会觉得自己做不到,然后永远乖乖留在自己身边。

“哥哥,你是属于我的东西。”

姬云起将眼尾通红的哥哥推倒在沙发上,壁炉中的火焰燃烧着,他漂亮而脆弱的哥哥眼角因为厌恶滑下一滴泪来,眼睛却比那火焰都要闪耀,里面是从未熄灭的愤怒与斗志。

十八岁的少年骨架单薄,明明是那样弱不禁风的雀鸟,却在他身下冲他露出张扬的笑:“姬云起,我一定会离开你。”

凌晨的a国仍然灯火辉煌,姬云起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额角,床边跪着的男生发起抖来,姬云起绕过他,拿着枕边的药瓶起身到吧台倒了杯烈酒。

头疼得要裂开,姬云起却面不改色,他静静喝下那杯酒,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街道与星光。

男生自他醒来后便大气不敢出,全当自己是个死人。

姬云起的笑声在静寂中乍然响起,他将酒瓶猛然掼到男生脚边,酒瓶瞬间炸裂,艳红酒液将男生劈头盖脸浇了个透彻,里面掺杂着的凌厉碎片如同刀刃一般割破了他的脸和裸露在外的皮肤。

本来幼嫩漂亮的男生瞬间面目全非,但是他连躲避都不敢,只是紧紧闭着眼睛流泪,最后绝望地被姬云起用酒杯挑起了下巴:“老家伙还是不够用心啊,哥哥哪里是这种性格呢?你的眼睛很漂亮,却与你并不相配。”

“这样吧,我帮你挖出来,然后把你退回去……告诉那老家伙,他的命我已经预定好了,不要再费力气折腾了,我不需要他饶恕然后召我回国,我会将其取而代之,风风光光地回去。”

惨叫与哭嚎声几乎要冲破那美丽剔透的落地窗,男生被人拖出去,房间中的血迹和狼藉被他们熟练地打扫干净。

姬云起晃动着药瓶,侧耳听那仅剩的几枚药片相互敲击的声响,亲吻着瓶体,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疼痛都变得甜蜜。

“哥哥,我们马上就要重逢了,这次你会给我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

在被捂住口鼻四肢瘫软的时候,姬南泽透过缠在自己眼睛上的黑色丝带,隐隐约约看见大屏幕上那交错的人影。

他清楚那情节,在《约城旧梦》中,男女主人公于战火中相爱,在诀别的最后一晚,他们在车中伴着雷雨做爱,这是电影情绪的最高峰。

那不是一场令人开心的性爱,它伴随着咸湿的泪水与黏连闷热的雨气,仿佛没有明天,他们要交缠到生命的尽头。

姬南泽指尖无力地向前抓握了一下,他声音因为药物而虚弱低微:“让我看完这场电影……”

刚来到影厅时姬南泽便觉得有些旧日阴影缠上了自己,本该让人一看就舒心的双人沙发厅,却让姬南泽避之不及。

但是电影一开始放映他便没有这些想法了,虞长戚演得太好了,他的神情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滴泪水,说是复刻经典已然不准确,他像是在重塑经典。

这个角色是属于他的,每一个看到这部电影的人都会这样想。

情节逐渐滑向犹如命运一般的悲怆,影厅中已经开始响起抽泣声,姬南泽也默默出了神。

「先生,见信如唔错别字,应该是晤,您最近在忙什么呢?……」

「……还是在忙那些家族安排的课业,很无聊,没有什么可以和你分享的真是很抱歉……不过我最近在家中的放映室中翻到一个旧光盘,是一部名叫《约城旧梦》的电影,很好看。这次你信件中的错字我也给你标在下面了,记得看哦。」

「这次我保证没有错字了!不过先生,我还没看过电影呢,电影是什么样的?……」

「嗯……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比电视屏幕要大,比单集电视剧要长又比整部电视剧短很多,等你长大我应该就能离开家去见你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吧……这次信件真的没有错字,小泽很聪明!」

成年那天晚上,姬南泽赤裸着布满吻痕的身体被姬云起抱着,家庭影院的大屏幕上放着那部《约城旧梦》,他看着朱庄那张成熟忧郁的脸一直在哭,姬云起无趣地在他颈侧吐了一个烟圈。

“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哥哥还不如再和我做一次,哭得我都硬了。”

沙发被缓缓放下,姬南泽无力地躺着,松弛的肌肉软绵瘫软,他抬手想揭下眼上的黑纱,却被来人木冷的指尖狠狠按住了。

“你知道吗?你现在比伊莎贝拉还漂亮。”

像被火焰燎烧过的嗓音,嘶哑难听,满溢着恶意,伊莎贝拉,《约城旧梦》的女主角。

“她和杜川在大屏幕里做,你和我在屏幕下的观影席上做,如何?”

姬南泽的大脑缓慢转了两圈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他刚才看着电影忽然被人从身后用湿巾捂住了口鼻,然后他头晕目眩,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放倒的沙发上。

他立刻张开嘴想呼救却又被男人捂了回来,他想挣扎,身体却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然后男人声音阴森地传来,他的世界一片扭曲,辨明不了那声音的方位。

“别出声,你想让大家都来看你发骚的样子吗?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男人的手顺着姬南泽的小腿往上滑,托住他丰满的臀肉,狠狠揉捏了两下,姬南泽被他的体温冻得一抖,浑浑噩噩地睁大眼睛。

“你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知道吗?”

男人甩手打了一下他光裸的臀部,「啪」的一声,姬南泽握着他胳膊的手微微颤抖着。

“变态……”

姬南泽难堪地透过黑纱狠狠瞪着那个男人,却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轮廓,他向自己倒过来,压在自己的下半身上,像是被鬼压床,姬南泽丝毫动弹不得。

“知道剧情现在到哪里了吗?”

大屏幕传来抒情的配乐与黏稠的水液声音,姬南泽知道,是伊莎贝拉在给杜川口交,杜川是个传统含蓄的中国男人,伊莎贝拉却热情而开放,她犹如一块落入冰层的沸石,瞬间将那冰层灼破。

姬南泽在那水液声中瞳孔扩张,他仰着头,感觉到自己的阴茎也被人纳入了滚烫的口腔,他妄图收拢的腿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推开,那人两只手握着他的膝弯,让他在沙发上呈「」型门户大开。

“川,舒服吗?”

电影中的哀婉女声与身下跪伏着的古怪男声重合了,男人学着女声柔媚的音调,吸吮了一口姬南泽大腿内侧的嫩肉,然后他又猛然含住姬南泽艳红阴茎的头端。

“川,爱我吗?”

跟着电影含糊说着台词,男人忍俊不禁地笑起来,那笑声牵连到他的牙尖,刮到了姬南泽敏感娇嫩的冠状沟,令姬南泽倒吸一口凉气。

他黑纱下的眼睛眨了眨,落下一滴生理性的泪水。

男人却像是被他茫然的泪水激得更加起兴,箍着姬南泽两条腿膝弯的手掌猛一用力,姬南泽身体柔软,双腿被轻松压到快要贴紧上半身,然后男人将他的阴茎一吞到底。

男人熟练做着吞咽动作让喉口不断收缩挤压着姬南泽那微微上翘的柔嫩龟头,宽厚的舌头也顺着他柱身上突起的青筋极速摩擦,姬南泽松弛的身体被动接受着快感,完全软掉的腰无助地打着哆嗦。

性器像是要被男人吃掉了,完全没入他的口腔,连睾丸都被他用下巴上微刺的胡渣来回刮磨,姬南泽已经无法分清那水液声音是电影中的还是自己身下的。

像是向众人展开身体公开进行一场情爱,姬南泽感觉自己的灵魂与杜川交融,他闭上眼,扭曲的景象像一团找不到线头的线团,他勾着一根毛线,进入了暴雨天的汽车中。

明明知道是幻觉,但是又那么真实,男人头颅上下晃动着,眉眼逐渐幻化成伊莎贝拉的模样,姬南泽想推开他,但是于事无补,他那早已经熟透的阴茎在别人口腔中像是回到了温床,不知廉耻地,欢欣地吐着甜腻的爱液。

“我受不了……”

姬南泽带着难耐哭声的呢喃在模糊的背景音中飘散,男人像是放过了他。

“川,爱我吗?”他执拗地问姬南泽,同时粗糙的指腹仍然飞速撸动着他那正一股股吐着水的阴茎,“为什么不射呢?”

姬南泽在幻境中看着娇艳的金发女郎,他摇了摇头,不是,好像不是这样的……

男人看着他摇头的模样,猩红狂热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喜欢什么,我就会变成什么,你喜欢什么呢?”

此时大屏幕上的女郎已经被再也无法自制的男人推倒,她娇声娇气地笑着,泪水却止不住地落下,打湿了男人的发顶,男人吸吮着她的乳房,无法抑制的抽泣声让他的嘴唇一直颤抖,在爱人细嫩乳肉上留下齿痕。

“我喜欢……”姬南泽像走在一条湿冷的路上,他向唯一的火光走去,无意识呼唤着,“先生……”

美妙的误会,电影中杜川是一名被人尊称为「先生」的教书匠。

男人眼睛亮起来:“我就知道……”

他将姬南泽的双腿放下,合身扑到了姬南泽的身体上,他将他黑色的短袖粗暴地脱下来,张嘴含住了他于无数个日夜中心心念念的,姬南泽的乳尖。

丰满的双乳被男人的大手粗暴而热烈地掌握抓揉,粉肉溢出指缝,下一秒又被覆盖,男人贪心太过,妄想一口啃咬两枚茱萸,他捏着姬南泽的双胸往中央聚拢,两枚乳尖轻触,被男人一并吞入齿间。

姬南泽抱着男人的头,幻觉中他看见晃动的车顶,带有涩意的水液没入唇缝,像是车窗外瓢泼的雨。

他的脸庞红透,像是枝头快要坠落的花,他吐着舌尖呻吟。

“嗯……给我更多……我想射……”

男人抬头来吻他的唇角,姬南泽记得他给自己口交过,有些娇气地偏过头不给他亲,男人用胡茬蹭他的侧脸,他痒得笑起来。

他的身体因为药物和动情一片粉渍汗意,在昏暗灯光下发着柔和的光,此时笑起来,整个人像是一颗包裹着糖霜的酒酿梅子。

杜川将阴茎插入伊莎贝拉的阴道,姬南泽的性器也被男人的下体包裹。

男人掐着他细瘦的腰上下起伏,姬南泽被烫得尖叫,男人的身体里又紧又热,他娇嫩的阴茎被强行吞入,柱身和龟头都疼得厉害。

姬南泽被这痛苦唤回一些神志,想起来自己正在被人在电影院里,在大庭广众下强奸,他红透的脸苍白下去,拼命抬腿要挣扎,被男人满不在乎地撇开,挂在了沙发一侧的扶手上。

男人一手摁着他的腰,一手插入他想要骂人的红唇,用指尖抚弄着他的齿列,男人笑着,肆意地在他身上起伏。

“伊莎贝拉,我爱你……”

姬南泽被这爱语再次混淆神志,透过黑纱,屏幕上伊莎贝拉的腿挂在驾驶座上轻晃,与现在的自己完全相同的情状。

姬南泽被按在沙发上,长腿随着身上男人的剧烈动作在扶手上摇动,脚尖微绷,早已熟悉情事的阴茎开始自发地吐水润滑了男人干涩的肠道。

进出越发顺畅,男人在他视线中近乎晃出残影,姬南泽的嘴被男人的手指抽插着,只能发出“呜呜”声,听不出是渴求还是拒绝。

快感浸湿了大脑,姬南泽被堵着嘴仍然流着泪尖叫,阴茎已经涨的发疼,濒临爆发,男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姬南泽卡在半空不上不下,被泪水打湿的黑纱完全糊在眼睛上,看着那样脆弱而无措。

“伊莎贝拉,你爱我吗?”

最后还是这一句。

姬南泽在灰色的幻觉中抱住杜川。

“我爱您,先生……”

然后在男人骤然激烈的动作中,姬南泽抓着男人宽阔的背,仰着头让灵魂飘到空中。

高潮后的温存中,姬南泽鼻端闻到男人身上的气味,有些熟悉,像是阴雨下的颜料味道,有点刺鼻又有点潮湿。

记忆在药物的持续作用下被这气味搅乱,姬南泽透过黑纱看着男人模糊的面容,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人永远遮住眉眼的头发与蔓延到眼下的青色胎记。

“王期,你今天也画画了吗?”

有些天真的声音,里面没有任何憎恶,像是曾经那个永远干干净净又热烈的少年。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有的人天生便如同地上泥一般卑微,顶着一个普通的、让人过目即忘的名字,长得一张让人一看便觉得晦气的丑陋颜容,如同阴沟老鼠一般窥探着旁人幸福的生活。

如果一辈子都生活在阴沟里可能更好,可他又偏偏有那么一点点聪明的天资,所以得以和那些天之骄子进入同一个初中学习。

但是你以为坐在一个教室里便意味着可以平等吗?

白色的课桌被涂了半面黑漆,因为技巧很好所以看起来甚至很有艺术性,这是那些少爷小姐们的恩赐,因为天生高高在上而骄矜,所以他们连校园霸凌都搞出一种漫画式的美感。

“我觉得这设计很配你,所以就教人帮你做了。”

王期低着头,努力让额发能更长一点,最好完全遮住自己脸上那令人作呕的青黑胎记。

要是能无声无息地死去该多好,王期不敢去社团活动室,他窝在杂物室里,在灰尘味道中展开自己的画纸,然后那本该封尘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一个少年跳进来,纯白的运动鞋踩到他的画纸上。

王期恹恹地不抬眼皮,只当这是那些人的又一场戏耍,默不作声地装鹌鹑。

然后他听见少年的声音,清亮的,柔和的,像是夏日的风。

“啊,对不起,我想躲我弟弟来着,没想到这里有人……”

“天啊你的画!对不起!明明画得这么好看……”

少年将脚移开,对他双掌合十焦急地说对不起。

王期惊愕地抬起头,看见少年背着光的脸,那即使看不清都仍然令人惊艳的,如同他家中挂着的老旧却不减容色的港风美人海报的,浓墨重彩的容颜。

只一眼,从此他陷入了一场没有结局的迷恋……

“王期?”

回到现实,姬南泽已经回过了神,他嗤笑一声:“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变得比我记忆中更贱了。”

“怎么,遮住我的眼睛是为了什么呢,怕我认出你?”

美好的回忆蒙上阴翳,王期垂着眼睛看着姬南泽那张如同神明精雕细刻的脸,他仿佛永远如此美丽,但是偏偏早已经面目全非。

“没你贱啊小泽,不对,是不是该叫你,ash?”

姬南泽指尖一紧,下意识装傻:“什么?”

“你的味道真的很甜……为什么把衣服剪碎呢?我把它缝好花了不少力气。”

“是你。”姬南泽在黑纱下冷静地看向王期,“那个跟踪狂。”

王期笑而不语,在姬南泽猝不及防时猛然抬臀再次吞下了他的性器。

他不是适合身处下方的身体,穴口就算刚刚才做过现在也仍然硬得像铁,姬南泽被他夹得呼吸一窒,想抬腿踹人却药效未过,只能浑身无力地任他折腾。

“混蛋……变态……”

“等会儿就爽了,别叫了,大家都在看你。”

“他们在拍照呢……拍你被我肏得全身瘫软的下贱样子……”

姬南泽被这话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仿佛已经看到闪光灯在自己眼前闪烁,晕开的斑斓光点在他脑中盘旋,好像有无数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身体却更加兴奋了,阴茎开始控制不住地喷水,让王期本来便残留着精液的肠道更加滑腻,进出时水液四溅。

“果然你就是个骚货,光是被人看着鸡巴就开始迫不及待被人肏了?是啊,色情主播应该最爱被人看了。”

王期的声音阴森森的,猛得起身拔出阴茎,「啵」的一声让姬南泽羞愤地想杀了他。

王期将姬南泽的身体抬起来换了一个方向,让他横在两个双人沙发中间。

瘫软的腰被放在沙发扶手上高高挂起,那淫荡的阴茎就那样挺立在空气里。

他的上半身虽然瘫在沙发中,双峰却仍然高耸,姬南泽垂眼去看,隔着纱布只能看见自己那不要脸的招展的破了皮的奶头,红艳艳的,和他下流的阴茎一样,明明在被展览却更加兴奋。

王期狠狠扇了一下他肿胀的乳肉让它泛起肉波,姬南泽对疼痛比快感更敏感,甚至两者对他来说是相通的,他的腰控制不住地扭动,阴茎又吐出一股精水,因为上翘的头部,白浊射到了他自己的胸乳上。

王期将那白浊在他乳肉上抹开了,像是在拍卖一个物件,他大声向围观者介绍着手下骚浪的男人:“正如大家所见,这是头热衷于在公共厕所发情的骚奶牛!他的鸡巴只要轻轻一碰就会不停地流水,他的奶子只要扇一下乳头就会挺起来向人求欢!”

“他甚至是个在公司厕所里直播自慰的烂货,从成年开始就被人玩烂了!”

王期边说边玩弄着姬南泽的身体,姬南泽气得浑身颤抖,努力想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不要看我……滚开!”

“滚开?”王期冷嗤一声,将姬南泽拖回自己身下,又重新将他肿胀的阴茎坐到了底。

揪着他的乳头如同握着缰绳,王期像骑马一般在他身上颠簸,还不忘时不时狠狠抽打一下他的屁股,姬南泽爽得浑身发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被强奸着,但是他的身体却完全无法抵抗这种快感。

姬南泽张开嘴想呼吸,被男人手指趁虚而入,将他舌尖夹住扯出,涎水溢出,姬南泽双手胡乱地抓挠,黑纱后的双眼隐约翻了白。

“呜……停唔……嗯~”

“不唔!呜……呜呜呜……”

他哭起来,抖动的双乳被王期毫不留情地抓握着,王期抽出捏着他舌尖的手:“表子应该这么求饶吗?母狗应该说人话吗?”

“我不是母……嗯!狗……呜呜呜……”姬南泽可以尽情自轻自贱,但是他却不允许别人轻视他,即使身体已经万劫不复只知道寻求快乐,但是他的自尊如同蜘蛛的最后一根蛛丝,明明岌岌可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断裂。

“哈……你才是……强奸我的你……才是……”姬南泽爽得控制不了表情,满脸下贱的情色,嘴角却执着地上挑,因为过分用力甚至有点癫狂的扭曲。

“王期……你就是这样……你永远见不得光!啊!”王期狠狠撕咬着他的乳尖,像是要生生咬断,强行要打断姬南泽的讥讽话语,姬南泽尖叫一声却笑起来。

那笑声多么嘲讽肆意,在王期的耳边环绕,美好的旧日扭曲,仍然是那样美丽的少年,他站在自己身前,用鞋尖踢他的脸。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样子啊王期……”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

“阴沟里的耗子,下水道里的蛆虫,王期,你就是这种东西。”

因为极致的高潮姬南泽的身体狠狠纠缠着王期,本来清冷的声音甚至娇媚了起来,他长腿紧紧盘着王期的腰。

腰肢一挺,小腿肌肉抽搐着,他伸手勾下自己眼前的黑纱。

王期本来正看着姬南泽那张因为情潮而格外妩媚的脸发呆,此时却被他冷然的目光打回现实。

姬南泽扫了一眼早已经没有人的电影院,也明白过来这是王期早就给自己安排好的陷阱,不是没有过疑虑,只是可能性未免太小,并且他又怎么会想得到这个人会是王期。

看来这些年他过得很是精彩。

“爽完了吗?爽完就滚。”

王期的神色不正常地扭曲着,他和多年前一样,厚重的头发盖住了眉眼,姬南泽便没能发现他情绪不稳定,不过即使发现了姬南泽也不会在乎。

他全身都汗津津的,很难受。

王期轻笑出声,魔障一般轻声自语:“对啊,这才是你,一个臭表子,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夫,我竟然还对你留有期待……”

姬南泽躺在沙发上懒得看他发疯,艰难撑起身体想推开他,却被王期骤然掐着脖子按了回去,在沙发上弹了一下,姬南泽先是感到下意识的惊吓,下一秒却又平静下来。

“想杀了我?哈,你敢吗?”

他笑着躺在王期身下看着他那双在发丝遮掩之间若隐若现的疯魔般的双眼,没有半点惊惶模样,甚至懒洋洋地将双臂摊开了,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感受着脖颈上逐渐加大的力度与逐渐稀薄的空气,姬南泽仍然没有半点挣扎,他还是在笑,像是引诱夏娃的蛇,厄里斯手中引发战争的金苹果。

最终王期将头颅埋在他颈侧,手像是麻痹一般失去了全部力气。

他的泪水浸湿姬南泽的颈窝,他想向他恶劣的神明寻求一个安慰的吻,却被神明嫌恶地扇了一巴掌后无情地推倒在地上。

姬南泽站在他身前,在影院屏幕的朦胧柔光下,他烙印着密密麻麻爱痕的赤裸身体像是落难的阿芙洛狄忒,他用足尖毫不留情地往他不中用的卑贱信徒的心口狠狠踢了一记。

“到了最后,你还是如此懦弱而无趣。”

人有可能完全杀死过去的自己而拥有新的人生吗?

小巷的晚风中,姬南泽身上带有暗示意味的味道引起无数人的窥视。

他们伸出试探的被烟熏得发黄的指尖,抬起那双永远卑怯却又自傲的浑浊双眼,轻蔑地向好像比自己更低一等的男妓询问价钱,被姬南泽漠然的视线一扫便如烂泥一般又喏喏地萎靡到黑暗中。

“原来住在这里的人,王期,你还记得他吗?”

“他不是……不是一家子都出了车祸死了吗?”

“是啊,他不是死了吗?”

踹翻铁锈门前的花篮,里面精致的颜料滚落到灰尘中,姬南泽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看来走夜路果然会见鬼……”

推开影厅内部的暗门,「王期」耳中的微型耳机响起。

“姬先生去了四季巷。”

“嗯,保证他的安全。”

洗手台上的一堆卸妆巾被染成浓重的墨色,镜中人露出温文有礼的笑容,王期确实早已经死了。

你喜欢什么,我就会成为什么。

你不喜欢王期,王期便会死。

懦弱?当然不是啊小泽,如果有机会拥有你,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

在想到我已经不是王期,甚至可能获得你的喜爱的那一刻,我喜极而泣。

这次,我将成为你的爱人,哪怕你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无情的表子,我会亲手折磨你,却也会给你无上的宠爱。

因为我是如此痛苦地爱着你。

不是没有过愧疚感,但是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姬南泽看着花篮中滚落的颜料,身上明明还残留着疼痛感,却仿佛如释重负。

明明他的画笔是自己无数个夜晚想要挣脱的梦魇,自己却还是因为他的死亡而产生一些可笑的悲悯。

现在终于可以不再纠结了,所以王期就这么活着吧,最好永远不要改变,就这么卑劣地活下去。

晚风有点凉,姬南泽搓了搓短袖裸露在外的手臂,向掌心里呼了一口热气,他手臂上都带着旖旎的红痕,除了那张漂亮到虚幻的脸,他与这暗巷仿佛极为相配。

但是当他朝别人看过去时,他们就会知道,这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人是有气场的,就像人分成三六九等,底层的人和上层的人就算穿着同样的衣服,也有本质的不同。

“哥哥,不是说他冒犯了你我们才可以惩罚他,而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可以这么做。”

扎着狼尾的少年将脚踩在中年男人的背上,他坐在桌上,指尖小刀被耍出花影,他向十八岁的姬南泽伸出手:“哥哥,这是我们的权力。”

“金字塔顶端就那么小,站太多人就会失衡,而我会带着哥哥一起站上去……”

姬南泽沉默地上前握住他捏着刀柄的手,姬云起兴奋地来吻他:“对,就是这样哥哥,刀始终在我手中,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成为我的帮凶。”

“罪孽是我的,而荣耀属于我们两个人……”

姬南泽握着姬云起的手,却仍然下不了决心。

“王期的画,他也买了哦~”少年在他耳畔柔声细语,却让姬南泽如坠冰窟。

“哈……”姬南泽走在街上随手打了辆车,窝在座椅中,他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面容,忍不住笑了一下。

说不定他会变成色情主播还有王期的一份功劳呢,他自以为王期的画笔是梦魇,被别人观赏的他的画上淫态是梦魇,但是说不定潜意识里他就是喜欢被别人看?

要不然怎么会堕落得这么快呢?极端回避性欲的那几年很痛苦,如今倒反而好受一点了,被王期强奸他不爽吗?

是爽的啊。

回到家洗了澡,姬南泽看着身上那惨不忍睹的痕迹撸了撸自己的性器,不出预料,除了痛感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看来明天的直播得鸽了。

在直播平台上发了请假的博文,评论里井喷一样地炸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乏味无望的社畜生活就靠ash的直播勉强支撑啊啊啊啊为什么!」

「艹什么理由啊,老子白等了。」

「我的快乐……啪!没了!」

质疑和各种哭嚎实在太多了,连leo的乱码小号都冒出来被顶到前排了,一群人嚷嚷着主播一个新人还敢不重视氪金佬?

姬南泽被烦得要死,直接手指一敲发了几个字。

「和别人玩得过了,现在鸡巴废了,我发个投票,下次玩法你们定。」

这下子评论区安静了,姬南泽扣住手机,躺平睡觉。

第二天痕迹没有消散反而因为淤血而更加鲜艳,姬南泽皱了皱眉有点纳闷。

虽然他皮肤白容易留印子,但是他不是疤痕体质,恢复得也快,一般他自己头天晚上直播,第二天就没什么痕迹了,之前姬云起最喜欢姬南泽这种特点,按他的话说就是耐玩儿。

而现在他一身痕迹明显,脖子上更有一圈青紫勒痕,怎么看都很狰狞,活像是被人性虐了一番,可见王期下手多重。

夏天穿高领打底衫有点突兀,但是姬南泽也没什么办法了,在黑色打底衫外穿好休闲衬衫,姬南泽赶着早高峰的地铁踩点来到办公室。

“组长今天穿搭很酷哦!”女同事看见他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打趣他。

“是吗?”姬南泽讶异地笑笑,“我还以为会有点奇怪?”

“完全不会啊,最近可流行叠穿了!”女同事用手比了一个大大的叉,“组长您平时不都是一直衬衫西裤嘛,这样偶尔打扮一下简直了。”

姬南泽被夸得有点赧然,他用指尖擦了擦脸颊,不自然地别过头:“嗯,谢谢夸奖……”

不知道是不是侮辱性的脏话听多了,他对于真挚的赞赏反而格外招架不住。

“啊啊啊,组长是不是脸红了!”办公室里其他人本来就一直暗暗关注着姬南泽这边,此时聚在一起偷偷尖叫。

“太可爱了呜呜呜!”

沈又青却看着姬南泽的脖颈出神,他知道这个人怕热,所以是不可能在这样热的天气赶什么时髦的。

他垂下眼,手心里还残留着血痂,他轻轻握紧,那刺痛逐渐蔓延到心尖。

组长,我爱的您,真的存在过吗?

午休时姬南泽吃了一个三明治便趴在桌子上睡了,他一向如此,吃得很少,觉却很多,像一只习性慵懒的猫。

沈又青在办公室中人都去结伴吃午饭时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他屏着呼吸,用指尖轻轻挑开姬南泽的衣领,青紫色的淤痕落在他眼中那样刺眼。

薛定谔打开了魔盒,丈夫推开了家门。

沈又青收回指尖,用自己未曾设想过的冷静态度将那衣领重新叠好,确保那不堪痕迹不漏出来半分。

姬南泽的办公位置正对着空调冷气,他在睡梦中舒展着眉眼,平日一直紧绷的唇线隐约带笑,沈又青摸了摸他挽起的衬衫袖口外裸露的小臂,有点凉,被冷气吹得起了点小疙瘩。

身体动得比脑子快,沈又青转身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一条轻薄的毛毯盖在姬南泽身上,他蹲在姬南泽脚边,将脑袋靠在心上人腿边,他陷入了一片空茫。

指腹轻轻擦过心上人光洁的脚踝,那精致腕骨上面攀着牙印,沈又青甚至看到了隐约的血丝。

他曾经猥亵过这只脚,却因为过分珍重,把牙根快咬碎都未曾在上面留下半分印记。

看着这些狰狞痕迹,在愤怒之前,沈又青先感受到的是心痛。

沈少爷哪里因为谁而心痛过,他过得顺风顺水,讨好哪个美人也纯粹是一时兴起,给自己繁花锦盛过于顺利而显得乏味的人生添点乐子。

被拒绝哪里会真伤心,嘴上蜜里调油手上将那金银俗物随意往外一丢,看着那些高冷美人面压抑着眼中贪欲故作矜持姿态,他只觉得有趣罢了。

都是明码标价的真情假意,两人一拍即合照着灰姑娘的剧本演一出浪漫喜剧,玩得腻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识趣的情人演一出声泪俱下,不识趣的看着他再比一个数字。

不过如此了。

真有什么三贞九烈的,沈少爷还真就直接强迫了再说,真当自己是个人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那时候流连纸醉金迷的去处,能出现在他面前的所谓小白花能是什么好货色。

做着奴颜媚骨的事还要高呼真爱万岁,在沈少爷眼里比直接卖的还low,条件没人家好野心倒是不小。

他这时候喜欢耍弄人,在床上把人玩得要废了事后装一装深情,让那些人存了奢望,最后又把他们送给朋友一块玩儿,看着他们灰暗的神色,多开心啊。

说他无情也好滥情也罢,没什么值得他珍惜的,奶白的皮子就是配上伤痕才好看,真情在他这种人眼里一文不值。

要是有人那时候跟沈少爷说什么他会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拒绝了自己,结果背地里早被别人玩烂了还留下一身痕迹,他没直接搞死那个人甚至还心疼他,沈少爷应该会恶心到直接掐死跟他说这个话的人。

哇,什么绝世大傻逼啊,属于是牛头人漫画里连苦主都当不上的超级怂蛋。

但是沈又青还真就当了这么一个大傻逼。

姬南泽被沈又青靠在自己腿上的动作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沈又青就头疼,冷嘲热讽的话语还没出口就被沈又青堵了回来。

“组长,我是真的喜欢您。”

姬南泽听着这话本来就迷糊的大脑直接宕机,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在做梦。

沈又青把脑袋歪在他膝盖上不看他,只自顾自地继续说话:“我知道我不靠谱,但是您确实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人……我是真心的,我会对您好的。”

我可以当没看见过那些痕迹,可以把魔盒关上,只要您愿意向我走过来。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多干净的玩意儿,配一朵蛀了虫的花也能担得起别人一句百年好合。

“组长,您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沈又青甚至想说求您了,但是仅剩的那么一点尊严还是让他言至于此。

求您了,把您的花枝探出墙外看看我。

姬南泽陷入无言的沉默,他可以轻松面对任何恶意与侵犯,却仍然会在面对感情时哑口无言,像面对称赞一样,这让他有点无地自容。

在林遥之后姬南泽就已经放弃所谓的感情了,所以他可以毫无负罪感地堕落,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烂掉就烂掉,不会连累任何人。

“……对不起,我不适合你。”姬南泽推开了沈又青靠在自己膝盖上的脑袋,与他看着便凌厉张扬的外表不同,沈又青的头发竟然很软。

姬南泽收回指尖,下意识搓了搓指腹。

沈又青坐在原地低垂着头不动弹,姬南泽也不去看他,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僵持了下来,最终沈又青起身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良久后办公室又热闹起来,女同事指了指姬南泽身上:“呀,这毛毯真漂亮,组长您哪里买的?”

姬南泽随着她指尖疑惑地往自己身上看,因为突然挺直的腰,那纯白柔软的毛毯落在地上,本来一尘不染,现在被地上人们鞋底留下的灰尘土粒沾染,突然便灰了一角。

“啊!脏了……好可惜,组长我帮您送去干洗店吗?”

姬南泽呆愣地看着那毛毯,心中说不清什么感觉,摇了摇头将它捡起来拍了拍:“不用了,下班我自己送过去吧。”

手机震了一下,姬南泽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他昨晚发起的投票截止了。

「最高得票:情趣内衣公司自慰。」

姬南泽抿了抿唇角,一瞬间回到现实。

果然,拒绝是最好的选择,他要用这副骚浪的身体去祸害谁呢?这样最好。

“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这里是ash。”

男人戴着口罩,冲镜头挥了挥手。

三天后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姬南泽今天出门前换上情趣内衣后想了想还是穿了黑色打底衫,不得不说它挺有用的,办公室里冷气足倒也不怕热。

此时他将休闲的墨绿色衬衫敞着怀挂在臂弯露出打底衫,单薄贴身的布料包裹出他丰满的胸肌,他用指尖沿着自己紧致的腹部线条往下滑,勾住衣沿露出一小块引人遐想的洁白皮肤后停止了动作。

“要猜猜吗?我今天穿的是哪款?”

“二选一,黑丝还是白丝?猜对有奖。”

「爹了个屌的这怎么选?!」

「几天不见ash果然还是那个味儿啊……我猜黑丝!用你穿着黑色蕾丝胸罩的胸狠狠甩我!」

「我倒觉得是白丝!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个纯情学妹的幻想!ash以往一直走的是性感骚货的路子,这次说不定搞了反差!」

「前面的说的我有点心痒痒,哪天ash能不能穿个婚纱直播啊,把婚纱撕烂玩脏射满,我绝对能死在直播间!」

最后投票结果出来,猜白丝的人数是猜黑丝的两倍还多,姬南泽笑起来,单手将打底衫猛得往上一掀:“恭喜你们,猜对了,让我想想,要给你们什么奖励呢?”

纯白的细纱与缎带将姬南泽奶白色的胸脯礼物似地系紧,姬南泽坐在马桶盖上挺了挺腰肢,鼓囊的胸肉将那少得可怜的布料撑开,众人这才发现这内衣的精妙之处。

这内衣竟然在两个乳头之间有一个横向的拉链设计,一开始被藏在白纱之后,此时姬南泽将胸一挺,那白纱边翘起,拉链的锁扣是蝴蝶形状的,娇艳欲滴地在空中打着摆子。

“给你们拉开看看奶头如何?”

姬南泽纤长的手指搭在那朵蝴蝶锁扣上,让它栖息在自己指侧,他看向镜头歪了歪头。

「啊啊啊啊看看看!我爱你ash!」

「你这个妖妇别钓了!我纸巾都已经准备好了!」

「亲爱的如果我在你身边我会叼着你那蝴蝶锁扣亲自给你拉开的……」

「呦乱码大佬又来了!」

「之前那个终于找到你大佬最近都没见了倒是……」

姬南泽看见这条弹幕悄悄撇了撇嘴角,那当然是因为自己早就把王期拉黑了。

“今天你们也很着急啊……”

他笑着,似是宠溺一般地摇了摇头,然后指腹夹住蝴蝶翅膀,缓缓将那拉链拉开,锁扣擦过他饱满欲滴的乳尖,他红着脸用指节隔着口罩抵住唇角,急促吸了两口口罩下潮湿的氧气。

锁扣擦过的瞬间朱红乳头迫不及待地弹出来,伏在下方的拉链上,它们在空气中嚣张地挺立着,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柔软却紧绷的缎带将他的乳肉箍得浑圆,让人想起s中的束缚玩法,他乳晕上还有王期留下的咬痕,已经结痂却显得更加夺人眼球,配合着他本身纯洁又诱惑的情趣内衣,有一种惊人的凌辱感。

「这么多天了痕迹还没消失?!婊子玩得真开心啊!」

「服了感觉被主播ntr了……我好像那个苦主,天天刷礼物手没牵过一次还要看老婆被别人透!」

「只有我更兴奋了吗桀桀桀!」

「前面的绿帽哥我尊重你的xp,但是吧这感觉对我们正常人来说真的有点酸爽,又爽又难受的……」

“别难受啊,一只野狗,我被他咬了一口罢了。”姬南泽看着弹幕眯着眼睛解下自己的西裤,露出自己胯下的风光,“他可看不到这个……”

线条优美的腹肌下是细腰窄胯,优美凸起的胯骨上用细带系着蝴蝶结,内裤的布料仅仅包裹着阴茎,他分开双腿,睾丸后竟然只有一根丝带延伸到后面看不到的风景。

姬南泽叉着腿,坦坦荡荡地暴露着自己下体的肌肤,连大腿根的一枚小痣都被看得真切,当然,上面也有一圈齿痕。

「竟然是爹的丁字裤!你这个骚货!」

「大腿根都被别人咬烂了还给我在这里搔首弄姿!别你那个鸡巴上也被留了印子吧!」

「你们不冲我冲!我就喜欢烂货!」

「去尼玛一边儿的谁说不冲了!我明明硬得要发疯!快点玩!玩什么都行!把自己玩烂给我看!」

姬南泽索性将打底衫脱下来,只让墨绿色衬衫挂在身上,配合着他情色的内衣展露出一种半遮半掩的风情。

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两根丝带缠绕在指尖,然后拿出一颗小巧可爱的粉色跳蛋。

他拨开内裤那块遮了不遮没什么区别的布料,熟练地将自己的阴茎撸硬了,在那熟红柱身上用丝带绑上跳蛋,最后还在挺翘的头部上用另一根丝带打了一个漂亮工整的蝴蝶结。

“这几天射得太多了,再射可能会伤身体,就这么控制一下吧。”点了点那蠢蠢欲动,翕张着的铃口,姬南泽哆嗦了一下身体,用气音笑了一下。

闻腻了那水蜜桃的润滑液味道,这次姬南泽买了点舒缓身体的玫瑰精油,他将精油挤到乳沟中,缓缓将那精油用指腹从乳沟中挖出,在自己的胸乳上抹匀,与润滑液有些不同,这精油更加细腻,并且很容易因为手掌的摩擦升起热度。

白纱也被精油浸透,亮晶晶地贴在他身上,摩擦时白纱产生的热度比乳肉本身带来的更加滚烫,那粗糙的质感每次擦过肿胀乳尖都带来极大的快感。

姬南泽咬着唇,强撑着打开了跳蛋中频的开关。

震动一开始姬南泽便哀叫了一声,下意识揪紧了自己的奶尖,胸乳细微的快感积累着往身下走与阴茎传来的猛烈快感相会。

脑中像是在放烟花,他一个失神,揉搓着乳肉的手掌打滑,往下擦过他因为忍耐而收紧的小腹。

那种身体内部一直积累着的痒意一下子如同被引燃的炸药桶一般欢欣鼓舞地沸腾起来,恨不得让姬南泽下一秒便释放。

他手指在小腹抓挠出红痕,赤裸的双腿失控地踹了一脚厕所门发出一声「咚」的巨响,但是这无异于隔靴搔痒望梅止渴。

姬南泽湿润着双眼,最后终于忍不住,克制着将手往自己已经僵硬的性器上探去,结果弹幕瞬间开始疯狂地滚动。

「艹住手!不准碰你的骚几把!」

「你没资格动你的鸡巴!继续摇你的奶子!」

「肏死你个骚表子!我会把你那不老实的双手绑起来捏爆你那不知廉耻随时发情的贱鸡巴!」

「跳蛋也不许关!我们看着你呢!」

姬南泽从喉间挤出一声呜咽,他也想克制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猛然攥紧手指将两只手握成拳头背在自己身后。

挺着腰,阴茎因为不断震动着的跳蛋而打着颤,他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他脸颊上像是下了一场连绵不绝的雨。

他双腿在地上乱踢,甚至发泄似地踹了一下隔间的门板,这是意识清醒时的姬南泽绝对干不出的事情,像个撒酒疯的没素质的醉汉。

「不够!你这样呆着不动我们看什么啊!刷礼物都刷到第一了就看你坐桩发呆?!」

「摇奶子!别装看不见!还要我说几遍?!」

礼物嗖嗖地往上涨,姬南泽虚晃着视线笑起来,迷离恍惚地笑起来,像是傻了一样,双手捧着自己软烂的乳肉晃起来。

“谢谢礼物啊……哈……谢谢……嗯~”

“呜呜呜……谢谢……不对……嗯呃!为什么要道谢……哈……呜!”

泪水与控制不住的涎水完全打湿了口罩,口罩重量增加,坠得姬南泽耳朵都有点疼了,他一把将口罩勾下来丢掉,唇瓣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跳蛋的震动持续而稳定,像是冷静的手术医生,冷眼看着患者摇晃着自己肉香浓重的乳肉在手术床上宛如淫奴一般扭动纠缠着身体。

内裤一侧的蝴蝶结松开,一半挂在他大腿上摇晃,姬南泽痉挛着身体,鼓起青筋的手背狠狠抓着自己的胸口,妄图用疼痛来抵消过激的快感,但是显然,这对于他来说等于火上浇油。

“对不起……唔啊啊啊!……真的不行了!”

姬南泽几乎要摔到地上,他抓住旁边的栏杆固定住身体,一声尖叫后,他哭着猛然将自己快要爆炸的阴茎顶端的蝴蝶结扯开,精液喷涌而出,他视线迷离地看着空中,抖着手将跳蛋丢出门外。

宛如劫后余生,他像是一条脱水的美人鱼,半条尾巴泡在水里在干燥的沙滩上看着阳光发呆。

可惜没有海滩没有阳光,他瘫软在公司无人的厕所中,在消毒水和浓郁的石楠花味道中浸泡着充满淫欲的身体。

耳边传来砸门声,姬南泽空洞着视线反应不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厕所门在一下下震动,那声响和力道太惊人,姬南泽呆呆地想为什么门会晃。

「草草草怎么回事儿?!主播这是被人发现了吗?!」

「啊啊啊啊啊ash你别发傻了,赶紧把自己衣服穿好别被别人看去!」

「妈呀我不敢看了直播事故!!!以后ash现生怎么混啊!」

「怕什么!真进来就直播干一发呗!ash这骚样儿就算直男看了都得硬!」

“ash!快醒醒!有人要进来了!”饱含着担忧的烟嗓在直播间响起,是leo忍不住上麦了。

谁料leo话声刚落,门外的撞击声停了一瞬间,下一刻却更加剧烈了,像是暴雨转雷阵雨,那个人甚至开始上脚踹,用不知道什么钝器砸,那声音隔着直播间都让里面的众人毛骨悚然。

「不是吧……这是个疯子吧……就算公司里有人自慰至于吗?!」

「他是要杀人吗我去!」

姬南泽终于清醒过来,他面容惨白地看着那岌岌可危的门板,心提在半空中,大脑已经断了线,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这副模样被人发现会是什么下场。

肯定会被开除……会为了保证公司的清白公正向业内公开他被辞退的原因吗?

耳中鼓膜被震得一跳一跳,姬南泽感觉自己已经耳鸣了,紧张感压迫得他想吐。

最终他身前骤然落下一片白光,门板萎顿落地,姬南泽被亮光刺得睁不开眼,他攥着臂弯的墨绿色衬衫努力蜷缩起双腿,缓了两秒钟后全身赤裸地看向门外拎着灭火器的男人。

“组长,玩得开心吗?”

沈又青展开双臂,对着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本来挂在门板上的手机被冲击力撞飞,此时安静地躺在卫生间的角落,姬南泽指尖僵硬,将目光钉在上面,没有再抬头看沈又青,仿佛这样便能逃避现实。

沈又青病态的声音不仅让姬南泽全身战栗,还让直播间陷入死寂。

“嘿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这只是ash的一份工作,不管您是什么身份,现在都应该尊重他,为什么要用恐吓的语气说话呢?”

leo真的很不解,他没有下麦,皱着眉看着屏幕中男人拎着灭火器的爆着青筋的手臂,试图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

由于角度问题,直播间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半身和姬南泽由于不安而蜷缩着的赤裸双腿,这怎么看都不能说是和谐的场景,一些观众甚至怀疑下一秒这个男人手中的灭火器便会被抡到姬南泽的头上。

“工作……什么身份……”

沈又青不断呢喃着这两句,眼睛是浓稠无光的黑色,他盯着姬南泽垂着的头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诡谲的诅咒。

他从姬南泽直播的开始就在隔间听着,他惊叹于自己的冷静,他甚至在姬南泽那如同浸了春水般甜腻的呻吟声中给自己带好了口罩。

他做好了在姬南泽直播间中出镜的准备。

他神经质地掰着手指,把大拇指掰到一个近乎扭曲的弧度,在那痛感传来的时候,姬南泽在他隔壁尖叫着高潮,他身侧的隔板被姬南泽失控地踹了好几脚。

沈又青倚在那隔板上,身体随着它的震动而颤抖,他仰起头,裤裆一片濡湿,但是他没有去抚慰自己的阴茎,而是轻轻用指尖点着门板,一下一下,无声的,一下一下点在姬南泽每次哭吟的哆嗦尾调。

他听着姬南泽诱哄的声调和有点恶劣却仍然诱人的话语,他听见他糜艳的绽放。

他平静地想,等组长玩完自己就闯进去,闯进去干什么呢?强奸他,直播强奸他,他既然喜欢被看,自己当然成全他,原来也不是没玩过这种。

预想中沈又青会如同一个绅士一般用指骨轻轻扣击姬南泽的门板,就像他们的初见,那时候姬南泽这样敲开办公室的门令他一眼惊鸿,如今他会这样敲开卫生间的门与他共赴云雨。

可是最终他没能那么体面,他的灵魂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用身体去撞击那门板,用脚去踹,甚至用灭火器去砸。

“真难看啊沈又青。”他的灵魂轻轻讥讽,他的身体半跪在姬南泽脚边抬头捧起姬南泽那张不愿意面向自己的残酷容颜。

“组长,我是什么身份呢?”

姬南泽麻木而呆滞地看着他,大脑一片混沌:“……同事?”

不然还会是什么呢?

“不,组长,今后不只是这样了……”

沈又青笑着捧着姬南泽的脸,他力道有点大,让姬南泽有些不安,他下意识想摇头,但是动弹不得。

“组长,既然谁都可以,我有什么不行的呢?”他将角落里的手机捡起,对着它笑着挥了挥手。

“欢迎来到ash的直播间,接下来是……属于下属的强奸时间!”

姬南泽看着沈又青彷如疯魔的模样起身想逃,却被沈又青轻轻松松拦腰抱到了怀中,然后沈又青身体忽然后撤,仰面坐在了马桶盖上。

手在身前的空气徒劳地抓了一下,姬南泽由于惯性直接背对着沈又青跌坐到了他腿上,缓过心悸,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冲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添了两道裂纹的屏幕上,他身体赤裸地坐在沈又青的大腿上,然后沈又青骤然将双腿岔开,姬南泽身体一晃又被他掐着腰固定,调整了一下位置坐好。

直播间中,狼狈不堪的美人双腿分别挂在身后男人的两侧大腿上,随着男人叉开的大腿而门户大开,内裤只挂了半边,一边落在男人黑色的西裤上,他迷茫地看向镜头,似乎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沈又青单手将他的内裤带子系好,揉捏了一下姬南泽丰腴的臀肉,宠溺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尖,声音温柔含笑:“怎么连衣服都穿不好呢组长?好没用啊……”

姬南泽激灵一下回神,当即想从沈又青身上跳下来,却被沈又青一掌罩住胸乳,狠狠揉弄了一下,他呼吸一梗,本来苍白的脸颊又染上一层薄粉。

“沈……你疯了?!放开我!”他下意识想喊沈又青的名字又发觉现在正在直播,只好咬住话头拼命扭着身子偏头去瞪沈又青,希望沈又青清醒一下。

“别扭了,我都硬了……”沈又青用胳膊夹着姬南泽,单手灵活地拉开了自己的裤链,狰狞粗大的阴茎打在姬南泽腿心,滚烫,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姬南泽羞窘错愕的几秒中,沈又青动作不停,他后仰身子靠在墙上,开始粗喘着往上顶胯,手机不再注意角度,被他随意捏在手上。

他强健有力的身躯此时像一柄舒张的弓,姬南泽则是一支他弦上的箭,尾羽抖得不成样子。

性器青紫色的柱身在姬南泽雪白的腿根不断磨蹭,前列腺液濡湿他的腿心,硕大的龟头一下下顶撞着他包裹在纯白蕾丝内裤下的卵蛋,和滑腻的布料牵扯出银丝。

最脆弱的地方被那样亵玩,姬南泽眼睛睁大,腿根颤抖着想合拢双腿,奈何沈又青将自己大腿分得更开,姬南泽臀部没了支撑点往下一陷又被沈又青卡着胸半躺在他坚实胸膛上,只能看着天花板挂在沈又青手臂上任由他顶弄。

“哈……你们没肏过他吧?我告诉你们啊,他的身体又软又烫,还敏感得一碰就抖,真是个绝顶的表子!”

沈又青此时将手机举到空中,让直播间众人看到他们上下交叠纠缠着的身体,他眼睛中明明透不进半分光亮,口罩后的嘴角却快要咧到耳边,他向众人炫耀着怀中软烂的美丽肉体。

姬南泽紧紧抓着沈又青的手臂,臀部被撞得一晃一晃,身体也被顶得不断上耸,肿大的乳头被卡在沈又青手臂上,每次摩擦都是惨烈的快感,他咬着红唇咬不住喘息,涎水打湿了下颌,艳红乳尖亮晶晶的,不知道是精油还是汗液,他视线没有焦点,只随着身体的颠簸晃动。

“不……不是……唔!”他想否认,却又被沈又青强行打断。

沈又青手臂上移卡住姬南泽的脖颈,挺腰的频率猛然加快,他肌肉线条凌厉的腰肢抬起,近乎离开马桶盖晃出残影,姬南泽话语断了后续,胸乳在空气中甩出肉浪,快感与窒息感同时填充他的大脑,他的指尖在沈又青抓出血痕,流着泪尖叫。

“想说什么呢组长?爽吗?”沈又青侧头用舌面舔舐姬南泽的耳廓,在他耳道中如同做爱一般用舌尖急速抽插。

耳中水声淋漓,外界声音全部模糊,像是连大脑都被拖出来侵犯,姬南泽吐着舌尖眼白都翻出,身体全然化开,又被沈又青的顶撞聚拢。

如被打碎又被重组,姬南泽无意识地高声呻吟。

“爽……啊~快……不……慢一点……呜!”

快感与痛楚交缠融合,粉色的爱液挂在黑色的锋利刀尖,然后模糊彼此的界限。

就这样在他怀中堕落,沈又青的嘴角夸张地上扬,在姬南泽的耳根烙下深红色的吻痕,像是野狼撕咬猎物一般用齿尖咀嚼他柔嫩的侧颈。

沈又青儿时,家中有一位家庭教师,她温柔而美丽,说话时轻声细语,露出笑容时显得腼腆,沈又青心中,她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姐姐。

但是透过门缝,沈又青看到她和自己的父亲拥抱翻滚的赤裸身体,儿童童话一般的天真秩序被打破,他第一时间找到母亲,将一切告知她,那时他将母亲视为秩序的守护者。

但是母亲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和身边的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一种在父亲和家庭教师之间也存在的眼神,黏腻的,晦涩的,如同蛞蝓的黏液、苍蝇的复眼。

一瞬间,世界崩塌。

也是从那刻起,沈又青明白,自己的人生本就没有秩序,如果说普通人的人生是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的循环,他的人生则是冰山中的岩浆,火山中的冰雪,四季混乱昼夜颠倒。

如果说他曾经以为姬南泽会成为他的秩序,那么现在,他只想拖着姬南泽堕至永夜。

他们的人生,不需要秩序,只需要,至死纠缠。

姬南泽已经去了好几次,此时只能无力地随着沈又青的撞击哀声抽泣,沈又青用指腹抹过他眼角,想他今天一直在哭,明天眼睛该肿了。

他将手机倒扣,在姬南泽的眼角轻吻,姬南泽在凌乱发丝之间红着眼圈看向他,沈又青一愣,一直坚挺的粗壮性器竟然就那么突然射了。

“啊……好丢人啊组长我……”沈又青笑着将脸埋在姬南泽颈窝,语无伦次地轻声细语。

姬南泽感觉颈窝那里没一会儿便湿透了,他觉得最近天气不好,怎么总是下雨,沈又青叠声唤着他,姬南泽下意识揉了揉他的头发,软软的。

像是得到安慰,沈又青在他手心蹭了蹭,然后他轻柔地用指尖勾起姬南泽臀部的丝带,手指想往他臀肉的深处试探。

姬南泽瞪大眼睛猛然摁住他的手,厉声制止他:“不可以!”

其他他都妥协过,只有这个他从未妥协,就算见血也没有。

沈又青身体又僵硬起来,他抬眼看向姬南泽,眼角泪痕未干已经笑起来:“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呢?”

他将手又上移握住姬南泽熟红漂亮的阴茎,熟练地撸动,眼中偏执神色令人心惊。

“好吧组长,那么您得受点罪了,因为无论如何我都要和您做……我后面是第一次,比较硬,您可能会很疼呢。”

“但是,我不会再心软了。”

“我准备好需要一点时间,为了避免您逃走,只能委屈您一下了组长。”

沈又青把姬南泽的双手双脚绑起来让他瘫坐在马桶盖上,他身上的情趣内衣已经快皱成抹布了,墨绿色衬衫也早就落在地上沾上不明液体暂时没法穿了,他此时安静地垂下头,已经被这个疯子折腾得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手机还被倒扣着,leo在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只会让沈又青更激动后便明智地下了麦,此时卫生间里安静得让人尴尬。

沈又青将自己的西裤半褪把姬南泽的玫瑰精油挤在自己手心,他跟男人做的经验也算丰富,但是一直在上,并且跟他上床的都是之前就自己处理好的,他只需要捅进去射就完事了。

此时他眼睛紧紧黏在姬南泽身上,想跟姬南泽做爱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后穴扩张的疼痛对他来说跟被姬南泽扇一巴掌差不多,不过不爽就是了。

身为沈家少爷,他从小的各种体能训练和疼痛忍耐练习都是完美达标的。

感觉差不多了,沈又青舔舔牙尖,上前握住了姬南泽的肩膀,那兴奋又病态的双眼教姬南泽皱着眉不自觉闪躲。

然后他猛得握住姬南泽敏感挺立的阴茎要往下坐,怕压到姬南泽,他扎着马步,不将自身重量放到姬南泽的双腿上。

实在没经验,那阴茎左戳右戳地进不去,姬南泽硬得难受,红着眼圈勉为其难地挺了一下腰,哪知这一下刚好就挤进去了,沈又青本来烦躁地想砸墙,此时眼睛一亮直接将姬南泽吞到底。

沈又青比王期理论知识强不少,看着姬南泽一下子溢出的眼泪他努力咬着牙放松身体,然后一边亲着姬南泽的脸一边狠狠往下坐。

“组长别哭啊……说了我后面第一次您会很疼的……谁叫您不允许我进入您的身体呢?”

说到这里沈又青又发起疯来,没等姬南泽适应便加快了速度,姬南泽对疼痛敏感,虽然哭得厉害但是性器却丝毫没软下去,又开始自发地吐水,真的是一副天生适合交合的身体。

沈又青往二人交合处挤了一泵玫瑰精油,随着二人的摩擦那温度升腾,沈又青低头咬住姬南泽情趣内衣上那翩飞的蝴蝶锁扣,叼着它去蹭姬南泽的乳尖。

“疼……”

姬南泽手被绑在身后,口中呵斥着,却反将胸乳往前送,沈又青被他乳肉软绵绵扑了一脸,轻笑一声张开嘴含住他丰满的乳尖,吸吮啃咬,富有技巧地用齿面磨蹭挤压。

姬南泽下面阴茎被紧紧咬着,上面左侧的乳头也被肆意玩弄,另一边胸膛就显得寂寥,他扭着腰,难耐地用胳膊夹紧身体。

沈又青指尖从衣兜中拿出之前被姬南泽扔出门的跳蛋,抵在他右胸上打开了开关,然后将嘴巴张得更开,将他左胸的大块乳肉都吞入口腔。

姬南泽想抱住沈又青的头,但是双手无法动弹,只能努力挺着胸,细腰凹出一弯美丽的弧度,沈又青手掌扶住他的后腰,指尖暧昧地刮磨他盛满汗水的腰窝。

他如同婴儿吃奶一般吸吮着姬南泽的奶头,同时后穴在吞入姬南泽的阴茎时放松,在要吐出的时候骤然锁紧,将他上翘娇嫩的龟头狠狠箍住,如同狂热的拥吻。

跳蛋的震动带来的快感在沈又青的技巧面前已经微不足道,姬南泽的性器前一秒顶端被他滚烫的内壁吮咬着,下一秒柱身又被他密不透风地包裹,没有尽头的甬道在不断渴求着他的堕落,也在不断地蚕食着他的身体。

姬南泽的乳头被沈又青大力吸吮啃咬着,乳孔被他舌尖猛钻,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奶水。

有一个瞬间,姬南泽仿佛是沈又青的母亲。

沈又青此时将手机从前置换成后置对准姬南泽高潮中的面容,屏幕上的裂痕落在他眼下,像是一道蜿蜒曲折的泪痕,竟然有一种惊人的圣洁感。

“他真的十分美味,不过你们应该一辈子都品尝不到了,哈,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怜!”

“如同阴沟耗子一般偷窥着别人性爱的感觉如何?!”

沈又青捏住姬南泽的脸颊让他正视着镜头,大拇指抵进他的红唇,姬南泽下意识含住,用舌尖轻轻地缠绕,眼中仿若缭绕着缠绵的烟雨。

沈又青骂了一句脏话,在他身上不断地起伏着,镜头摇晃,然后黑了下去,直播间众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接下来是专属于我们二人的时间了垃圾们。”

沈又青丢开手机拽下口罩倾身抱住姬南泽,同时在将姬南泽吞到根部时骤然缩紧穴口,在最深处,姬南泽咬住沈又青的颈侧,精液一股股地留在他身体里。

沈又青得逞地笑起来,他看着姬南泽失神的脸,起身擦掉腿间的狼藉,把姬南泽手上的束缚解开,将他打横抱起来。

姬南泽窝在他怀里,像是一只困倦到极致的猫。

沈又青让姬南泽上半身趴在洗手台的台面上,姬南泽双脚上的束缚未解,被沈又青提着腰把仍然硬挺的阴茎挤到自己腿间。

沈又青在他腿间进出,粗喘声环绕在姬南泽耳边,姬南泽身体和大脑已经全部麻木了,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风暴中的小船,不断地在摇晃。

快感像是在瓶子中摇晃的液体,一滴一滴地积累,但是姬南泽已经累得手指都动不了了。

紫红色性器在他腿心一下下地凿,姬南泽趴在台面上,脸颊被挤出一圈软肉,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

沈又青将他的脸反手抬起让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姬南泽的脸躺在沈又青宽大的手心,艳丽的,淫糜的,狼狈的。

最终沈又青终于射到他腿间,他将姬南泽抱到洗手台上解开他双脚上的束缚,凑近他来想吻他,姬南泽想回避,却被沈又青捏着下巴撑着台面从上至下地压迫,舌头几乎要塞满他的口腔,在舌尖被迫与沈又青纠缠时,姬南泽感到胸口一凉。

在窒息的前一秒,沈又青松开他的红唇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两人都在急促地喘息,呼吸交融中,给人一种亲密的错觉。

沈又青指尖拨动着他的胸口,姬南泽往下看,看见自己熟红的乳头上被戴上了一对乳钉。

银色的简约蝶翼轮廓,下面坠着透绿色的宝石,灯光下仿若蝴蝶点水。

“嫖资。”

沈又青玩笑一般亲吻他的乳尖,齿间吐出轻贱的话语,甜蜜的幻觉如同被骤然打破的镜面,姬南泽掀了掀眼睫,没有拒绝。

这自然不是什么廉价的嫖资,这是沈又青多年前在b国拍下的价值六百五十七万元的祖母绿,沈又青对那美丽的颜色一见钟情,本来想用它作为自己将来的结婚戒指。

即使他当时完全没有什么结婚的打算,这只是一种年少时不成熟的,幼稚的期盼,和小男生小时候梦想当太空人差不多的可笑。

后来在灯红酒绿之间,沈又青左拥右抱,果然也渐渐将这宝石遗忘了。

直到遇到姬南泽。

买那栋别墅的时候这块祖母绿也被他翻了出来,他找人设计了多款对戒的款式,但是没想到,最后它会被做成乳钉,一种色情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又青想给姬南泽打上专属于自己的牌子,哪怕姬南泽不愿意成为自己的新娘,哪怕他只是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娼妓。

沈又青以为姬南泽看不出这宝石的价值,但是他不知道,姬南泽见过的珠宝太多了,他知道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可是他却丝毫不认为自己不配得。

只因为姬云起曾经妄想将世界上一切美丽的珍宝捧到他面前。

人的阶级性都是可以被喂出来的,当一个东西的价值过于昂贵,你会觉得受宠若惊,但是当你身边的一切都如此,那金钱就变成一串数字,仅此而已。

就如同现在,这枚祖母绿在沈又青眼中是暗自将姬南泽占为己有的具有特殊意义的信物,在姬南泽眼里,却真的只是一笔嫖资。

沈又青将姬南泽用自己的大衣包裹起来带回自己的别墅,姬南泽没有拒绝,因为这几天王期总会在他家门口蹲点,让他烦不甚烦。

他今天很累了,不想应付王期。

姬南泽全程被沈又青抱在怀里,进了房子里他抵了抵沈又青的胸膛想下来,被沈又青无视了,沈又青抱着他躺进浴缸里,给他清洁着每一寸肌肤,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

最后他抱着姬南泽躺在床上,像个第一次和同学露营的小孩子,叽叽喳喳在姬南泽耳边问他今天爽不爽。

姬南泽敷衍地点了点头只想睡觉,但是沈又青的脸却莫名又黑了下来,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他起身开了灯,把姬南泽赤裸着身体从被褥中揪出来,巡视着他身体上的每一处。

姬南泽不管他,自顾自地闭上眼睛睡觉。

沈又青的手指在姬南泽的腰侧顿住了,姬南泽是不易落疤的体质,但是他腰侧有几道粉色的新肉,沈又青凑近仔细辨认着那痕迹。

然后他全身发凉。

姬南泽在睡梦中被沈又青紧紧抱住了,他又开始在自己的颈窝里人工造雨了,姬南泽迷迷糊糊地想。

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拍沈又青的背,在他遥远的记忆里,有人曾经这么哄过他,他看不得别人哭,所以他勉强哄哄沈又青吧。

“……组长,您喜欢疼痛吗?”

姬南泽一怔,发现自己说不出答案,于是他装作没有听到,把自己蜷缩到被褥中。

沈又青又自作主张给姬南泽请了一天假,姬南泽在他这里待到午饭吃完就执意离开了。

沈又青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他的背影,在心中问自己,看到那些痕迹的时候,是不甘心愤怒多一些,还是怜惜多一些,是更想用新的痕迹去覆盖,还是更想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最终他垂头笑了一下,向自己的朋友要了一张周末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呦,沈大少爷怎么忽然对这种肮脏的名利场感兴趣了?”

“我想从爷爷手中得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一些权力,一些倚仗,一些自由。

足以让他娶一名声名狼藉的平民男性而不被家族干预阻挠。

王期总是蹲在姬南泽的家门口,但是他也不说话,看见姬南泽下班就用那双藏在发丝后的眼睛盯着他,然后被姬南泽无视也不恼,等到姬南泽进了家门他就会自觉离开。

像是一只不讨喜的流浪狗。

即使在沈又青家里一觉睡到了中午姬南泽也还是很累,他想着回家继续睡,毫不意外地又在自己门口看到了王期。

姬南泽如同往常一般无视了他,也懒得挡密码锁了,在上面摁了几下就推开了门,但是当他进了家门转身关门时,一只苍白的手骤然握住了门板的边缘。

“你又和别人睡了吗?”

“对。”

姬南泽漠然地回答,连眼皮都没抬。

“你还有事吗?”

他看到王期的指尖泛白,手背也鼓出青筋,但是他最终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姬南泽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他并不担心王期会像上次在电影院一般袭击自己,因为自己现在是清醒的,而王期只敢迷奸自己,上次应该已经把他有限的胆量全部用完了。

狗急了都会跳墙,姬南泽其实根本没把王期上次的袭击当回事,只因为王期的懦弱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像是少年时他每次被姬云起搞得神志恍惚,躺在课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时,王期会抱着画板,膝行到自己桌边小心翼翼地亲吻他颤冷的指尖。

而姬云起会在旁边敞着衬衫叼着烟,在烟雾中像弹琴一般轻点姬南泽赤裸的身体,清算他身上暧昧的痕迹。

姬云起性子恶劣,总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期卑微的求爱行为,就像是看一场猴戏,丧失兴趣后再轻蔑地将王期一脚踢开,像踢一只狗。

在姬云起咧着嘴角用腿踹他的脑袋用鞋跟碾压他手指的时候,王期会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努力护住自己怀中的画板,那是当时王期的胆量允许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

姬南泽摇了摇头,将那些混乱的回忆甩出脑海。

而在姬南泽看不见的地方,王期咬着指尖阴鸷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他派人调查的关于沈又青的身家资料,指甲已经被啃咬出血,他却仿佛没有痛感,只是专注地盯着资料,然后他忽然笑起来。

“周末有一场慈善晚宴,所以时间需要空出来,其他的行程你帮我往后推迟。”

俊美的男人气质温和,他有着一双极为深情的桃花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打,在去片场的路上,他抬头对副驾驶上的中年男子笑着开口。

李成华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男人,爽快地应下:“放心吧虞老师,先生都给我吩咐过了。”

男人闻言眼中笑意不减,话语却轻飘飘的:“他的话倒也不用全听,有时候你应付一下就好,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

李成华愣住了,在司机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干笑着点了点头:“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男人不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窗户上他的容貌轮廓精致而优雅,李成华悄悄擦了擦额上冷汗。

他不是什么优秀的经纪人,当初捡到虞长戚这个好苗子纯粹是走了狗屎运,自己能力有限也拉不到什么好资源,虞长戚如今能爆火几乎全都是靠自己,而他这个所谓的金牌经纪人不过是沾了虞长戚的光。

本来李成华一直都是像供神一般供着虞长戚的,但是虞长戚火了这么几年也没开除自己,李成华便有点松懈了,结果现在踩了雷点,他惴惴不安地去偷看虞长戚,虞长戚察觉他视线转过头来,无奈地笑了一下。

“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干涉,仅此而已。”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不会开除你的。”

李成华听着这话悬着的心落下来,不免有点感动,他道着谢,然后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担忧地看向虞长戚:“虞老师,上次那个躲在您酒店的私生饭,您打算怎么处理?她已经不是初犯了,我有点担心您的安全。”

虞长戚为难地轻轻蹙了蹙眉心,唇角却还是习惯性地带着笑意:“她家里情况不大好,我要是追究她,她可能就毁了……她年纪还小,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唉,您就是太心软了……”李成华不大赞成,但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妥协了,“算了,我多安排几个保镖跟着您吧。”

“哦对了先生,慈善晚宴的行程要公开吗?”

“不用,等到了会场拍几张照片发到围脖上就行,这毕竟属于私人行程。”虞长戚说着又挥了挥包着纱布的手指:“拍照的时候记得避开手,别让粉丝担心。”

“都说您自己别做饭了……”

车体在黑夜中驶过,李成华絮絮叨叨的话语也消散在了晚风中。

虞长戚奔赴片场投身工作,姬南泽此时仍然沉浸于安详的梦乡,而更多人的夜生活此时才刚刚开始。

“喏,给你。”私人会所中,轻佻的青年正拿着球杆和台球桌上身姿妖娆的女人调情,看到沈又青过来后,青年从身后的酒桌上拿起一个淡金色的信封丢给他。

“谢了。”沈又青接到手里,勾起嘴角道了声谢,“那我走了。”

“不是吧,这就走?沈大少爷您不是阳痿了吧,这都半年多没来玩了吧!”青年看着沈又青转身就走,瞪大了眼睛,赶紧把球杆往美女那边一甩过来揽他的肩。

沈又青白了他一眼,挑着眉得意地笑:“你懂什么啊,我家里有人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啊?”青年被沈又青臭屁的模样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放开沈又青,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额,兄弟,你现在这样子真挺恶心人的。”

但是他又着实好奇,便边搓胳膊边挤眉弄眼地看向沈又青:“嫂子何许人也?把你迷成这样。”

“啧,反正不可能让你见,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沈又青推了一把轻佻青年,斜着眼睛觑他,很是欠揍的模样。

“哪家的?”沈又青越藏着掖着青年越起劲,他摸着下巴追问,“白家那个?不对吧,你不喜欢那类型啊,再不然是金家那个?那个脾气有点大吧……”

沈又青被问到这个笑容淡下去:“不是哪家的,就是普通人。”

青年笑了两下先是觉得沈又青开玩笑,几秒后他看着沈又青的神色沉默了下去:“……你认真的?”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瞬间被冻结了,沈又青点了点头。

“你疯了?你明明知道你家那老头想让你联姻!”青年压低声音骂他,“你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

“清楚啊,所以我才想走回那个圈子。”沈又青苦笑了一下,捏了捏指腹。

青年瞅着他,无言良久后叹了口气:“太晚了沈又青,你现在入场已经太晚了,你早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人生的选择,失去了回头的余地。”

“听我一句劝,玩玩可以,养在外面也可以,别再妄想别的了。”

沈又青何尝不知道呢?

沈家起家并不干净,家底都是用枪杆和鲜血垫出来的,连带着也影响了他们家的后代教育。

他们奉行的是狼性教育,头狼只能有一只,现任家主沈青城公平地给了沈家每一个人争夺那个位置的权利,沈又青曾经是当中的佼佼者,但是沈又青却自己放弃了。

沈又青不喜欢那个布满血腥味道的位置,于是沈青城成全了他,让他退出继承者竞争,让他可以肆意妄为,做一名无所事事的浪荡子,但是代价是他再也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既然没有别的用处,那就用来联姻,在沈家,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这是沈青城的原话。

当初的沈又青吊儿郎当地答应了,毕竟结婚在他们的圈子里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沈又青却后悔了。

“沈又青,你真的会死的,你家里那些人都不把血缘放在心上,你家老头乐见其成更不会管你。”

“我知道。”

那他也要去拼一拼。

狼只会认定一个伴侣,沈又青既然认定了姬南泽就不会妥协,他骨子里仍然流淌着属于沈家的狼性的血液,这促使着他去撕咬去争夺,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况且他并非没有半点筹码,哪怕只是为了自保,沈家人也不可能没有半分准备,谁都清楚,当新的家主上位,其他派系的人都将在沈家失去容身之处。

慈善晚宴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只是向众人宣告,向沈家和沈青城宣告,沈又青重新参与了家族的洗牌,以他沈家长孙的身份,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一些人自乱阵脚。

既然他已经失去先机,就干脆把水搅浑。

慈善晚宴在市郊的私人庄园举行,晚宴正式开始前沈又青与眼熟的人站在主题花板前合了照,然后他端着酒杯倚在墙上和身旁人闲闲聊着天。

沈又青即使多年不参与这种场合别人也不会不认识他,沈家的地位让他不需要主动去与人结交,只需要倨傲地站在原地迎接来自他人的橄榄枝。

“沈先生可是难得参与这种场合,我代表我们基金会的孩子们感谢您的垂青。”这次晚宴的受益基金会会长恭敬地向沈又青伸出手,脸上的皱纹和蔼中流露着些许谄媚。

沈又青用指尖与他虚握了一下便收回了手,态度并不热切:“哪里,您太客气了。”

“一会儿的开场致辞沈先生可愿意赏脸讲两句?”会长明显习惯于这种对待,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殷切了。

沈又青垂眼看着杯中酒液,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来刷脸的,自然要上台走一遭。

“啧,这老头攀了不少关系,不知道给白家昧了多少善款。”

沈又青身旁看着十分精明的青年轻蔑地看着老人的背影,轻嗤一声。

“话说感觉今天来的人很多啊?有名字的家族我几乎都看见有人来了,我还看见又青你那个小叔叔了。”一个比较跳脱的青年往四周看了一圈,有些疑惑地开口,“白家有这么大面子?”

“哼不是因为白家,是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点,你们平时离圈子离得远可能不知道,上头那几家动了,这些人过来是为了交换情报的。”精明青年抬了抬下巴,往天上示意。

“你是说j城的?”沈又青皱了皱眉。

“对啊,姬家那个疯子太子爷要回来了,并且温家那个新任家主又升迁了。”

“那关我们什么事啊?”跳脱青年摸不着头脑。

“上面动怎么可能不影响下面呢……并且他们待在j城太久了,好像已经忍不住要将筷子往咱们这边伸了。”

“啊,不过又青你倒是不用担心,强龙不压地头蛇,以你们家在这里的势力不会有什么事。”精明青年又将视线远眺放在不远处正微笑着与众人合影的虞长戚身上,“虞家也不用,没人愿意得罪媒体。”

“啊,那是虞长戚啊,虞家刚认回来的儿子?”

“如果不是他爆火了,虞家怎么会认他回去,都是群见到利益便往上扑的蛾子。”精明青年厌倦地垂下眼睫。

“他倒是长得和虞家人不大像啊。”

“私生子,他母亲大概挺漂亮的?”

沈又青将这些八卦听在耳朵里不置可否,倒是因为那个所谓姬家和姬南泽的姓氏相同来了几分兴趣:“为什么说姬家那个是疯子?”

“这么说吧,咱们这种人,就算玩得疯也在合理范围内,那位却疯得过了界。拍卖会上竞价珠宝失败给对手使绊子打断交易啊,欺凌别人啊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谁敢说自己没做过。”

“主要是曾经有一个得罪过他的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大家面上笑笑也就过去了,毕竟谁知道哪天两家又有什么合作呢。”

“结果那人和姬家那位交恶的第二天就被发现浑身赤裸地死在j郊一个猎场了,面目全非,下体都被野兽咬烂了,甚至连后面都……你说这跟姬家那位少爷有关系吗?谁知道呢,反正是没查出来……而那年他才十六岁。”

“后来他十八岁那年被强行送出了国,我父亲托人问了一圈也什么都问不出来,知情人都三缄其口,我猜肯定又是出了什么过界的事情,杀人放火还是打家劫舍?天知道。”

沈又青听着撇撇嘴,被恶心得兴趣全无:“看来真的是个得绕着走的疯子。”

“唉,我听说那个温家现在还住在祖上传下来的宅邸里,并且继承人在成年之前都会被时刻监视着是不是真的啊?听着好变态啊。”跳脱青年问。

“呵,是真的,何止成年之前啊,是完成他们家族所谓的课业之前都没有自由,跟犯人没什么两样,别说住宅邸了,就算说他们温家人在家穿长袍马褂我都不意外。按他们的思想,咱们不是土财主就是土匪出身,都是下等人。”

“啧啧啧,他们这些所谓的世家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变态,我还是老实当我的土财主吧。”

晚宴开始致完辞,沈又青意思一下拍了两件卖品便退场了,他和周围人示意了一下,起身离开了大厅来到了庭院中。

院中有一个圣母玛利亚的喷泉,沈又青站在旁边抽着烟,通知自家司机把车开过来。

但是当沈家司机过来的时候,却看见沈又青捂着腹部满手鲜血地站在那里,司机吓白了脸,和保镖一起冲下车,然后赶忙用对讲机让随行的医疗人员赶过来。

沈又青咬着牙,踩着脚下的匕首冷静地抓住他的手臂,捂着腹部的刀口喘息:“别声张,把那个女的带回去。”

司机愣愣地抬头,看见保镖正押着一个披头散发格外狼狈的女孩。

“姬南泽……姬南泽……”女孩空洞着眼睛,本来看着虚空喃喃自语,发现司机在看她又朝司机笑起来,“姬南泽,姬南泽……”

沈又青捂着腹部心里直冒火,被捅一刀都没现在这么气,他寻思他家组长又不是大众脸,怎么她管谁都叫组长,就算她精神有问题,但是他这司机长得多寒碜啊!

也许是失血过多加上气急攻心,医疗人员赶到的时候,沈又青又叮嘱了一次不要声张后便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几乎睡了一天的姬南泽第二天上班没有更加精神,反而总是觉得头晕,此时他坐在工位上,用手机光明正大地查看着自己在直播网站的账号。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好像没那么怕暴露自己的不堪了,简单来说就是有点破罐子破摔。

被沈又青发现的那一刻姬南泽几乎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在脑袋里转了一圈,然后他最后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被开除然后身败名裂而已。

他也不算缺钱,这些年努力工作怎么会没有存款,林遥的钱也在他这里,林遥应该也用不上了,他当初说什么这是老婆本,自己却很过意不去于是一直帮他理财没动过一分。

现在想想何必呢。

并且他直播赚得也很多,怪不得那么多人干这行呢,一晚上就抵他一个月熬夜加班到凌晨的卖命钱了,再不济沈又青不还送了他那对蝴蝶乳钉?

卖了估计能让他舒舒服服过两辈子还多,反正是嫖资,沈又青应该也不会在意他变现吧。

姬南泽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对啊,没什么可在意的,昨天直播间那么多人说想要报警,但是还是那句话,他们的手比嘴诚实。

自己的粉丝数直接翻了个倍,他被强奸的视频被精心剪辑,有的聚焦于他恐惧到享受的情绪转变,有的聚集于他完全堕落的身体。

「艹看得真爽,果然演的不够刺激,这种真的才是真的屌!」

「这表子我之前就看过他的直播,真装啊,就一个人自己在那里玩对于leo的合体邀约鸟都不鸟,真是的,直播当然还是真刀真枪地干才够味儿啊!想肏他好久了!看这个视频真解气!」

「对啊,做表子还立牌坊,看他爽得那样儿吧,说是强迫估计也没人信。」

「说不定他早就想被别人干了,要不然在公司直播干嘛哈哈哈……」

姬南泽摁了摁酸涩的喉口,压下干呕的欲望,用旁观者的眼光冷漠地打量着视频中自己那张虽然只露了半张却已经淫态尽显的脸,看着自己那被人一碰就开始痉挛迎合的身体。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肏他呢,这么浪的表子,不上白不上吧。

“组长?”

下属拿着文件有些疑惑地叫他,姬南泽自然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了?抱歉,刚刚在想事情。”

姬南泽很少这么笑,跟以往的那种含蓄带些礼貌的生涩笑容不一样,此时他眼尾上勾眼中情绪氤氲,莫名轻飘飘的勾人,但是又不像是真的多么开心。

像一朵过于艳烈的假花,看着活色生香,却没什么温度。

下属被他容貌晃了一瞬,摇了摇头将文件放在他桌上:“没什么组长,就是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组长您最近换隐形眼镜了啊?”

姬南泽签好字把文件递还给下属:“嗯对,因为这样比较方便。”方便直播。

就算已经不大在意现在这份工作了,姬南泽还是秉持着责任心加班到了最晚,办公室里人又走光了,姬南泽看着虚空发呆,想要不然申请一个长假算了。

办公室的门响了一下,姬南泽想应该是有人把东西落下了回来拿也没在意,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的身影罩住了,姬南泽手指一顿抬起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天天就这么跟着我?”

王期把手撑在姬南泽的桌子两侧弯腰站在他身后:“对啊,我天天就跟着你。”

姬南泽其实也懒得跟王期这么周旋下去了,他在桌上抵了抵指节,然后仰着脸冲王期勾起嘴角:“想做?”

王期怔了一下,似乎一时之间没理解姬南泽的意思,姬南泽抬起手漫不经心一般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喉结:“不就是做爱吗?你直接说就好了,现在的我也不会拒绝你。”

是啊,不就是做爱吗?跟谁做不是做,他们想要自己也觉得爽,那不就行了。

一直以来的忧虑忽然就没有了,想得开一些,日子也就好过一些,就是这个道理。

姬南泽笑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拿着公文包推开身后的王期起了身:“走吧,你想去哪儿做?”

经过职工们的办公桌,王期忽然从后面揽着他的腰把他拉到了一个比其他人办公桌都大一圈并且很空的办公桌旁边,他将姬南泽推到桌上,抬眼看着仍然没什么反应的姬南泽:“在这儿做吧。”

姬南泽将视线往监控那边一飘:“虽然我不是很在意这份工作,但是我毕竟还在职?”

“放心吧,我会处理的,像处理你小区的监控一样。”王期抽开姬南泽的领带,姬南泽抬臀往后坐了一点,双臂后撑在桌面上,垂眼看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

衬衫被王期扯下来的瞬间,姬南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张办公桌是沈又青的,他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你前天被他强奸了吧?我看到视频了……”王期把他推倒在桌面上,姬南泽赤裸的脊背被坚硬冰冷的桌面硌得有点疼,王期俯身来啄吻他的侧颈。

看到姬南泽不舒服的神情,王期起身去姬南泽的储物柜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毛毯,姬南泽看着那条毛毯愣住了。

那是上次……沈又青和自己告白的时候自己洗完没来得及还的……

王期把毛毯垫在他身下,姬南泽终于变了脸色,他抓住王期的手臂:“别在这里,我有点别扭。”

“为什么?你喜欢他?”王期发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姬南泽的表情,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情的变化。

姬南泽垂下眼睫:“不喜欢,但是这样很奇怪吧,算了,我不想做了。”

他猛得推开王期,神色恹恹地从桌上起身弯腰去拿自己被扔到沈又青座椅上的衬衫。

刚拿起来衬衫的一角姬南泽就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竟然被王期扛了起来,他看着视线中晃动的地面,长腿挣扎起来,王期悠然自然地限制住他的大腿,还打了一下他包裹在西装裤下饱满的屁股。

姬南泽头朝下只感到失重感和下坠感,他很不舒服,被重新放倒在桌面上,他捂着额头,等那一阵晕眩缓过去。

他上半身赤裸着,上面残留着一些红痕,王期解开他的皮带,熟练地将姬南泽脱了一个精光。

姬南泽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全身都凉嗖嗖的,而身前的王期却仍然衣冠楚楚,虽然告诉自己没必要在意,但是那种本能的羞耻感还是无法忍受。

姬南泽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又被王期按着双臂,大腿卡着他膝盖强行打开了:“挡什么,你的身体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漂亮。”

他粗糙的指腹刮磨过姬南泽柔嫩的乳尖:“啊,真可怜,都破皮了。”

姬南泽也知道到这个时候再挣扎就没意思了,所以他轻笑出声:“装什么?想做就做吧。”

……

“唔!”

王期坐在沈又青的办公椅上掰开姬南泽的双腿,将脸埋在他胯部吞吃着他的水红性器,姬南泽小腿挂在他肩上,脚尖绷紧。

“深……深一点……”姬南泽抓着王期的头发,想将他的头往下按,但是王期恶质地只用舌面挑逗着他的头端,并不顾及他的恳求。

姬南泽湿红着眼睛,脚心踩在王期后背上,欲望得不到疏解,他难耐地往前挺腰,又被王期双手掐住了腰肢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你不想做就……滚!嗯!”

王期用脸颊内侧的软肉包裹着姬南泽敏感上翘的龟头,听到姬南泽的呵斥后用齿面刮了一下他的冠状沟,惹得姬南泽一声惊呼,呵斥的尾音都变了调。

因为疼痛,他的脸色都白了一点。

然而下一秒王期便掐着他的腰狠狠往前一拽,同时王期猛得低下头,姬南泽的性器一下子深入到不可置信的深度,连卵蛋都要撞进去。

姬南泽瞪大眼睛,双腿在空中一踹,阴茎的头部和一些柱身都卡进了王期的喉口被剧烈地收缩吞咽着,他看着监控一动都不敢动,握着桌沿的指尖用力到苍白。

“你别……松一点……唔……”

但是王期仍然不顾及他的请求,像是执意要和他对着干一般,强行掐着他的腰开始极速地抽插,姬南泽挂在他肩上的腿发着抖,本来打开的腿心一下子夹紧卡住了王期的脖颈,像是一个主动寻欢的熟妇,他盘在王期背部的双腿交叉,将男人牢牢绞在他身下。

王期在姬南泽看不见的地方目露痴迷地抬眼看着姬南泽昳丽潮红的面容,他努力通过吞咽的动作夹紧自己的喉口,像是要将姬南泽的阴茎生生吞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最后一个瞬间,王期将脸和姬南泽的胯部死死贴紧,像是完全真空,鼻端被姬南泽身上的冷香味道充斥,王期大脑飘飘然,他感到莫大的满足。

以仿佛要溺死在姬南泽身上的力道,他的手掌紧紧贴在姬南泽紧窄的后腰,以一种似保护又似掌控的姿态。

姬南泽呻吟着发泄在他口中,结果因为肌肉持续的绷紧脚心都抽了筋,他僵住了身体,用另一只脚蹬王期的肩膀。

“我抽筋了……”

姬南泽的脸更红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情热,是因为尴尬,他僵着腿不敢动,眼泪都快出来了,王期看向他,意料之外地没有继续折腾他。

他小心翼翼将姬南泽的脚捧在手心,用滚烫的掌心把他精致的脚趾往前推,姬南泽抽着气,在王期温柔娴熟的手法下渐渐挨过了不适感。

姬南泽眼睫上下掀了掀,便要把脚抽回来:“……谢谢你。”

王期却抓着他脚腕没让他往回收,垂头吻了一下他的腕骨,气氛十分暧昧,而灯光太明亮,任何情动都无法掩藏。

王期将自己早已肿胀的狰狞性器放出来,然后拽着姬南泽的脚踩到了上面。

足交对于姬南泽也不算陌生了,不过意识清醒的时候是第一次,他移开视线不看王期,用脚心在那根炙热硬挺的阴茎上踩动摩擦,分开脚趾刮蹭他的冠状沟。

王期意外得好应付,姬南泽只是主动地踩了没几分钟他就泄在了姬南泽的脚心,姬南泽不自在地蜷了蜷脚底,黏黏糊糊的有点不舒服。

王期将姬南泽的脚细细擦拭干净了,阴茎却又坚挺了起来,而后他猛然起身将姬南泽推倒,姬南泽环住他的脖颈,默许他接下来的动作。

乳肉被王期抓握在掌中,姬南泽张着红唇细细喘息,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抚慰,他用腿侧暗示性地磨蹭王期的腰际,王期埋头于他胸乳之间,此时感受到暗示抬眼观察姬南泽的表情。

确定了姬南泽的意思,他勾起嘴角,将自己后面草率扩张了一下,便跪在桌面上将姬南泽的阴茎缓慢吞没,姬南泽仰着头用指节抵着唇角小痣,王期控制着自己的动作想减少姬南泽的不适感。

姬南泽的唇瓣像花瓣一样丰润,很适合用来亲吻,王期被那莹润的红迷了视线垂头想来吻他,被他用一根手指点在唇上:“不可以……”

王期的视线又暗下来:“为什么不可以?他也不可以吗?”

还是只有我不可以?

“你给我口了,所以不可以,下次如果想亲,要在口之前。”

姬南泽放下手指,很平淡地道。

他的亲吻没那么宝贵,只是不想吃到自己的精液罢了。

王期本来灰暗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他温柔地在姬南泽身上动作着:“那我下次会先亲你。”

姬南泽点点头,在他的动作中身体又软下来,视线柔和似含情,然后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姬南泽一惊,看着王期在他之前拿过了手机。

“是沈又青啊,要接吗小泽?”

王期本来平和的表情又扭曲起来,他冲姬南泽晃了晃手机,然后不等姬南泽拒绝,王期在他惊愕慌乱的表情中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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