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蓁然不合群地未参与讨论。他撇撇嘴,吸了一口酸奶,作气十足地埋怨这牌子的酸奶口感太差。在众人匪夷所思看傻子的目光下,他将剩大半盒的酸奶扔进垃圾桶,起身要去上楼找谈宴。
“你们随便安排,反正我要和谈宴一起。”他语气理所当然。
提出建议的韩高黎哑然无语。
现实中没人接受太具个性、心直口快的人,他们总是不合群不体面,与主流价值格格不入。
但观众喜欢。
所以,既然这小屋里有韩高黎这样的润滑调和剂,自然会有性格强势又较真的人。
牧彦周原在摆弄耳中的蓝牙耳机,闻言,他手指顿了顿,在其他人顾忌表面和平或单纯不在意这件事而保持缄默的情况下,淡声道:“我不同意。”
他的表情收敛起来,对上oga的瞪视:“这不是你的后花园,我不需要成全你那一厢情愿。”
不同于从小就培养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甚至床笫求欢技巧只为做联姻工具的褚晗,宋蓁然是真真正正被娇宠的oga。
在无数摄像头下,他藏不住自己的坏脾气,他原想同牧彦周理论几句,但一想时间可能会来不及,还是轻哼一声,哒哒往楼上走。
楼下的情形与谈宴无关,他拖着行李箱,走入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按理说,房间安排应该在集体讨论后进行。作为一名alpha,在未沟通情况下挑走最好的卧室,他已经能预料到播出后网友的恶评。但一来他不在意他人评论,二是他从没有损害自己利益去迁就别人的习惯。他想要这间,那这间就是他的。
所有房间都是一房变两房的格局,方便出现撕逼情节和做爱后隔壁反馈。他走进里面那间房间的盥洗室,利落扯下衬衫,扔进脏衣篓。
酸奶浓稠质感和香气残余在空气,他对这种甜腻的味道接受无能,索性在淋浴头下用凉水冲凉。
oga的脚步声在这时穿过水声落入谈宴耳中,他本就背对着门,也没点破,随手抓过一旁的浴巾。
他发还湿漉漉滴着水,打湿小片酒红色衬衫,好身材将这惑人的穿搭显出十足的力量感。
见oga还是没有出声的打算,他眉心微动,漫不经心命令:“看够了?过来给我吹下头发。”
“啊,好的。”宋蓁然晕乎乎从这份不可思议的奖励中回神,惊喜与惊吓交织,他紧张推开门,别别扭扭伸手要去够吹风机。
听到这声音,谈宴回眸,掀了掀眼皮。
来人不在他意料之外,但他没应付他的心情。
他按住宋蓁然的手,拽过搭在置物架的毛巾在发间胡乱擦了擦:“什么事?”
宋蓁然犹豫了小会儿,眨了眨眼,下定决心似的,小声说:“刚才我见时煦蹭到你…”他有些怕对上谈宴的眼睛,像是做检讨一样垂下眼,全然不见在一楼的趾高气昂,“那个…会不会不舒服…我帮你好不好啊。”
他看自己被谈宴手掌包裹、小谈宴几圈的手,脸颊醉酒似的红:“我帮你口。”
谈宴平淡看了眼扭捏的oga:“不用。”
他性功能正常,不是对人有好感才能勃起的阳痿,能被时煦蹭到起反应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但急色这词总归和他无关。
宋蓁然被谈宴的冷漠蛰得心口痛痛麻麻的。
他这才勉强聪明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alpha刚才认错了人。
他有些生气地想,那谈宴是以为哪个oga走进来了呢。
韩高黎?褚晗?
还是…那个表面纯情的骚婊子时煦啊?
宋蓁然俏着一张脸,心中却开始骂街,没正形地用母狗贱货等词在心中辱骂时煦。
他不甘心抬头,撒娇:“我帮你嘛。”
谈宴追求者不少,却从未谈过恋爱。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一心向学,等以头名进入第一军校机甲实战系后,学校内连性别为oga的蚊子都碰不见,遑提接触真正的oga。
军部任务多压力大,每日训练场上死伤率极高。在高压政策下,总要有个情绪宣泄口,因此,军方对学生和军人出去嫖oga这事向来秉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年轻气盛的谈宴也没免俗,没少通过钱色交易购买oga的情绪价值。
谈宴这习惯从十六岁延续到二十九岁,单身称号也伴他二十九年。这也是褚晗最痛恨的一点——他压根不在意谈宴谈过几个oga,虽然他没谈过恋爱,可成年人有感情经历是很正常的事。他真正在意的,是谈宴睡过的oga能从南海排到北岛,所有人还能昧着良心同他说,谈宴是好归宿,能同他在一起好福气。
以上的事算是谈宴和褚晗的个人恩怨,但无论谈宴是否品德败坏,宋蓁然这种被父母宠坏的oga,即便长着一张生动漂亮的脸,也达不到抓他床单的标准。
所以,宋蓁然真正人生的第一课,不在家中,也不在学校,而在这间他释放过量信息素为勾引alpha的盥洗室。
玫瑰的甜韵盈满逼仄的盥洗室,因这赌气的行为,oga提前进入发情期,腿软地跪在alpha脚边。他情难自抑地将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光滑稚嫩的胴体。
满含玫瑰信息素的腺液从他的生殖腔滑至大腿根。但于他而言,这个与他相处不到半天的男人,似乎比信息素更像催情剂。
谈宴站在一旁,抱臂,高高在上俯视oga因情欲跪伏在他的脚下,狗似的用鼻尖追随他的性器。
被蹭到起反应是件正常的事,但起反应后就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做爱,在谈宴看来,和畜牲无异。
老实说,谈宴对oga包容性很高,人总是对弱者抱以一定的包容态度,像宋蓁然这样漂亮的oga在他眼中,比起不乖的小孩,更像是不听话的小宠物。
他不动声色收敛好信息素,将软成一团浆糊的oga一手捞进怀里。
宋蓁然赤身裸体蹭着谈宴的衬衫布料,因情欲痉挛一身的皮肉,直到挨上臀部警戒意味的一掌,才乖乖缩在谈宴怀中。
“我可以做好的…”他急促喘息道,“让我试试,好不好,我会让你满意的…”
谈宴不予评价。
他将oga放置在洗手台,手捏住宋蓁然满是春潮的脸,指搭在oga的唇,强硬挤进口腔,抚摸过齿列。
这动作并不让宋蓁然舒服,酥麻的酸楚感令他小幅度晃着腰乞求alpha施舍他真正的快乐。
但没有,他得不到安慰,只得到手掌击在臀肉的闷响。
谈宴手劲太大,没特意施力,oga就已经被打哭了。
他欣赏着手中oga的哭泣,将他按在镜子上。
oga的上半身完全贴在冰凉的镜面,他的腰被一手抓,未经人事的生殖腔流着腺液接受alpha指节的入侵。
第二根、第三根…谈宴的指节粗糙,仅三根手指就将oga塞得满满当当。oga生殖腔谄媚地讨好他的手指,如同挽留随时会离开的恩客。
直至第四根,宋蓁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想抓住些什么,但却没有支撑点,脸紧紧贴在镜面呼出一片水雾。
“会坏的,谈宴,”他嗓音溢着害怕,“会坏掉的…”
“啊啊啊!”
伴随他的哀嚎,谈宴拇指关节强硬拓开狭窄的腔口。他突然发难,将oga的求饶、挣扎和尖叫视作助兴曲,将拳头塞进肠腔。
oga爬无可爬,只能摇着头,任身后暴君拽住他的肠肉把玩。他好痛,简直要被撕裂了,alpha的拳头几乎要将他砸成两半。
宋蓁然不知道这痛苦何时结束,他生育的腔室成了alpha的沙包,本该被温柔对待的场所,经历了令人心悸的欺辱。而当他勉强回归一丝意识时,只听见alpha用磁性的嗓音低沉道。
“我很满意。”
狭小的盥洗室,只剩肠肉坠出的oga崩溃嚎啕大哭,而他的后穴已无法合拢,松垮地张开四指大小的洞,像极被玩坏的婊子。
褚晗站在门外,犹豫半晌,做好心理建设,敲响三下门。
在无数摄像头下,他依旧选择为他的无礼向谈宴道歉。
在外人角度看,褚晗是褚首长的孙子,成绩优秀,各类艺术和竞赛奖项更是拿到手软,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名门典范。
可事实并非如此。
光鲜亮丽的荣誉墙后,掩盖的是不为他人所知的心酸。他从住进父亲生殖腔那一刻起,就是为谈宴量身定做的oga,他的每寸皮肤每块骨骼都是谈宴喜好的映射。
举个再平常不过的例子——青春期的谈宴曾偏爱亚健康状态的白瘦幼oga,审美畸形很长一段时间。而那段难挨的一年半,褚晗时常都会因饥饿而胃痉挛。他不是宋蓁然那样小骨架的娇俏oga,即便他胃内泛着酸水,却依旧只能勉强套下印出他肋骨轮廓的束腰,心惊胆战听oga父亲同朋友抱怨他不够争气,考虑给他做取肋手术。
谈宴喜欢什么样的oga,他就得成为那样,做到更好。
汗与血塑造了注定属于谈宴的褚晗,这个褚晗比所有人都要了解谈宴。
虽然他想请谈宴高抬贵手取消婚姻,让他真正做次自己,但二十四年的洗脑令他不敢令谈宴有些许不快。
这是他的本能。
他没有得到回应。但宋蓁然那玫瑰信息素却先一步透过门缝却争先恐后涌向他的鼻翼。
馥郁、甜腻,与淡雅清甜毫无关系。
所以,谭宴喜欢的oga类型这是又变了么?褚晗狼狈阖上眸子。
这样也好…真的是再好不过了。他心不在焉地想。
待谈宴推开门,看到oga安静站在门前,脸庞满是手足无措的懊恼。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褚晗知道谈宴不喜欢废话,直接点明来意。
“我的无理取闹给您添麻烦了。”他斟酌半天称呼,觉得直呼其名太不尊重,叫哥又因两人身份关系有些许不妥,而叫哥哥就更不行了,显得太过轻浮。他温声称呼谈宴:“谈先生。”
因同性相斥原理,他身上盈着浅浅的抵御玫瑰信息素的宁静清香的松木味。
谈宴不予置评。
同包容宋蓁然时煦等人不同,alpha的劣根性令他对这个挂着他未婚妻身份的oga自然会要求更多些。
他漆黑的眼睫向下一瞥,低头看因未得到他的回应,依旧仰头展颜笑得体面的oga,漫不经意将沾着腺液的指点在他唇上,也没说原谅还是不原谅他,而是问:“不帮我舔干净么?”
他吐字很轻、很浅,是从容和煦的语气,却包裹不容褚晗忤逆的强硬。
赤裸裸的羞辱。褚晗怔了怔,仰视alpha,陷入他的目光中。
褚晗是不怕谈宴的。一个oga对他的丈夫可以有尊重、敬佩、爱慕,但绝不该有恐惧。
谈宴那双狩猎者才有的眼睛过目难忘,起码褚晗知道他这辈子也洗涤不掉这段记忆。他的眸子深沉、锋利,藏着鹰的锐和豹类的野,像是被冰雪浸刷过的黑碧玺,冷而黑。
在这里,褚晗找不到谈宴的情绪起伏和波动,他看到的是无机质的命令、命令还是命令。
是未婚夫的羞辱,是上位者对所有物的支配。
是命中注定。
屈辱令褚晗手心印出青白的印迹,但身体却很诚实。他踮起脚,任谈宴将其他oga生殖腔高潮时喷出的液体涂抹在他的唇肉和脸颊,恭敬双手捧起谈宴那只手,伸出舌头将那令他作呕的玫瑰味一点点舔干净。
他打心底觉得这种太过软弱的信息素不配留在谈宴身上,半点也不行,他悄悄将木质香融进涎水中,将花香覆盖。
“舔干净了,”他依旧挂着挑不出错的笑,“先生。”
谈宴倒也笑了。他两指捏住褚晗鼻尖,轻轻一提,对上一张仿若高潮的脸。
他说:“这味道,更脏了。”
端着家常菜的牧彦周看到从楼上走下、用消毒湿巾擦拭手心的谈宴,礼貌点了点头,客套搭话:“有什么忌口吗?”
“刚才你们三个人都在楼上,我和韩高黎就先准备今天的晚餐,你们可以饭后再抽签。”
谈宴是肉食动物,但对其他食物从不挑剔。他将废弃湿巾丢在拐角的垃圾桶,看到已经摆了大半桌的菜。他调侃:“有忌口是会给我单独开小灶么?”
牧彦周想也不想理所当然回答:“不会。”
“不过下次可以注意。”
牧彦周和韩高黎厨艺都还不错,短时间内,餐桌迅速摆满八菜一汤。
咖喱鸡、烤羊排、红烧肉和冬瓜排骨这些实打实的硬菜都冒着腾腾的热气,令小屋一瞬有了几分不真实的家的感觉。
“甜点我放在冰箱,大家自便就好。”韩高黎一手拿着盛放不同口味布丁的保鲜盒,一手去解围裙。
见oga半天未解开围裙,桑致在争得同意后,上前,绅士帮他解开蝴蝶结,并在道谢声中拿走一杯薄荷奶冻布丁。
听到布丁的口味,方洗完手走到餐桌旁的时煦很小声地“啊”了一下。
桑致还没打开玻璃瓶,闻声,他抬眸看一旁别扭却不肯开口的时煦,轻轻晃了下手中冷绿色的布丁:“你是想要这个味道?”
一小时前时煦在分配搭档时才知道他是alpha,他本就有点怵桑致身上说不明道不清的压迫感和他燃着暗火的棕色眸子。得知他是alpha后,他更怕了,听到问话,立刻摇摇头。
在反应过桑致的话后,他又小心点头。
想要就想要,不要就不要,难不成他会因为一份甜品吃了他不成?桑致无语到一定程度反倒乐了。
oga短暂被alpha的脸霸凌,成功在期间得到alpha放入他手心的布丁。
伴随两人谈话,褚晗和宋蓁然一前一后从二楼走下。他们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宋蓁然穿搭居家休闲,腰窝还心机的有些镂空;而褚晗的服装得体到正式,喉结和腺体都完全被包裹。
玫瑰味oga一瘸一拐落在后头,眼睛肿得像核桃,瞳里有几分闪躲和惧怕,一张漂亮骄矜的脸经这一折腾填满被蹂躏的软弱。
其实,褚晗比宋蓁然心底要难受的多。
一个是撩人不成反倒成倒贴母狗嫩逼吃拳交,身心被暴力打破;一个是不放心小三照顾还未解除婚约的未婚夫的起居,为未婚夫和小三收拾情事后盥洗室的残局。后者这种心脏上油锅烹一圈的咸酸和苦辣,只有经历过的褚晗才明白有多荒谬。
更令褚晗难堪的是,当他进门看到的是宋蓁然合不拢的穴,脑海中却是指导老师教导他怎样搔首弄姿才能让谈宴更有性欲。
对谈宴卖骚…
他蹙起眉,赶走这个想法,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湿了。
恋综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套,众人还不算熟稔,干脆就着这顿晚餐进行猜职业和年龄,进行破冰。
《十四天》不按素人到来的顺序进行活动,而是由众人猜完第一位素人的信息并等素人自我介绍后,再由第一位指定下一位他感兴趣的人。
正常每次综艺进行到这一项时,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会想要表现自己职业的特殊性,会尽量避免当第一位。
但这次显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在场有位不需要众人猜测、全星际家喻户晓的大导演。
牧彦周:“我先吧。”
时煦立刻咽下口中的虾,化身小迷弟:“我知道,牧老师,我特别喜欢您那部《烂果皮》。”
牧彦周表达感谢,然后道:“在这就别用敬称了,别扭。”
时煦疯狂点头:“听您的。”
牧彦周再次纠正称呼:“你,”这次,他没再等时煦回复,完成自我介绍,“电影导演,二十四岁。”
谈宴主线日常就是机甲、零件和实战模拟,和同桌其他几人比,算是脱离现代娱乐的老古董,对娱乐方面一无所知。他不会为合群无礼地强融进一段不了解的谈话,因此用公筷盛好喜欢的菜色后,开始品尝菜肴。
他进餐速度很快,与斯文毫无干系,却不显粗鲁,反倒有些赏心悦目。这是他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虽对身体会造成一定负担,但没打算改,也改不掉。
时煦被牧彦周的冷漠下了面子,有些挂不住脸,悻悻低头,没再搭话。
牧彦周直a人设立住了,他像是没察觉到oga的不对劲,问:“下一个人由我指定是吗?”
他先是看了眼韩高黎,对上oga略显错愕的笑,视线又移到谈宴身上,未多思索:“我选谈宴。”
一个alpha第一天点名让另一个alpha做介绍,怎么看都有些奇怪。牧彦周态度坦然,对上谈宴的目光,勾起在小屋里第一个笑,很淡,也有几分惬然:“抱歉,职业病。我喜欢挖掘一切故事,第一眼看,你就像是荒诞文学和危险因子的结合体。”
谈宴微不可察挑了下眉,对这个神经质的alpha产生点兴趣,眉宇间染了一丝兴味,语气自然:“很有意思的形容。”
“请。”
牧彦周沉吟半晌:“献祭生命的自我主义者…残忍又理智,从事的职业应该存在一定危险,但你对一切事物漠不关心的态度告诉我你是相对自由的。”
“雇佣兵?杀手?星盗?间谍?”
谈宴笑了一下,他并不在意其他人未深刻了解他就凭空书写他的底色,但还是食指一指角落的摄像头,打断牧彦周天马行空的猜想,打趣:“牧导演,猜点合法职业。”
“感觉谈宴气质很成熟,年龄应该二十八岁左右,还很有压迫感,职业可能是老师吧?”时煦猜。
桑致说:“不像是老师。”
宋蓁然还未缓过神,未参与讨论。而褚晗则是对谈宴有一定了解,不想作弊,也不想因为这份了解让观众磕他和谈宴的cp。
一直沉默的容叙凌开口:“手掌的茧是长期和机甲打交道形成的,工作应该与机甲设计或是修复有关。”
谈宴首次正眼看了冷冰冰的alpha一眼。
他说:“二十九岁,是间小酒吧的老板。”
他对上匪夷所思盯着他腕处和锁骨处纹身的几道视线,很轻的笑了一下,示意一旁吃着菜叶子沙拉的褚晗:“闲时会玩会儿机甲,下个人该我选…”
“那我就选身边这位。”
alpha的命令像是给oga上了发条,令正在走神的立刻褚晗正襟危坐,反射性就位一个完美的用于待客的笑。他逐字消化完谈宴的话,收敛掉太过社交的笑容,唇边泛起一个不出错的弧度:“我的职业,和信息素有关。”
信息素这词本就同情欲息息相关,都是成年人,听到与这相关的职业,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桑致喝了一小口杯中的苹果酒,若有所思:“听说现在不少香氛会包含一定量信息素,会和这方面相关吗?”
褚晗笑着否认。
脱离谈话许久的宋蓁然蠕动嘴唇,一旁的韩高黎似有所察抬头瞥过去,心想这人又要闹幺蛾子。果不其然,还未长教训的oga用无辜的语气说出再恶毒不过的话:“不会是信息素安抚员吧。”
他见所有人将视线投在他身上,自顾自道:“很多社交软件的博主会参加一些舞台表演,给alpha们做信息素安慰,你的工作也是这种吗?”
他这话和指着褚晗的脸说他是福利姬没差。
从另一种方面讲,能把气氛一秒钟整尴尬,宋蓁然也算是有本事。
大多人都以为褚晗会和宋蓁然撕起来的时候,褚晗不卑不亢回应:“和信息素安抚差不多。”
他平淡对上宋蓁然挑衅的眼神:“27岁,我的工作就是为有腺体缺陷的oga做信息素指引,尽可能让他们正常度过发育期。”
被捧成神明的人,会欣赏跪地对他俯首称臣的星辰,却从不会垂怜尘埃里的瓦砾。站在谈宴身边,放弃自身爱好是最微不足道的代价。这就是他爷爷为他安排的,一个在福利机构游走,可以为未来丈夫的名声添砖加瓦的工作。
尴尬气氛一秒钟破冰,这下沉默的人变成宋蓁然。
但出人意料,褚晗没对宋蓁然发难,他看向一旁的韩高黎:“下一个你来吧。”
韩高黎点头,弯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他的表情永远很浅很淡,让人联想不到他产生强烈情绪时会有怎样的表情和举动。他说:“我职业的关键词是网络。”
牧彦周身体倾向他的做饭搭档,感兴趣问:“黑客?”
“…”韩高黎默了默,他微妙看向牧彦周,发现对方因自己的对视眼中产生的莫名其妙,无奈拖长腔调,“是非常非常合法的职业。”
牧彦周“哦”一声,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网络的话…嗯…写?直播?还是博主?”时煦说出他的想法,“感觉高黎气质偏向文人。”
韩高黎终于成功逃离牧彦周失落的目光,对上时煦清澈的眼睛:“是的,我是一个科普传统文化的博主。”
“年龄的话是26岁。”
时煦眼睛亮了亮。
韩高黎不喜欢被长时间关注,他思考着小屋内的人际关系,最终点名一旁未和众人有交流的alpha:“容叙凌是吗?我很好奇你的职业。”
“你来吧。”
alpha就坐在韩高黎对面,他看都没看他,而是偏头抬眸,对上谈宴的视线:“和机甲有关。”
截至目前为止,谈宴在这个综艺一直处于游离众人的观察者视角。见alpha目光中杂糅的大型犬渴望得到主人肯定的希冀,他思索缘由,不动声色配合开口:“机甲设计师?”
容叙凌紧盯着谈宴看陌生人的眼睛。
这双暗藏汹涌海浪的眸子终于用一种伤害性最强的方式剖开他的心脏,撕裂出一段情感的轰鸣。
“不是。”他自认回答的很平静。
不过是,他忘了他而已。
比起说谈宴是白月光,容叙凌更愿称他为无暇的信仰。
谈宴在他眼中从不是高高在上皎洁芬芳遥不可及的月亮,他是一团浓烈的红,是燃烧的火焰,是滚烫他无数低谷期的夏天——同现在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谈宴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他仅用轻飘飘的一面,让容叙凌一人困在原地。
无数个容叙凌难眠的深夜,辗转反侧间他脑海中满满都是在他狼狈坐在一片残垣间,抬头仰望的那位戴着护目镜的青年。
神态倦懒的谈宴轻薄的衣料与季节格格不入,因疲惫眸中隐绰着红血丝,身姿却依旧如同巍峨的山,高大挺拔,给刚经历恐怖袭击的未成年alpha深深的安全感。他见容叙凌眼底残存的恐惧,从兜里摸出块难吃噎人的饼干,嗓音沙哑,低声哄他:“小朋友,没事了,哥哥送你回家。”
那时的谈宴是浪漫浓烈的风景画,即便疲累,上扬的睫翼都写满意气风发。
容叙凌已经记不清他是怎样坐在谈宴的悬浮机车后,在谈宴轻声呵斥下搂紧他的腰。年长者因低烧滚烫的身体如同火苗在容叙凌精神烙上烙印,自此,谈宴成为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跟随谈宴的脚步踏入第一军校。
但在他入校后却茫然发现,谈宴的所有痕迹已经全被暴力抹去。
而现在坐在他身前的谈宴,像是无生气的高楼大厦,冷漠地俯视所有人,令容叙凌产生那天两人的相处,只是他一段臆想,一段梦的错觉。
容叙凌没有等待其他人猜测,归根结底,他只是有点幼稚地想让谈宴想起他并表扬他而已。他说:“25岁,目前服役于机甲实战系,职位是少将。”
众人小小震惊了一下。
一堆赞美中,谈宴也意外挑了下眉,夸赞:“容少将年少有为。”
这九年的所有和崩溃和委屈在此刻烟飞云散,容叙凌觉得,好像这一句话就够了。
他看向下一位:“我选桑致。”
桑致说:“和真理有关。”
没人想到alpha敢用这么宏大的词。
褚晗迟疑:“和法律有关?”
桑致似笑非笑:“不,而且我向来认为,人类没法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韩高黎突然有点同情导演,他感觉这段没法过审。
牧彦周问:“哲学、数学还是物理?”
桑致打了个响指:“物理。”
“22岁,星际物理研究所教授。”
若说容叙凌是年轻有为,那桑致就是实打实的天才。
他对上时煦崇拜的目光,理所当然将最尴尬的位置留给宋蓁然:“你来吧。”
时煦“唔”一声,眯着眼睛笑:“我的不是很好猜…和回忆有关。”
“摄影?”韩高黎问。
时煦摆摆手:“我还是直接说吧,23岁,玩偶修复师。”
桑致说:“听起来很浪漫。”
时煦脸红了红,眼睛亮晶晶的。
当桑致说完那句话后,宋蓁然脸色就臭了起来。他是一个黄漫漫画家,上这个综艺也是为了找灵感,哪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委屈。
他闹脾气,直接将职业说出口,无缘由大起的声音满是哭腔:“19岁,画漫画的。”
披着宽松浴衣的褚晗见走出浴室,便见到坐在床边、仿若房间真正主人的未婚夫。
室内倾洒一片冷寂的夜色,谈宴正在闭目养神,他向来喜愠不形于色,哪怕褚晗自认很了解未婚夫,也没法从他的表情观察出任何想法和情绪。谈宴深邃的眉眼不冷不淡地沐浴在浅淡的月光下,令他看起来如一把未脱鞘的日本刀,迷人却危险。
谈宴察觉到褚晗痴住的目光,他缓缓睁开眸,捕捉到oga眼底的逃避。
“过来。”
他的嗓音低醇沉稳,难辨情绪,比起招呼未婚妻,更像在招呼宠物狗。
心脏奇异的奏鸣曲透过胸腔奏响到褚晗的耳膜,清晰地告诉他,他被谈宴下了降头。
他走上前,在站着和坐在alpha身边等诸个选项中迟疑地选择蹲在谈宴脚边。
“晚上好,谈先生。”他说。
谈宴向来不做无用的寒暄。他伸出手,搭在褚晗的下颌,很轻地一提。他的手掌很宽大,简单搭在oga脸颊,就裹住胯间人大半张脸。他的指腹一寸寸触过oga带着凉意的皮肤,语调沉稳:“在害怕。”
他摩挲着oga的下巴,逗弄小狗似的:“怕我?”
褚晗打了个冷颤,立刻摇头。他将颤抖的右手搭在谈宴的手腕,本能地讨好面前的alpha,将脸颊稳稳搭在他的掌心,任谈宴像把玩一件无生命的物件那样把玩他。
“不怕您,”他情绪一波动就会下意识笑开,此时他的心脏皱巴成一团,甚至带着点他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情愿,但依旧弯着唇,“但有点担心,担心您不同意解除婚约。”
谈宴被oga故作从容的装模作样逗乐,他两指夹住oga口腔中柔软的舌头,没任何同理心地硬生生向外扯,以近要拔掉舌头的力度将oga拽到他的胯间。
上一秒是羞辱却温存的摸脸杀,下一秒成了骨节分明的手训诫吐舌头舔alpha胯间布料的高潮脸母狗。
褚晗吃痛,他湿漉漉的口水打湿谈宴的裤料,鼻尖触着令他心悸的一团,内心一时间分辨不清是绝望还是羞赧,蹲在谈宴胯间,颈以近直角的弧度高高仰起,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任何话。
在谈宴眼中,与其说他和褚晗之间存在婚约,倒不如说这是他和褚首长互利互惠的政治联盟。褚晗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合作赠品——一个合法的具有高等基因的生殖腔,一只不错的飞机杯。
他说,舔。
韩高黎第一次这么痛恨他的好听力和好视力,还有他那颗不该存在的好奇心。
两间小屋是相通的。所以,从墙角,好奇心过剩的他可以清晰看到褚晗埋在谈宴胯间,从没骨气一秒放弃解除婚姻小心含住谈宴的性器到因窒息而无力挣扎奢求氧气的全过程。
谈宴阴茎粗长,柱身青筋虬结,外形唬人,起码韩高黎认为大部分oga都会承受不住。他的龟头塞满褚晗的口腔,将嘴巴当作湿乎乎的肉袋子暖枪。紧接着,他紫红利刃般的柱身就这样直插入褚晗的咽喉。
伴随“噗呲”一声水声,粗壮的柱身将oga的唇角撑破,摩擦着oga的唇舌,带出点滴血迹。韩高黎看到这一幕,很难不去猜测这青筋是如何在oga口中跳动。
一时间,他的口腔还是分泌津液,口腔都因他的幻想莫名有了几分咸滋滋的味道。
谈宴床上的oga,理所当然,成为他的飞机杯。褚晗的身型随谈宴一次次的插入使用晃来晃去,喉管都被插成谈宴性器的形状。他这是第一次给人做口交,毫无实战经验,因鼻翼完全嵌入谈宴的性器,无法呼吸,只能喉咙处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奢求暴君的怜悯。但在谈宴看来,oga只是床上的消耗品,所以他无视褚晗的挣扎,大开大合地将性器近乎完全怼了进去。
“唔唔嗯——嗯嗯哈…唔呼嗯……”
谈宴掌间落着几撮拽褚晗头发后扯下的发丝,他将褚晗不适的生理性地干呕当做按摩,理所当然享受着oga濒死情境下提供给他的视觉和听觉的审美价值。
“…”韩高黎犹豫不决地看oga在谈宴胯下因缺氧涨红着脸、逐渐翻白眼快失去意识的模样,在想要不要去阻拦一下,防止褚晗为未婚夫口交窒息而亡。
好在,在oga双眸失焦要作为鸡巴套子结束生命的那一刻,alpha不咸不淡将这只飞机杯撤掉,将马眼处的腺液蹭在oga的唇肉,淡淡点评没用。
褚晗二十四年的全部意义都与谈宴有关,他可以接受网络四面八方的负面评价,但却无法允许自己无法满足谈宴。
他小口舔上谈宴勃起的阴茎,在结结实实挨上一耳光后,轻声道:“对不起,我回去会练口交的…他们说第一次必须得你插进来才没有用道具训练过。”
他说:“再给我个机会可以么…老公。”
谈宴微皱着眉扯着衣领,褚晗立刻察言观色,从床头柜摸到细支烟型止痛泵,替谈宴点上。
谈宴自小看不惯他人尼古丁上瘾的样子,所以他从不抽烟。不过,他沾的东西比尼古丁更可怕点。因长期在出任务时服用大量止痛剂,他早年对多种止痛药成瘾,以至不得不成日吸混着各种毒品类似物的止痛泵。
当然,说是毒品类似物,其实除名字外和毒品几乎没差。这东西谈宴没法戒,只要他出一次任务,就极大概率会复吸。
他指间夹着止痛泵,言简意赅:“换个称呼。”
褚晗愣了一下,被扇过耳光的脸因难为情色泽再次加深。他母狗式跪在地板,小声叫,爸爸。
谈宴不紧不慢吐着药雾,褚晗忍住羞耻,在未婚夫看物品的目光下自己草草做好扩张,小心吞入这根要撕裂他的阴茎,晃着屁股像条求欢的狗,在阴茎起伏。
仅吸上两口,谈宴点到为止,将止痛泵熄灭在oga的臀肉。他抬手,懒洋洋遮住倾洒在他眉眼的月光,鞋用力踩在oga的头顶,将oga完全桎住,做成一只全自动臀模。
两人的信息素配对的确不是空话。褚晗的穴不是谈宴睡过最紧或最会夹的,但只要他稍释放点信息素,oga就会抽搐着生殖腔吞下他的大半性器,滑嫩湿润的肉袋水漫金山,如同给阴茎泡一汪温泉。
褚晗起初不愿说“婊子”“母狗”“贱逼”之类的话,但随着剧烈运动流下一层层汗,他终于察觉到未婚夫在故意为难他,终是脱了力,瘫软在地板。
他双手扒开臀缝,露出翻腾的喷水的生殖腔,因自轻自贱耳根全红了:“求老公操进来。”
他见alpha不为所动,磕磕巴巴求:“爸、爸爸,主人,赏婊子用小逼伺候您,求求您了…”
韩高黎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场耳聋。
但他却诚实地看着谈宴将oga扔床上当马骑,看他攥住oga的性器,嗓音冷淡地取消掉oga射精的权利,命令褚晗用后穴潮喷。
这是在刁难人,三人心照不宣,但褚晗依旧被情欲和快感逼到边挨着操边把头往床上磕说是给主人给爸爸磕头,求谈宴让他射。
当然,他没得到允许,甚至没得到谈宴的精液。
他得到谈宴解除婚约的允许。
“以后再要和其他人做谈判,别将他人不存在的同情当作你唯一的筹码,”谈宴俯视着无师自通学会用后穴喷水、边喷边怔怔看他的oga,“婚约会取消,我和你爷爷的合作依旧作数。”
看到两人即将结束做爱的韩高黎迅速装作ntr系列片子里那熟睡不醒的丈夫,躺在床上装睡。
他听到一声轻笑。
带着一缕信息素甘甜的精液射在他的眉眼、鼻尖、唇肉和喉结,流入他的衣领。
“……”韩高黎选择继续装熟睡的丈夫。
待门合上后,他听见褚晗走进他的脚步声和疲惫的道歉,坐起身,睁开眼,想笑着说没事。
但话还没说出口,他的睫翼挂满粘稠的白浆,唇肉上的精液滑入唇中,将他的话语完全堵住。