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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从孩子开始(1 / 1)

01

陈子浩8岁的时候,偷妈妈废弃的手术刀片在家里的地下车库里,解剖了一只野猫。

他的理论知识很丰富,虽然是第一次动手解剖这么大只的动物,但还是很顺利地把它的骨头和器官干净地分离开了。他取下了它的一颗牙齿作为纪念,然后用手机拍下每一块组织的照片,最后把尸体装在了塑料袋里在附近的公园埋掉了。

这是他周末休息时少数能让他感到愉悦的活动。

他喜欢看着那些比他要小的动物在他手下由挣扎到完全没有动静的模样,也喜欢看着它们由活生生的生命最后被拆成一块块只能称为“物体”的东西——人类无法创造生命,却可以杀死生命,真是神奇。

他已经忘了最初产生这个爱好是因为什么了。他的爸爸是法医,妈妈是临床医生,两人工作都很忙,在他能走能说话之后,他们就不怎么管他了,常常是在家里留够饭和零食就去上班了,而为了防止他年纪小时跑丢,总是上班前把门窗都锁上,又为了防止他乱碰电器触电,他们走前还会记得在楼下配电间把自家屋子里的电断掉,于是陈子浩年幼时唯一称得上有趣的活动是呆在书房翻家里的书看。

那些书大多都又厚又重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本几乎满是图片,即使看不大懂,陈子浩也看的津津有味。

或许是因为开蒙的早,他从上学起就比同龄人聪明很多,也就开始认字之后,陈子浩终于知道了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本书名为《法医学尸体变化图鉴》。

那些图片里奇奇怪怪的“物体”,其实是人类的尸体、或者尸体的一部分。

可是活生生的东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年幼的他很长一段时间不理解这件事情,直到某天,他看见了妈妈随手打死了一只蚊子。

蚊子被拍死在墙上,也就干在了那里,陈子浩第一次看见它时它还在颤颤巍巍地晃着翅膀,第二次时只剩下了半截身体,第三次时只有干涸的血迹和一条或许是蚊子腿的黑色细长的东西昭示着这里曾经死过一只蚊子。

陈子浩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他开始尝试着模仿妈妈拍死蚊子,然后在蚊子受到重创后盯着它慢慢地死掉。

但是蚊子只有夏天有,继杀蚊子之后,他开始把目标转向大一点的苍蝇。

苍蝇要比蚊子大很多,在他捏着它的身体时的挣扎也更剧烈,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不一样,年幼的陈子浩在第一次用镊子把一只死的完整的苍蝇按照翅膀、头、身体清楚地分开之后,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用透明胶把它们贴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最开始是苍蝇蚊子。

然后是蜜蜂、蟑螂、甲虫。

在他六岁上了小学之后的某一天跟着妈妈去菜场买菜时,看见了卖鱼的地方有人在现场杀鱼。

满是鱼腥味的环境里大概只有陈子浩一个小孩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个老女人熟练的动作吧。她把鱼拍晕,在问了客人的需要之后开始去鳞开膛,陈子浩看完了全程,悄悄捡了个鳞片装在口袋里,然后在周末不上课的时候去菜场买了条鱼在家里的车库杀掉了。

鱼身上的每个部分都被他掏了个干净,连眼睛都被他挖了下来,规规整整地摆整齐,然后用小灵通拍了照片,传到了一个他很久以前发现的论坛上。

他也捡起了一片鱼鳞和在菜场的那片一起粘到了笔记本上。

论坛上很多人给他点赞评论。

他之前也有发过虫子的解剖图,不少人认出了他,还有人不嫌事大的说想看大点的,剖鱼没意思。

于是陈子浩一个键一个键地回复:下、一、次、剖、麻、雀。

很多年后陈子浩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终于意识到他与常人是不同的。

他似乎生来缺少对生命的敬畏和共情的能力,与之相应的,他有着充足到无处发泄的精力和可以称为变态的爽点,他喜欢血腥的味道和暴力的因素,他喜欢凌虐和压迫……尽管每一次他这么和周围的人说时,他们总是笑着说他开玩笑。

陈子浩15岁时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这是全市唯一一所走读制并且可以带手机的学校,校内一半人是考进来的,另一半人是买进来的,陈子浩属于考进来的那一批里考的最好的一个。

他的初中和小学过的很孤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一个朋友,但他并不感到孤独。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汽车玩具、陀螺、弹珠有趣,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要考的不好,明明只要考满分就能受到老师的偏爱、得到更多的零花钱,在他认真建议班里一个成绩很差的小胖子“考高分”对方哭出来之后,终于意识到,原来他们不是故意考的很低,而是因为不会没法考满分。

于是陈子浩多出了新的无法理解的事情。

陈子浩无法理解他周围人,他的周围人也无法理解他。在他们看来在开学时作为新生代表在主席台上作报告的陈子浩和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成绩好的不像话,长的瘦高白净,和他交流时态度也以冷淡居多,基本没有朋友,放了学就立刻回家。班里的人私下传他放了学回家就学习,是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所以成绩才这么好。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15岁的陈子浩每天至少要挪出两小时的时间,学习一些他的同龄人完全不会需要的东西。

格斗、解剖、刑法……

进入青春期之后,他似乎比以往精力更旺盛了,每天只需要睡四五个小时就能精力充沛一整天,与之相应的是他常常需要很努力才能克制对他周围的人施暴的冲动,每一次有女生期期艾艾地凑到他身边问一些他觉得很简单或者很无聊的问题时,他都想要掐着她们的脖子,看着她们像所有死在他手里的小动物一样慢慢失去生命指征,这导致他几乎每个星期都得出去杀只猫或者杀只狗,然后把它们的皮完整地剥下,用刀把骨头和肉都分成一块一块,然后才能平复内心的躁动。

这几年他论坛的那个账号已经有很多粉丝了,他的账号名还是注册进去的一串乱码,头像是黑底白字的“浩”,他们管他喊“浩神”,甚至很多人私下联系他想要买他做好的骨头标本。

陈子浩零花钱不够的时候就会接这样的单,然后把钱存在他邻居阿姨一张不用的废卡上。

学了法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爱好注定无法裸露于台面,但他也知道,自己还未满16周岁,仅仅是虐杀动物根本达不到需要付刑事责任的程度,所以在和论坛上的人打交道的时候他比起那些人来说反而更有恃无恐一点。

论坛里真有不少人很崇拜他。

比如一个id叫【随风奔跑】的,买下了陈子浩大部分的标本,倒不是陈子浩非要卖他,纯粹他出价最高。

在这周周五放学、即将迎来两天的休息的时候,陈子浩娴熟地解剖完一只兔子后,上传了录制的整个过程的视频。

第一条评论果然还是【随风奔跑】的,有时候陈子浩都会产生一种这家伙是不是每天就在论坛蹲他的感觉。

私信滴滴滴地响个不停,或许是因为接下来两天的休息,又或者是因为随着动物杀的越来越多,他已经开始有些感到无聊了,他点开了对方的私信。

大段大段的称赞他的手法的。

然后是一小部分表示遗憾他带着医用手套没能更清晰地看见他手指的具体模样,但隔着手套也能看出他手型一定很好看、有力。

最后是一如既往的希望能和他见一面,他十分渴望能当面看一次他的解剖过程,他愿意出高价买,甚至准备了一只猴子。

陈子浩看着对方发来的猴子图片,心情有了些许波动。

他在地下车库昏暗的灯光和没消散的血腥气味里焦躁地走了一圈,还是没按捺住身体的欲望。

他第一次回了这人的私信:

【可以,时间地点我定,你准备好材料。】

02

陈子浩和【随风奔跑】约在第二天的下午,在一个很偏、远离城区的旅店里。

那个旅店即便是陈子浩坐公交过去也得一个小时换两趟,但好处是那家老板是个老太太,听力不好,而旅店本身很小很旧,几乎没什么人去。

陈子浩下了公交车又走了一段路才到旅店门口,在店门口停了一辆陌生的车,门口站着一个有些文弱、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在低着头玩手机,时不时抬头四处看一眼。

陈子浩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然后在对方抬头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问了句,“【随风奔跑】?”

中年男人明显一愣。

陈子浩懒得跟他多耗时间,他赶着去剖从来没剖过的猴子,精神正在躁动不安,直接就往里走。

中年男人在愣了一下之后终于意识到了面前那明显还是学生的小孩就是他等了这么久的人,立马跟了上去,还犹豫地小声地问了一句:“浩神?”

陈子浩“嗯”了一声。

对方的表情显然更震惊了。

陈子浩对他的惊讶并不意外,他关心的是其他问题:“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啊,准备了!都准备了!”

走神的男人答的很慌忙。

两人很快走到房间门口,男人殷勤地帮他开门。

这件房是陈子浩有需要时常订的,在单人床的旁边有一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长方形桌子,四个角很适合绑动物。

陈子浩一进屋就看见床旁边放的两个大黑布袋子了,其中一个还在动。

他心情很好地过去把那个还在动的打开,果然从里面抱出了只小猴子,很瘦,但毛茸茸的,很可爱。

跟着进来的中年男人小心地关上了门,看陈子浩已经抱着猴一下一下顺毛了,才期期艾艾凑过去,问:“浩神?”

“嗯。”

陈子浩注意力都在猴子身上,头都没抬。

中年男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陈子浩垂下的眼睑和文静秀气的五官上,微不可觉地吞咽了口口水,才小心地问“您想什么时候开始啊?”

陈子浩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心情很好,眉眼舒展俊逸:“吃过饭了吗?”

“吃、吃过了……?”

男人磕巴犹豫的样子把陈子浩逗笑了。

他直接抬腿踹了男人的膝弯一脚:“说陈述句。”

男人被踹地险些跪地,但他看着陈子浩的眼神仿佛更灼热了,他痴迷地看着陈子浩似笑非笑的面容,呼吸急促,好几秒才回答:“吃过了。”

“那现在就可以开始。”

陈子浩把没什么精神的小猴子丢到桌子上,扒拉另一个袋子,把里面的瓶子按顺序摆到桌子上。最后才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术刀和三个替换刀片。

“您怎么称呼?”

陈子浩边准备边和男人说话。

男人呼吸更急促了,他吞了口口水,答:“叫周风就行。”

“哦,那阿风,去床上坐着看,顺便帮我录像。”

陈子浩已经摸出了绳子。

周风看着陈子浩熟练地摆弄这些东西,心跳更快了,拿着手机录像的手都在抖。

摄像机屏幕里只能看见胸部以下桌面以上的部分,周风很快注意到陈子浩没有带手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口提醒了。

陈子浩正在理绳子,没抬头,答,“今天不带了,给你的福利。”

周风盯着陈子浩匀称细长的手指,舔舔嘴唇,眼睛都舍不得眨。

“有打火机吗?猴子没什么精神啊。”

周风是抽烟的,他没来得及想这两句话的联系就慌忙地掏了出来。

陈子浩接过打火机,一只手掐着猴子的脖子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开始烧。

原本不怎么动的猴子立马开始剧烈地挣扎叫唤。“叽叽叽!!!”的声音意外地响,爪子在桌子上抓来抓去,偏偏怎么也逃不出按着它的那只手。

周风看着那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呼吸急促,腿不自觉地彼此摩擦了起来。

陈子浩现在干这种事已经很熟练了,猴子被他用打火机烫的嗷嗷直叫,被他绑起来之后仍然剧烈挣扎。

陈子浩看着它挣扎的样子心情更好了,握着刀从他习惯的胸口开始下刀。

切皮、往皮下倒水银、剥皮、开胸腔腹腔切断血管取出脏器,分离所有的肌肉组织之后,取出骨头丢进准备好的溶液中,最后夹出来就是一块没有神经肌肉组织残留的干净的骨头。

陈子浩按照自己的习惯,按照从外向内的顺序挨个地摆好,皮肉骨器官清清楚楚,连完整取出的猴脑都专门泡过放一边摆盘了。

陈子浩最后把手术刀放在了桌角,用手沾着生理盐水在桌子上落款签名:浩。

就算结束了。

耗时整整三个小时。

他抬眼看给他录像的周风,对方死死地盯着手里摄像机的屏幕,兴奋地满脸通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陈子浩走过去,拍了拍他。

男人被吓了一跳,但看向陈子浩兴奋地开始赞叹他技术高超,只是夸着夸着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他盯着陈子浩脸上被溅上的血迹发愣了。

陈子浩疑惑地看着他。

周风心跳开始加速。

……如果是浩神的话,就算死也值了。

他这么想着,身体的欲望开始抬头。

周风今年32。他的性格就如同他的模样一般懦弱好欺负,从上学时被校园霸凌到工作后被安排最苦最累的活,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他觉得自己活着不如去死,直到后来他在论坛里遇见了“浩神”。

这个人解剖的动物尸体太漂亮规整了,而过程里动物大多扒了皮之后还活着,叫声极其凄惨,而下刀的人却没有一点犹豫,光是看着周风就感觉自己死了很多年的心脏又开始激烈地跳,他感觉“浩神”每一刀都像是扎进他的骨缝里在切他的灵魂,让他几乎有种死去活来般的畅快感。

第一次看“浩神”的视频的时候,周风没忍住,射精了。

此后他的撸管视频就从各种各样的小姐姐变成了一个昏暗背景下拆各种动物的一双手,他想象着这双手正在切割他的皮肤,扒他的皮,分割他的骨头和肉块,最后他也会被这样完全魂肉分离,一块块摆整齐……然后在这样的妄想中一次次高潮。

周风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他疯了一样的想亲眼见一眼“浩神“,他无数次想象屏幕后的人是什么样,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但当陈子浩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想不出比这个更合适“浩神”的模样。

一个年轻的、大概率还在上学的、冷漠俊秀的少年。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能让他浑身的血都被冻僵了一般。

虽然对方的关注点一直不是他。

他在拿着摄像机看到一半的时候就泄了,呼吸急促,兴奋地不能自己,陈子浩在切猴子大动脉的时候血喷的很高,其中两点溅上了他的脸颊,陈子浩自己没在意,周风却盯着看挪不开眼。

白皙的皮肤上沾着的血迹……

好想舔好想舔好想舔好想舔……

周风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在陈子浩走过来的时候忍不住了,他像狗一样对着对他毫无防备的陈子浩的脸颊就舔了过去,也就舔了一下,就被陈子浩掐着脖子反按在了床上。

“嗯?”

陈子浩掐着周风的脖子,其实并不怎么生气。

周风被掐着脖子,呼吸艰难的要命脸憋的越来越红,发出“嗬哧嗬哧”的声音,几乎翻起了白眼。

陈子浩看着他快不行的样子,松了手。

他受未成年人保护没错,但未成年人保护法对杀人这样的罪行也只能帮他从轻处罚。

陈子浩松了手,觉得没意思,准备拿录像走人,却在松了手之后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

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陈子浩嗅了两下,无视掉周风剧烈的咳嗽,目光迟疑地落在了他的下半身。

“喂,你下面……怎么硬了?”

在他的目光中,周风的下半身正直直地挺立着。

……这玩意儿还会在早上以外的时候硬?

在书里了解过晨勃之后就再也没管过自己下半身、故而也不懂自慰的陈子浩兴趣来了,他眯着眼看着还在喘息着的周风,在对方好不容易恢复了直接冷不丁开口:“周风,裤子脱了。”

周风一愣,但陈子浩已经自己动手开始扒他裤子了。

“浩、浩神……嘶别、别掐……”

周风被陈子浩按着就感觉快射了,他真的是迷死陈子浩的手了,他感觉自己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被掐着脖子也想不起逃命,反而快漏精了。

陈子浩扒了周风的内裤,对方硬挺的一根立马弹了出来,陈子浩从来没见过硬的这么涨的像棍子一样的鸡巴,他自己偶尔的晨勃也只是半硬的状态,只要一段时间不去处理自然就下去了。

他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样压在周风的身上,抓着那根鸡巴磨了两下马眼,他身下的中年男人就开始难耐在床上颤抖,像是想逃离一般,那根不算很长的鸡巴立马开始喷精,弄了陈子浩一手。

“啊……哈啊……浩神、呼……”

男人喘的厉害,连带着身体都在抖。

陈子浩低头盯着自己手心黏糊糊的东西看,表情阴晴不定。

这就是精液。进入女性子宫中与卵子结合就会产生人类繁殖的必需品。

“我、我给您舔干净——”

男人从床上撑起身体,把脸凑近陈子浩的手,像狗一样殷切地舔他手上的精液,连指缝都没放过。

陈子浩被舔了两下就不耐烦了,他甩开手在周风身上蹭了两下,拿开时对方还在依依不舍地盯着他的手指看,然后抬头就对上陈子浩眯起的眼睛。

“这么喜欢?”

他似笑非笑地问。

周风拿不准他对他行为的态度,只敢沙哑地小声地叫他:“浩神……”

他眼巴巴看着少年白净俊秀的面庞,悄悄对着他短袖领口上的一截白皙的脖颈流口水。

不止手好看,脖子也好看,下巴也好看,人也香香的,好想舔好想舔好想舔……

“想舔?”

“去洗澡,乖乖的,出来给你舔。”

陈子浩拍拍他的脸,语气放缓,听着像是带着纵容的宠溺。

如果周风是正常人,他就该想到陈子浩在对猴子动手前把它温柔地抱在怀里抚摸的事情,但显然周风对着陈子浩只有狂热的崇拜和欲望,他随着陈子浩的话呼吸粗重了很多,什么都没问就飞快地去浴室洗澡了。

他离开后陈子浩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残局,把动物身上拆下来的不同的零件装进不同的瓶子,不需要的放烧杯里倒硫酸融掉,最后在桌上倒上清洗剂,处理沾到的血迹。

这一套工作他也做的熟门熟路,哪怕在想着别的事也做的很快。

在周风出来的时候陈子浩已经收拾完了。正坐在床上玩着小游戏等他。

刚洗完澡咬牙什么都没穿一身赤裸就出来的周风看着他,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浩神远比他想的要年轻、优秀,连外貌也是他远不可及,而他甚至还有小肚子……

“过来。”

陈子浩懒洋洋地叫他,能听出来心情确实很不错。

他刚简单搜索了一下男性性行为相关的知识。

虽然网页里的行为对象都是女性,但他觉得一些知识应用在男性身上也问题不大。

他对着周风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给我舔。”

03

得了命令之后,周风赤裸的跪在陈子浩两腿中间,颤抖地把脸贴上陈子浩的裤裆。

即便是清洗干净这样的地方也还是有不一样的味道,周风光是闻着就觉得自己快硬了。

陈子浩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一点力没收的巴掌把周风打头歪向一边,脸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的叫,

“别把口水弄我裤子上,知道吗?”

“知道、知道……”

周风被打的清醒了点,急促地点头,他小心地拉下陈子浩牛仔裤的拉链,把陈子浩还软着的阴茎从里面掏了出来,看了陈子浩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之后,他小心地上嘴捧着柱身细细地舔咬起来。

陈子浩垂着头看着埋头在他胯下的赤裸男人,随意地把手放在他的头发上,一下一下地顺着,而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一直摸到了他的下颌和不停吞咽着的喉咙。

“咕呜……唔……”

被他抚摸到脖颈的男人发出了难耐的声音,

他的手最后落在了周风明显涨起的颈静脉上,靠着胸锁乳突肌,不动了。

十分明显,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感受着手下的静脉的搏动,陈子浩心中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意识,以及随之而来的就是破坏的欲望。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正在一个湿热的口腔里被一块软肉不断撩拨着,对方明显业务并不熟练,牙齿磕到了好多次,但陈子浩对于这个目前手里唯一的实验对象有着超出一般的容忍,而周风到底是个经历更多的成年男性,不小心用牙碰了几下之后就开始有经验了。

陈子浩已经被他舔的半硬了。周风已经不能像最开始那样完全把它纳入口中了,于是他转而从囊袋往上一点点吸,直到发现在舔到快到顶端某一点时陈子浩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点。

“这里。”

陈子浩声音沙哑地把周风的头往下按了按。

周风被他按的腿软的发颤,喘的满脸通红口水糊的陈子浩满鸡巴都是,还是贪婪地不肯放开。

陈子浩甚至能低头看到男人下半身不知何时射了的还在往下滴着精液的下体。

有够淫荡的,像某种发情的牲畜。

毕竟人也是一种高级动物啊。

陈子浩放松了身体,按着周风的头闭上眼扶着他的嘴跟着本能往里捅。

周风被当成人体飞机杯,断断续续地从嘴里漏出求饶的沙哑声,但随着陈子浩逐渐来了感觉,下半身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粗,塞的他满嘴都是时连呜咽都发不出了。

陈子浩闭着眼体会这种新奇的感觉,他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两只手固定着周风的头,下半身打桩一样一下一下往里顶,周风的脸和他胯部的皮肤接触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啪”的声音,周风呜咽着,身体时不时地痉挛一下,所有的挣扎都被陈子浩按下。

果然很爽。

陈子浩的下半身越发地涨大,他低着头盯着被自己按在胯部的男人,对方的脸色已经有些淤紫,眼睛翻白,是明显的窒息症状,但这却让他喉管痉挛收缩地更紧了,于是陈子浩更加兴奋地往里顶。

直到陈子浩终于感觉下半身想要释放,于是精孔一松尽数射在了男人嘴里,才把终于放过了周风。

周风在被陈子浩按着开始抽插了没几下就感觉有些不妙,在他明显有些窒息而身上的人还在冷酷地把他当性爱玩具用的时候开始恐慌,但他根本挣扎不过陈子浩,他被顶的两眼发白眼前一阵阵白光脸憋的青紫甚至开始喉管痉挛出现耳鸣的时候,陈子浩终于射了,周风在他终于松之后直接瘫软在地上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陈子浩射了很多,很浓,有的甚至呛到了鼻管里,周风咳的眼泪都下来了。

陈子浩慢悠悠地用周风的衣服把自己软下来的阴茎擦干净放了回去又拉上了拉链,好脾气地等了周风一会儿。

期间还心情愉悦地给周风现在满脸精液、眼泪、和口水的模样拍了照,浑浊的白色精液从喉咙呛进了气管,最后从鼻子里混着鼻涕一起流了出来,配着男人咳的发红的脸和眼睛,说不出的狼狈。

陈子浩把脸凑近他,还在“呵哧”地喘着气的周风声音立刻僵住,他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陈子浩,开始不自觉地紧张地闭上了眼。

他以为陈子浩想亲他。

但陈子浩只是凑近扒开了他的眼皮仔细地看了看他眼球上泛出的血丝,就兴致缺缺地放开手远离了。

“穿衣服,准备走了。”

陈子浩丢下周风,后退了几步。

周风身体僵了一下,他小心地睁开眼,发现陈子浩真的对他的身体没有兴趣之后,讷讷地张了张嘴,还是脸色灰败地去浴室门口拿自己脱下的皱巴巴的衣服。

他转身之后,一直表现的兴致缺缺的陈子浩反而抬头看了他一眼。

……屁股还挺大的。

周风属于体型中等的身材,没有腹肌,也没有明显的赘肉,但和对自己体型管理严格的陈子浩相比,他就算是一身软肉了,尤其是屁股,看起来随手一扇就能带起一阵肉浪,就算穿上了裤子,也把裤子绷的紧紧的,看起来极为显眼。

大概是长期从事办公室类工作吧?

职员?教师?还是别的什么?

陈子浩漫不经心地想着,看着周风忙前忙后的收拾完自己检查东西,最后全部收拾完之后才讨好地凑到他身边,小心地问:“浩神,我们待会儿去哪?”

陈子浩拿了房卡往外走,闻言不理解地看了他一眼,“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这也挺晚的了,我送您回去吧?”

陈子浩斜睨他一眼,“想知道我住哪啊?”

周风露出被点破心思的干笑。

说是这么说,陈子浩还是上了周风的车,报了小区名。

他并不担心周风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按照他目前短暂接触的来说,这人就算知道他住哪多半也就是有空时候想蹲点看他两眼,要是他真产生了什么恶意的念头……

陈子浩乐见其成。

毕竟正当防卫过失杀人是不判刑事责任的。

他很想试试把手插进人体的胸腔没有任何阻隔地触摸心脏的感觉和把手伸进猴子体内摘出脏器会有什么不同。

至于事情的根源是周风对他那狂热的崇拜?

慕强本能罢了,只有本身懦弱又无能的人才会把自身的欲望和勇气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倒不如说如果周风真的敢对他举起刀他反而会高看他一眼。

陈子浩一路都很冷淡,周风试图挑话题失败了几次之后,看着陈子浩不耐烦的神色也不敢说话了,直到把车一路送到小区门口停下,才解开安全带附身去帮陈子浩解安全带。

周风故意放慢了动作,安静的车内几乎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陈子浩的呼吸很轻,但即便如此,在他身体伸过去去够安全带时,后脖颈还是感觉到了被气息喷洒的感觉。他几乎一瞬间全身汗毛炸起,心跳失常。

陈子浩抬手捏住他一直放在安全带插口上磨磨蹭蹭假装卡住了的手腕。

周风身体一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在想什么?”

面容俊朗的少年微微歪头,百聊无赖的看着他,仿佛随口一般地问。

“在……想你……”周风声音干涩。

他此前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哪怕是在对着浩神的视频自慰时,他觉得自己也还是喜欢女孩的。但现在他心跳快的不像话,他看着陈子浩光滑白皙的下巴和垂下的鸦羽般的眼睫,产生了不管不顾地吻上去的欲望。

他吞了吞口水,还是没敢亲上去,但也舍不得抽出手,于是眼神开始胡乱地飘。

陈子浩嗤笑一声。

他当然看出了周风的想法,只是他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没用的成年人。

“张嘴。”

周风身体不自主地缩了一下,乖顺地张开了嘴。

陈子浩用没按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周风的嘴里。

“啊嗯……咕唔……”

嘴巴被迫长大的周风说不出话来,只能仰着头任由陈子浩的手指夹弄着他的舌头。

软软的、黏黏的,不自觉回缩的时候根本抓不住。

这是陈子浩对周风舌头的印象。他手指开始还只是在摸摸牙齿勾勾舌头,但随着舌头不自觉往后缩时他的手指也伸的越里,无名指也伸了进去把他整个口腔撑开,用指腹轻轻地按舌根。

“呜……咕……”

周风张着嘴发出几声无意义地词,长时间的张嘴和异物入侵的行为让他的口腔不自觉分泌唾液,甚至有一点晶莹从嘴角流出去了。

陈子浩有意识地不去摸他的舌根,他把上颚和喉咙口的接口位置的软肉摸了一圈之后就开始走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在想刚刚周风给他口交的事情。陈子浩确实有爽到,但人的本能就是爽了还想更爽,插进嘴里就想深点插进喉咙里……但是周风的喉管也就三指宽,比他的阴茎完全勃起的粗度还窄些,也就是说如果他如果想要深一步的口交,唯一的办法可能是要切掉他的头,取出那被一节节环状软骨包裹的喉咙,然后再套在自己的阴茎上。

陈子浩暂时还不想让自己沾惹上刑事案件,于是他无趣地收回手,把拉出了长长的银丝的手指在周风的衬衫上蹭了蹭,瞥了眼对方深色裤子裆部的深色痕迹,皱了皱眉,嫌弃地把人拨开了。

“走了。”

他拉开车门。

周风眼巴巴地看着,还有点懵,看陈子浩真的要走忍不住开口,“浩……咳咳!咳咳咳——”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咳的撕心裂肺,连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哪怕他心理很享受被陈子浩玩弄口腔的感觉,甚至下半身没忍住泄了,但他身体还是不适应这样被入侵的感觉。

陈子浩走的很果断,哪怕身后周风咳的那么惨他也没回头。

喉咙受到刺激的正常反应而已。

他回头安慰两句也没啥实质性作用,所以完全没必要

在他看来他和周风的关系很简单,对方把他当做一个寄托崇拜与幻想的对象,他把对方当做新的实验品。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其他选项,周风作为实验品都不怎么合格。

04

陈子浩家在11楼,在他住的高楼小区里不高不低,只是他出电梯时看见家门口自己夹在门缝里的一根铅笔芯掉在地上的时候,还是顿了一下。

他爸妈下班回来了。

他是上午出的门,本来给自己预留了充分的时间可以在父母下班前回来,但没预料到后面和周风那一出,所以耗的时间就比他预料的长,更别说他还不知道周风开车送他回来时为了能和他多呆一会儿故意开的慢了。

陈子浩有点挫败,但开门的时候还是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哟,子浩回来了?”

开门后的声音不在陈子浩的预料之内。

他抬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笑眯眯和他打招呼的男人,有些惊讶,但还是习惯性叫人:“舅舅好。”

许斯鸣笑眯眯地应了,拍拍自己身旁的沙发,“来来来,好久没见到我大侄子了,来陪舅舅聊聊。”

厨房的炒菜声停了一下,陈子浩他妈许斯妍穿着围裙从里面探出头,看见儿子之后立马脸垮下来,骂骂咧咧:“我还以为是你爸回来了,让他出去买个耗油买了快半小时还不回来……子浩啊你先陪你舅坐会儿,再烧个汤炒个菜就能吃饭了。”

她说完就回去了,大概是放不下炒到一半的菜。

陈子浩看着冲他笑着的男人手指抽动了一下,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的情绪,但为了维持身上披着的“好学生”的皮,还是走过去在距离他舅舅许斯明一米远的位置坐下了,随口问:

“舅舅怎么今天过来了?”

许斯鸣是许家的小儿子,比许斯妍小了十几岁,陈子浩出生时他也不过15岁,许斯妍半养儿子的养着他,许斯鸣没结婚,警察学校毕业了之后就在派出所工,仗着姐姐对他的纵容,隔三差五就来蹭饭,也就最近几个月,他忙着升职的事情基本没来了。

陈子浩对这个舅舅没什么好感,且不论对方职业的敏感性会不会发现什么他做的事,光是对方完全没有社交距离概念这点就很让陈子浩厌烦。

比如现在。

明明陈子浩故意坐的和他保持了距离,但对方仿佛不知道一样自己挪了过来,手一伸把陈子浩揽在了怀里,捏了捏他的上臂,赞道:

“不错啊,有肌肉了嘛。”

说完还把顺势把脸凑到他脖颈出贴着皮肤嗅了两下,声音带着笑意:

“怎么都上高中了身上还一股子奶香啊?”

脖子,致命的地方。

陈子浩拳头攥的死死地克制自己一拳打对方脸上的冲动。

他并不习惯与人这样贴近的距离,但许斯鸣很喜欢,小时候总是把他举高高就算了,这两年他开始蹿个子不好抱起来之后还是喜欢抱他,从揽肩到揽腰,哪里顺手抱哪里,如果陈子浩是只猫估计尾巴早就炸起来了。

“舅舅,你闻错了。”

陈子浩面无表情地推他。

他其实力气挺大的,是做过专门训练的,为了能徒手开老鼠的脑壳,但他不敢用力,毕竟许斯鸣再怎么也还是警察,陈子浩怕他怀疑一个整天学习的优等生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于是结果就是被许斯鸣用更大的力气抱住了,对方不信他说的脸贴在他锁骨上还在嗅,声音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怎么会?这么香的味儿,不是你身上的哪来的?”

说话的热气和嘴唇一起贴在皮肤上的感觉不能算好,陈子浩周身的警报都响了,他皱着眉加大了力道又推了几下。

好在这个时候门响了。

“姐夫可算回来啦?再不回来你今晚可要进不了屋了——”

许斯鸣终于放开了他,陈子浩松了口气,抬头冲着门口拎着一瓶耗油进来的父亲笑容勉强:“爸。”

陈祁一见儿子的表情就笑了。

他儿子,从小到大都听话,成绩也好,在家乖的要命,唯一能让他露出不情愿的只有他这个妻弟。

陈祁自己是法医,平日里在工作单位接触的要么是死人要么是警察要么是同职业的同事,社交技能早退化了,自觉没多少时间陪伴儿子,对小孩多是亏欠感,想跟小孩亲密接触也不好意思。

于是这会儿看着小舅子搭在陈子浩肩膀上的手,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甜,意有所指的说:“别太过分啊。”

“哎呀姐夫我这跟子浩培养感情呢哪过分了啊。”

陈祁点点头,就进厨房帮老婆忙了,留下外面的陈子浩面无表情。

“行了,大侄子,你今天就从了我吧——”

许斯鸣笑的开心极了,抬手rua了几把陈子浩的头发。

“行了,跟舅舅说说高中感觉咋样,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害,跟舅舅还装啥,你们班就没漂亮的女生?”

“……没注意。”

许斯鸣狐疑地打量了他一圈。然后眼神落在了陈子浩的下半身。

“你这不太正常啊?”

陈子浩眼角一跳。

许斯鸣瞥了眼厨房,手按着陈子浩的头往自己这边压,凑到他耳朵边说悄悄话:“那有喜欢的男生吗?”

热气全撒在耳廓上,陈子浩花了一秒理解了他的意思,有点无语地推开他皱着脸揉耳朵,咬牙切齿,“你说什么啊呢舅舅!”

许斯鸣看着陈子浩揉的红红的耳朵和因为生气脸颊上升起的红润,笑的很开心。许斯妍长的很漂亮,她这个相同基因源的弟弟长相自然也不会差,只是他的眉眼过于锋利总给人一种邪里邪气的感觉,耍无赖的时候看着就不像好人。

陈子浩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于是等厨房门被推开,他爸妈端着菜碟出来时他立马挣脱开了,急匆匆留下一句“我去帮忙”就走了。

许斯鸣有点遗憾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想到刚捏到的肌肉手感,眼眸又深了几分。

陈家人吃法没有不许说话的规矩,餐桌上几人聊的都很开心,也就是这时候陈子浩才知道为什么他舅舅今晚来他家吃饭。

许斯鸣是刑警,也就最近才升的小队长,前一段时间收到报案找到了无名尸体,尸体送到他爸那了,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谋杀,结果在尸体身上查出有毒品残留,于是事情性质一下子就变了,两人最近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天天加班,也就今天下班早了,他爸想着许斯鸣回家了家里没人估计也是点外卖,干脆把人拎回自己家了。

陈子浩听他们聊那具尸体的情况,吃饭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还是没忍住插一句:

“爸,我明天能跟你去班上看看嘛?”

明天是周日,还有一天的休息。

“看什么看,小心你看了回来吃不下饭。”

他妈训了一句。

他爸在旁边点点头,显然也是一个意思。

陈子浩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了,心里有点烦,但还是扯着嘴角,“哦”了一声。

许斯鸣坐在他旁边,用手肘戳戳他,冲他眨眨眼:“真想去舅舅明天带你去。”

陈子浩眼睛亮了。

许斯妍骂他:

“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去什么去。”

“就是,少带坏我儿子!”

陈子浩盯着许斯鸣眨眼,眼里满是祈求,看的许斯鸣心都化了,放下筷子揉他的头:“孩子想去嘛,要是以后子浩继承你们俩衣钵学医那迟早都是要看的。再说周末老把孩子丢家里也不好啊。”

最后一句话戳到夫妻俩心口了,于是他们勉强还是同意了。

陈子浩心情不错,这样的心情下连许斯鸣搭在他头上的手都没那么让人反感了。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话说早了。

陈子浩赤身裸体站在淋浴下,许斯鸣大大咧咧就把自己扒光了挤了进来,还在热情招呼他:

“来来来,舅舅给你擦背。”

许斯鸣作为警察身材自然是不错的,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脱掉衣服陈子浩只觉得他靠近的时候身上的肌肉像堵山一样,肩膀也比他宽阔很多。

他面无表情:“我洗完了,舅舅你洗吧。”

“别这么抗拒我嘛,晚上还要一起睡的,就当培养感情了。”

许斯鸣笑嘻嘻地上手捏他的脸,然后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擦了一下他的腰窝:

“你看你,泡沫还没冲完就说洗完了。”

陈子浩感觉像是一股电流从腰间窜了上来,身体猛的一抖,险些叠到地上,幸好许斯鸣眼疾手快把他扶稳了。

陈子浩每想到自己的敏感点会是在这种地方,明明自己平时摸也没事,这会儿对着许斯鸣也只能忍着火气快速地冲干净了身体,眉眼冷淡地示意自己先走了。

许斯鸣在他离开后还在回忆刚刚陈子浩那压着不耐烦与警告意味的一眼,良久笑了一声:

“真够野的。”

陈子浩洗完澡擦干了头发就上了床。

没多久他房间的门被推开,男人边擦头发边进来,还顺手带上了门。

陈子浩往旁边挪了点,接着就感觉被子一凉,挤进来了个人。

他家里没有客房但有两个书房,从小到大他舅舅每次来有留宿的情况都是和他一起睡,他习惯了,许斯鸣上他的床的动作也很熟练。

陈子浩只能庆幸他从不在自己房间里放什么不该放的。他的东西基本全堆在他爸妈几年不会想起来去看一眼的地下车库。

许斯鸣上了床也不怎么老实,哪怕陈子浩给他留了很大一片地方,他也还是挤着陈子浩身边,陈子浩一直被他挤到了墙角。

得亏床是挨着墙放的。

“舅舅,别闹了。”

陈子浩被许斯鸣从背后抱着,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就无奈了。

“我不抱着什么东西睡不着。”

许斯鸣从背后把陈子浩整个人圈在怀里,用嘴唇压着他的耳廓低声说。

男人的身体很热,和天生体温偏低的陈子浩完全不同。

给他抱要难受一晚上很烦。

不给他抱就崩人设了更烦。

陈子浩闭了闭眼,无视耳朵上热热湿湿的感觉,冷静地做出选择:乖乖给他抱。

……他真的很不擅长应付他舅舅这样喜欢亲密行为的。

但得偿所愿的许斯鸣并不老实,他的手环在陈子浩腰腹间,慢慢地摩挲。

这种感觉很奇怪,介于酥麻与痒之间,不算很强烈却又无法忽视,一开始陈子浩还能忍着,但随着许斯鸣不断地动作,陈子浩忍不住呼吸有些粗重。

他的腰似乎比其他部位都要来的敏感,轻易碰不得,更别说许斯鸣的掌心还那么烫。

陈子浩努力地忍了,但当他感觉到许斯鸣的手开始撩开他的衣摆往里钻的时候,还是猛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陈子浩真用上了力的时候许斯鸣根本挣扎不开。

“你想干什么?”

陈子浩的声音很冷,但这样的声音转到精虫上脑的许斯鸣耳朵里只觉得好听的很。

他被掐着手腕也不恼,带着笑意的声音沙哑低沉,哄:

“舅舅好久没抱你了,想你了,给舅舅摸摸你发育的怎么样。”

——我发育的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陈子浩本能的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着身体的感觉,如果是无关的人他早就上手掐脖子了,但麻烦的是这人是他舅舅,他爸妈还在隔壁,于是他只能压着火气像撒娇一样表示抗拒:

“……你离得太近了。”

“又不是第一次,你小时候不也是舅舅抱着你睡的嘛。”

许斯鸣感受着怀里小孩的身体,下半身硬的胀痛,甚至边说着边把嘴唇压上了陈子浩的后脖颈,贴着皮肤舔吻出“啧啧”的水声,声音含糊不清。

他也就仗着陈子浩没那么依赖父母,有疑惑的事情也不跟父母说,所以肆无忌惮地以长辈之名做不该做的事。

陈子浩慢慢攥紧拳头,后脖颈被人叼在嘴里用牙齿磨咬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一种陌生的冲动顺着脊髓往下,汇聚到下半身。

他在书中看到过对这种感觉的描述。

性冲动。

和被周风舔阴茎时的感觉有点像又不完全一样。

那么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舅舅不会也对他也抱有和周风相似的想法吧?

陈子浩这么想着,突然没那么抗拒了。

……实验而已,谁都行。

许斯鸣还在哄他:“给舅舅摸摸,就摸摸,不干别的。摸完就放开你。”

陈子浩松了手,声音很哑:“那你快点。”

回答他的是许斯鸣低沉的笑声,声音里带着任何一个成年男人都懂的情欲。

“嗯……”

许斯鸣的手终于如愿地钻进了陈子浩的睡衣衣摆里,从腰线往上,细细地摸他身上的肌肉纹理。

宽大的手掌带着灼人的热度流连在陈子浩的腹部、胸口,他似乎格外喜欢他的后腰,用指腹反复地打圈玩弄,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陈子浩也还是被他摸的身体发热,呼吸粗重起来。

许斯鸣还在得寸进尺地把一条腿伸进陈子浩两腿中间,用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的阴茎。

硬了。

难受。

好涨。

“舅舅……难受……”

陈子浩皱着眉急促地喘了口气,他在黑暗中看自己挺立的下半身,拉了拉许斯鸣的手。

许斯鸣把陈子浩的上半身整个揉捏了一遍,硬是把少年原本温凉如玉的身体揉的热烫,他也注意到了陈子浩下半身崩起的帐篷,他心里一紧,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口水,手已经伸了过去。

“舅舅,别……很奇怪。”

陈子浩伸手挡了一下,但许斯鸣已经听不进话了,他呼吸粗重,用下半身蹭着陈子浩的屁股,“不奇怪……你看舅舅也这样了……舅舅是想帮帮你……”

一根滚烫灼热的东西贴了陈子浩的屁股,许斯鸣粗重地喘着气,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地磨。

“乖子浩,给舅舅看看,舅舅帮你。”

陈子浩用了三秒钟反应过来了顶着他屁股的棍子是什么。

一根勃起的、同性的性器。

……稍微有点好奇。

过了几秒,陈子浩转过了身,他把头抵在许斯鸣的肩膀上,藏起了眼睛中的打量和冷静,声音很小:

“我给舅舅看,舅舅也给我看看,行吗?”

许斯鸣闻言呼吸急促了。

他小侄子想看他下面。

一种悖德感和带坏好学生的刺激感突然涌上心头,却让他更兴奋。

他快速地脱掉了自己裤子,然后把陈子浩的裤子也褪到腿弯,拉着陈子浩的手放到自己硬挺的性器上,自己的手放到陈子浩的阴茎上上下摩擦起来。

“来,舅舅教你,这叫自慰……之前有自己做过吗?”

许斯鸣声音哑的不像样,握着陈子浩下半身的手又大又热,手上的茧子磨的陈子浩一抽一抽地抖,他把头抵着许斯鸣肩膀声音断续。

“没,没自慰过……舅……你轻点……疼……”

许斯鸣眼睛都要红了,却怕吓到怀里的侄子,只能放慢了速度仔细地取悦着手里那根性器。

陈子浩握着许斯鸣的性器,一边被摸的爽的同时,一边也在细致地摸着他的。

两个卵蛋硬沉沉的,鸡巴很粗,也很直。

……就是好像不禁玩。

陈子浩的手指还在戳着顶端的马眼想着能不能从这里伸进去根管子直接通向膀胱,那根鸡巴就在陈子浩手里一抽一抽地射了。

“唔嗯……哈……子浩……”

许斯鸣弓着身子喘息,下半身被陈子浩抓在手里射了一股又一股,边射陈子浩还在边揉捏着那根肉茎,一副要把里面的精液都挤出来一样。

“别、现在别……”

求饶的变成许斯鸣了。

他的鸡巴刚射玩还是软着最敏感的状态,偏偏陈子浩还在抓着用指腹磨领口那个小洞,这样的刺激下他腿都开始忍不住打颤。

“舅舅……我下面还是难受。”

陈子浩下半身挺了挺,提醒许斯鸣事还没干完。

于是许斯鸣喘着气手还是软的,继续给陈子浩撸。

结果是许斯鸣半小时被玩射了两次,陈子浩还没射了。

陈子浩学东西一直很快,哪怕是手淫。他轻易找到了许斯鸣的敏感部位,然后用黏糊糊的手指玩水枪一样玩着他的鸡巴,那根大小可观的东西在手里驯服的要命,每次射的量都很多。

陈子浩玩心满意足,在那根鸡巴又一次软下来缩回去之后,熟练地又开始了抚慰。

被迫连着射了三次的许斯鸣满脸的汗,喘的口水都流出来都没发现。

“不……等一下……子浩……别再来了、舅不行了……”

陈子浩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

“我难受。”

许斯鸣闭了闭眼,心里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他此前从来没质疑过自己的性能力,但现在,陈子浩还没射他就已经被撸射了三次,下半身酥麻一片,软的像是能戳出水来,而他的手里还握着陈子浩的那根,那根鸡巴在他手里硬涨的像是下一秒要爆炸了一样,但偏偏就是不射,许斯鸣撸的手都酸了还纹丝不动。

——这他妈的什么屌啊??

许斯鸣自然不知道陈子浩是故意锁精,事实上陈子浩也憋的难受,但他在等许斯鸣的下一步。

果然,许斯鸣过了没多久,松了手。

“子浩……舅舅换个方式帮你……”

黑暗里许斯鸣满脸潮红,色情的意味冲淡了他五官自带的邪气,让他看起来极为可口。

他把陈子浩按着仰躺在床上,自己控制着酸软的腿跨坐在他的腰上,扒开被精液打的滑腻腻的屁股,趴在陈子浩的身上用肉缝去一下下地蹭陈子浩的下体,前面那根被玩射了三次的阴茎蹭着陈子浩的腹部,慢慢地也又硬了起来。

“呼……呼……啊……”

许斯鸣蹭的自己两眼发白,意识不清,浑身的肌肉都软了,连被陈子浩把住屁股都不知道。

陈子浩把许斯鸣引到了他想要的路,就不准备忍了。

他看着意识混沌的许斯鸣,连问都没问,就扶着他的屁股套到了自己的阴茎上。

“呜——”

许斯鸣被捅的呜咽了一声,但很快就是越发加快的撞击和越捅越深的打桩。

陈子浩扶着许斯鸣的屁股,如同报复一样一下下挺腰往里肏,他的鸡巴没那么粗但是很长,比许斯鸣的还长一截,前段上翘带着弧度,轻易就能戳到许斯鸣的前列腺,肏进许斯鸣的屁眼里直把许斯鸣干的满脸眼泪地浪叫。

“啊——啊——裂了、屁眼要裂开了——别、哈啊、轻点、”

“啊、操、好爽,操,啊、呜——”

陈子浩咬着牙想给许斯鸣点教训,作为对他白天故意往他身边凑的惩罚,哪怕下半身早就涨的发疼不断抽搐想要射精,他也硬是又憋了好一段时间。

或许是觉得姿势不方便,他就这下半身插在许斯鸣屁股里的姿势把人翻了一圈按在了身底,把他的腿抗起来就往里一下一下冲刺,龟头硬的像枪一样一直捣开了乙状结肠的入口,还在往里插。

“呜——子浩、子浩……放过舅舅吧、舅舅不行了……啊、啊呜……”

整个床都在晃动,许斯鸣爽的满脸眼泪,不知何时又站起来的鸡巴被陈子浩抽插的动作带的上下直晃,打在许斯鸣自己腹部的声音和陈子浩的卵蛋打在他屁股上的声音交叠响起,密集的可怕。

“啪啪啪啪啪啪——”

陈子浩被许斯鸣的屁股夹的爽极了,虽然总是看着不靠谱,但凭本事升上刑警队队长的许斯鸣的身体是实打实的健壮,当他被刺激不自觉地收缩肠道时吸的陈子浩几乎头皮发麻,肠道两侧的肉死死的箍住他,然后被他强行抽出,又狠狠插入破开。

许斯鸣被肏的意识涣散,眼睛直翻白眼。

于是本来准备射了结束的陈子浩喘着气俯下身边下半身小幅度地抽插,边恶狠狠地张嘴咬他的奶子。

疼痛让许斯鸣清醒了一瞬间,然后又被快感拉回天堂,他大张着腿瘫软在床上仿佛被操开了一般,身上所有的肉都软瘫下来,两片硕大的胸肌半分威慑力都没有,只能任由陈子浩啃咬掐弄留下青紫血痕。

忍了许斯鸣一晚上的陈子浩跟着自己的欲望报复性地在许斯鸣身上留下痕迹,他下嘴一点没收,几乎是咬出了血才松嘴,甚至在最后终于射精的时候猛的掐住了许斯鸣的脖子。

“呃唔唔——!!!”

许斯鸣被射的两条腿都在抖,整张脸都憋的青紫,翻着白眼抽搐,他已经射的一点都没有的阴茎软在一旁,抽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吐出晶莹的水流。

陈子浩射完了就冷静了,收回掐在许斯鸣脖子上的手,喘着气平复呼吸的时候,冷眼看着许斯鸣捂着脖子脸色涨红边咳嗽边大口的呼吸。

过好一会儿,许斯鸣缓过来了。

他感受着身上残留的感觉——尤其是一点用不上力酥软的腿和还在往外流精液的屁股——

良久,抹了把沾了满脸的汗水泪水口水混合物,骂了句脏话:

“操了。”

06

在许斯鸣抖着腿扶着墙去浴室的时候,陈子浩在就房间里把沾了精液和尿液的床单换了,他身上沾到的不多,用湿巾擦了擦鸡巴拎起裤子就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等许斯鸣。

许斯鸣这个澡洗的比白天还久,陈子浩估计他大部分时间在处理他后穴里他射进去的精液,毕竟他捅的是真的深。

而这根本原因是——许斯鸣虽然人很烦,但——他的身体真的很不错。比起周风好了不知道多少。

不然陈子浩也不会故意不射拉长性爱时间。

陈子浩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他在回忆对方肌肉的手感,从喉结往下,他摸遍了他鼓胀饱满的胸肌和瘦窄的腰线,最后是在他手指下绷出的血管——他几乎能感觉到其间汩汩流淌的血液,流动着、奔涌着的……那真的是很好的体验,以至于光是回忆,他的精神就已经开始亢奋了起来。

把一个强壮的男人按在身下、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这和把一只比自己要小的动物按在实验台上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许斯鸣洗了很久。

一直到陈子浩胡思乱想地等到快睡着的时候,许斯鸣才回来,他一言不发地躺到了陈子浩旁边,这次没再蹭过来。

许斯鸣很难描述自己洗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有些东西,在黑暗中感觉不到,但一旦到了光下就尤其明显:特指陈子浩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至少许斯鸣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候身体一僵,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任谁看见他现在模样都会明白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脖子上有清晰的手指样的淤紫,类似的在手臂、手腕、腰腹、以及一切好掐的地方都有着或大或小的痕迹,昭显着那场性爱里对方的掌控欲……而这些都没有他胸口乳晕上的两个带血的咬痕来的明显。

咬痕要比淤青分布的更加广泛,带着男性天生对于性感的判断,集中在他的胸口、喉结、肚脐、锁骨……这个是真的碰到都疼,许斯鸣几乎产生了点绝望——他大概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去澡堂那种公共需要脱衣服的场合了,甚至于得穿高领的才能遮住脖子的痕迹。

许斯鸣眼角抽了抽,不敢相信这是他那个一直很乖的小侄子在他身上留下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终于隐约有种他似乎并没有那么了解他那个侄子的感觉。

他浑身酸软,感觉像是骨头被人碾碎又拼起来一样,淋浴时几乎要扶着墙才能站稳,后穴里最深处的东西他扣了许久也没完全扣出来,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回去了。

或许是因为累,又或许是因为无法言明的畏惧,这次他没有蹭过去故意和陈子浩蹭贴贴……但不妨碍陈子浩来蹭他。

陈子浩翻过身,把许斯鸣掰过来就抱住了他,把脸埋到他怀里,声音很小:“舅舅,对不起。”

……好乖。

许斯鸣内心刚竖起的防线开始动摇。

“舅舅,脖子还疼吗?”

陈子浩试探地对着他脖子伸爪爪,用指腹轻轻地点了一下淤青的位置,又缩了回去。

许斯鸣内心的防线飞速溃败倒塌,他抬手反抱住陈子浩,用下巴蹭他的发顶。

“舅舅没事。”

他话出口了才发现自己声音到底哑成了什么样,但他表情不自然地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你呢?怎么样,感觉舒服吗?”

陈子浩脸贴在他的胸肌上,闷闷地回:

“舒服死了……感觉都不像我了。”

确实。

许斯鸣回忆起他被肏的发癫时候迷糊看见的压在他身上眼神兴奋对着他露出牙齿像某种兽类一样啃咬的少年,很难把他和怀里乖乖软软的崽联系起来。

但他真的好乖哦。

许斯鸣抱着小孩,脸伸过去蹭啊蹭,心里的小委屈全都没了,他嘱咐道:

“今晚和舅舅做的事……不能告诉别人,也不可以和别人说哦。”

陈子浩闭着眼“嗯”了一声。

然后自己给他的话打补丁:“是因为舅舅这么大人了还尿床嘛?”

许斯鸣:……

要这么理解……虽然目标也达到了……还比他的借口更好糊弄小孩……但是总感觉……

许斯鸣嘴张开又合上,最后有点恼地一拉被子,把小孩往怀里一裹,恶狠狠地:

“睡觉!”

陈子浩不理解他为啥突然这么凶,但他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也就将就着闭着眼睡了。他本以为自己会睡的很不安稳,但却一觉睡到天亮,舒服的很。

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被许斯鸣悄咪咪摸过多少次了,他的身体远比身体他自己要适应许斯鸣的怀抱。

许斯鸣醒的比陈子浩要早。

他一觉醒来身体还是腰酸背痛,承受了太多的后穴仿佛还能感受到被撑开的感觉,他用手指试探地摸了一下,感觉似乎软了很多。

许斯鸣心情复杂。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天生是同性恋,但都30了他也没对谁出过手,最多也就看个片撸个管,连用道具玩自己屁股都没有,过的比异性恋还保守。

结果就这么被自己的小侄子挺着鸡巴开苞了。

……陈子浩那个鸡巴,真的跟长钩子一样,许斯鸣明明被肏的很爽,但现在完全没有想再试一次的欲望。

他看着怀里还在睡的小孩,一时有点气,干脆低头一嘴啃在陈子浩嘴巴上。

陈子浩被他弄醒了。

刚睡醒的小孩眼神还带着几分迷茫,但乖的很,仰着头一动不动给他亲,甚至还张开嘴把舌头伸过去舔他的唇瓣。

许斯鸣咬上陈子浩软乎乎的嘴唇时就不舍得用力了,他耐心地含吮着陈子浩伸过来的舌头,用手指拢住他的耳廓,唇舌呼吸交缠。

接吻,也很舒服。

尤其是一觉醒来和枕边人的吻。

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的许斯鸣感觉心里有个地方被戳了一下,吻的更投入了。

……这个感觉,可比他之前每次给陈子浩下药,结果他第二天都醒了去上班了,对方还在睡要好。

陈子浩也觉得很舒服。

于是他在快许斯鸣快结束的时候一口咬在许斯鸣嘴唇上。

“嘶——”

一瞬间充满口腔的铁锈味和尖锐的疼痛让亲的舒舒服服的许斯鸣整个人差点弹起来,他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盯着陈子浩,而干了坏事的那人只乖乖看着他,甚至还伸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上沾到的血。

“你属狗的吗?!”

许斯鸣现在很确认自己身上遍布斑驳的咬痕不是偶然事件了。

“属虎的。”

陈子浩看着他眨巴眼。他知道许斯鸣生气了,但他惯会处理这种情况。他手环上许斯鸣的脖子,撒娇:

“舅舅,要抱抱嘛?”

许斯鸣一下子泄气了。

他想,算了算了,喜欢咬人就喜欢咬人吧。

于是他把手环在陈子浩腰上,一边用舌头抵着嘴里的伤口,一边享受温香软玉再怀的感觉。

但是很多事情干的时候很爽,事后火葬场。

许斯鸣昨晚和陈子浩闹的有多厉害,今早穿衣服就有多艰难。

他脖子上的手印经过一夜更加显眼了,加上喉结上那个咬痕,一下子从案发现场变成了纵情声色。

许斯鸣在陈家留宿次数挺多的,而且每次都是和陈子浩在一屋睡,他是有衣服在这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翻出一件能穿的。

陈子浩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柜,递过去一件高领毛衣。

只是许斯鸣比陈子浩高了一个头不止,那件穿在陈子浩身上宽松的很的毛衣上了许斯鸣的身体就变得紧身了,尤其是胸口绷的简直有些色气了。

至少陈子浩看了一眼又一眼之后,还是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今天是周末,但陈家一家子还得上班,于是一大早一家子整整齐齐坐在桌边吃早饭。

许斯鸣屁股还有点疼,腰也酸软,能装的没事人一样全凭意志,就这样他姐还是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的嫌弃。

“看你那吊儿郎当样子哪里像个警察。”

许斯鸣被嫌弃习惯了,满不在乎地干完一碗粥支使陈子浩给他又盛一碗。

他没道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真有道德他也不会把自家长的水灵灵的侄子啃了。

许斯鸣边吃饭边用余光扫往端着碗往厨房走的陈子浩。

对方脊背笔直,包裹在牛仔裤里的双腿修长有力,腰身纤细劲瘦,露出一截的手腕白皙骨感,像是玉石雕琢而成一般,让人看了想舔一口。

许斯鸣口干舌燥地移开视线,掩饰般地吃了口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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